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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三問嬴政,王者之心


  寂靜的夜晚,武遂大營之中亦是悄然無聲。

  營帳內,面對嬴政的疑惑。

  葉千秋卻是反問嬴政道:“王上認為,我為何會選擇和王上同入秦國。”

  嬴政道:“難道不是恰巧先生也想入秦?”

  葉千秋笑著搖了搖頭,道:“我這人一向獨來獨往慣了,我便是入秦,也未必要與王上同行。”

  嬴政也是聰明人,葉千秋把話說到了這里,嬴政有些明白過來,反問道:“莫非先生是因為寡人,因此才選擇了在此時入秦?”

  葉千秋笑道:“確實如此,若非秦王突然出現在新鄭,我恐怕不會這么快入秦。”

  “王上可能不知,我粗通觀人相面之術。”

  “我初見王上之時,便察覺王上的面相不凡,乃真正的王者之相。”

  “所以,我便想要和王上同行,借此機會,近距離觀察一番,看一看我的觀人相面之術,準還是不準。”

  嬴政道:“哦?那先生現在覺得如何?”

  葉千秋微微一笑,道:“虎口,日角,大目,種種皆是大富大貴之相。”

  “而最關鍵的便是日角,王上額頭中間部分骨頭隆起,形狀如日字,此面相又叫伏羲骨。”

  “王上擁有世所罕見的伏羲骨,便是注定要一統天下,成為千古一帝,建立不世偉業的。”

  “然而,好事多磨,凡世間種種成大事者,無不是經歷磨難。”

  “春秋時,歷代霸主,又有哪一個不是歷經磨難,方才成就霸業。”

  “公子小白少時逃亡莒國,回國時,被管仲一箭射中,若非小白假裝倒地而死,又豈能又后來的齊桓公。”

  “晉文公重耳半生顛沛流離,歷經種種磨難,得到秦穆公的支持,方才回到晉國,成為一代雄主。”

  “越王勾踐臥薪嘗膽,其中經歷種種,自然更不必多言,想必王上亦是知曉的。”

  “如今,七國之中,以秦國之國力最強,一個前所未有的,將天下一統的機會就擺放在王上的面前。”

  “只不過,時機尚未成熟,大王何必急于一時。”

  嬴政聞言,若有所思,道:“先生所言,和我所問似乎不太相應。”

  葉千秋卻是笑道:“我有三問,不知王上可答否?”

  嬴政來了興趣,道:“先生盡管問便是。”

  葉千秋道:“秦相呂不韋和王上相比,誰更年長?”

  嬴政聽到葉千秋問出了這么簡單的問題,眼中泛起一絲疑惑,不過他還是回道:“仲父年過半百,寡人尚未及冠,自然是寡人年少,仲父年長。”

  葉千秋笑著點頭,又繼續問道:“自呂不韋出任秦國相邦以來,秦國國力可曾衰退?”

  嬴政搖頭道:“自仲父出任秦國相邦,唯才是舉,帶兵攻滅東周國,又取趙國、衛國土地,分別設立三川郡、太原郡、東郡。”

  “國庫充盈,糧庫充盈,鄭國渠動用大量人力物力,秦國亦是游刃有余,待鄭國渠一旦修建完成,關中便是千里沃土。”

  “秦國國力不僅沒有衰退,反而更為強盛。”

  葉千秋又道:“那王上可曾聽過鄭莊公掘地見母的故事?”

  嬴政聞言,微微頷首,道:“春秋時,鄭莊公因母親姜氏支持共叔段謀反,一怒之下,將其安置到穎城,發誓不及黃泉,無相見也!”

  “事后,他非常后悔,穎考叔知道后,便機智提出“掘地及泉,遂而相見”的辦法,在地道里,最終莊公與母親姜氏得以相見。”

  葉千秋微微頷首,笑道:“三個問題我都已經問完了,王上若還自覺是孤家寡人否?”

  嬴政聽到葉千秋如此之問,不禁陷入了沉思當中。

  他也是聰明人,頃刻間,便明白了葉千秋問他這三個問題的緣故。

  葉千秋微微一笑,又繼續說道:“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凡事都有陰陽兩面。”

  “王上之所以會有今時今日之諸多煩惱,皆是因為王上只看著其中一面,想逆勢而為的緣故。”

  “當大勢不在自己身邊時,最重要的不是去想著如何扳倒對方,而是要選擇充盈自己,蓄勢待發,待時機一到,一切便都順利成章。”

  “王上尚不及弱冠之年,目下最緊要的不是想著如何拿到至高無上的王權。”

  “王上目下最緊要的無非兩個字而已。”

  嬴政道:“哪兩個字?”

  葉千秋道:“蓄勢。”

  “蓄勢?”

  嬴政仔細咀嚼著這兩個字。

  “敢問先生,如何蓄勢?”

  嬴政又道。

  葉千秋道:“由內而外,內修其身,外修其勢。”

  “內修其身,外修其勢?”

  嬴政又嘀咕起了這八個字。

  葉千秋笑道:“君王是不是孤家寡人,取決于有沒有一顆王者之心。”

  “王者之心,兼容并蓄,可容天下之事。”

  “治大國如烹小鮮,無論是治國,還是人情世故,平衡之術,皆有其中可循之規律,只要掌握了其中規律,便能得心應手。”

  “所謂道法自然,便是如此了。”

  嬴政聽到這里,心中仿佛明白了什么。

  “王者之心,內修其身,外修其勢。”

  嬴政反復咀嚼著這十二個字。

  就在這時,葉千秋笑道:“長夜漫漫,王上有沒有興趣學一學我道家的養神之法?”

  嬴政道:“養神之法?”

  葉千秋笑道:“人之性命方才是存世的本錢,若性命不在,何談其他?”

  “內修其身,便首先要有一個好身體啊。”

  嬴政聞言,不禁朝著葉千秋拱手道:“多謝先生指點,我欲鑄一把天子之劍,不知先生可愿助我完成這千古一國之夢。”

  葉千秋笑了笑,道:“王上的天子之劍只能由王上一人鑄成,我非王佐之才,且志不在此道,王上應該是知曉的。”

  嬴政略有失望,但隨即便道:“那我只能是請先生指點煉神之法了。”

  葉千秋笑道:“如此甚妙。”

  葉千秋將手中的巫術手札放在一旁,開始傳授嬴政煉神煉氣之法。

  嬴政這個人,有著天生的冒險精神,也有著自己的主見。

  葉千秋不知道今夜的話,能對嬴政產生多大的影響。

  但能影響一點,便算是一點,總歸結個善緣罷了。

  待葉千秋剛與嬴政念完一段口訣。

  這時,蓋聶從營帳外面走了進來。

  只聽得蓋聶朝著葉千秋和嬴政說道:“王上,王龁將軍派人來,想請先生到中軍主帳一敘。”

  嬴政聞言,臉上露出疑惑之色,道:“哦?”

  “王龁將軍和先生又不相識,這么晚了,他請先生所為何事?”

  蓋聶道:“來人并未言明。”

  嬴政看向葉千秋。

  葉千秋站起身來,笑道:“無妨,我去看看這位王龁將軍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嬴政道:“先生小心。”

  葉千秋點了點頭,出了營帳。

  營帳外,有王龁的一名親兵等候。

  蓋聶朝著那名親兵道:“這位就是葉先生。”

  那名親兵朝著葉千秋躬身拱手道:“葉先生,將軍有請。”

  葉千秋道:“前邊帶路。”

  ……

  很快,葉千秋便隨著那名親兵來到了大營之中的中軍主帳。

  進入中軍主帳之后,只見王龁坐在主位之上,朝著葉千秋說道:“葉先生在新鄭城大展神威,殺了韓國大將軍姬無夜尚且能全身而退,絲毫無損的走出韓國。”

  “葉先生的本事,可是讓老夫驚嘆的很。”

  葉千秋淡淡一笑,道:“老將軍身在武遂,對新鄭城中的事也了如執掌,看來老將軍的消息渠道很廣吶。”

  王龁抬手道:“先生請坐。”

  葉千秋走上前去,坐在了王龁的對面,道:“將軍深夜邀請,不知所為何事?”

  王龁一邊給葉千秋倒酒,一邊說道:“不知先生從何而來?”

  葉千秋笑了笑,道:“我本江湖一散人,無根無萍,無拘無束。”

  王龁聞言,看了葉千秋一眼,笑道:“哦?這倒是有趣了。”

  “這世上豈能真有無根無萍的人?”

  葉千秋笑道:“亂世之下,很多人都流離失所,無家可歸,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王龁點了點頭,道:“先生此言,倒也有理。”

  “眼下秦國朝堂風云詭譎,各方勢力相互交錯,先生此時入秦,意欲何為?”

  葉千秋笑了笑,道:“六國之間每天都有很多人入秦。”

  “我只不過是其中一個而已。”

  王龁道:“不,先生和他們不一樣。”

  “先生是為護送尚公子,對不對?”

  葉千秋搖頭失笑,道:“尚公子有蓋聶護持,并不需要我。”

  “我只是與尚公子一見如故,恰巧我要入秦,便和尚公子一同上路罷了。”

  王龁道:“哦?”

  “是嗎?”

  “那倒是讓老夫有些意外了。”

  葉千秋道:“讓老將軍意外的事情,注定還會有很多。”

  王龁捏起桌上酒爵來,道:“哦?是嗎?”

  葉千秋亦是拿起桌上的酒爵,朝著王龁道:“老將軍請。”

  “先生,請。”

  王龁回了一句。

  二人將酒爵中的酒水飲盡。

  王龁又道:“眼下,秦國朝堂風云詭譎,各方勢力相互交錯,而大秦軍隊,又是各方勢力想要競相染指的。”

  “尚公子孤身在外,難免受歹人覬覦。”

  “如今秦國朝野內外,都不是很太平。”

  “先生和尚公子一道從韓國歸秦,若是想入秦國朝堂,還要三思而行。”

  葉千秋看了王龁一眼,淡笑道:“老將軍多慮了,我真的只是和尚公子順路而已。”

  王龁道:“尚公子在新鄭遇險之事,葉先生可曾知曉?”

  “我聽聞好像是姬無夜想對尚公子不利。”

  “不知這沿途歸秦路上,尚公子又有沒有遇到麻煩?”

  葉千秋笑了笑,道:“老將軍無須多慮,我們這一路行來,安全的很,姬無夜只是針對我而已,針對尚公子的是八玲瓏。”

  王龁似乎有些詫異道:“八玲瓏?”

  “我聽說過,聽聞他們是江湖上最頂尖的刺客團體。”

  “想不到他們竟敢對尚公子不利!”

  “唉,兄弟鬩于墻也不過如此。”

  “何必手足相殘呢!”

  葉千秋笑了笑,道:“老將軍似乎對八玲瓏很了解。”

  “老將軍是不是知曉長安君成蟜便是八玲瓏之一呢?”

  王龁一聽,當即一臉驚訝道:“什么!”

  “長安君成蟜便是八玲瓏之一!”

  “不可能啊,長安君成蟜作亂于屯留,在一年前就已經被誅了。”

  葉千秋微微一笑,沒有在這上面糾纏,而是說道:“看來是老將軍年邁,記錯了一些事。”

  王龁聞言,笑道:“的確可能是如此。”

  “老夫的確歲數大了,有些事情,的確是記得不太清楚了。”

  葉千秋道:“將軍操勞軍務,一時記錯也是正常的。”

  “時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擾將軍休息了。”

  “將軍無須對尚公子的安危擔憂,姬無夜已經死了,八玲瓏也已經死了。”

  這時,葉千秋站起身來,朝著帳外行去。

  待葉千秋離開帳中,王龁的雙眼一瞇,將手中的酒爵給緊緊握住,悄然說道:“葉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

  葉千秋出了中軍主帳之后,便又回到了軍備營帳之內。

  此時,嬴政還沒休息,顯然是在等候葉千秋。

  帳中燈火通明,嬴政還在看著桌上的竹簡。

  而蓋聶則坐在嬴政身后,靜悄悄的猶如一尊雕像。

  看到葉千秋回來了,嬴政道:“先生這么快便回來了。”

  “王龁將軍找先生所為何事?”

  葉千秋笑著走了過去,坐在一旁,道:“王龁將軍找我,只是問了問王上歸秦之時,有沒有遇到刺客。”

  嬴政聞言,微微頷首,道:“先生以為王龁此人如何?”

  葉千秋坐在一旁,淡淡說道:“王龁作戰兇猛,用兵多謀,是秦國的將才。”

  嬴政點了點頭,道:“王龁確實是累有戰功。”

  “然,邯鄲一役,王龁久攻不下,其軍功不降反升。”

  這時,在一旁沉默了許久的蓋聶也開口道:“他得知尚公子消息后,即刻安排在別帳迎候,秘密斬殺斥候,又接連獻上計策,步步設局,環環相扣。”

  “我觀此人頗有城府,他能獲得如今地位,大概也是因為如此。”

  嬴政道:“王龁從這里離開后,這四周軍營里的巡邏嚴密了許多。”

  葉千秋微微一笑,道:“尚公子不必擔心,公子一定能完好無損的返回咸陽。”

  嬴政聞言,微微頷首,道:“有勞先生了。”

  葉千秋笑道:“公子不必客氣。”

  就在這時,只聽得帳外有聲音響起,是守候在帳外的軍士突然開口道:“千長大人,請止步。”

  “左庶長有令,軍中任何人不準出入此帳。”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帳內何人?”

  軍士回道:“屬下不知。”

  那人問道:“不知,還是不能說?”

  軍士有些慌亂的回道:“這是將軍的命令……千長大人,就不要為難屬下了。”

  那人卻是不依不饒道:“我按例巡視軍營,也是軍令!”

  話音一落,只聽得帳外響起兩名軍士的慘叫聲。

  這時,葉千秋朝著蓋聶看去,蓋聶微微頷首,站起身來,朝著營帳外行去。

  蓋聶走到帳外,只見一個身著亮銀盔甲,手持長戈的年輕將領站在帳外。

  而本來守候在帳外的兩名軍士都已經倒在地上,被人制伏,失去了行動能力。

  蓋聶朝著那年輕將領淡淡說道:“請止步!”

  年輕將領的臉上帶著銀色的面罩,只見他看著蓋聶,開口問道:“你是?”

  蓋聶衣衫飄飄,一臉平靜的回道:“在下,蓋聶!”

  “蓋聶?”

  “王上首席劍術教師為何來此?”

  年輕將領疑惑發問道。

  蓋聶直接抽出手中長劍,朗聲道:“此劍乃是王上親賜,希望閣下不要亂闖。”

  那年輕將領朗聲道:“我身為大秦千長,巡視軍營乃是職責所在。”

  蓋聶道:“大人的職責是什么,應該去問左庶長。”

  這時,只見這邊的響動,驚動了在那邊巡邏的秦兵。

  幾個秦兵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那年輕將領朝著那幾名秦兵道:“任何人不準出入此帳,也包括我?”

  其中一名軍士低頭回道:“千長大人,左庶長原話,確實是如此。”

  那年輕將領看了蓋聶一眼,直接轉身離去。

  ……

  一夜無話。

  葉千秋和嬴政、蓋聶在軍營之中呆了一日。

  到了第二天中午,有軍士來稟報,說是要邀請蓋聶前往點將臺,有要事相商。

  此時,營帳之中只有葉千秋、嬴政、蓋聶三人。

  嬴政朝著葉千秋看去,道:“先生,王龁突然只邀請蓋聶一人前去,其中是否有詐?”

  葉千秋笑道:“用兵之法,倍則分之。”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蓋聶道:“莫非王龁是想分開我們各個擊破?”

  嬴政一臉疑惑,道:“王龁是我大秦將軍,他為何要對寡人不利呢?”

  葉千秋笑了笑,道:“這個答案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

  嬴政道:“那我們當如何應對?”

  葉千秋道:“無妨,我們一起隨聶兒前往便是。”

  嬴政聞言,微微頷首,道:“也只好如此了。”

  話音落下,三人離開營帳,隨著營帳外面等候的軍士朝著大營所在的點將臺方向行去。

  點將臺乃是點將出征的地方,也是一軍大營之中不可或缺的地方。

  三人踱步而出,在營中行了沒多久,看到了四周的高臺。

  高臺乃是斥候登高望遠之地,是為了方便觀察敵情。

  這時,風沙吹拂。

  營中不少士兵還在來回調動。

  天空之中,飛鷹盤旋,傳來一聲飛鷹的鳴叫之聲。

  三人再走幾步,便看到了點將臺,只見那點將臺之上,旌旗招展。

  將軍王龁已經在點將臺之上等候。

  三人很快便來到了那點將臺之下。

  這時,只見那點將臺之下,已經有一個身著銀色盔甲的年輕將領在等候。

  蓋聶上前道:“是你。”

  那年輕將領道:“按照軍規,非大秦士卒者,登點將臺前,需解除兵器。”

  “左庶長大人已經在點將臺上等候。”

  蓋聶淡淡說道:“我手中之劍乃是王上親賜。”

  年輕將領道:“先生放心,我親自為先生保管佩劍,絕對不會讓這劍有半分損傷。”

  “待先生從點將臺下來時,我自然會物歸原主。”

  葉千秋聽著那年輕將領的聲音,便已經知曉這人便是昨夜在帳外想要闖帳之人。

  葉千秋朝著蓋聶笑道:“聶兒,將劍交給這位千長大人保管便是。”

  “這可是秦軍大營,秦軍紀律嚴明,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蓋聶聞言,朝著葉千秋看了看,然后將手中的劍遞給了那年輕將領。

  年輕將領接過長劍,和三人說道:“三位,請隨我來。”

  待三人上了點將臺。

  看到了王龁正正襟危坐在桌前。

  王龁看到三人,急忙起身,道:“尚公子也來了!”

  嬴政淡淡說道:“王龁將軍特意邀請蓋聶先生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王龁站在桌前,朗聲道:“武遂軍營,各方勢力縱橫交錯,敵友難辨。”

  “老夫想起蓋聶先生出身鬼谷,精通辨識之術,想不到驚擾了尚公子,老夫實在有罪。”

  嬴政坐在了桌前,一臉平靜的說道:“王龁將軍有心了。”

  此時,王龁道:“不知尚公子打算何時趕赴咸陽?”

  蓋聶從旁說道:“尚公子有要事在身,自然是刻不容緩。”

  “哦?”

  “尚公子剛剛將親筆書信送出,便要起身趕赴咸陽,是不是有些太倉促了?”

  王龁笑著說道。

  嬴政淡淡說道:“不錯,王龁將軍有何不解?”

  王龁道:“我不解的是,尚公子的親筆信,發往之人可是當今太后?”

  嬴政道:“王龁將軍有何疑慮?”

  王龁道:“太后深居宮闈,鮮少問政,只怕對尚公子幫不上多大的忙。”

  嬴政道:“將軍特意邀請,就是為了確認此事?”

  王龁道:“早年太后自趙入秦,諸位公子之中,反倒是長安君成蟜和太后更為親近些。”

  “莫非尚公子和長安君成蟜關系密切,情同手足?”

  “情同手足?”

  嬴政站起身來,咀嚼一句,隨即冷哼一聲,道:“倒是稱得上是手足之情。”

  王龁道:“既然情同手足,那確實是可以托負大事。”

  “尚公子既然謀求大事,可有信物在身?”

  說著,只見王龁站在那里,從懷中掏出一枚玉扳指來,淡淡說道:“尚公子請看,這可是信物?”

  嬴政負手望去,一動不動。

  葉千秋不動聲色的看著這王龁,心中卻是想著,這老頭子是不是在作死。

  就在這時,只見那王龁兩指將玉扳指直接捏碎,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寒聲說道:“給我拿下這些叛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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