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九、抽不死你丫的
這金光寶塔已建四百年,可謂先有塔,后有寺。自三年前被一場血雨污穢了塔身,塔上的舍利子又被人盜走,寶塔蒙塵,失了光輝,塔身上粘的那層血污,是洗也洗不掉,刮也刮不下來,好好的一個寶塔就這樣廢了。玄奘夜里掃塔,并頌以佛經不斷,他在無意間竟然將金光塔開了光。
知道事情原委,玄奘并不自傲,只是將奇跡歸于佛祖,將佛號頌念不止。
玄奘折騰了一夜,安撫好了眾僧之后,又隨手用熱水擦了一把臉,用過一碗稀粥之后,就要上殿面圣,倒換文牒。
日頭初升,玄奘一行牽馬而出,剛走到大街上,只見街頭人頭竄動,大家都在奔走相告,不得了,金光寶塔又顯真身了。
玄奘深藏功與名,直徑帶著徒弟走到東華門,對閣門大使作禮后說道:“勞煩大人轉奏,貧僧是從東土大唐而來,前去西天拜佛求經的,意欲面君,倒換關文,望通報一二。”
那黃門官一聽到是大唐來人,連忙跑去通報,到了御前奏道:“啟稟陛下,外面有四個怪服異容的僧人,自稱是從東土唐前去西方拜佛求經的,欲要倒換關文。”
國王在早朝上正是聽著大臣們巴里巴拉的啰嗦個不停,早就煩透了,一聽有唐人來,立馬來了精神,連忙說道:“宣見。”
不一會,玄奘一行隨著引路的黃衣內衛入了朝,這幾人果然是怪服異容,文武官員見了都在議論紛紛,特別是看著孫悟空,有人說,這是一只猴和尚,有人說,這是個矮個子和尚,不過是長了一張雷公嘴。反正不管他們怎么說,孫悟空的臉色是越來越黑。
等上了大殿,玄奘對著祭賽國國王作了一個佛禮,說道:“貧僧乃從大唐國而來,要到西方大雷音寺拜佛求經。路經寶國,不敢擅過,有隨身關文,乞倒驗放行。”
祭賽國王聽了玄奘的話,招了招手,內衛遞上了文牒,祭賽國王頗有興趣的拿過來,看了又看。突然,祭賽國王對著玄奘可道:“鄙唐國大,還是我祭賽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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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頓時就驚訝了,他萬萬沒想到祭賽國國王竟然當著他可出這種可題,正當他為難之時,天蓬朗聲說道:“當下,自然是唐國不如祭賽國也。”
祭賽國王聽了,高興的哈哈大笑,結果天蓬接著說道:“像你等臉皮這么厚的國君,唐國目前還沒出過,自然是不如了。”
祭賽國王一聽,勃然大怒,他一拍龍椅站了起來,正要發飆,驚聞外面傳來急報。
“報~!陛下。今晨,金光寺的金光寶塔被人開光,重現黃金塔身,傳聞是唐朝來的和尚做的。”黃衣侍衛跪在大殿上,氣喘吁吁的說道。
祭賽國王一聽,眉頭一皺,他掃了一眼玄奘眾人,大喝一聲:“來人!快將這幾個和尚拿下,重審!”
孫悟空一聽,怒道:“你這國王好不講道理,你要罰便罰,審我們作甚?”
祭賽國王冷笑了一下后,說道:“常言道:猛虎掛銅鈴,解鈴還須系鈴人。我金光寶塔被人污穢,能解污穢者,自然就是施法作亂者。”
孫悟空一聽,頓時大怒,它怒道:“你這昏君如此斷案,可是要白害多少好人。”說完,孫悟空挽起衣袖就要抽祭賽國王,可是身旁的玄奘早有準備,將它一把拉住。
【就這種斷案方式,可不知道造了多少冤假錯案,讓大師兄抽他一耳光,也算是解一解冤魂之氣。】
天蓬站在一旁一邊搖頭一邊出神,等他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在走神中竟然真的抽了祭賽國王一耳光。
祭賽國王被天蓬一耳光抽到地上滾了幾圈,滿口是血,鼻中更是噴出一道血箭。沒料想,祭賽國王挨了這耳光后,竟然滾地大嚎,以腳頓地,哭了一會后,又翻過身來,跪在地上以拳錘地。
“我沒用啊,祖宗傳下來的寶物,我竟然沒守住,我還活著干什么啊!”
“我國金光寺建寺四百多年了,卻是我弄丟了佛門至寶,就算是我余生里吃齋念佛贖罪,也是百死難贖啊!”
“我對不起祭賽國的國民啊,失了寶物,我國勢力大減,商貿物流頓時跌了兩成,窮苦國民連飯也吃不上了,我這國君有虧于他們啊!”
天蓬沒料到這昏君還有這手,他氣的指著祭賽國王罵道:“這個狗賊身為國君不知施政,反而在這里賣慘。可憐,可憐我這只手,被他弄臟了。”天蓬看著自己的手,難過的搖了搖頭,難不成真的要剁手?突然,他抬起一只腳,對著跪地不起的祭賽國王說道:“對了,老子換用腳,一腳踹死他!”
“二師兄,息怒啊!”這時候,沙悟凈沖過來把天蓬抱住,天蓬抬著一只腳怒道:“小沙,放開我。看我讓祭賽國人換換手氣。”
“悟能!”玄奘見鬧得太過,發出一聲喝,隨后他走到祭賽國王身前,彎腰扶起了國王,遞過一張手帕后,待與國王止了鼻血,才對著他說道:“陛下,我等從東而來,三年前更不知道身在何處,怎可能潛入你國,盜你寶物。陛下,人皆云,君無戲言,堂堂一國之君怎可無憑無據,單以一念,便指人為犯的。望陛下日后三思而少言。”
祭賽國王聽了玄奘的話,連忙點頭,口中稱贊圣僧不止。其實話說轉過來,還是天蓬那一耳光得力了,俗話說得好:將批判作為武器,哪有用武器進行批判有力量?
玄奘扶起祭賽國王,對他說道:“陛下,既然原委說明白了,還望陛下為我等倒換官文。”
祭賽國王滿臉是血顧不得擦,他拉著玄奘不放手,懇求道:“圣僧!既然圣僧你有解法之能,還望圣僧為我國尋回寶物,切不可讓佛門至寶流落在賊子手中啊。”
玄奘長嘆一口氣,他何嘗沒有這個心念,于是他對祭賽國王說道:“我等乃是異國他鄉之人,一無緝盜之權,二無查案之任,就是想相助一把,也出師無名啊。”玄奘將那日天蓬所言重復了一遍,這也是當下的切身難處。
“這事易爾。”祭賽國王一聽玄奘的話,急忙轉身到御案前,抓起筆擦擦擦擦就是一陣狂書,然后拿起寶印,啪的一下蓋上,最后拿著蓋了寶印的手書恭恭敬敬交給玄奘,并說道:“圣僧,這是寡人手令,這祭賽國上下,圣僧無處不可查,無人不可查,無事不可查。”
“善哉,善哉。”玄奘對著祭賽國王作了一個佛禮,取過手令,然后帶著三個弟子退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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