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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東窗事發心生膈應


  這變故來得太快,容澄看了眼全身插滿箭頭死得透透的楊嬤嬤,臉上滿是震怒,目光冷冷地看向侯府的侍衛頭頭,直把那頭頭看得額頭冒了汗,不自覺地就跪了下來。
  那侍衛頭頭在看到侯府當家人趕來時的表情,就知道很可能壞事了,但時當時大老爺已經下令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也只是個下人,大老爺的命令他也不能不聽啊。
  別看大老爺不當官了就以為他是病貓,有老夫人在背后撐腰,大老爺還是大老爺,他也得罪不起啊。
  “侯爺……”
  容澄卻是直接開口道,“自己下去領五十板子,至于你的位置從今兒起換人坐了,下去吧。”
  “謝……謝侯爺……”
  那侍衛頭頭低垂著頭一臉懊惱地退了下去,至于其他還拿著弓箭的侍衛們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后,也低垂著腦袋跟被撤了職的侍衛頭子一塊兒走了,他們到現在都沒明白自己錯在哪兒了。
  容漳被這弟弟當面落了臉面,臉色當即鐵青了起來,“老二,你這是什么意思?”
  容澄也板著臉,擺明了不想理他,一個府里就該只有一個聲音,是他以前太顧慮親娘的感受了,對這大哥也太過于仁慈了。
  趙裕卻是一副惟恐不亂地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岳父大人還是要三思。”
  “小子,你在說什么?”容漳許是受了刺激,聽到這話頓時怒視趙裕,他這是想說誰?自己好歹也是他妻子的娘家大伯,更是太子的岳父,輪得到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當眾說自己嗎?
  趙裕連眼眉都不抬,直接冷喝一聲,“聒噪,掌嘴。”
  就在容漳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馮得保就已經上前左右開弓打了容漳兩巴掌,那臉頓時腫了起來,看著有幾分滑稽又丑態百出。
  容高氏縮在一邊不敢上前看丈夫容漳的臉,這會兒她是深怕自己受了池魚之殃。
  容靜秋第一次看馮得保順眼了,遂道,“馮公公,這兩巴掌打得好,本皇子妃賞你五百兩銀子。”
  馮得保聞言,頓時配合地跪下道,“老奴謝皇子妃賞賜。”
  這讓想借此發作一通的容漳頓時口啞啞,就沒見過這樣的侄女,人家都欺到娘家人頭上了,她還在一邊叫好賞銀子,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沒法跟容靜秋講理,遂只能朝容澄喝道,“老二,你眼瞎了嗎?沒看到人家在欺負你哥哥?”
  一家人怎么鬧都可以,這都是關起門來的事情,可現在卻是外人在欺負自家人,這口氣怎么能咽下去?
  容澄冷笑道,“我怎么管?大哥你不是很有主意嗎?再說九殿下是我的女婿,那也是自家人。”
  “老二。”這回喊話的是好不容易才強撐著站起來的容傅氏,她一向偏愛自己的大兒子,看到他受人欺負,這口氣是無論如何都忍不下去的,這下子就連看容靜秋的眼神都透著股冷意。
  “老夫人身子弱,你們都是吃干飯的,還不扶老夫人回去,然后請府醫過來診個平安脈。”容澄朝侍候容傅氏的下人怒喝道。
  一眾侍候容傅氏的下人都看到侯爺震怒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老夫人再厲害,有時候也未必能拗得過侯爺去?
  這么一想,她們也不敢再耽擱,直接就把身體還軟得厲害的容傅氏給架起來抬回寧安堂,哪怕容傅氏憤怒的大吼大叫也無濟于事,現在掌中饋的是容金氏。
  正在這時,容金氏身邊的大丫鬟紫蘭匆匆過來找容靜秋,“皇子妃,二夫人請您立刻過去。”
  容靜秋皺了皺眉,容金氏到底有什么十萬火急的事情要找她?她不太想去,結果看到紫蘭跪下道,“皇子妃,二夫人說您無論如何都要過去一趟,事關重大……”
  事關重大這四個字讓容靜秋說不出拒絕的話,遂朝趙裕看了一眼,夫妻倆交換了個心領神會的眼神,她這才朝容澄道,“爹,我先過去看看。”
  容澄不知道妻子葫蘆里面賣的是什么藥,但身為父親,他還是希望妻子能與女兒和好的,所以看到女兒愿意過去見妻子,他還是頗有幾分欣慰地點了下頭。
  容靜秋這才隨紫蘭去往容金氏的院子。
  一踏進容金氏的院子,就看到這院里侍候的下人跪了一地,顯然容金氏不是故意找借口喚她來,而是真有事發生了,容靜秋的眉間不經意間鎖緊了。
  進到里屋,看到以花嬤嬤為首的容金氏的親信也跪了一地,就連一眾大丫鬟也不例外,而容金氏正一臉怒容地坐在羅漢床上。
  “這是怎么了?”
  聽到她出聲,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轉頭看向容靜秋。
  容金氏也抬頭看向女兒,臉上的怒容稍稍去了一些,她指了指矮桌上的匣子朝容靜秋道,“還認得這東西嗎?”
  容靜秋看了眼那匣子,只覺得眼熟,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遂為了看得清楚些,她上前拿起這已經打開了的匣子仔細辯認了一番,又看了看匣子里還留著的一些地契和店契,這才從腦海里的犄角旮旯里把這匣子的記憶給翻出來,“認得。”
  容金氏聽到她說認得,眼眶里還微微濕潤了一些,至少女兒沒真將她給忘得一干二凈。
  哪知容靜秋接下來的話讓她的心情重新跌落谷底,“只是當初我讓二哥把這匣子拿回來還給……”
  “這是我給你的嫁妝……”
  “我的嫁妝夠多了,無須再錦上添花。”
  容金氏聽到這句波瀾不驚的話,頓時就想要昏厥過去,她沒想到女兒連這個都給拒絕掉,她怎么能如此狠心地剜她的心?
  她從來沒覺得如此絕望過,自己生的孩子怎么一個個都是冤家?都想氣死她才甘心嗎?
  “你怎么能如此狠心?我是你娘,我……”
  容靜秋對這番說辭沒有什么耐心聽下去,“如果是要扯皮這些,那就恕我無法奉陪了。”
  比起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她更擔心大姐兒的性命,作孽的是大人,孩子何無辜?
  花嬤嬤見容金氏又說不到重點上,生怕容靜秋走了,這匣子的事情就徹底解釋不清了,于是斗膽道,“皇子妃,二夫人給您的嫁妝匣子,您后來真沒有收嗎?”
  “你什么意思?”容靜秋兩眼盯著花嬤嬤,冷冷地回應了一句。
  花嬤嬤一向頗得容靜秋好臉相待,此時看到她冷下臉來,這個年紀小的小姑娘身上威勢大增,她嚇得立即磕了個頭,“皇子妃……恕罪……只是這事……”
  “我沒有定你罪的意思,有話趕緊說,本皇子妃還有要事。”容靜秋不耐煩地道。
  花嬤嬤得了這話,心定之后這才又再度大膽道,“當日皇子妃確實沒收這匣子,二少爺說會暫時保管這匣子,以后會再找機會給皇子妃,老奴當時想著這樣處理二夫人您就不會傷心了,遂同意了二少爺的話,這才沒把匣子給帶回來……”
  容靜秋聽明白了,這是說容鴻當初說他保管,將來要把這玩意交給她,可現在看匣子里的東西,顯然是有人監守自盜了。
  畢竟上輩子容金氏給她的嫁妝比匣子里現有的東西多得多,更何況這輩子容金氏的嫁妝只需一分為二,那匣子里的東西只會更多,不會減少。
  “二哥后來確實沒有把這東西交給我,”頓了頓,她還是為容鴻開罪了,“不過我二哥不是這么沒品的人,他斷斷不會私自動用這匣子里的東西,”隨后冷笑了一聲,“東西在哪里找到的,那就是誰私下里動用了這里面的東西。”
  容馬氏自己的嫁妝就頗豐厚了,再說她跟容鴻的關系不好,她是不會替容鴻保管財物的,那么監守自盜的人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文如意。
  這下子事情一下子就明朗了,容金氏的臉色漸漸變得鐵青了起來,因為這玩意就是從文如意的住處搜出來的,里面自己給的大面額的銀票已經不見了,還有大片土地的地契也不見了,甚至一些地段好的店契也同樣消失不見,顯然文如意在私自出府前就已經拿出去換銀票了,她的離開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的,至少銀子是充裕得很。
  不過一個弱女子身上揣著巨額銀票,這還能好嗎?
  因為文如意生了容矩這寶貝孫子,她對這兒媳婦倒是寬容了許多,但現在知道她欺上瞞下,頓時犯了惡心,這世上怎么有這樣可惡的女人?
  偏在這時候,屋里傳來容矩的哭聲,以前一聽到這寶貝孫子哭,她都會扔下手頭的事情趕去哄他,尤其是他病了之后,她更是依不解帶地照顧著,但現在怎么聽到他哭會覺得如此煩躁?
  “讓他趕緊別哭了。”她忍不住朝里屋怒吼一聲。
  這怒吼聲讓本來想抱孩子過來的奶娘步子就是一頓,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只見本來疼孫子的二夫人現在連孫子也吼上了。
  容金氏在怒吼完后就有了些許后悔,她這是在干嘛?只是到底是主子,她拉不下臉來說句和軟的話。
  容靜秋看了眼容金氏,“你心里不爽拿孩子出什么氣?文如意做錯了是文如意的事情,罪不及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頓了頓,“您一輩子都是這樣行事,到老了也改不了。”
  容金氏被女兒說得口啞啞的,這番話她一個字也反駁不了。
  容靜秋不管她,直接朝那奶娘道,“把矩哥兒抱來我看看,怎么哭得如此厲害?把太醫喚來,趕緊的。”
  立即有人去請太醫,而奶娘見到有人動了,這才敢抱著容矩上前給容靜秋看,第一次見這樣的貴人,她屈膝行禮時還有顫了顫。
  容靜秋沒有伸手抱容矩,而是皺眉看了看那小臉,看起來情況很是不樂觀,“你先想法子讓他止啼,這樣哭下去不是辦法。”
  那奶娘搖頭急哭道,“奴婢是真沒法了,怎么哄都不奏效?”
  容靜秋自己沒有養過孩子,她自然也是沒有辦法對付這樣還在吃奶的小娃娃,好在容金氏沒有真作壁上觀,而是忍著對文如意的膈應,上前伸手將孫子抱在懷里悠了悠,奇跡般的,容矩不哭了,顯然他很是習慣容金氏和懷抱和她身上的氣息。
  “還得是二夫人親自抱,矩哥兒才能止啼。”奶娘說著好話,畢竟哥兒得好了,她這侍候的下人才能跟著得好。
  容金氏對這樣的話不置可否,在今天之前她是十分受用這樣的話,這說明她跟孫子親,可現在這份親情因為文如意的貪婪而有了裂痕。
  文如意如果是貪了其他的東西,她或許還不會這么氣憤,但這份給女兒的嫁妝卻是不容他人糟蹋的,文如意不該打這份嫁妝的主意。
  “既然是二哥的孩子,您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好生養著吧。”容靜秋道,“有錯的是文如意,不是孩子。”
  容金氏胡亂地應了,只是道理誰都懂,但這心情是真的回不來了。
  嫡庶有別,一旦沒有別的濾鏡存在,這庶孫就是庶孫,哪怕也占了個長子,還是不及嫡孫一個零頭,盡管嫡孫還沒有影子。
  太醫匆忙趕來了,容靜秋順帶問了下大姐兒的傷勢,那太醫道,“箭頭已經撥出來了,但孩子還小,能不能挺得過來就得看老天爺的意思了。”
  顯然是不太樂觀。
  容靜秋的心情跟著沉重了起來,沒再問太醫別的話,而是趁著容金氏忙孫子的事情,她匆匆離開去看一下大姐兒。
  容風氏守在女兒的身邊像根木雕一般,不知道在想什么,容靜秋一進來就看到她落寞的身影。
  “后悔了?”
  聽到容靜秋的聲音,她這才回過神來,忙抹了把眼淚,“皇子妃來了,我……聽不明白您在說什么?”
  “你知道的。”容靜秋上前一把按住容風氏的肩膀,趁她錯愕之際湊到她耳邊道,“為此搭上親骨肉的命,真的值得嗎?就算是不重視的女兒,那也是你懷胎十月生下的,生她時的情景還記得吧?看著她躺在那里人事不知的樣子,你的心真的不會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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