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暫時逃脫
這可是圣域啊!那年頭皮發麻,他把傷痕累累的重刀向著沖過來的蘇傷砸去,然后掉頭就跑!
重刀被魔甲的魔氣包圍,停在了空中,然后發出“咯吱”的聲音,似乎是被魔甲咀嚼!片刻后,扭曲的重刀只余一半,變得通紅,然后被蘇傷遠遠地拋入了密林。
蘇傷干脆推上面甲,露出他雖然帶有傷痕但依然帥氣無比的臉龐,他獰笑著看著鉆入密林的那年,魔氣裹挾著蘇傷直直地向著那年追去,魔氣呼嘯而起,大片的密林枯萎。
那年還需要在密林中鉆來鉆去,而魔氣縈繞的蘇傷飄浮在半空當中,無視任何障礙,以更快的速度追擊著那年,臨途的樹木、粗藤均被魔氣絞成飛灰,不能阻擋蘇傷分毫!
那年感知著身后筆直追來的蘇傷,大急,他問敖慶:“有沒有辦法抵擋他的魔氣!”
敖慶想了想說:“我可以教你一句龍語魔法,可免受魔氣侵擾!”
“龍語?我行嗎?”那年不由想起了胡老的說法,人類的咽喉結構不能夠發出龍語音符。
敖慶急切地說:“你只要變身,黑蛟之軀應該能發出龍語了。”
那年大喜,忙說:“你快傳我法訣!”然后他又問:“能抵擋住他長刀上的魔氣嗎?”
敖慶無奈地解釋:“他的長刀應該是魔甲的一部分,那魔氣是魔甲束縛的無數怨魂!即有吸魂的功能,又能使你變異魔化,所以還要不要讓長刀沾上你為好!”
那年一聽打了個冷戰,他明白了敖慶的意思,有了敖慶教的龍語魔法,他可以不懼吸魂功能,但黑蛟之軀是妖軀,很容易魔化的,他可不想變成沒有理智、只知殺戮的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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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敖慶將法訣傳給那年之時,那年已經被蘇傷追上,他首先是被蘇傷龐大的魔氣給籠罩住了!
那年立刻感受到了近乎領域一樣的強大,蘇傷的魔氣雖然并不是真正的領域,但已經有了領域的雛形,身在魔氣當中,那年感覺就像要被蘇傷掌控一樣,靈魂要隨時離體,他必須隨時隨地地緊守住心神,同時他瞬移的距離也近了許多,很難瞬移出魔氣的范圍!
那年無法,只能密集地瞬移,雖然距離不遠,依然很難逃出魔氣的范圍,但這樣可以躲避瘋狂劈來的長刀。
借著這個時機,那年全力的龍化了,他的喉嚨中發出了一連串枯澀難懂的語言,這是敖慶剛剛傳授給他的龍語魔法“生靈之氣”,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那年立刻使了出來,希望沒有念錯,不然他無法長時間的抵御蘇傷的魔氣。
龍語魔法念完,一道清靈之氣周游在那年的身體之上,他的身體一輕,魔氣已經被這道清靈之氣擋在了身外!
那年大喜,精神力終于不用全力抵抗魔氣了,他的神念全力伸展,立刻他順利地瞬移出了魔氣范圍!
“生靈之氣”和九畝的有異曲同工之妙,都能寧神、靜氣、回恢魔力等功效,但對于蘇傷長刀之上的魔氣卻無能為力,那魔氣是由無數怨靈組成,那年的黑蛟之軀可不能被魔化了。
蘇傷的長刀再次擊空,他看著瞬移出去的那年,詫異地說:“你還有這本事?這似乎是傳說中的龍語魔法?不過還是沒用的!我看你能連續瞬移多久?”說完再次追了上來!
那年暗暗叫苦,“生靈之氣”擋不住長刀,也擋不住長刀之上的怨靈!只能被動挨打總不是長久之計,還得想辦法反擊!
那年再次閃過蘇傷的暗紅長刀,突然一爪抓了過去,這還是他屢次建功的那招,甚至這都不能算是一招,只是龍爪的本能應用!
但可惜這屢次建功的一爪第一次失敗了!蘇傷的心神被攝住的只有一瞬間,已經魔化的他十分暴虐,龍爪的攝魂效果對于他效果極差,他無懼襲來的這一爪,鼓動盔甲上的魔氣迎了上去,同時長刀向那年當頭砍下!
蘇傷對他的魔甲信心十足,也小看了那年龍爪之利,不過龍爪依然沒能抓破魔甲,只是在上面留下了幾道長長的劃痕!
蘇傷傷的只是盔甲,但蘇傷卻痛哼一聲,他怒吼:“你竟然傷我魔甲!我必將你碎尸萬段!”
而那年在長刀及體之時也瞬移了出去,但已經有些晚了,長刀將那年自肩而下至腰,被暗紅長刀拉出了長長的傷口!
那年飛奔而逃,他的傷口上魔氣翻滾,那一處的肌肉在突變,雖然被那年壓下,但傷口處轉眼又開始伸出許多小觸角,那年一側的身體就像怪物一樣,肉肢亂伸!
同時那年的識海中慘哭震天,無數怨靈的嘶喊在這里回蕩!敖慶都痛苦地慘叫了起來!
那年大呼厲害!這魔氣很難驅離!
見此情形的蘇傷由怒轉喜,他大笑著追了上來,他大吼:“沒用的!你已經被魔甲記住,魔甲恨透了你!不管你逃到哪里,都能被魔甲感應到,你逃不掉了!”
那年邊逃邊大喊:“你別太自信了,蘇傷!這里是緋紅界!如果是別處,你已經成功了,但可惜啊……”
喊完那年發動了“生機”法術,他現在的實力大增,生機也大幅度地增強了,只見一大片樹木肉眼可見地萎縮了,但那年身上的生命力大增,傷口上的魔氣立刻被驅離了,而且傷口也在飛快地愈合!
追擊中的蘇傷一愣,隨即有些惱羞成怒,他怒吼著:“就算你有吸引生命的能力,那又怎樣?我毀了這片森林,看你如何吸取生命力!”
魔氣發動,籠罩向了那年,那一片的樹木立刻失去了生命力,枯化成灰!
那年瞬移向了另一個地方,蘇傷緊追不舍,同時大片大片的森林被魔氣摧毀!
敖慶在識海中大叫:“這樣一直逃也不是個辦法啊,我再想想有沒有什么招法能對付他的魔甲!”
那年雖然在逃竄,但他卻鎮定地對敖慶說:“我也在想青氣化龍訣中有沒有應對的辦法,不過我這么逃不是盲目的,我是在等變化!”
敖慶受到那年的感染,也鎮定了一些,牠好奇地問:“什么變化?”
那年微微一笑后回答:“他如果能毀掉整個星球的森林,那他就不是圣域了,他起碼是亞神境,那樣的話我也不用逃了,逃也沒用!”
“不過他還算不上真正的圣域,而緋紅界也是有大君的,他這么肆無忌憚地焚毀森林,肯定會惹出這里的大君,我等的就是這樣的機會!”
敖慶恍然大悟,由衷地說:“這才是那個奸滑似鬼的那年嘛,我就說一味的逃不像你的風格!”
那年無奈地翻了翻白眼,什么叫“奸滑似鬼”?明明是“堅忍不拔”好不好?
這一逃一追又是好久,那年數次被追上,又數次反擊,雖然那年再添新傷,但也讓魔甲上面多了幾道傷痕!
魔甲的受傷讓蘇傷暴跳如雷,似乎比他自己受傷還痛!
而那年借著森林中龐大的木系生命力和黑蛟之軀內空間中的存貨,再重的傷也很快就能好,那年逃得越發有些從容了!
關鍵有了“生靈之氣”的幫助,暗紅長刀上的怨靈之氣雖然依然能讓那年的身體魔化,但卻無法讓那年的精神魔化,只要那年的精神保持冷靜,總能驅離身上的魔氣,進而壓制下身體的魔化。
那年期待的變數終于姍姍來遲,一名大邪神自空中激射而來,能飛,說明此人是圣域,不過看其飛的姿態,也不過是圣域初階,和被女王擊殺的戈雷手下的那名使錘圣域差不多。
這讓那年微微有些失望,同時也有些好奇,這里的大君為什么不出面?肯定不是沒有察覺,蘇傷這么大動靜,一定早就驚動了這里的大君,但他們為什么只在一邊靜觀?這里面肯定有不為那年所知的貓膩!
這名圣域大吼:“這里是尊貴的那塔亞大君的領地,你這么肆無忌憚地毀滅森林,是對大君的挑釁!”
蘇傷停下了追擊,他桀驁地對這名圣域說:“我乃烈炎境蕾忒絲大君手下,此行是為了追殺叛逆,至于損壞的樹木,過幾十年不就又長出來了嘛,至于這么大驚小怪?”
這名圣域大怒:“就算你們蕾忒絲大君威名遠揚,這也不是你可以不尊重那塔亞大君的理由!你必須停下你的舉動,并且向我的大君致歉,同時商議賠償事宜!”
魔化后的蘇傷暴躁易怒,聽這名圣域所說,他不僅要向那塔亞道歉,還要讓蕾忒絲賠款!蘇傷立刻暴怒了,他可是偷偷溜出來的,怎么敢驚動蕾忒絲大君?
蘇傷的長刀一擺,大吼道:“讓我道歉?你是想死嗎?廢話少說!讓我先干掉你,再去收拾那個小爬蟲也不遲!”說完就撲向了那名圣域。
那年暗笑,早一步悄悄地溜走了,哪管身后傳來的震天聲響。
不過他在心中夸獎蘇傷:牛B啊,還不是圣域,就敢妄言要干掉一名圣域!是他實力強大?還是魔化后太過狂傲?
入夜后,以那年和蘇傷的實力,已經不需要睡眠了,而且黑暗也無法限制他們的感知,不過那年依然潛伏在了地下,他需要時間來琢磨一下對策。
而蘇傷剛剛從他的頭頂飛過,蘇傷同時還在大呼:“別想逃了!那年,那個圣域已經被我打跑,你怎么可能比得上圣域,還是早早投降吧!我還能保存好你的身體,只讓你的靈魂永駐在我的魔甲當中!這是你的榮幸,還是別躲了,再躲我就沒那么好脾氣了!”
見那年沒有回應,蘇傷又無法感知到深藏在地下的那年,他又大呼:“如果你再不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肯定不想知道我怎么對付杰斯馬克的,到時他的下場就是你的結果!”
那年聽到了蘇傷的大叫,根本就沒理會他,蘇傷隨即飛遠了。
那年在識海中沖著敖慶說:“這家伙身上好大的傷口,魔甲也破了好幾處,看來就算他打跑了那個大邪神圣域,他也一樣不好過!他的血竟然是黑的,血都沒止住還敢亂飛,真當自己是灑水機嗎?”
聽那年說的有趣,敖慶忍俊不禁地笑了,緊張感立刻大減。
不過敖慶依然有些擔心地提醒那年:“不管怎么說,魔化的蘇傷能打退圣域初階,這也不是你現在能抗衡的,還是早點想想辦法吧!”
那年點點頭答應,他開始深思。
蘇傷的感知沒有那年敏銳,但那年只要泄露出一點氣息,蘇傷瞬息間就能趕到,所以那年安安靜靜地躲在巖石當中,爭取盡快想出解決蘇傷的辦法。
蘇傷最強的在他的魔甲之上,而他的弱點會不會也是在他的魔甲之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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