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王有王的難處
龍王嘆了一口氣,對著鼉龍說道:“賢侄,我知道你因當年之事恨我,甚至你母親也因此郁郁而終,既然你今天見到了敖烈,我也不妨對你直言。
當年,我西海可謂是面臨滅族之災,都說虎毒不食子,我龍族何嘗又不是。
但是沒有辦法啊。
為了保全西海龍宮,我不得不親手縛了我兒,將他交與天庭處罰,這一波未平,你父親又出了那事,可謂是皆為我西海而來。
舅父我對不起你家,沒能出手相救,更是對不住你,讓你年幼失怙,后又沒了母親。舅父對不住你啊!”
龍王說到這里,忍不住落了幾滴眼淚,鼉龍更是情難自已,它哽咽著說道:“舅父,你莫說了,侄兒都懂,都懂了。”
一家子人這樣哭了一陣,又笑了一陣,歡歡樂樂的吃過飯,這時候龍王才對著敖烈開口問道:“烈兒,今日為何你有閑暇回宮?”
敖烈還沒開口,鼉龍也知道事情遮掩不住,便開口從自己出龍宮后四處流浪,然后不經意間聽到一句流言開始,然后占了黑水河專心在那里等唐僧,最后便是今天發生的事情,他剛把唐僧請到河中就被唐僧的弟子看破了,然后被敖烈當頭拍了一劍。
龍王聽到這里,不由的搖頭感嘆,他說道:“侄兒啊,你此事錯的太大。我且不說那唐僧肉吃了有沒有用,只說唐僧肉吃得吃不得。你知不知道唐僧手下幾個徒弟的來歷?”
鼉龍搖了搖頭。
龍王指了指敖烈,說道:“我家最不成器的小兒,是他的四徒弟。”
鼉龍心中一暗,最不成器的敖烈,何至于強大如此。
龍王又接著說道:“他的三徒弟是御前卷簾大將。”
鼉龍心中一驚,沒想到那個和尚的徒弟竟然這么有來頭。
龍王看著鼉龍,繼續說道:“他的二徒弟,是曾經掌管天河水軍的天蓬元帥。這天蓬被剝了元帥之位,又被罰下凡間,不想料,沒有雜務纏身,他一心修行,短短百年,修為更是精進了不少。”
天蓬元帥,鼉龍是知道的,或是說,他非常的熟悉。因為龍族的話題之首,永遠是天庭水軍,別看龍族在四海張牙舞爪,天庭水軍就是砍它們的斧頭,殺它們的刀,這忌憚再深也不為過。
天蓬元帥的故事,鼉龍從小就耳渲目染,說實話,它幼年很有一段時間甚為崇拜天蓬元帥,也幻想著自己帶領一幫子蝦兵蟹將,封個元帥當當。
沒想到,天蓬元帥竟然是那個和尚的徒弟,鼉龍心中一驚,它仔細一回想,莫非是那個青衣小生。
那天它看到青衣小生在江面上閑庭信步,便覺得此人不凡,后來它在江中大興波浪,被那人一聲喝止,當時自己是被唐僧肉的誘惑沖昏了頭腦,現在靜下心來一回想,驚得滿身冷汗。
龍王看著鼉龍臉色發白,點了點頭,它接著說道:“那唐僧的大徒弟,與我龍族還頗有淵源。它就是大鬧天宮的齊天大圣,那只殺不死的妖猴,孫悟空!”
鼉龍一聽孫悟空之名,頓時嚇得瑟瑟發抖。如果說天蓬元帥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孫悟空就是惡行惡相害了龍族數百年。
當年孫悟空到東海,強行搶走了大禹留下的定海神針鐵,又耍賴要了一幅披掛走,最后孫悟空造反時所持的兇器,身穿的戰甲都是出于龍族之手,然后龍族長達數百年的倒霉背時運就開始了。
先是東海,在天庭水軍的威壓之下,東海龍王認慫了,它被迫放棄了大片陸地,甚至連天朝的長安城都拱手讓了出來,讓西海占了一個便宜,后來東海為了轉移天庭的壓力,把其他三海牽扯了出來,四家輪流被天庭削了幾輪,實力大減,不復當年。
四海之間更是心生怨念,最后四海相爭,面不和,心不和,手上更不和,相互之間打死的龍子都有數個,更不說成千上萬的其他水族。
而這個罪魁禍首孫悟空,因為本事太大,只被關了幾百年就放出來了,龍族深受其害,還苦不敢言,生怕一句閑話就被這只睚眥必報的猴子給聽到了,然后被它趕上去滅個滿門。
要說人類的孩子從小是被妖怪嚇大的,那么龍族的孩子就是被孫悟空嚇大的。
“這個唐僧肉啊,里面的關竅舅父也看不清,看不明白。”龍王嘆了一口氣說道,“說個老實話,這個唐僧現在就算是自己送上門來,脫了衣服跳進鍋里,舅父也得馬上把他從鍋里撈起來,擦得干干凈凈,畢恭畢敬的送出宮外去。這里的因果太大,莫沾為好。”
龍王又對著敖烈說道:“我兒,為父見你歷經磨礪,成熟了許多,長進了許多,心中甚慰啊。”
敖烈也開始述說自己的經歷,從被鎖鷹愁澗,某天夜里吞了玄奘的坐騎開始講起,一時間真是跌宕起伏,讓人驚呼不已。
當敖烈講到孫悟空把鎮元大仙的人參果摘了個精光,天蓬偷偷的塞給自己一個,兩位哥哥可滿臉都是羨慕之色。敖烈又講天蓬的小黃人游戲,說這幾年間自己的本事全靠被師兄們天天輪流著捶,捶出來的。
這時大哥摩昂便笑著道:“三弟,可莫是又在吹牛了。要么咱們活動活動,哥哥與你試試身手。”
敖烈哈哈一笑,說道:“大哥,弟弟可是老想贏你一次呢。”
鼉龍在一旁沒有說話,它預估摩昂贏面甚小。摩昂的本事比它大,鼉龍知道,但是敖烈的本事在它看來,簡直就是深不可測。
這兩兄弟終究沒過手,敖烈心中一算,時間不早,于是連忙起身和父母兄弟告辭。
這次別離,龍母沒有哭哭啼啼,反而是對著敖烈正色說道:“我兒,你能跟隨唐僧便是一大機緣,能拜他為師更是大機緣,你那幾個師兄本事高強又憐愛你,母后自然無所擔心。母后只望你這一路上盡心盡力,尊師敬兄,好好的走完這取經之路,將來你的成就必然不在你父王之下。”
敖烈聽了,又再拜,然后出門而去。回程路上,敖烈擔心錯過了時間,緊趕慢趕,剛好在天光發白時趕回了營地。
敖烈和早起的玄奘說了些事情,又喚來黑水河原來的河神,向他賠禮道歉,歸還了河神府和河神之位,最后在河神的千恩萬謝之中,師徒五人啟程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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