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袁基口誦黃庭經,鐘繇落筆天地驚
汝南,袁氏祖宅。
一大早,袁氏眾人就開始忙活起來了,今日可是袁湯大壽,無數袁氏門生早就抵達了汝南,只是沒有來打擾而已,所以今日來祝壽的人數自然不會太少。
“大哥,韓馥大人來了。”
“屬下韓馥,見過大將軍!”
袁基看著對袁氏無比忠心的韓馥,連忙將他扶起,大笑著說道:“文節呀,你可算來了,今日可要與本候不醉不歸!”
韓馥微笑著點了點頭,對袁基回道:“家主之命,在下不敢不從,敢問家主,在下能否去為老師和四爺上柱香?”
“唉,文節也是個重情之人呀!”
袁基轉頭對著袁紹說道:“本初,你帶著文節去給父親和四叔上柱香,然后帶文節去見見祖父,再帶著文節在府內隨意轉轉。”
“諾,大哥放心,韓大人,這邊請!”
袁紹看到袁基的眼神,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微笑著對著韓馥說道。
韓馥對袁基行了一禮,然后就跟著袁紹離開了。
看著韓馥的背影,袁基搖了搖頭輕聲自語道:“你不適合做一方諸侯,還是老老實實做我袁氏門生吧,這樣還能保你一命。”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袁氏門生和當朝官吏前來給袁湯祝壽,袁府內的人也越來越多。
“潁川鐘氏,鐘繇,到!”
這時,門外傳來門房的一聲通報。
袁基聽到后,眼神亮了一下,笑著自語,“鐘繇,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
很快,袁術就領著一名三十多歲的儒雅俊朗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這名年輕人讓人一見就心生好感,那股與生俱來的氣質,是任誰都學不來的。
“在下鐘繇,見過大將軍!”
袁基起身笑著將鐘繇扶了起來,說道:“元常莫要如此多禮,潁川鐘氏,我可是仰慕已久了!曾聽祖父說起過,鐘公德行之高乃當世罕見,曾連續九次拒絕公府征辟,一生醉心于刑律學問,所傳授弟子不下千人,可惜在下無緣與鐘公一見,親自領略鐘公風采!”
鐘繇并未因為袁基的話語而自得自滿,反而更加謙遜的對袁基說道:“曾祖風骨極高,我等后人不及曾祖之萬一,實在是有愧于曾祖。”
“元常莫要自謙,如今潁川士族內,本候最看好的就是元常。”
鐘繇聽后更加謙遜,搖了搖頭說道:“大將軍過獎了,在下不過就是寂寂無名之輩而已,如今潁川士族中,荀氏有八龍,更有王佐之才的荀彧,陳氏也有陳寔公帶領,更是與二子并稱三君,其孫陳群也是出類拔萃,至于韓氏的韓韶公更是國士無雙,黃巾之亂時,韓韶公以一人之力解了潁川之圍,等到了朝廷援軍。潁川人杰地靈,人才濟濟,在下又何德何能敢當先。”
袁基搖了搖頭說道:“元常什么都好,就是太過自謙了,如今你鐘氏不過是潛龍蟄伏罷了,等到元常一展拳腳,光芒大放之時,也就是你鐘氏一飛沖天之際,本候說看好你,就是看好你!”
此話一出,鐘繇平靜的雙眸第一次微微閃動,但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多謝大將軍吉言,但愿能如大將軍所說!”
“哈哈哈,好了不說這些了,久聞元常寫的一手好字,剛好我早年曾得到一副絕世墨寶,不知道元常可有興趣一覽?”
“哦,能得大將軍所言絕世墨寶,定是不同凡響,敢問大將軍是何人所書的墨寶?”
聽到這里,鐘繇來了興趣,要知道他最大的愛好就是練字,他可是被后世尊為楷書鼻祖,與書圣王羲之并稱為鐘王,可見鐘繇的書法造詣之高。
“哈哈哈哈,元常一定會感興趣的,不如隨本候前去一覽,如何?”
鐘繇聽后,立刻就點頭應下。
“好,那我們這邊走吧。”
袁基說著就帶著鐘繇朝書房而去,走之前對袁術吩咐道:“公路,這里就交給你了,今日來的都是我袁氏門生,你要好好招待。”
“大哥放心,小弟明白!”
“嗯。”
袁基帶著鐘繇來到書房,剛一進書房鐘繇就被墻上掛著的一幅字吸引住了,不由自主的朝那幅字走了過去。
袁基也沒有在意,而是從書架中取出一個精美的長盒,靜靜的等待著鐘繇。
“好字呀好字,這幅飛白,當真是一幅好字,自成一派,創造出新的字體,當真是了不得!”
半晌過后,鐘繇終于從癡迷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不由得贊嘆道。
“哈哈哈哈,要是老師知道他的字,被元常這樣贊嘆,定會喜悅。”
“大將軍說這幅字是蔡邕大儒所書?”
“沒錯,這幅字是我出師之時,老師親筆所書,老師的飛白體確實無人能及,但是這卻不是我想讓元常品鑒的。”
鐘繇轉頭看向袁基驚訝的問道:“大將軍莫不是有比這還要絕美的墨寶?”
袁基將手中的長盒遞給鐘繇,看到長盒的瞬間,鐘繇的臉色就變了,立刻整了整衣衫,神情莊重的接過長盒,他能感覺到這個長盒中傳來的陣陣墨香,定是一幅驚世墨寶,對于他來說,這等墨寶比什么神兵利器都要珍貴。
將長盒放在案幾上,輕輕將之打開,瞬間一股撲鼻的墨香傳遍整個袁氏祖宅,同時一道金光沖天而起,一間古樸的石室虛影出現在天際,天際響起無數神音,齊聲合誦《陋室銘》。
.....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
天際的虛影化為一座墨山和一條墨河,半晌過去,整個異象才消失不見。
此時的鐘繇已經激動到渾身顫抖,“落筆成真,演化異象,這是絕世好字,只有絕世好字才能做到這種地步!竟然真的有人能寫出絕世好字!”
鐘繇開始一個字一個字的觀察,這是一幅草書,也就是當初袁基找張奐的長子草圣張芝所求的那一幅《陋室銘》,本來是贈予蔡邕的,但是后來袁基出兵抵御黃巾離開洛陽時,蔡邕又把這幅《陋室銘》贈予了袁基,說是讓袁基經常看看這幅字。
蔡邕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就是為了讓袁基不要忘記自己曾經創出這《陋室銘》時的初心,謹記德行。
“原來是大司農之子張芝先生所書,我曾聽人說過張芝先生的草書乃是天下一絕,本以為是夸大其詞,沒想到竟是如此的不凡,絕世至寶呀!”
很快,一個時辰就過去了,鐘繇這才戀戀不舍的將這幅墨寶恭恭敬敬的收好,還給袁基。
“唉!”
袁基接過長盒時,就聽到鐘繇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元常這是怎么了?”
鐘繇又是長嘆一口氣,對著袁基行禮說道:“大將軍恕罪,實在是在下連看兩幅好字,如今技癢難耐,想要一展平生所學,可是.....唉!”
說道最后,鐘繇停了下來,又是一聲長嘆。
袁基笑著說道:“這有何難,元常可以盡情使用本候書房中的器物,本候也想一睹元常的墨寶。”
鐘繇搖了搖頭說道:“大將軍有所不知,若是想達到張芝先生剛剛那副絕世好字的境界,除了書寫之人自身的筆力,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所書寫的內容必須也是能與之匹配的文章才行!”
“可是在下如今心情激蕩,一時間想不出什么絕妙之作能與之匹配的文章,自然完不成這絕世好字...唉,當真是可惜!”
“哈哈哈哈,這有何難,本候來說,元常來寫,本候保證你這一篇定是傳遍天下的絕世好字!”
鐘繇聽后驚訝的看著袁基,但實在是忍受不住心中一展所學的沖動,點頭應下,直接來到袁基的位置上,只見鐘繇雙手輕揮,文房四寶同時飛向他。
翠竹紫毫為筆落入鐘繇手中,絕品漱金墨自動開始研磨,一股股濃郁的墨香從硯臺中傳出。
兩方鎮紙放好,鐘繇此時已經準備完畢了,不由得抬頭看了袁基一眼。
袁基輕笑一下,心中暗笑道:“剛好,真是歪打正著!”
隨即,袁基收斂心神,一字一句開口誦道:“上清黃庭內景經。”
簡單的七個字,鐘繇的眼神瞬間就變了,如同魔怔了一樣,下意識開始書寫起來。
“上清章第一。”
“上清紫霞虛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閑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變萬神。是為黃庭作內篇,琴心三疊舞胎仙.......”
隨著袁基的口述,鐘繇越寫越興奮,下筆越來越快,但是所書寫的文字卻形體方正,筆畫平直,赫然是他所創的楷書。
就在鐘繇書寫的時候,書房的上空突然響起了陣陣清音,無數仙鶴在空中飛舞,氤氳之氣頓生。
.....
此時,遠在蜀中的紫柏山中。
正在打坐的李太清突然眉頭緊皺,睜開雙眼,眼中精光大放,似是在瀏覽什么一樣。
“師兄可是發生了什么事?”
鄒明等到李太清眼中異象結束后,才開口詢問道。
李太清搖了搖頭說道:“暫時還不清楚,但是我感覺到我道家的氣運有了一絲晃動,似是出現了什么新的道家絕世典籍,收取了我道家一成的氣運!”
“什么!新的道教典籍!”
鄒明有些不敢置信,要知道如今的天下第一人李太清都沒能創出新的道家絕世典籍,如今卻莫名的冒出來一個新典籍,如何能不讓她震驚。
“師兄....”
“看來,我又要再出去一趟了,勞煩師妹了。”
說著,李太清身上金光一閃,神念離體。
.....
汝南,袁基書房。
“.......金書玉景乃可宣,傳得可授告三官。勿令七祖受冥患,太上微言致神仙,不死之道此真文。”
當袁基說完最后一個字,鐘繇也寫完最后一個字,此時,這張字帖光芒大放,天際出現無數手持拂塵的老者,對著袁基和鐘繇行禮,并齊聲高呼,“無量天尊。”
無數只仙鶴,白鹿,在空中飛舞,奔跑,氤氳之氣籠罩著整個袁氏祖宅如同仙境一般。
最后一道青光從天而降,七成落入字帖之中,將整幅字帖化為一道精美的卷軸。
一成融進鐘繇體內,鐘繇的氣息突然變得縹緲起來,修為雖然沒有增加,但是卻好像有什么不一樣了。
最后剩下的兩成朝著袁基飛來,卻被袁基一揮手收入掌心。
“殷郊小子,這可是修道之人求之不得的上清靈氣,能增加福運,開啟慧眼,了不得的寶物!”
鴻鳴的聲音在袁基心中震驚的響起。
袁基剛想說什么時,卻抬頭看向天際,冷笑一聲,“來的還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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