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純血龍馬,截槍成劍
銀鐵長槍離弦飛出,穿云疾電,隆隆響聲震撼虛空,天地搖搖,似要崩塌,端的光景凄厲,聲勢驚人,幾可比上天雷之威。
云子淵見之卻是無懼,天雷之威又能如何,他可是真正見識過、經歷過天雷的,無匹肉身更是天雷所鍛,不管何種雷電,等閑難傷,更何況只是一桿長槍。
只見云子淵雙目微瞇,黑色的眸子里緊緊鎖定住了激射來的銀鐵長槍,好似將其禁錮在了自己的眼睛里一般,逃不出他的視界。
白雷一般激射的銀鐵長槍攜著無邊氣浪,短短的一段街道根本不能讓其發揮出全部的威勢,轉眼便沖至了云子淵的眼前,看其架勢,似乎一點將云子淵生擒活捉的想法也沒有,完全是奔著將云子淵擊殺的念頭去的。
不過云子淵可不是他的活靶子,只見云子淵倏地退步一踏,退后了一個身位,同時雙手如龍探出,竟是在長槍飛至的一瞬間,鉗住了長槍。
只是長槍攜著無邊怒浪,不是云子淵輕易可以攔下,云子淵雖然把握住了長槍,但是卻止不住它的沖力,被其向后帶去,雙腳在悅圣街道上劃出一道清晰可見的痕跡,入地三分。
“哼!”
云子淵怒哼一聲,左腳一點,所幸直接向后躍去,重重點在了悅圣街道的末尾,木橋的前端。云子淵并不敢真的躍上木橋,那個藍袍法相虎視眈眈,并不會讓任何人逾越界限。
而在云子淵雙腳重重踏在木橋前時,他扭腰一轉,雙手一松一緊,抓握到了長槍的槍身中斷,而其突進一截的槍尖因為云子淵早早扭腰側身,所以并沒能刺中云子淵。便在這個瞬間,云子淵借勢繼續旋身,右腳踏在左腳一側,借勁橫縱,一個風卷殘花式,便將銀鐵長槍的攻勢化解。
同時,云子淵也不停歇,他腳才落地,倏地將槍桿往上一撩,抖起一朵大槍花,右腳一踏一躍,往上一架,重重踢在了銀鐵長槍的槍尾,將長槍反射了回去。
閃電奔雷似的,銀鐵長槍在轉瞬間一來一回,騎馬的黑衣披甲男子不是沒有想過那人能將自己的長槍擊開,或是直接避過,但怎么也沒想到,那人竟是直接以雙手將自己的長槍接住,又反射了回來!
男子面色一沉,見長槍飛射回來,他不甘示弱地探出右手,想要單手將長槍抓回來,以展現自己強絕的實力。然而云子淵的這一槍雖然不如他以大弓射槍來得更加迅猛,但是以云子淵的肉身之力,這一槍之威勢,同樣不可小覷。
披甲男子只以右手便想要將云子淵的投槍抓住,未免有些自大輕敵了。
只見他右手雖然也在瞬間抓住了長槍,但是因為云子淵在槍身上使用了旋勁,此刻男子雖然將長槍抓在了手中,長槍卻還在極速轉動著,竟是將他的手甲磨得通紅,熾熱難當。
同時,長槍上帶著的無匹氣力猶未消除,披甲男子因為還騎乘在高頭大馬之上,左手無意識間緊緊抓著馬匹韁繩,沒有松開。于是長槍所攜勁力很大一部分都轉嫁到了馬匹身上。
只聽得馬兒倏忽哀聲一嚎,四足皆顫,在地上不足地后退,險些便要翻倒在地。而馬上的披甲男子也不好受,右手被長槍磨得生疼,他已自知實在大意,想要以左手馳援,但是又怕自己一松開左手,便會被長槍帶離坐騎,翻倒在地。到得那時,只要云子淵一個飛身迎上,隨意幾下攻擊,他便沒有生路了。
所以,哪怕右手劇痛,左手勒得坐騎幾欲斷氣,披甲男子也不敢胡為,只能將元氣灌身充盈,不停馳援右臂,不讓右臂就此被撕裂開來。
也在這個時候,云子淵飛身趕上,雙手攀上了長槍,怒喝一聲,竟是生生將披甲男子挑了起來,向外拋了出去。
而讓云子淵沒有想到的是,那馬匹頗具靈性,見主人被甩飛了出去,它對著云子淵猛地一踏,云子淵皺眉旋身避過,卻見馬匹前足踏地,威勢不小,直將地磚崩裂數塊,濺起一地煙塵。借著煙塵的遮掩,馬兒嘶叫一聲,趕風超電,竟是一下子將被挑飛的披甲男子接了下來,一人一馬重整狀態,并沒有受到太大傷害。
只是看著右手掌心被磨出的恐怖傷勢,看著其中白骨顯露,披甲男子眉頭緊鎖,低聲驚道:“好恐怖的肉身之力!”
另一邊,云子淵雙手微顫,不是受傷,而是在緩解酸痛,向前對那一槍的接、擲、拋,確實用上了云子淵的全力,才將披甲男子這個清凈圓滿境界的修士擊退。
而看著披甲男子身下的坐騎,云子淵也是很感興趣,先前只是驚鴻一瞥,沒有看得太清,現在仔細看去,才瞧見這馬兒身覆玄色戰甲,雙眼通紅,露出的皮肉部分隱隱可見龍紋與鱗甲,顯然不是普通馬匹。
“隱有龍紋,長有鱗甲,四足如踏火,氣息粗如龍,這是一匹……龍馬!”云子淵微感驚訝,這年頭,因為天道之傷,不說龍鳳等神物,即便是身具龍血的生物都已經越來越少了,即便有,其體內血脈大都很是駁雜,難言神妙。
但今天,云子淵卻是親眼見到了一匹龍馬,而且看起頗具靈性,顯然體內龍血并不稀少,并不駁雜,是一匹難得的神駒!
“好一匹龍馬!”云子淵忍不住驚嘆一聲,但轉眼,他又裝模作樣地怒聲喝問道:“來者何人!為何無故向我出手?!好生歹毒!”
披甲男子騎著龍馬,戒備地向云子淵靠近,卻聽到云子淵如此說,他也忍不住怒罵一聲:“好小子,你做了何事自己心中沒有底數?竟還敢來質問于我!”
云子淵當然知道披甲男子是為何而來,為何出手,他只是想試探一下這人的性格如何,看能否借他之力,以幫助自己進入到身后的高級修行洞府區域。
“廢話少說,你既然敢對我出手,那就等著城中士兵的抓捕吧!”
披甲男子好像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忍不住嘲諷說道:“你個愚蠢的家伙,我就是城中士兵,我是士兵的首領!你是想要他們來抓我嗎,這實在太可笑了!”
“哦!那你叫什么名字?”
披甲男子長槍柱地,雙手一掃胸膛甲胄上大大的“林”字,自豪說道:“沒眼力見的東西,瞧好了,我是萬戈林家的林明清,現是萬戈城城中護衛總統領,前來緝拿你!”
“緝拿我,我犯了何事,為何要來緝拿我?”
“少要裝糊涂!你在城北輕水巷里擊殺了我的幾名手下,毀去了寶貴的逆陽弩,罪大惡極,今日你是難逃一死啦!”
聞言,云子淵瞳孔一縮,身體也都僵了住,想要說話,卻又顯得有些磕巴,只是簡單說道:“你……你有什么證據!?”
這表現自然是云子淵裝的,但那披甲男子林明清卻是信以為真,認為自己并沒有找錯人,他一挺長槍,龍馬嘶叫一聲,有如龍鳴。林明清縱馬疾馳,長槍直指云子淵,口中喝道:“想要證據?先將你拿下,自會給你證據,好讓你安心手心!”
云子淵見狀,心頭微安,這個林明清和林明都一輩,而且看其長相,雖然英俊不凡,但也少有稚氣,已然是二十好幾的人了,比林明都應該都要大上幾歲,不過看起行事風格,還是頗為魯莽,可以利用。
不過眼下,云子淵還需要先跟這個林明清打上一場,才能進行接下來的操作。
眼見林明清騎著龍馬沖刺而來,銀鐵長槍閃著攝人寒光,云子淵不退反進,腳步連點,不比林明清的龍馬稍慢。
“竟然敢主動向我沖來!”林明清雙腳一夾馬腹,龍馬陡然又快了數分,四足踏火,踩出一道火線。
“別以為你能接住我的槍,便能真的與我為敵了,我讓你看看,林家的真正實力!”
只見林明清在龍馬的沖刺下,一槍猛然刺出,聲勢驚人,直把虛空都戳出來了個窟窿,讓銀鐵長槍直穿了過去,瞬間出現在云子淵的身前。
云子淵早有準備,從林明清縱馬奔起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做準備。所以林明清這一槍借虛空之力突刺,并不能讓云子淵驚慌失措。
只見云子淵劍氣傾注劍指,雙手食中二指變得一玄一黃,自有先天真一劍氣暗吐,凌厲無比。云子淵右手劍指迅疾探出,后發先至,搶先迎上了林明清的長槍,劍指將其槍尖死死鉗在了食中二指之間。任由林明清如何施力,也無法將長槍刺進或拔出。
“不好!”林明清心中暗叫一聲,便在這時,只見云子淵左手劍指在槍身上一截,正是無名劍經第一式,截天!可以截斷一切,截斷天地,甚至截斷命運的一劍。
只聽得咔擦一聲,并不如何響亮,卻又像是晴天霹靂一般,響在了林明清的心間。他凝目一視,卻見云子淵竟然將他的銀鐵長槍生生截斷了!?
“這怎么可能!!!”林明清忍不住驚喝出聲,他的銀鐵長槍雖然不是什么神物,但也是他的表弟林明都送于他作生日禮物的,從昭天城里得來的長槍!
“這可是昭天城里出來的長槍啊!!!”
林明清連聲驚喝,顯然是受驚非常。
所幸這里是悅圣街道的末端,街道上并沒有什么人在走動,哪怕有上幾個人,見到林明清的裝扮也知道,這是林家的子弟,是萬戈城的守衛統領,他們自然不敢多加干擾,早早就遠避了去。
此刻還在場中的,或者說,能夠看見云子淵和林明清的,只有木橋上的那門藍袍法相了。不過這人一直低著頭,如果不是有人踏上木橋的話,似乎就永遠不會抬頭的樣子,所以這人究竟有沒有在看林明清和云子淵的戰斗,沒有人知道。
而在林明清驚喝的同時,云子淵左手閃過,發出鏘的一聲,銀鐵長槍應聲而斷。
便在這個瞬間,云子淵右手一轉,從捏著槍尖,轉變為握著槍桿,隨然只是一截,但被云子淵截下的這部分長槍也不是很短,正好可以用來當作長劍使用,被云子淵抓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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