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封印敖慶
“你是吾爸巴嗎?”
這開場白讓那年始料未及,他被嚇住了,忙溫柔地解釋:“我不是你爸爸,你只是在做夢。”
小那年想了想,接著問:“那你是夢神了?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有名字嗎?”
那年沒想到他還沒發問,小那年就像十萬個為什么一樣,充滿好奇地向他發問,他只好耐心地解釋:“你沒出生怎么會有名字呢?”
小那年接著迫切地問:“那我什么時候能出生?”
那年語塞了,小那年能出生嗎?怎么算是他的出生?或者他已經算是出生了?
這太復雜了,一向喜歡動腦的那年也感覺大腦不夠用了。
見那年沒有回答,小那年就像接珠炮一樣接著發問,句句讓那年為難:“你既然不是我爸爸,那你肯定知道我爸爸是誰吧?”
那年艱澀地說:“我也不知道……”
小那年半天沒發問,顯得很失望,但他似乎挺樂觀,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估計這和他認為這是夢有關,反正夢里都是虛的。
他在白霧中顯現出薇德尼娜的模樣,然后期盼地說:“那她肯定是我媽媽吧?她對我那么好!”
那年徹底被打敗了,他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汗珠,斟酌著詞句說:“你的情況特殊,我不知道誰能算是你的父母,或者說,你就沒父母?”
這句話明顯打擊到了小那年,他半天也沒有說活,那年都感覺到白霧中透出濃濃的悲傷。
那年有心想安慰,但又不知道怎么說合適。
小那年帶著哭腔、小心翼翼地問:“那我總有親人吧?不會沒有人關心我、保護我吧?”
那年很有些慚愧,他就是那個想將小那年扼殺在幼生期的壞人!
那年想了想,熱情地開口:“你當然有親人了,我就是你哥哥!對,你哥哥,我當然會保護你的。”
小那年明顯高興了起來,如果夢中有實體的話,他肯定要撲入那年的懷中。
小那年的智力明顯不低,他清醒過來后,好奇地問:“哥哥有爸爸媽媽吧?”
那年還在愣神,下意識地回答:“當然有了。”
小那年疑惑地問:“那哥哥有爸爸媽媽,我為什么沒有?你的爸爸媽媽不應該就是我的爸爸媽媽嗎?”
這個問題徹底將那年擊倒,他打著哈哈說:“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回頭再來看你。”說完就狼狽地讓小蜃龍將他拉出了小那年的夢境。
小蜃龍看著一臉郁悶的那年,知趣地沒有追問,但一直在窺探那年臉色。
他明顯還沒有大蜃龍的能力,大蜃龍就可以看穿小那年的夢境,那年的狼狽都被一邊偷窺的他看在了眼里。
大蜃龍嘆口氣,悲中心來,他本想學習那年的處理辦法,沒想到那年比他還不堪。
看著那年肩上的小蜃龍,大蜃龍又感頭痛,要不將蜃夢界分裂一半給它?但分裂蜃夢界怎么操作?蜃龍從來就沒有這個先例,他也不會啊!
那年這時發現與小那年夢境的感應沒有了,肯定是那年突然的離開驚醒了小那年的美夢。
郁悶的那年無心回現實世界,時間還早,回去又是一個無眠之夜,他只好在蜃夢界胡亂溜達。
這時他立刻想通了一個問題。
“小那年必須算是已經出生過了!不然的話,小那年只能算是胎兒,那自己的身體豈不成了子宮?”
那年仰頭悲呼:“我曾經有千百種夢想,但我那年何德何能,怎么也不敢做自己會懷孕的夢啊!”
此行雖然溝通不暢,但那年也最終確定了,小那年就是他身體誕生的新意識,這種感覺非常清晰,確鑿無疑了。
此時剛從夢中驚醒的小那年也滿心悲傷,如果他能指揮動嘴和眼的話,外面的龜老一定可以聽到那年的哭聲和那年的眼淚。
小那年在那年體內抽泣著,他突然急切地想要出生,他要弄明白自己是不是無父無母、自己是不是奇怪的存在。
小那年開始努力地操控著身體,但這身體太沉重了,沉重到以前他只能抬起眼皮。
現在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他終于抬起了右手!
此舉驚動了一直關注這里的龜老,這次他終于確定那年的身體動了!
他立刻傳音,眨眼間空中伸出一條美腿,然后宮裝的薇德尼娜自空間裂縫中邁出,一步就落在了靈棺邊上。
薇德尼娜看到了那年手指在抽動,她驚喜地望向龜老,龜老卻是一臉的沉重。
尼娜奇怪地問:“那年現在的情形不是好現象嗎?這說明他的身體在好轉啊!”
龜老搖了搖他如若巖石的頭顱,憂心重重地說:“那年的傷不在身體而在靈魂,可以現在……”他遲疑了一下接著說:“他的身體沒有靈魂卻開始動了,那么是誰在操控他的身體?”
尼娜遲疑地說:“會不會那年的靈魂已經聯系上了他的身體?”
龜老點點頭:“有這種可能,但還有另一個可能!”
尼娜從龜老的表情上看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她急忙追問:“還有什么可能?”
如果龜老不是前輩,她都想錘他了,這龜老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慢吞吞了。
“根據這個意識操控身體很艱難來看,那年的身體內很可能誕生了新的意識!那年有麻煩了!”
尼娜做為亡靈大法師,對靈魂并不陌生,她立刻明白了問題的嚴重性,如果那年的靈魂回歸,這兩個靈魂如何共用同一個身體?
她也嚴肅地問龜老:“您能確定嗎?”
龜老搖搖頭:“還不能確定,畢竟目前誰也不敢向那年的識海探測,那里可是空白,誰的神識進入都可能烙下自己的印跡,這對那年的成長不利啊!”
“那怎么辦?”
“只能再等等,如果他壯大了,我們自然能確定。”
“好!如果需要,我可以出手抹殺他,亡靈魔法在這方面還是挺好用。”尼娜果斷地說。
龜老嘆口氣:“這也是個靈魂啊,也可以說是另一個那年,他的存在能滋潤那年的身體,那年的身體就不會有萎縮的危險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先別急著抹殺吧。”
尼娜皺了皺眉頭,她還是更關心那年,不過龜老說是否有新生靈魂還不能確定,并且新生靈魂能滋養那年的身體,她也只能答應先觀察觀察,如果新生靈魂真不利于那年,她倒可以毫無顧慮地出手。
與此同時,鐵血星群山中的營帳內,蕾忒絲再次悄然回到了她的帳篷,看她眉頭緊鎖的模樣,她此行的進展依然緩慢,她依然沒能跨過那一步。
憂心重重的她首先掃視了那年的方向一眼,重重帳篷不能阻擋她的感知,還好,那年依然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剛剛放在心來的蕾忒絲突然感覺一絲不對勁,一向警覺的那年怎會連續兩天呼呼大睡?睡姿還是仰面朝上、四肢大開?
在蕾忒絲的記憶當中,那年從沒有這樣睡過。
下一秒,蕾忒絲已經站到了那年身邊。
深夜來到那年床前,讓蕾忒絲微微有點窘迫,她鎮定一下,決定不去喚醒那年,先警惕地用神識去探查一下那年的情況。
那年的身體不用說,這是黑蛟軀,強壯到了極點,在蕾忒絲的感知中也無任何不妥,重點在那年靈魂。
蕾忒絲熟門熟路地進入了那年的識海,這曾經算是她的家,她自然知道怎么悄無聲息地進入。
蕾忒絲感知了一下,還好,那年的識海依然空靈生動,比以前更是廣闊了許多,而且那年的三魂七魄依舊,只是那年的意識不在了。
他去神游世界了?女王有些擔心,這是很危險的,世界上有太多的以精神力為食物的生物,游離的精神力會強烈地吸引它們。
那年還是全部神識外出,他不要命了?
蕾忒絲再感知了一下,一伸手,就將原本沉睡的敖慶攝出,握在手中,她對著驚醒的敖慶冷冷地問:“那年哪去了?他不知道神游是很危險的嗎?你為什么不提醒他?”問完手就纂緊了幾分,差點沒把敖慶捏死!
敖慶用小龍爪按住女王如玉的食指,拼命將自己的脖子從女王的指縫中撥出,這才得以說話。
敖慶舉著小龍爪急切地說:“那年不是神游,他是進入了蜃夢界!他不會有危險的。”
牠生怕自己說慢了會被這個對那年異常關切的女王給捏死。
“蜃夢界?”女王有些意外,她雖然實力強大,但她也從沒有接觸過蜃夢界,沒想到那年竟然可以接觸到。
“你詳細說說。”蕾忒絲對著敖慶吩咐到。
敖慶乖巧地將牠所知道的一一托出,待牠說到那年接觸到了蜃夢蟲時,女王有些擔心,怒視著敖慶問到:“蜃夢蟲?就是自稱蜃龍的?那年能看到它?它不會對他不利吧?”
敖慶忙解釋:“不會的,這條蜃夢蟲還有求于那年,您接著往下聽?”
女王松開敖慶,擺擺手示意敖慶繼續說。
待敖慶說到蜃夢蟲給了那年小蜃夢蟲時,女王這才放下心來,她雖然沒見過蜃夢蟲,但以前也聽說過,蜃夢蟲雖然從某方面說極其強大,但從攻擊性上來說,它們又極弱,它們最大的能力在于誘導夢境。
但有了小蜃夢蟲,那年就和蜃夢界的頻率接近,自然可以清醒地隨意進出蜃夢界了,誘導夢境就無從說起。
這也算那年的機遇。
不過她還是警覺地問敖慶:“蜃夢蟲為什么要給那年小蜃夢蟲?就憑那年是第一個能清醒進入蜃夢界的生物?”
敖慶知道終于隱瞞不住了,牠前面一直沒有提起小那年的存在,但現在女王已經警覺,牠可不敢撒謊了。
敖慶一五一十的將那年的身體可能誕生出新的意識說了一遍,這才是蜃夢蟲與那年同病相憐的原因。
蕾忒絲立刻真正地緊張了,她喃喃自言自語:“看來我得抓緊時間了!得讓那年盡快回到他的身體。”
敖慶很是好奇,女王在計劃什么?為什么要抓緊時間了?就為了幫那年盡快回歸身體?
不過想歸想,敖慶可不敢問。
她的注意力再次看向了敖慶,在敖慶忐忑之際,女王終于開口:“我們馬上就要面對危險,你的實力不足以幫助他,而且我們的敵人異常痛恨龍族,你的存在可能會被發現,所以……”蕾忒絲停頓了一下,然后堅定地說:“我要封印你!”
她一伸手再次抓住了敖慶,敖慶在她手中大呼:“別!先別!總要告訴我,我們的敵人是誰吧?你都這么強了,還怕他?”
女王冷笑:“告訴你有什么用?告訴你,你就能打過他了?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敖慶還在垂死掙扎:“那你為什么不躲?你也是龍族啊!”
女王定定地看了天空一眼,然后淡淡地說:“你們都可以躲,只有我不能躲!”
說完不等敖慶再說話,就雙手一通揉搓,將敖慶揉成一個球,再狠狠地印上了數個封印,最后她隨手一拋,小球狀的敖慶就飛向了天際。
蕾忒絲知道那年識海當中有一個地方,就連那年的神識都不能窺探,別人更是窺探不了,那就是那年的識海之心,將敖慶封印在那里,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
封印了敖慶后,蕾忒絲立刻離開了那年識海,她現在更加急切了,咬牙拉開空間裂縫后,她再次消失。
時間緊迫,她再做最后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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