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夜班守衛(wèi),弦月飛仙
陰陽元磁極光大陣的轟然爆碎,讓霜血刀劍盟的所有人都是一陣神傷,沈老撐著法相苦苦抵抗陰陽元磁極光雨,面上露出極端痛苦的表情,不僅是因為法相在陰陽元磁極光的摧殘下千瘡百孔,更是因為陰陽元磁極光大陣是他們霜血刀劍盟抵抗盜月樓最大的依仗,如今依仗沒了,他們的前景更加黯淡了。
“終究還是失敗了,這等大陣,果然不是我們能夠布下的,何況還只是通過一頁殘卷……”
待光雨落盡,陰陽散去,沈老看著滿地瘡痍,看著在幾個同修的庇護下安然無事的山門,失神地嘀咕著,只是在提到“一頁殘卷”的時候又自覺地閉上了嘴,冷冷地瞥了一眼云子淵,看見云子淵一臉驚駭、茫然的表情后,他才稍稍松了口氣。
“你叫什么名字來著?”
云子淵裝作剛從震驚中蘇醒的樣子,身體一顫,兩眼無神地看著沈老,喃喃說道:“墨陽。”
墨陽,只是云子淵給自己臨時起的化名,原先的設(shè)定已經(jīng)不能使用了,不過他現(xiàn)在并沒有心思設(shè)定這些,他的注意力已經(jīng)集中在了沈老方才提到的“一頁殘卷”之上。
“一頁殘卷?難道是他們尋到了什么古遺跡,從中發(fā)現(xiàn)的陰陽元磁極光大陣的一角陣圖?只是不知道是陰陽無極宗,還是寰宇圣朝……”
“墨陽,你還沒告訴我,你來自哪個門派?”
你還記得這事!云子淵正想隨口扯一個通州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門派,打算糊弄過去時,卻見從山上飛下一道虹光,在眾人之前化作一行字:“沈老!元老會召見,請速速前往議事堂!”
沈老見了,知曉是關(guān)乎護山大陣的緊要大事,也就顧不得云子淵了,只隨口吩咐到,“你們送他去見赤絕,剩下的讓赤絕來安排。”說罷,沈老便化虹飛去了。
“墨小弟,請隨我來吧。”
云子淵點點頭,跟著面前這位護衛(wèi)如愿進了霜血刀劍盟的山門。
……
在一處稍顯簡陋的殿宇里,云子淵再一次見到了赤絕,如今的赤絕儼然有了一分上位者的威嚴,在幾名隨從的簇擁下,正對著一張地圖指指點點。
云子淵瞥了一眼,知道那就是霜血刀劍盟的布防圖,這應(yīng)該是很重要的機密才是,但赤絕似乎并不在意布防圖泄露這樣的事情,就這么堂而皇之的擺在了桌上。
“赤少,這位是今天前來投靠的散修、墨陽,奉沈老之命,來讓赤少給其安排職務(wù)。”
“赤少!”云子淵握拳行了一禮,微微低著頭,沒有讓想赤絕看全他的容貌,雖然他變幻過容貌,但畢竟是以他自身相貌進行調(diào)整,而赤絕是與其打過交道的,他怕會引起赤絕的注意。
但沒想到的是,赤絕只是微微頷首,然后便指著布防圖上的一點,對云子淵隨口說道:“你來的正好,我覺得這里的布防有些漏洞,你就去這里做個夜班守衛(wèi)吧。”
說罷,赤絕揮了揮手,便將云子淵屏退了。
赤絕所指的位置其實就是山腰的一處小徑,論重要程度,也不算低,若真是盜月樓派兵前來攻打,絕大部分的清靜靈武修士都需要從此經(jīng)過,也算是個要道,但若是盜月樓派暗兵偷襲,這里的重要性便又更上一層,因為這里山巖較多,易于藏身。
所以云子淵對赤絕的安排并沒有什么問題,但是他對赤絕的態(tài)度很有疑問:“就這?赤絕是這么隨意的一個人嗎?”
云子淵回憶了一番四年前與赤絕在群山妖亂時的交鋒,發(fā)現(xiàn)除了話嘮這一點外,他還真對赤絕了解不深。
“你別在意,這個赤少就這個脾氣。”
看見云子淵眉頭微皺,以為是云子淵對赤絕的態(tài)度不滿,給云子淵領(lǐng)路的這名守衛(wèi)安慰道。他叫丁寒,也是來投奔霜血刀劍盟的散修,只是來的要比云子淵早上許多,所以對云子淵頗為友好。
丁寒將云子淵帶到地點后,又對云子淵說道:“而且剛剛的那陣異象你也注意到了吧……”
云子淵心中暗忖:“廢話,剛剛那么大的動靜,什么人會注意不到!”
“……這么大的動靜,我敢說肯定會徹底驚動盜月樓的那些高層,說不定今天晚上,他們便會組織起一波真正的攻勢來,趁我們護山大陣破滅,新的大陣還沒布置起來的時候……”
言盡于此,丁寒對云子淵擠眉弄眼地暗示了一陣,云子淵也沒能看懂他的意思,丁寒只能無奈說道:“所以啊,今天晚上恐怕會很不好過,你要做好準備,如果想要離開的話,就要抓住時機!”
云子淵無語,但是看丁寒的樣子又不像是說笑,于是問道:“那你呢?不是說,今夜我第一次值守,你會陪我的嗎?”
按照霜血刀劍盟的規(guī)定,新進散修的第一天值守都會有一名經(jīng)驗老道的散修陪同,既是扶持,也是互相監(jiān)視。所以,今天晚上丁寒會和云子淵一起在山腰的這處小徑值守。
丁寒哈哈一笑,對云子淵說道:“我不知道你的來歷,不知道你為什么要來加入霜血刀劍盟,是為了日后能正式加入霜血刀劍盟獲取修行資源?還是為了……向盜月樓復仇!”
話止于此,丁寒向云子淵一撩身上衣服,露出了他胸膛上的一道道深深的血痕,皮肉似難徹底愈合,導致現(xiàn)在布滿了縱橫交錯的干涸血跡,在精悍的肌肉上略顯可怖。
云子淵深深看了丁寒一眼,對丁寒的來歷已然明了,這也是一個被盜月樓滅了宗門,自身僥幸逃出,于是懷著滿腔怒火加入霜血刀劍盟,企圖報復的人。
沒有再多說,兩人各自在小徑旁尋了一塊山石,在其上盤腿打坐,養(yǎng)精蓄銳,以待夜晚很可能來到的大戰(zhàn)。
……
待至夜色漸濃,明月高懸,滿天星斗,云子淵起身,卻發(fā)現(xiàn)丁寒早早就已經(jīng)持刀立在小徑之前,滿面肅然,與白天的嬉笑模樣截然不同。
云子淵走至其面前,問道:“你真覺得今夜會有盜月樓來襲?”
丁寒仰頭看著夜幕上的那輪圓月,說道:“盜月樓喜在夜晚出擊,他們的法相大修士被稱為弦月眾不是沒有原因的。”
云子淵聳了聳肩,他對盜月樓如何進攻并不在意,他只在意要如何才能避開丁寒,前往山頂?shù)哪瞧钣睢V皇撬屑毚蛄苛艘幌滤闹艿沫h(huán)境之后發(fā)現(xiàn),在這片夜幕之下,這座山卻是依舊光亮如晝,似乎并不是很適合他現(xiàn)在做個夜行賊。
只見在天上弦月的照耀下,在無數(shù)神光仙光的輝映下,霜血刀劍盟的所有弟子都徹夜不休,依舊在忙著自己的活計,或是栽花植草,或是修筑殿宇,但更多的還是在滿山上下布置陣石,刻畫陣圖,也不知道他們這次又是在布置什么樣的護山陣法,還是先前的陰陽元磁極光大陣嗎?
“你知道之前的那個陣法嗎?”云子淵狀似好奇地問道。
“你是說下午那個失敗的陣法?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陣法,只知道那肯定是極厲害的陣法,”丁寒想起下午的那陣光雨,身體忽然一顫,心有余悸地說道。
云子淵搖了搖頭,指著山下還在忙活的霜血刀劍盟弟子,問道:“他們又在布置陣法了,不知道還是不是先前那個厲害的陣法了,如果是的話,我覺得我們都沒有必要在這里站崗了,看白天那威力,如果真能成功了,我看盜月樓根本就不足為懼了!”
嘿嘿一笑,丁寒朝山下看了一眼后說道:“如果真如你說的就好了,但看來應(yīng)該不是,他們搬的陣石與先前不一樣。”
聞言,云子淵摸了摸下巴,僅看那些陣石和一麟半角的陣圖,他并不能看出那是什么陣法來。云子淵還想再向丁寒打聽一點關(guān)于陰陽元磁極光大陣的事情,卻在這時,丁寒突然指著天上的月亮說道:“快看,月亮突然從滿月變成了弦月!”
云子淵抬頭看去,果然,只見方才還是晶瑩剔透白玉盤般的滿月就在兩人的談話瞬間,變成了一泓秋水般的弦月。
“這是盜月樓進攻的象征!他們真的來了!”丁寒高聲一喝,同時從懷里取出一只雷火彈,想要將其引爆。
然而云子淵臉色瞬間就是一沉,想要喝止丁寒,卻已然晚了一步,只見一條人影像是從天上弦月飛落,如銀月飛仙一般,揮出一道閃耀的劍光,破空斬過。
就在這彈指之間,只見劍光一線,天地兩分,更似東之破曉,自劍鋒殺出。
云子淵制止不及,只得縱身后躍,丁寒扭頭向云子淵看了一眼,張嘴欲言,腦袋卻是突然滾落,鮮血當即就灑到了空中。
竟是一劍斷首,亦是清靜初境的丁寒居然毫無還手之力,甚至連手中的雷火蛋都沒能引爆。
云子淵面色一變,知曉來者絕對厲害非常,絕不是他們能夠抵抗。而且云子淵看得清楚,丁寒張嘴想要告訴他的是:
“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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