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當年舊事大儒隕
鄭玄府邸后門,小巷里
顏伯和文伯正一左一右架著馬車,帶著袁基向袁府飛速駛去。
“二老,你們覺得剛剛老師和黑袍人的大戰(zhàn),誰會贏?”馬車里袁基的聲音傳來出來。
顏伯和文伯相視看了一眼。
半晌,顏伯說道:“回小少爺,我等修的是武道,對于文道不甚了解,但是我兄弟二人,觀馬融大儒的文氣瀕臨枯竭,又強行向天地借來浩然正氣,最后更是燃燒文氣使用了圣人三裁這等神通,雖然那些黑袍人全都被永久性封禁能力,但是恐怕這時馬融大儒也無法動彈了。”
這時文伯也說道:“小少爺,馬融大儒早就心存死志了,不如讓馬融大儒求仁得仁。”
袁基聽后沉默不語,從懷中掏出已經(jīng)解封的《說文解字》盯著看了良久。
“不愧是一代大儒馬融呀,破碎的文道之心,瀕臨枯竭的文氣,竟然比許君還難對付,看來還是要老夫親自送你上路。”
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從大戰(zhàn)的方向穿來。
顏伯和文伯聽到這聲后,第一時間對著馬車內(nèi)喊道:“看來情況有變化了,小少爺,坐穩(wěn)了,我們要加速返回袁府。”
袁基撩開車窗,回頭看向天空大戰(zhàn)的地方。
一個滿頭白發(fā)帶著面具的黑袍人,出現(xiàn)在馬融對面,正陰惻惻的對著馬融冷笑。
馬融看著這個黑袍人,總有一股熟悉的感覺,
“你應是我的故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馬融虛弱的說道。
“真面目,我的真面目早就在你屈從梁冀的時候就被殺死了,馬融你很想知道我是誰嗎?”黑袍老人用狠狠的聲音說道。
聽到屈從梁冀的事,馬融神色不禁暗淡下來,喃喃說道:“沒錯,我這一生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屈從梁冀,導致李公被害,是我對不起李公,你不以真面目見我,是覺得我不配吧。”
“哈哈哈哈哈哈,馬融你不愧大儒之名,沒錯,我就是覺得你不配見我,李公何等人物,被梁冀陷害至死,而你馬融就是梁冀手中之刀。”黑袍老人激動的對著馬融罵道。
馬融聽后沉默不語。
看到馬融不說話,黑袍老人對著馬融繼續(xù)說道:“但我始終有一事不明,想當年你馬融也是敢寫《廣成頌》譏諷朝廷的人,為何后來會屈從梁冀,幫他撰寫陷害李公的奏折?”
馬融聽到《廣成頌》眼神微微一亮,隨即又暗淡下去。
沉默了良久,馬融嘆了口氣說道:“沒有原因,這件事終究是我馬融對不住李公,今日你為李公報仇而殺我,也是天道循環(huán)。”
黑袍老人死死盯著馬融,然后狂笑不止道:“哈哈哈哈哈,我沒有親手殺梁冀為李公報仇,今日不管你馬融說什么也難逃一死,殺了你,也可以讓李公九泉瞑目了。”
說完,黑袍老人對著馬融怒喝一聲:“以文為槍,以字為劍,殺人誅心,去。”
一道漆黑如墨的墨劍在虛空凝結,朝馬融頭顱飛馳而去。
而馬融也不躲不閃,靜靜地等待著墨劍臨身。
就在馬融等死的時候,墨劍卻突然停了下來,懸浮在馬融眉心處。
黑袍老人怒喝一聲:“賊子,你當年既做了那般惡事,為何現(xiàn)在又如此惺惺作態(tài),你以為這樣就能贖罪了嗎?”
馬融靜靜的看著黑袍老人,輕聲說了一句:“當年的事,的確是我?guī)土杭阶珜懥讼莺σ压侍荆罟蹋罟淖嗾郏銡⑽遥瑳]殺錯。”
黑袍老人聽到這一句,怒不可遏:“馬融,你該死,去死吧。”
手上一揮,墨劍就穿過馬融眉心,一擊,大儒馬融身隕。
“老師。”
這時從天際傳來一聲悲戚的大喝。
鄭玄的身影從遠處飛馳而來,只見他渾身血跡,像是剛經(jīng)歷過數(shù)場大戰(zhàn)似的。
接住從空而落的馬融,鄭玄看了一眼黑袍老人,說了一句:“世人皆言,南陽董班,為人忠義勇烈,今日一見果然忠義,可惜是個無智之人,你說我老師是他人鷹犬,你董班又何嘗不是他人手中之刀。”
說完鄭玄抱著馬融的尸體一步一步離開天際。
“豎子住口,你既知我身份,就當知道我為李公報仇乃是天經(jīng)地義之事。”
黑袍老人朝著鄭玄的身影大喝一聲,隨手一道墨劍向鄭玄射去。
“無智老朽,今日我得老師遺命不得殺你,你最好從此歸隱,不然下次我定當斬你。”
鄭玄回身輕聲一喝,墨劍被喝碎,同時對著黑袍老人董班說了一句話,就消失不見。
而那卷假的《說文解字》一同消失。
“你回來,你把話說清楚。”董班朝鄭玄消失的地方大喊道,卻沒有半點回應,“難道當年的事,另有隱情?不可能,當年之事我和郭亮早就調(diào)查的一清二楚了,絕不可能有錯,這賊子是在亂我心性。”
董班搖了搖頭,目光又隨之堅定下來,多年夙愿得償,董班一時間反而有些無所侍從,喃喃自語道:“雖然和這些小人一起合作,殺了馬融,但是也就到此為止了,我該回去為李公守靈了,走之前去見下郭亮,和他說下這事。”
說著,董班也消失不見了。
在董班消失后不久,另一個帶著面具的青衫人出現(xiàn)在這里。
青衫人看了看一眾癱軟在地上昏死過去的黑袍人,輕笑一聲:“呵呵,全殺了吧,順便找找看看附近有沒有《說文解字》。”
話音剛落,十幾名青衫刺客出現(xiàn),將癱軟在地上的黑袍人屠戮一空,沒有一個活口。
“回大人,周圍沒有發(fā)現(xiàn)《說文解字》,但是剛剛青十五回報,說在鄭玄府后門發(fā)現(xiàn)了馬車痕跡,好像是馬融今天剛收的徒弟,袁家麒麟子的馬車。”
“讓他帶著小隊追過去,一個活口都不留,你們幾個將地上收拾收拾,回去吧。”
青衫人看著鄭玄府邸,半晌回道,然后就消失不見。
空蕩蕩的街道,只有地上的血跡顯示著剛剛這里有過一場大戰(zhàn)。
一位名震天下的大儒身隕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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