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邪極四兇,暗中推手(萬更求訂閱!)
石之軒聽了,淡笑著說道:“還真是什么都瞞不過閣主的法眼。”
葉千秋笑了笑,道:“這其實并沒有什么。”
“你想要盡快補全身上的破綻,這是人之常情。”
“但是,你可曾想過,邪帝舍利之中所蘊含的元精,可否就真的對你那么重要呢?”
石之軒蹙眉道:“閣主的意思是?”
葉千秋笑了笑,正要說什么。
這時,他卻是微微蹙起了眉頭。
只聽得那前方的山野間傳來一聲尖嘯,接是又是一聲尖嘯,似乎是在回應(yīng)前一聲。
這前后兩下嘯聲,都充滿了暴戾殺伐的味道,令人聽到時心頭一陣不舒服。
此時,石青璇的臉上露出笑意。
葉千秋看向石青璇,道:“青璇在笑什么?”
石青璇道:“我笑這邪極四兇這一趟是來找死了。”
“這都過了大半年了,他們居然還能找到我的蹤跡。”
這時,衣袂破風(fēng)聲才從那邊的山頭傳來,顯然離這邊還有一段距離。
三人縱馬而上陡坡,站在高處。
只見一個勁裝疾服的大漢率先顯露出身形來。
那大漢勾鼻深目,頭上戴個皇帝才戴的通天冠,有種說不出的邪惡味道,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好路數(shù)的人物。
緊接著,又有一道來勢飛快的人影,晃眼間出現(xiàn)在那人的身后不遠(yuǎn)處。
只聽得那人道:“丁九重你終于肯從你那地洞鉆出來嗎?”
“你跑的飛快,是覺得你能得到圣舍利?”
丁九重陰惻惻笑起來,慢條斯理的悠然道:“周老嘆,不管我能不能拿到圣舍利,但你肯定是拿不到的!”
“上次,被石青璇那小妮子跑了,還不是因為你!”
葉千秋定睛看著,聽著二人的對話,便知道這二人是邪極四兇之中的丁九重和周老嘆。
邪極四兇去年在石青璇從東平郡西來長安的路上曾經(jīng)對石青璇出過手。
但是被石青璇輕松逃脫。
現(xiàn)在,大半年過去,邪極四兇居然又出現(xiàn)在了。
這時只聽得,那周老嘆說道:“石青璇那小妮子肯定知道圣舍利的下落。”
“圣舍利不在她的身上,自然不能讓她輕易死了。”
“我這叫放長線,釣大魚。”
丁九重回道:“放你娘的屁。”
“若是早聽我的,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將圣舍利給拿到手了。”
周老嘆怒道:“丁九重,要不要再分個高低?”
周老嘆的外貌,比那丁九重更令人不敢恭維,一張臉好似臉盆一樣,下巴鼓勾,兩片厚突出的地方好似被鳥啄了一般。
那對大眼晴活脫脫的好似兩團(tuán)鬼火,而且他身形矮胖,兩手卻粗壯如樹干,雖身穿僧袍,卻沒有絲毫方外人的出世氣度,只像個殺人如麻的魔王。
而且,他的頭上還掛一串血紅色節(jié)珠子,更使人感到不倫不類。
這時,周老嘆吐氣揚聲,發(fā)出一下像青蛙般咕鳴,左足踏前,右手從袖內(nèi)探出。
他本已粗壯的手直接脹大了近一大半,手掌的顏色在突兀之間轉(zhuǎn)紅,隔空一掌朝著丁九重劈去。
周遭的空氣好似是被他膨脹后的血紅巨手全扯過去,再化成翻滾腥臭的熱浪氣濤,排山倒海般向著丁九重席卷而去。
石之軒看到這一幕,臉上泛起冷色,道:“這兩個老賊,當(dāng)是圣門之中的敗類。”
“邪帝向雨田是何等人物,收了這幾個敗類做徒弟,簡直是讓圣門的臉都丟光了。”
嘭!
這時,只聽得丁九重悶哼一聲,周老嘆則只是身子微晃少許,顯是在掌力較量上,丁九重吃了點暗虧。
周老嘆收回手來,臉上露出得意至極的神情,呵呵笑道:“堂堂帝王谷谷主丁九重丁大帝,竟淪落至給我輕輕一按,差點連卵蛋都給我擠出來,真是可笑啊!”
這時,丁九重卻是厲色一起,速度猛增朝著那周老嘆殺了過去,只見他施展出一種變化多端的玄妙手法。
周老嘆見狀,臉上亦是浮現(xiàn)出凝重之色。
兩只暴脹轉(zhuǎn)紅的手從袖內(nèi)滑出,化作漫天火般的赤手掌影,朝著丁九重迎了上去。
嘭!
勁氣交擊,四周立時樹搖花折,枝斷葉落。
周老嘆往左一個蹌踉時,丁九重退回亭內(nèi),獰笑道:“我丁大帝新創(chuàng)的“襄王有夢”滋味如何!”
周老嘆正欲說什么。
一陣嬌笑聲從山間傳來,一個嬌嗲得像棉花蜜糖的女子聲音道:“我的大帝哥哥,老嘆小弟,你們怎么一見面便要狗咬狗,不怕給我金環(huán)真扭耳朵兒嗎?”
話音落下,人影一閃,只見一個千嬌百媚的彩衣艷女出現(xiàn)周老嘆之旁,還作狀向周老嘆挨過去。
周老嘆急忙往一旁躲閃而去。
山頭上,石之軒冷哼一聲,道:“金環(huán)真也到了,那尤鳥倦也該來了。”
這時,只聽得一聲震天長笑自遠(yuǎn)而近,一把本是粗豪的聲音卻故意裝得陰聲細(xì)氣。
“你們?nèi)齻倒是來的挺早。”
“環(huán)真妹子,我可是想你想的很。”
這時,只見一道人影挾著凌厲的破風(fēng)之聲,仿佛從天上掉下來一般,筆直下降,落在金環(huán)真身旁。
他落地之時全無聲息,似乎他的身體比羽毛還輕。
那是一個瘦骨伶仃,身著寬大青衣的男子。
只見他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眉梢額角都是皺紋,長的極高,比旁邊身長玉立的金環(huán)真還要高出一個頭來。
他的眼神之中十分殘酷陰冷,令人看得不寒而栗。
他所穿的一襲青衣十分寬大,有種衣不稱身的別扭,背上還掛一個金光閃爍的獨腳銅人,看起來至少有數(shù)百斤之重,可是負(fù)在他背上卻似輕如毫毛,完全不成負(fù)擔(dān)。
這人便是“倒行逆施”尤鳥倦。
尤鳥倦一到,金環(huán)真便下意識的挪開少許。
這四人便是魔門之中大名鼎鼎的邪極四兇。
乃是邪帝向雨田的弟子。
這時,只見那尤鳥倦雙手負(fù)后,環(huán)目一掃,仰天發(fā)出一陣梟鳥般難聽似若尖錐刮瓷碟的聲音,以他獨有的陰聲細(xì)氣瞇眼說道:“我們逆行派、霸王谷、赤手教、媚惑宗這邪功異術(shù)四大魔門別傳聚首一堂,是為了什么?”
“我的目的很明確,我只要石青璇的人,至于邪帝舍利,你們誰想要誰要。”
“我是定然不要的。”
“這一趟洛陽之行,險阻不小,我們收到的消息未必準(zhǔn)確。”
“石青璇一向不喜歡湊熱鬧,這一趟怎么會帶著邪帝舍利出現(xiàn)在洛陽。”
“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陰謀?”
丁九重聞言,從旁說道:“便是有什么陰謀,咱們也得去一趟。”
“不然若是邪帝舍利落到了旁人手上,我們想要再找出來,可就費勁了。”
山下,這邪極四兇你一言我一語,顯然是在商議著如何對付石青璇。
這時,石之軒冷眼看著那四人,道:“閣主,我們一路南下,這四人又是如何知曉青璇要到洛陽去。”
“而且,聽這四人之言,他們好像并不知道青璇是跟著你我南下的。”
葉千秋聞言,腦海之中卻是浮現(xiàn)出了一個人的面孔。
那是邪帝向雨田的面孔。
葉千秋有一種感覺,這邪極四兇之所以出現(xiàn)在這里,要到洛陽去,恐怕和邪帝向雨田脫不了干系。
這時,只聽得石青璇道:“我猜是有人想讓他們送死。”
石之軒蹙眉道:“有人想讓他們送死?”
“那這個人是誰呢?”
石青璇看了葉千秋一眼,她和葉千秋見過向雨田。
但是這事僅僅限于他們二人知曉。
即便是石之軒,也不知道邪帝向雨田還尚在人世。
此時,葉千秋笑了笑道:“或許還真的是這樣。”
在長安城外那一夜和邪帝向雨田匆匆一面,讓葉千秋感覺到了向雨田的厲害。
向雨田那些神神秘秘的話,似乎在說明著一些事情。
不過,既然這邪極四兇是奔著石青璇來的。
自然是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
至于,這背后是不是有向雨田的推手。
葉千秋不在乎,如果是的話,葉千秋覺得那樣更好一些。
想到這里,葉千秋直接從馬背上躍身而起,朝著那山下落去。
而石之軒和石青璇見狀,也紛紛從馬背上躍起,朝著山下落去。
此時,邪極四兇還在討論著到了洛陽城如何行事。
葉千秋悄然出現(xiàn)在他們的不遠(yuǎn)處,緊跟著石之軒和石青璇也出現(xiàn)在了葉千秋的身后。
在石之軒和石青璇出現(xiàn)的那一剎那。
邪極四兇終于感覺到了什么。
他們四人同時轉(zhuǎn)頭,當(dāng)即便看到了葉千秋三人。
這四人不認(rèn)識葉千秋,但是卻認(rèn)識石之軒和石青璇。
他們看到二人之后,眼中亦是泛起驚訝之色。
但是,那抹驚訝便在轉(zhuǎn)瞬間消失不見。
尤鳥倦臉上泛起笑意,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們四個還在想著到洛陽城去找人。”
“想不到你這小妮子到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呦,這不是邪王嗎?”
“邪王多年不在江湖上走動,咱們也好多年沒見了!”
“邪王這是來給你女兒保駕來了嗎?”
尤鳥倦的臉上泛起陰狠之色,丁九重,周老嘆看到石青璇之后,臉上都露出笑意。
石之軒一臉冷漠的看著四人,道:“今日便是你們四個的死期!”
尤鳥倦聞言,哈哈一笑,道:“邪王幾十年不入江湖,口氣倒是一點都沒變。”
“邪王這是覺得能一舉拿下我們四人嗎?”
石之軒冷哼一聲,道:“我一人或許滅不了你們四個。”
“但是,今日我可不是一個人。”
尤鳥倦的目光落在葉千秋的身上。
他已經(jīng)察覺到石之軒和石青璇似乎是以這個卓爾不群的青衫道人為首。
“你是?”
尤鳥倦蹙眉道。
葉千秋看向這邪極四兇,呵呵一笑,道:“貧道天機子!”
“什么……天機子!”
尤鳥倦四人聽到葉千秋的聲音。
四人的臉上頓時都有了變化。
天機子的大名,如今在江湖上可是如雷貫耳。
誰人不知道天機子的厲害。
尤鳥倦的臉上終于泛起了一絲凝重之色,道:“原來天機子道長也是圣門中人。”
“這倒是真讓人意想不到呢。”
尤鳥倦看到石之軒和石青璇以葉千秋為首,自然以為葉千秋也是魔門中人。
葉千秋也懶得和尤鳥倦廢話。
他看向尤鳥倦四人,道:“你們四個要傷我天機閣的人,好像沒有經(jīng)過貧道的同意。”
“你們四個打算誰先領(lǐng)死?”
尤鳥倦四人聞言,一個個臉上都露出怒容。
他們四人兇名赫赫,很少有人敢如此瞧不起他們。
尤鳥倦冷哼一聲,道:“天機子,你雖然厲害,但你們只有三個人,我們可是有四個。”
“你難道真的以為就能吃定了我們嗎?”
葉千秋看向尤鳥倦,道:“那就從你開始吧!”
話音落下,葉千秋抬起手來,便是一道掌心雷。
尤鳥倦聽到葉千秋的話,心頭狂跳,只覺一股劇烈的危機感出現(xiàn)在心頭,當(dāng)下便知道不好,要遭。
正欲閃身,卻是發(fā)現(xiàn)一股強大的氣勢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讓他整個人的速度慢了不止一籌。
轟!
就在這剎那間,飛馳而至的掌心雷已經(jīng)轟在了尤鳥倦的身上。
尤鳥倦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之色,頓時捂住了胸口。
下一刻。
尤鳥倦直接倒地不起。
儼然是已經(jīng)氣絕身亡!
這一幕落在其余三兇眼中,讓他們?nèi)诵念^巨震。
尤鳥倦可是他們四人當(dāng)中功力最為深厚的一個。
居然連逃脫的機會都沒有,就在這頃刻之間,被殺了?
剛才那道光是什么?
三兇只看到了一道藍(lán)色的光劃過,沒入了尤鳥倦的體內(nèi)。
然后,尤鳥倦就倒下了。
這也太過匪夷所思了!
三人的心頭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此時,只見金環(huán)真朝著葉千秋突然媚笑道:“天機子道長還真是令人驚喜呢。”
說著,還不忘朝著葉千秋拋個媚眼。
這金環(huán)真身著宮裝彩服,年紀(jì)乍看好似在雙十之間,要細(xì)看下才知歲月不饒人,眉梢眼角處的魚尾紋還是有的。
但其眉如遠(yuǎn)山,眼若秋水,總是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只是一張臉蒼白得沒有半點血色,活像冥府來的美麗幽靈。
她一邊朝著葉千秋拋著媚眼,一邊朝著跺足嗔道:“道長何必動怒,我們也是圣門中人。”
“先前我們?nèi)羰怯械米锏牡胤健!?br />
“還望道長海涵。”
“青璇小姐,我們都是受了這尤鳥倦的蠱惑,才以為你手里有邪帝舍利。”
“其實,我們對青璇小姐并無惡意。”
一旁的周老嘆和丁九重也急忙附和道:“是啊,是啊。”
“邪王,大家都是圣門中人,我們也是受了這尤鳥倦的蒙蔽。”
“才對青璇小姐身上的邪帝舍利起了歹念。”
“三位大人有大量,就放我們一馬吧!”
“只要三位能放我們一馬,往后我三人定當(dāng)唯天機子道長馬首是瞻!”
這三個人都看得出來,天機子才是掌握著他們生死的關(guān)鍵人物。
天機子一出手,便秒殺了尤鳥倦。
他們哪里看不出,天機子的境界已經(jīng)到了他們無法抵抗的境界。
更何況,還有一個邪王石之軒在跟前。
他們?nèi)巳绾文苡懙昧撕谩?br />
所以,見勢不對,是馬上求饒。
這時,葉千秋朝著三人問道:“你們是從何處得到的消息,知道青璇要去洛陽的?”
金環(huán)真道:“若是我們說了出來,不知道長能否……”
葉千秋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沒有跟貧道討價還價的資格。”
金環(huán)真見狀,便知道葉千秋是個狠人。
當(dāng)即也不敢再啰嗦,生怕葉千秋抬手直接滅了她。
她急忙說道:“我們四人都是收到了一封信,信中說,青璇小姐應(yīng)該會出現(xiàn)在洛陽。”
“上次,我們從東平郡出來,跟丟了青璇小姐,所以,這次,我們得到了消息,便直接朝著洛陽趕來。”
葉千秋道:“信呢?”
金環(huán)真急忙從袖中掏出一個信封來。
葉千秋抬手一吸,那信封便被他攝了過來。
葉千秋打開信一看,信中只寫了寥寥數(shù)語,只是提到了石青璇會到洛陽,并沒有提及他和石之軒。
葉千秋看也問不出什么端疑來,這邪極四兇顯然是被人利用了。
這封信是由誰寫的。
單憑這一封信,根本看不出來。
這時,葉千秋看向三人,淡淡說道:“你們可以去死了……”
話音落下。
三道劍氣劃過了這三個兇人的脖頸。
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發(fā)生。
邪極三兇捂著脖子,至死都不太明白,他們?yōu)槭裁淳瓦@么輕易的被人殺了?
葉千秋將手里的那封信收了起來,緩緩說道:“看來,有一雙眼睛,一直在默默看著我們。”
石之軒聽到葉千秋的話,臉上泛起疑惑之色,他說道:“這世上有誰敢暗中窺視閣主?”
葉千秋看了看那奔騰的黃河,緩緩說道:“我猜應(yīng)該是邪帝向雨田……”
葉千秋知道,暗中看著他們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邪帝向雨田。
也只有邪帝向雨田,才有在暗中窺視他,而不被他發(fā)現(xiàn)的實力。
向雨田到底想干什么呢?
為什么要將他的四個徒弟送到他手上,讓他來了結(jié)呢?
葉千秋知道,當(dāng)向雨田再跳出來的時候,他就會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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