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這個套路異常的熟悉
要給她找份差事?
容靜秋沒想到鐘渠會說這個,臉上不由得表現(xiàn)出驚訝的樣子,她千想萬想,甚至還為自己想到的問題想好了答案,但這些都不包括找差事。
鐘渠看到對方驚訝的樣子,自以為對方心里高興只是不好表現(xiàn)出來,遂笑道,“十七,大家都是男人,我懂你在想什么,當(dāng)然如果你想要科考我也可以推薦靠譜的書院給你,要謀差事就更容易了,無論你想做什么,我都還有些門路的!
他微微昂著頭,在展示自己的羽毛,告訴對方他是很有實力的,就這點來說現(xiàn)在的趙裕還不如他,畢竟皇子要避諱的東西太多了,做不到隨心所欲地結(jié)交群臣,那能做的就有限了。
容靜秋聽聞后,到嘴的拒絕立即吞回肚子,她還不想在鐘渠這里翻車,那就必定要按照容十七這個人的設(shè)定去考慮問題,其實無可否認(rèn)的是,鐘渠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如果她是真的容十七,那是沒辦法不心動的。
建功立業(yè)是每個男人刻在骨子里的追求,當(dāng)年那個真的容十七踏上京城投奔定遠(yuǎn)侯府這一支脈,不就求的是這個?
她微微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不悅與不以為然,臉上表現(xiàn)出驚訝過后就是驚喜,“鐘世子所言都屬實?我求什么都可以?”
鐘渠含笑點了下頭,“自然!
容十七這樣的表現(xiàn)才是正常的,他看著那張小臉泛出來的紅光,眼里的笑意就更濃,自己這次果然搔到了癢處,而且在心底深處對這容十七的異樣感似乎減少了一分。
果然,自己這么做是對的,只要這容十七越是表現(xiàn)出人性的弱點來,他就越是會將人貶低到塵埃里。
假以時日,這個漂亮得過份的少年郎將不再能影響他分毫。
“十七想求什么?”他追問。
容靜秋假意托腮思考起來,似乎一時間無法做決定的樣子。
鐘渠道,“按理說科舉走仕途之道才是正途,不過十七現(xiàn)在再去求學(xué)似乎有點遲了,經(jīng)商嘛,雖能得到點實惠,但長遠(yuǎn)來說并非好事,依我看,不如正經(jīng)謀份官府里的差事……”他在一點一點地幫容十七分析利弊。
容靜秋側(cè)頭看他,笑了,“像我這樣的家世背景,又沒有功名在身,就算鐘世子細(xì)心為我謀劃,我怕是也只能謀個小吏做做,這似乎也不是什么好出路,憑白還浪費了鐘世子的人脈!
看不上一個小吏的身份?
鐘渠微瞇了眼,這個容十七是想獅子大開口?需知在京城想要謀個小吏的差事也不容易。
“那十七看好哪個行當(dāng)?”
容靜秋搔搔后腦勺,“鐘世子真是問到我了,我這人好像沒啥長處,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來自己能做些什么,要不……鐘世子容我回去慢慢想?”
她這話一出,鐘渠微微皺了下眉。
“怎么?不能考慮清楚了再回答?”容靜秋睜大眼睛道,隨后做出一副懷疑的表情,“莫不是鐘世子說這些是在故意尋我開心?”
她借題發(fā)揮立即站了起來,表情不善。
她身后的綠袖更是把托盤丟到一邊,兩手去握身后的雙刃,大有一副公子開口,她就立即砍人的架勢。
鐘渠沒想到只是猶豫了一會兒,就讓對方產(chǎn)生了誤會,這個容十七怎么不按牌理出牌?次次都?xì)⒘怂粋措手不及?
在沒有達(dá)到目的之前,他一向都很有耐性,遂也跟著站了起來,“十七,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容靜秋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重新坐下來,“哦哦,那是我誤會了鐘世子,怪我,怪我,還請世子原諒則個。”
鐘渠朗聲一笑,“我豈是那般小氣之人?”
容靜秋也跟著笑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兩人的笑容都帶了幾分刻意,少了分真誠。
正在這時,有人匆匆過來找鐘渠,這人一身禁衛(wèi)軍的打扮,看樣子應(yīng)該是鐘渠的同僚,只見他走了進(jìn)來,看也沒看容靜秋一眼,立即與鐘渠耳語了一句。
鐘渠的神色一變,前面的祈福儀式出了事,他這會兒就不好再在這兒待著,于是朝容靜秋拱了拱手,“我這有事先行一步,那個,十七考慮清楚了,再派人到鐘家給我傳個口信。”
容靜秋好奇他這會兒匆匆離去的原因,不過顯然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于是趕緊送客,“鐘世子先去忙,我的事不急……”
不過她還沒送幾步,鐘渠以及那個前來通知他的人就已經(jīng)大步走遠(yuǎn)了,顯然事情很急。
終于把這個瘟神惡煞給送走了,容靜秋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朝綠袖道,“去打盆水洗洗地。”
把晦氣都給洗掉,她才不信鐘渠會安好心?不知道又想出什么主意來對付她?
就算心里再著急祈福儀式那邊出的事,她也沒有不知輕重地趕過去,也沒有讓綠袖去打探消息,只是重新坐回躺椅處看那云山云海,反正該她知道的事情遲早都會知道,不著急。
悠閑地喝了幾盞茶,再吃了盤護(hù)國寺的美味糕點,在她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就聽到清瀾郡主回來的聲音。
“哎呀,都渴死我了,在那個場合連個茶點都不能吃,真是憋屈得很!鼻鍨懣ぶ饕黄ü勺饺蒽o秋身邊的椅子上,抓起桌上的茶點直接就吃喝了起來。
容靜秋這才清醒過來,默默地給清瀾郡主遞上吃喝的東西,看到對方吃得差不多了,這才道,“聽說儀式上出事了?”
清瀾郡主再灌了一口茶水,接過紅裳遞上來的巾帕抹了抹嘴,方才有心情去八卦,“哎喲,你消息倒是挺靈通的嘛?”
容靜秋笑看她,一副她愛說不說的樣子。
果然,清瀾郡主開了句玩笑,很快就進(jìn)入了正題,“齊側(cè)妃在儀式中昏倒了。”
容靜秋聞言,正要斟茶的動作就是一頓,她知道齊側(cè)妃肯定會有動靜傳出來,但沒想到會這么快,遂把茶壺放下,直接抓住清瀾郡主的手腕,“快跟我說說是怎么一回事?”
清瀾郡主與容靜秋早就混熟了,對于這些小細(xì)節(jié)壓根就不在意,于是繪聲繪色地開始說起儀式上發(fā)生的事情,“……你不知道當(dāng)時儀式進(jìn)行中,有個和尚念經(jīng)時突然說齊側(cè)妃是個有福之人,他看到有個太陽跳進(jìn)了齊側(cè)妃的懷中,紅彤彤的耀眼得很,得此太陽,太子與太子妃的沉疴必定會遠(yuǎn)去,剩下的都是受用不盡的福祿……”
容靜秋聽得眉頭一跳一跳的,這個套路真是異常的熟悉。
“你不知道當(dāng)時這些話一出,那些人的表情可精彩了,陳側(cè)妃眼神凌厲地盯著齊側(cè)妃看,尤其看著她的肚子不放,還有,你猜猜太子妃的親娘又是個什么樣的反應(yīng)?”
清瀾郡主賣起了關(guān)子。
容靜秋聽到這里,就知道好戲已經(jīng)開場了,她之前下餌時就知道齊家姐妹會坐不住的,這是她基于上輩子對這倆人的了解,但齊家的能量讓她吃驚了,這布局的速度太快了。
“她一定是跳起來大呼不可能!
清瀾郡主朝好姐妹豎起了大拇指,“還是你了解你家大伯母!
容葉氏失態(tài)了,這什么狗屁和尚的話讓人一聽就知道指的是什么,而且還挑了今日這樣特殊的場合說出來,這不就是在給齊側(cè)妃造勢嗎?
自家女兒命在旦夕,外孫又還小,這是在往自家插刀子啊。
她下意識地就去反擊。
她是失態(tài)了,可她卻低估了齊側(cè)妃不要臉的程度,人家直接一副受了刺激昏倒過去。
場面立即就亂了,齊朱氏和齊傲兒雙雙站出來。
齊傲兒一臉擔(dān)憂地奔向庶姐,并且不讓人靠近,而陳側(cè)妃避嫌還來不及,哪里會往前湊?
而齊朱氏卻是狠狠地瞪了容葉氏一眼,隨后放出狠話,“若我的女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到時候跟你拼命!
容葉氏頓時心驚膽顫,齊宰相為相十?dāng)?shù)載,朝中不少人都是他的門生,那能量不可小覷,她這下子是捅了馬蜂窩。
隨后,齊側(cè)妃懷孕的消息傳了出來。
清瀾郡主打發(fā)掉送消息的人,然后朝容靜秋嘿然一笑,“這回東宮要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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