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人魚糾纏了很長時間，孟昶和智妃站在水池邊緣看著。

　　“我們這樣看著，是不是有點太惡趣味了？”孟昶向智妃問了一句。

　　“陛下的意思，現在不看了？”智妃問他。

　　“也不是。”孟昶笑著說：“他們在做交配的事情，我們在旁邊圍觀，也不知道會不會引起它們的羞恥心。”

　　“不會，肯定不會。”智妃搖頭。

　　“為什么？”孟昶問道。

　　“它們有沒有羞恥心，臣妾并不清楚。”智妃說道：“可我們與它們并非同類。即便它們真有羞恥心，也僅僅只是限于同類。就好比兩個人，旁邊有一條狗看著，也會沒有任何羞恥的感覺。”

　　孟昶笑了：“你倒是分析的透徹，可這么一比喻，它們豈不是成了人。而朕和你，不就成了狗？”

　　看向身后的羅玉翔，孟昶接著補充了一句：“當然，還有他。”

　　羅玉翔趕緊說道：“陛下是九五之尊，智皇妃則是金枝玉葉。豈能與老奴相提？是狗的只有老奴，陛下萬萬不可再說這樣不嚴謹的話。”

　　“瞧瞧。”孟昶笑著對智妃說：“連他現在都敢與朕這么說話。”

　　智妃微微笑著：“陛下為人謙和，羅公公才會如此。臣妾也覺著羅公公說的沒錯，只是一個比喻，陛下何必延伸著去想？”

　　“兩三天，這種習性和人倒是不一樣。”孟昶對智妃說：“看來它們到了交配的時節，生養的可能會非常大。”

　　“確實是這樣。”智妃回道：“臣妾也很期待，想知道小人魚是什么模樣。”

　　“你覺得會生幾個？”孟昶問她。

　　“不清楚。”智妃說道：“臣妾覺著一定不會太少。”

　　“為什么？”智妃提出這樣的想法，一定會有理由，孟昶很想知道理由是什么。

　　“大海情況復雜，獵食者很多。”智妃說道：“生存在海洋里，想要保持族群存續，它們必須有一定的辦法。經過這些日子的研究，我們發現人魚的力量并不是很強。它們懂得協作獵食，面對強悍的鯊魚等獵食者，卻只能淪為食物。為了存續下去，它們唯一的辦法，只有靠著數量保持傳續。”

　　“你認為會有幾個？”孟昶問她。

　　“至少有五六個。”智妃說道：“這里沒有天敵，倘若都生出來，一定可以存活很多。”

　　“那也不一定。”孟昶搖頭：“朕認為即使沒有天敵，存活下來的也不會很多。”

　　智妃不明白的看著他：“陛下為何這樣說？”

　　“人魚是哺乳動物，沒錯吧？”孟昶反問。

　　“沒錯。”智妃點頭：“它們有乳腺。”

　　“上身構造和人類差不了多少，也就只有兩個用來哺乳的東西。”孟昶笑著說：“小人魚要是餓了，會不會搶著吃？能夠吃到的，體魄強健，可以活下去。那些吃不到的，豈不是只有活活餓死？”

　　“到時臣妾會想法子。”智妃說道：“盡量不讓小人魚餓死。”

　　“那倒沒必要。”孟昶告訴她：“我們要的是觀察它們的習性，不用通過人為的手段改變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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