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7 章 不可說不能說
沒過幾天,云起就找到了沈舟的同鄉方鐘。這人落榜后沒有回鄉,而是留在了京城。如今住在永安坊的一個小院里。
云起過去的時候,他正在屋子里讀書。聽云起問起沈舟的事,他先是有些詫異,這才笑著表示他與沈舟不過泛泛之交。當初之所以為沈舟寫狀詞,一來兩人是同鄉,二來是因著沈舟的小廝苦苦相求。
這倒也說的過去,云起正準備再問些別的問題。屋外忽然走進來個長相偏陰柔的少年來,這少年不顧方鐘小廝的阻攔,徑直進了屋不說,嘴里還半含酸的道:“我倒要瞧瞧這屋里藏著什么人!”
方鐘見著這人,神色一凝,站起來歷聲道:“出去。”
那少年進屋后就盯著云起瞧,見著云起的模樣原是松了口氣,聽到方鐘的話卻猛的用帕子捂住了嘴,紅著眼道:“為著這么個人,你竟然吼我?”說罷,哭著往外跑了,活脫脫的像個受氣的小娘子。
方鐘抬腳欲追,但是終是站在那里沒動,轉而朝云起拱了拱手:“讓你見笑了!這孩子被我慣壞了。”
云起只當沒瞧見他的尷尬,笑著道了一聲:“無妨。”又問了幾句話,這才告辭。
才出了門,他就讓冬青去打聽這方鐘。這一打聽,就發現這方鐘還真是不可說。
這方鐘最是愛結交模樣俊俏的少年郎,但凡見著模樣好的,他必是千方百計托人打聽了。若是貧家子,他便以錢財誘之。若是那不缺錢的,他就以朋友之名結交。不過,他雖多情卻不長情還有些濫情,相好的不少。這些人撞見了,難免會爭風吃醋。為著免人口舌,他只好時常換地方住。對于沈舟,他亦有此心。可沈舟對他無感,甚至有些厭惡。沈舟的小廝自是知道這些的,為何又會求方鐘寫狀詞?不過沈舟的小廝如今下落不明,即便懷疑他二人暗中勾結也沒有證據,只能暫時擱置了。
這邊,暗三在南風館蹲了數天,正覺得百無聊賴的時候,南風終于喬裝出門了。這去的還不是別的地方,卻是張府別院。
進了院中,暗三正想找個地方偷聽,就瞧見了邱客眠。這廝正爬在屋頂上呢,也不知道跟著誰過來的。有他在,倒沒他什么事。暗三左右瞧了瞧,選了棵大樹爬了上去。
屋里,張輝見南風進來,當即沒好氣的道:“什么大事?值得你這么晚還急慌慌的跑來見我?”
“哎呦,我的大郎君,你不知道,我可是嚇死了。前些天我被人綁了去,問了好些趙生陽的事,雖然被我糊弄過去了,可我這心里卻總是不安。我忍了數日,這才找了你來。”南風說著坐到了張輝的跟前。
張輝甩開他搭上來的手,摸了摸下巴這才道:“你可知道綁你的是什么人?”
南風忙搖頭:“正是不知道才心慌呢。”
“趙生陽已經死了,便是查也查不出花來,你放心好了。”張輝不以為意的道。
“可...”南風還待再說,卻被張輝給打斷了,“若沒其他的事,你便去客房歇息吧。”
“是。”南風張了張嘴,終是沒再說別的,轉身出去了。不過才進了客房,他就聽到一聲悶響。正準備逃跑,就感覺背脊一寒,下一刻刀就刺進了肉里。正當他后悔不已的時候,身后卻沒了動靜。倒下前,他緩緩的扭過頭,瞧見殺他的那個侍衛倒在了地上,而他身后多了個蒙面人。正想著問問他是不是上次綁他的那個,他就暈了過去。
不提暗三是怎么將南風給帶出去的,這邊張輝派了人去殺了南風后,轉身就急忙慌的往后院走去。最后進了東邊的一間廂房。
一進屋,先聞見一股奇香,等他吸了吸鼻子后,再往里一看,丹娘正朝他招手呢。正心猿意馬間,忽然就暈了過去。
丹娘輕哼了一聲,頗有些厭棄將人提到了榻上。不等她去旁邊屋子歇會子,外面就傳來了張輝小廝的喊聲:“大郎君,不好了!”
她皺了皺眉,揮手將香爐里的香滅了,又給張輝喂了顆丸藥,這才扯了衣裳,拍醒張輝。
張輝醒來后愣了一下,有些發懵的道:“我這是怎么呢?”
丹娘伸出一根指頭點了點:“你啊,才是樂暈過去了。你聽,張五在喊你呢。”
張輝也沒多想,揉了揉頭后,爬起來往外走。出門見著張五,他立馬罵道:“張五,你最好有重要的事稟報,不然我非一腳踹死你不可。”
“大郎君,張大死了,就在剛剛不久。”張五小聲的道。
“什么?真是個廢物!南風呢?你不會告訴我他跑了吧?”張輝瞪大眼看著他道。
“大郎君英明。”張五縮著頭道。
“一群廢物,我養著你們有什么用。”張輝氣的踹了張五一腳,張五硬生生的受了,這才小心翼翼的道:“大郎君,如今我們該怎么辦?”
“當然是派人去將人給我找回來,這還需要我吩咐嗎?”張輝氣的咆哮道。
“出什么事呢?值得你生這大的氣?”丹娘倚著門框問道。
“南風今個忽然跑來,說是有人綁了他,還問了他他跟趙生陽的事。我察覺不對,便想著殺了他滅口得了,誰知道竟讓他給跑了,倒是我小瞧他了。”張輝陰著臉道。丹娘是大皇子暗中賞給他的,平時沒少給他拿主意。
丹娘想了下道:“會不會是有人助了他?又或是他還躲在別院里。閉門鼓早就響了,外面都是巡邏的,他難倒還會飛檐走壁不成。”
張輝反映過來,當即對張五道:“還站著這里做什么?還不去給我找人。”
等張五走了,他這才回頭問丹娘:“這事你怎么看?”
“且再看看再說。我倒是更想知道究竟是誰綁走了他?”丹娘抬頭看著天道。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新來的這個?我總覺得他不簡單,我阿耶非說他不足為懼。”張輝猜道。
“阿耶說的并非沒有道理,殺了個趙生陽已經引起了皇上的注意,還是借著容陽公主才將事推了個干凈。若再殺了這新來的,可不就是告訴所有人,長安縣有事,還是非得殺人滅口的大事。”丹娘搖頭道。
“可若是這新來的也發現呢?”張輝有些頭疼的道。
“那就是他命不好了。”丹娘幽幽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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