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偶遇
在一處山路拐彎的時候,白依伊二人遇到了兩個穿著長衫的青年,一人藍色華服,一人月白色華服。
二人像是專門等在這里的,待看到二女轉(zhuǎn)過了石壁,那月白色衣衫的青年嘴角露出笑意,當(dāng)先道:“剛剛聽到有位姑娘在念詩,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田家大小姐!
田光宇看到二人,也是一愣,隨后笑著行禮道:“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祁公和童公子。”她轉(zhuǎn)身給白依伊介紹道:“這位白衣的是禮部尚書祁大人之孫,祁墨祁公子;這位藍衣的是刑部尚書童大人之子,童非童公子。二位都是各種詩會的常客,所做詩詞都被收錄起來,出了詩集!
白依伊一愣,禮部尚書的孫子?這不也是她沒有血緣的表舅舅嗎?至于那位童公子……他爹是刑部尚書,那他娘豈不就是那位差點嫁給老白的王氏?嘖嘖,這兩位的組合……
田光宇又將白依伊介紹給二人。
祁墨微微朝著白依伊點頭,淡淡道:“說起來,咱們也算是親戚,按照輩分,白小姐該叫我一聲表舅舅的!彼亩媚妇褪嵌▏蛉耍前滓酪撩x上的祖母。
白依伊笑了笑,沒叫表舅,只是稱呼了一句“祁公子”。眼前人也不過是二十來歲,就想占她的便宜,讓她叫舅舅?妄想!
一旁站著的童非的表情就有些耐人尋味了,他有些敵意地看著白依伊,冷冷哼了一聲,顯然是知道自己的母親與眼前女子的爹爹有那么一段故事。
祁墨靠邊走了一步,笑著邀請二女一起走,道:“如今到山頂還有一段距離,相請不如偶遇,不如我們一起走吧。田小姐剛剛的詩詞十分精妙,在下還想討教一二!
田光宇顯然對二人沒有什么好感,只是禮貌地道:“我們走得慢,就不耽誤二位公子的行程了,再說了,二位公子都是能出詩集的人,還有什么能向我討教?祁公子就別嘲笑我了。”
齊默笑道:“田小姐這不是挖苦我嗎?那什么詩集的,都是那些諂媚之人的手段,我那三言兩語的,如何能出詩集?貽笑大方罷了!
他正要與田光宇說一說剛剛聽到的幾句詩詞,童非卻一把拉住他,快步朝著山走去,似乎這里有什么惡心的東西讓他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齊默雖然不知道童非為何這樣反應(yīng),他甩了兩下,想要再與田光宇說幾句話?赏抢氖质钟辛,他竟然沒有甩脫。
童非不耐煩道:“都什么時辰了,你還有心思說笑?”
齊默無奈,只好朝著二女禮貌笑了笑,這才被拖拽著先走一步。
白依伊等二人走得遠(yuǎn)了些,才納悶地問田光宇:“田小姐認(rèn)識這二人?”這不是湖州嗎?怎么一直居住京城的田光宇會有熟人?
田光宇的眉頭稍微皺了皺,道:“祁家出了一位太妃,而祁太妃所生的睿親王又十分勢大,所以在京城可以說是橫著走的角色,多次宴會和詩會都能看到祁公子,我們見過很多面,自然認(rèn)得。至于童公子,他父親出身雖然不高,可他的母親卻是宮里大太監(jiān)王德順的親妹妹,在京城也算是數(shù)得上的貴公子了!
白依伊一笑,道:“我瞧你對他們很冷淡呀。”田光宇是個外熱內(nèi)也熱的,只看她對自己就知道了,第一次見面就相約自己來詩會,可見不是個冷淡的人。可她剛剛對那兩個人的態(tài)度實在是算不上好,甚至都不愿意同行。
田光宇覺得與白依伊一見如故,白依伊也不像一個挑事的人,就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道:“祁公子的性子我不是很喜歡,他是祁家的獨苗,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寵壞了,行事作風(fēng)有些跋扈。而童公子性子孤僻,他與很多人都相處得不好,在京城的名聲也不好,據(jù)說……”她頓了頓,繼續(xù)道:“據(jù)說,他不喜歡女子而是喜好男子!
“啥?”貴圈這么亂的嗎?白依伊有些風(fēng)中凌亂。
田光宇轉(zhuǎn)頭看白依伊,好奇道:“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傷風(fēng)敗俗?”她及笄禮的時候幾個姑娘在她房里說八卦說起了此事,當(dāng)時那些大家閨秀聽到這話的時候滿臉的惡心和厭惡,仿佛男子喜好男子就是傷風(fēng)敗俗,就是十惡不赦一般。可眼前的姑娘臉上只有驚訝,似乎還帶了一點……興奮?這事有什么好興奮的?
白依伊眼睛瞪得大大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果然女人湊在一起只要聊一聊八卦,感情立馬能好起來。
田光宇點頭道:“這件事在京城人盡皆知,自然是真的!
白依伊看著前面撅著屁股爬臺階的童非,覺得按照童非那長相,不像是攻,倒像是受。再想起剛剛童非對自己是敵非友的態(tài)度,她莫名覺得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感覺。
田光宇看著白依伊充滿內(nèi)涵的笑容,問:“你這笑得有些奇怪呀。在笑什么?”
白依伊收起笑容,問:“那祁公子呢?知道童公子有這個癖好嗎?”
田光宇點頭,理所當(dāng)然道:“自然知道呀!京城人都知道,個個都躲著童公子走,只有祁公子好像不嫌棄童公子……”
田光宇說著說著感覺有些不對了,她轉(zhuǎn)頭去看那爬臺階的二人,忽然明白了白依伊想要表達什么。
童非的癖好既然人盡皆知,那么齊默與之在一起,難道不怕非議嗎?除非齊默不在意童非的這個癖好,或者……或者齊默也有這個癖好!
童非和齊默二人長得都不錯,若是一定要往哪方面想,這二人若是那啥……
田光宇感受到一陣惡寒。
白依伊打了個寒噤,她覺得這個世界真復(fù)雜。
當(dāng)兒女爬上山頂?shù)臅r候,山頂其實已經(jīng)有不少人了,白依伊這才知道,這個詩會是開一整日的,從日出時候開始,日落時候結(jié)束,她們兩個趕的是晚場。
白依伊氣喘吁吁,問一旁同樣在喘粗氣的田光宇:“咱們是不是來晚了?”你看看,人家都快吃完了!那一地的螃蟹腿,我都沒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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