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暗傷隱憂,舒經活絡
“你是說,我中的掌法是佛門的禁招,封脈蝕命?”聶思瑩聽完何雯靜的簡述后,已經知曉了此間發生的事情,更對云子淵解救自己的過程非常好奇,不停地追問。
云子淵為了后續的計劃,也只得將“封脈蝕命”簡要說了一番,何雯靜這才知道,云子淵先前并沒有把詳細的危害告訴她,不然她肯定會更加擔驚受怕。
“雖然這一式掌法確實是由佛門所創,但實際上,它并沒有蘊含什么佛理,也與佛法無關,只是一次意外的產物。”
“那你可知道,現今神州還有哪里有人或宗門會這式掌法。”聶思瑩看起來對掌法本身并不是很重視,而更加在意施掌的那個人。
云子淵知道聶思瑩是想探知擊傷自己的那人的底細,從而探究盜月樓神秘崛起的幕后隱秘。但是云子淵自己亦是不知這個問題的答案,只能搖了搖頭,對聶思瑩說道:
“這式掌法始創于兩千年前的西荒佛門,與神州佛門雖然同源但并不相同,雖然它也曾流傳到神州佛門中過,但那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如今還真難探究神州哪家佛寺里有藏,畢竟神州廣大,佛寺無數,實難尋找。”
“那你又是如何知曉這式掌法,甚至還知曉破解之法!”聶思瑩一邊問,一邊緊緊盯著云子淵的臉,想看出任何可能的端倪。
然而云子淵卻是早有心里準備,便面不改色、從容不迫地說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在懷疑我,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是從書里看來的!”
這話云子淵說的很是坦然,沒有任何的虛假成分,畢竟他真的是從書上看來的,以神霄九天塔書廊的藏書之豐,云子淵可言自己是世界上最博學的幾人之一。
因為云子淵說的信誓旦旦,還將那本佛門典籍的名稱,以及其中關于“封脈蝕命”的部分都默寫了下來,一字不差。
“我過目不忘!”云子淵如是說道。
所以最后,聶思瑩苦思了許久,也只能選擇相信云子淵。
“好了,既然你救了我,我們凄霜刀觀自然是不會虧待于你……”
話未說盡,突然間只聞殿外一陣吵鬧,打斷了聶思瑩,她秀眉一挑,說道:“麻煩找上門來了,小雯,你和我出去應付,至于你……先在這里等一會兒,我還有問題要問你。”
云子淵點了點頭,又對聶思瑩說道:“你的身體還有很多隱患,尤其經脈還未徹底復原,切記不可妄動元氣。”
聶思瑩深深看了云子淵一眼,點了點頭,便和何雯靜出去了。云子淵在墻邊聽了一會兒,依稀能聽見赤韓東和何雯靜的怒罵聲,赤絕和聶思瑩的平靜議論聲,以及微不可聞的呻吟聲,那應該是重傷的赤浪。
聽了一會兒,云子淵只覺得無趣,目前還只是赤絕和聶思瑩兩方人在互相指責,但到最后必然還是會在高層的暗示下,將這一頁翻過去,不會讓赤浪影響到霜血刀劍盟的和諧,畢竟盜月樓的陰影還未過去。
于是,被留在殿內的云子淵只得收斂心神,開始專心致志地瞭望殿后的那座宮殿,那是一座完好無損的宮殿,與云子淵現在身處的這間毀塌大半的破殿完全不同,那是凄霜刀觀掌教沈傲霜的養傷殿。
在那座宮殿外,只有零星幾個守衛在巡視,還沒有此刻這間破殿里監視云子淵的守衛多。云子淵看了幾眼,便打算收回眼神,那宮殿的安全防衛顯然不是依靠幾名守衛來保障的,肯定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防線,所以一直看著守衛并沒有什么意義。
但就在這時,云子淵眼前一亮,竟是看見那間宮殿的大門突然打開了一道縫,從中走出一名身材黑瘦、白衣黑髯的老者,相貌清瘦奇古,不帶一絲邪氣,看不出來真正的年紀,手持一根竹杖,弓著身子,背上像背了個羅鍋似的。
在云子淵看向這名老者的時候,老者從那殿里走出,微抬眼皮,翻動清明的眼球正好也朝云子淵這邊看過來,兩人四目遙遙相對,但并沒有發生什么特別的事情,老者只是對云子淵點點頭,便移開了視線,離開了,看起來是把云子淵當作一般的弟子了。
云子淵是見過沈傲霜的,所以他知道這老者并不是沈傲霜,但是能從沈傲霜養傷的宮殿中走出,顯然地位特殊,很可能是沈傲霜的隨侍從之類的。
而在老者開門離開的這短短的一瞬間,云子淵有瞥到那殿里的布局,但并沒有見到沈傲霜……
“你在看什么?”
云子淵回頭一看,只見聶思瑩和何雯靜不知何時已經回來了,就站在他的身后。
“沒什么,只是看見那間宮殿一點破碎的痕跡也沒有,覺得很奇怪而已。”
“沒什么好奇怪的,你先來告訴我,你之前說的,我的身體還未恢復的事情。”聶思瑩的臉色并不是很好看,也不知是在方才與赤絕他們交鋒時落了下風,還是云子淵說的,身體里的隱患發作了。
“想讓你身體經脈里的那異種元氣能夠離開你的身體,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云子淵解釋了一番,言稱為了排出那異種元氣,也為了將虎視眈眈的赤浪擊退,他被迫用了一個粗暴,但是快速的方法,強行將異種元氣轉移到赤浪身上,將他擊退。
也是因此,才讓聶思瑩這么快就蘇醒了過來,只是這樣一來,聶思瑩體內的經脈便是受了不小的暗傷。
但其實,這是云子淵故意為之的,他本是有更好的解決方法,可以讓聶思瑩既快速,又安全的蘇醒,只是對云子淵的消耗比較大。而云子淵這么做,目的自然是讓聶思瑩需要他,好讓他可以留在山巔,留在核心區域。
果不其然,何雯靜很緊張地看著云子淵說道:“暗傷?很嚴重嗎?要怎么解決?”
“并不是很難解決,只需要每日舒經活絡,就可以了。”云子淵這般說道。
“如果只是尋常的奇經八脈還好說,可你不是說,封脈蝕命不僅僅傷害了奇經八脈,還涉及到什么人體隱藏的特殊脈絡,那要如何做?”何雯靜抓住了問題的關鍵,再次問道。
但還沒等云子淵回答,聶思瑩就對云子淵說道:“這段時間你就留在這里,每天替我進行治療,直到我的傷勢恢復。”
何雯靜驚訝地看著聶思瑩,問道:“大師姐,這樣好嗎?”
“這段時間盜月樓的新一波攻勢隨時可能到來,我需要盡快恢復,這是最好的選擇。”
……
于是,云子淵如愿在山巔呆了下來,不過與他設想不同的是,他的自由被限制得厲害,超出了他的預料。
云子淵已經在山巔呆了許多天了,但是除了每日固定的給聶思瑩渡氣按摩、舒經活絡之外,云子淵便只能留在那間破碎的殿宇之中,無所事事。
而陪著云子淵的,是明里暗里好幾個守衛,緊緊看守著他,不給他一點自由的時間。
“不能在這樣下去了,時間已經不多了。”
云子淵還記得,修羅殿給自己的任務時限是一個月,然而現在已經半個月過去了,除了來到了霜血刀劍盟的核心區域外,他便一點進展也沒有了,不僅沒有見到血焰老祖,甚至連一點消息也沒有能夠打聽到,時間對他來說并不充裕了。
云子淵這時很想掏出懷里的那塊盜月玉佩,只是在被監視的情況下,他并不敢這么做,要是真被他們當成盜月樓的奸細,云子淵便只能想辦法與盜月樓合作來攻打霜血刀劍盟,殺死血焰老祖了,如果他能在霜血刀劍盟的追殺下存活的話。
“你們究竟要等到什么?!”
如今云子淵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盜月樓上了,希望他們能盡快來破局,讓云子淵脫離現在的狀態。
這時,殿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云子淵知道,那是聶思瑩又來了。
這段時間里,聶思瑩每天都會準時來找云子淵進行舒經活絡的治療,所以云子淵對聶思瑩的腳步聲已經非常熟悉了。
“繼續你的治療吧。”聶思瑩面無表情地說道。
“好的。”云子淵隨口應道,在他腦海里卻是想著,這一次,不能再拖延了,是時候將聶思瑩徹底治好了!
將聶思瑩治好后,云子淵或許會被趕離山巔,不再被允許停留在核心區域,但至少他能自由行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雖然離血焰老祖近了,但卻一舉一動都處在監視之下,束手束腳,一事無成。
“聶仙子,今天應該便是最后一次的治療了,相信在我的治療下,你馬上就能傷愈,重回巔峰了。”云子淵說道。
“好的,這段時間以來,真是多謝你了,你也放心,我們凄霜刀觀是不會虧欠你的。”聶思瑩看起來并不是非常驚喜,似乎并不為自己的痊愈而感到高興開心。
云子淵心里暗忖:這個瘋婆子,現在應該滿腦子想的是怎么打敗盜月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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