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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連嚇帶唬改主意(二更)


  紅裳點了點頭,不用容靜秋仔細吩咐,她就知道該怎么做。

  她到了旁邊的小廚房里,從好幾種上等茶葉里面挑出圣人御賜的新茶,親自給沏好,再挑了幾樣御賜的點心,全程不用別人插手,然后放在精致的托盤里,在小廚房里眾人的目光中端著托盤離開了。

  就連跟在容金氏身邊的大丫鬟紫蘭也跟人嘆道,“不知道三姑娘如何教導下人的,居然眼光如此狠辣,一眼就能挑到好東西,全然不用別人提點。”

  那人回了一句,“那也是三姑娘的本事,別人學不來的。”

  瞬間遭到紫蘭笑罵一句,這是嘲笑她剛當大丫鬟那會兒不認得好東西,差點將御賜的吃食給倒掉。

  所以說人比人氣死人。

  容靜秋看到紅裳回來得很快,而且托盤里面的茶水也好,小吃點心也好,無一不精致,一眼就能看出是宮里出品的,不管味道好不好,至少能唬人就夠了。

  “干得不錯。”她給了句肯定。

  紅裳的面上泛著紅光,顯然因為這句肯定而心生歡喜,最近姑娘身邊不是她就是綠袖跟著,雖然是出于安全上的考慮,但這也給了她們姐妹倆表現(xiàn)的機會,再抓不住這機會,那就是個傻子了。

  容靜秋接過這份量不輕的托盤,然后親自端了進去。

  她來得正及時,容金氏被江齊氏忽悠得差點找不到北,若不是看到女兒進來,她險些就要改口同意將大女兒嫁到鐘家去了。

  “娘,干娘,我想著你們說話肯定也口渴了,遂給你們再沏了碗新茶來。”容靜秋笑著上前屈膝福了福,然后放下托盤,將舊茶碗交給一旁的大丫鬟拿下去,這才重新上了新茶。

  江齊氏感到有些可惜,她差點就哄到容金氏同意婚事了,可偏這姑娘不機靈突然進來,這么一打斷,容金氏怕是不會輕易松口了。

  不過面上她卻是不能怪罪容靜秋的,于是笑道,“正好口渴,還是你這丫頭機靈,知道干娘正需要喝茶。”端起茶盞輕茗了一口,宮中御茶的味道就留在唇齒間,她不由得看了眼容靜秋,她倒是有點小看這丫頭了。“不錯,御茶就是香。”

  容金氏這才端起來喝了一口,就認出來是宮里賞賜的茶葉泡的,之前倒是沒讓花嬤嬤用這茶,自家閨女卻是把它給翻了出來。“我都快忘了還有這茶葉,虧得這丫頭機靈找來,不然豈不是我有意怠慢姐姐啊。”

  江齊氏一聽,爽朗一笑,隨口就回復了一句,跟容金氏開起了玩笑。

  容靜秋這會兒把那碟子點心給端了起來,“干娘嘗嘗這個,這個點心甜而不膩,還帶了點咸香味兒,搭配這口清茶再合適不過了。”

  江齊氏聽她這么一說,當即捻起一塊吃起來,然后再喝一口茶水,確實滋味無窮,當即贊了一句,“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對吃食還頗有研究。”

  說起吃食,容靜秋可以跟江齊氏扯上一天都不累,這是個好話題,所以她也發(fā)揮自己那三寸不爛之舌的功能,從什么季節(jié)要吃什么,然后這吃的要怎么做才能更美味,又要如何搭配輔菜才能更出彩,這說出來能唬得人一愣一愣的。

  江齊氏雖然也是大家閨秀出身,廚藝雖然不出彩,但也是會那么幾道拿手好菜裝裝門面的,不過成親后忙家事忙孩子忙丈夫忙小妾,漸漸地對這些就更不上心。

  容靜秋恰恰相反,上輩子她是九王妃,家事不用忙,也沒有孩子拖累,與丈夫感情淡漠,她最多的時間是拿來干嘛的,就是花在這吃吃喝喝上,反正趙裕不限制她的花費,她也不管別人怎么看,什么山珍海味都開口讓人弄來,光是為她搜羅美食,馮得保就得編出一隊人馬專為她服務。

  所以她此時滔滔不絕說得個天花亂墜,江齊氏被她帶進坑里,開始跟著討論幾句,然后越說越偏,等她發(fā)現(xiàn)不對勁想扯回話題時,已經(jīng)回不了岸了,天色不早了。

  這到別人家作客是有時間限制的,除非主人家留人用膳那就另當別論,不然哪好意思留下來?

  容金氏看到女兒說得起勁,遂也不打斷,心里還想著鐘家提親一事,精神有些恍惚沒怎么留心去聽兩人都說了些什么。

  江齊氏只好起身告辭,容金氏這才如夢初醒,隨口挽留幾句,是人都知道這些是客套話,江齊氏自然還是堅持家去。

  只是臨走前,她還是捏了捏容金氏的手低聲道,“我跟你說的事情,你真得好好想想,別誤了咱閨女的一生。”

  容金氏自然是點頭同意她這一番話。

  容靜秋跟在后面朝江齊氏福了福,看著江齊氏上了馬車,她這才松了一口氣,總算把這根攪屎棍給打發(fā)走了。

  她上前扶著母親往回走,路上人多口雜,她沒有多說婚事這種關乎隱私的話題。

  回到了二房的地界,進了正房之后,她這才道,“娘別全然信了那江夫人的話,那是騙人的嘴,哄人的話是一套一套的……”

  容金氏有些疲憊地靠在羅漢床上,“別這么說你干娘,她這也是好心為你著想……”

  “娘,先不說我們與薄公子有口頭婚約,光是她勸您背信棄義,這樣就要不得了。”容靜秋很冷靜地道,“人無信不立,業(yè)無信則不興,國無信則衰,娘,人得要講信用才能事事通達,不然只會成為人人唾棄的小人。說回我的婚事,如果您再允了鐘家,那豈不是一女二嫁?這樣一來,您讓女兒如何自處?讓世人如何看我們侯府?這是在跟人結仇啊。”

  為了打消親娘不該有的念頭,她把事情往嚴重的方向去說。

  容金氏一聽嚇了一跳,猛地坐正身子,“沒有這么夸張吧?我們與薄家還沒有交換庚帖呢?怎么就一女二嫁了?”

  “娘,世人的嘴只會說得更苛刻,不然您等爹回來問問他,看看他支不支持您另選鐘家?”容靜秋把親爹容澄給抬了出來,以容澄在官場這么多年的處世之道,他會知道臨時反口只會招致麻煩,更何況薄老爺子是大儒之家,得罪了他,等于得罪了全天下的讀書人。

  容金氏不說話了,女兒的言辭如此犀利,讓她如何回答?

  私心里也覺得鐘家也是門好姻緣,鐘渠她是見過的,也是一表人才,京城多少貴夫人夢中的乘龍快婿。

  可惜了沒能早點來提親。

  容靜秋看到母親那一臉的可惜狀,終于覺得牙疼了。

  “再說我這身體狀況,娘,您說我真能見容于那鐘家的侯夫人?我怕我會被她給生吞活剝了,她巴不得我早死將來給繼室騰位置呢。”

  這話可不是全然在嚇唬容金氏的,想娶她的人是鐘渠,可鐘渠的母親鐘桂氏應該是看不上她的,這種挑剔的人一向最難侍候,搞不好如今她心里正在想一百零一種整死她的方法。

  指望男人的愛護來度過難關,還不如期待一下母豬會上樹更好。

  容金氏一聽頓時嚇得出了一身冷汗,自己是經(jīng)歷過惡婆婆的,可容傅氏再惡,也不至于想到要弄死她。

  她拍了拍胸脯,“你可別嚇唬娘,她好歹也是大家出身,手段應該不會這么陰暗……”

  “那可難說了,您以為人人都像您一樣,哪怕不喜歡嫂子也沒有做出格的舉動嗎?”容靜秋冷笑道,“想要在后院折磨死一個人,多的是手段可以用。”

  這話容金氏信,不過得多蛇蝎心腸的人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那您且看著好了,如果他日鐘世子娶的不是他母親看中的人,那這媳婦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容靜秋不記得上輩子鐘渠娶的是哪家的閨秀,畢竟不關注的人和事哪會多看一眼,但她對鐘桂氏還是有點印象的,一個長相刻薄的女人,說話的聲音有些尖細,她是極討厭與她說話的。

  當然鐘桂氏可能也看不上她,兩人說過的話一邊手指可以數(shù)完。

  聽了女兒這番連唬帶嚇的話,容金氏那顆被江齊氏挑動得有些發(fā)熱的大腦,終于冷卻了下來,開始理性分析看待眼前的事情。

  剛回到自家府里的江齊氏茶都還沒有來得及喝一口,就聽聞鐘渠來了,于是揉了揉額角,好一會兒才讓人去把他給請進來。

  江齊氏與鐘渠的母親鐘桂氏是遠房表姐妹的關系,兩家勉強也算得上是親戚,所以來往一向也甚密。

  看到這表外甥進來,她揚起一抹笑容,“過來坐。”

  鐘渠行了禮之后,這才坐到江齊氏的下首位置,不過一開口就是急切的問詢,“表姨母,容家同意了嗎?”

  江齊氏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看到鐘渠等得不耐煩了,她這才開口,“你總得給人家?guī)滋炜紤]的時間吧?”

  鐘渠不吭聲了,他好不容易才磨得母親同意這婚事,然后看到母親找上了表姨母江齊氏來說媒,他為了讓江齊氏全力以赴地給他說親,許了不少好處給江齊氏的。

  江齊氏見狀嘆了一口氣,“我也見過那秋丫頭了,確實是個水靈靈的大姑娘,但是表外甥啊,這京城的貴女都任你挑,你為何非執(zhí)意要娶她不可?你娘跟我說這婚事的時候都哭了,她十月懷胎生你不容易,你這是在戳她的心?”

  在回來的一路上,她算是看出來了,容靜秋這正主兒對鐘家的提親并不感冒,要不然最后不會突兀地跳出來東拉西扯地說一堆廢話,這是那姑娘有意而為之,就是要打斷她與容金氏的談話。

  這婚姻之事最是勉強不得,只要一方不愿意,那就是在結仇不是結親,她可不想日后落得兩家埋怨,所以才一改之前與鐘渠說的話。

  那時候她以為這婚事肯定一提就成,容金氏她了解,能把話說到她心坎里去,重要的是鐘渠真的是條件大好,只要眼睛不瞎的都會選他當女婿。

  可最終她出師不利啊,她相信她走了之后,那個丫頭肯定會說些什么話來嚇唬容金氏,下回再與容金氏說這婚事就更難說通了。

  鐘渠不跟江齊氏討論他母親,自己的母親自己了解,只要他認定的,母親最近是拗不過他的,只見他起身朝江齊氏深深行了一禮,“此事還望表姨母努力促成,齊家表弟進禁衛(wèi)軍之事全包在表外甥的身上。”

  江齊氏的娘家家道這些年有些衰落,齊家兒郎其實文不成武不就,江齊氏其實也為娘家人發(fā)愁,但丈夫那邊不想管她娘家狗屁倒灶的事情,兒子們的能量有限,最后還是這表外甥表示愿意拉一把。

  如果侄子能進禁衛(wèi)軍,他日若能得到圣人賞識,娘家何愁不能翻身?

  這么一想,她本來有些打退鼓的心又堅定了起來。

  “那表姨母再為你奔走試試,這事我可是不敢打包票的。”

  “不管成與不成,齊家表弟的事情表外甥都會幫忙到底。”

  鐘渠也下了血本。

  江齊氏滿意了。

  另一邊廂的容金氏等丈夫回來,就立馬請到后院來,把江齊氏過來為鐘家做媒一事說給丈夫聽。

  容澄本來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但在聽到容金氏說到一半時,他猛地坐正身子,急色道,“你沒有應承她吧?”

  妻子應該不會這么糊涂,但又很難說,容金氏身上的缺點很明顯,跟小女兒容靜冬的如出一轍。

  容金氏被丈夫這聲喊聲嚇了一跳,下意識就回答,“哪能呢?這不是跟薄家公子都說好了,再應承鐘家,我們?nèi)菁邑M不是沒臉做人?”

  容澄這下子放松下來了,對容金氏的表現(xiàn)還是頗為滿意,“好在你還有幾分機靈勁兒,這事直接給推了,就說我們家秋丫頭已經(jīng)說了人家,不能一女二嫁,話說得通融點,別搞僵了兩家關系。”他少不得得多提點一些。

  “我曉得的。”容金氏點了點頭,這下子她是徹底死心讓女兒嫁進鐘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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