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上京!上京!
又過了兩日,在沈重的護衛(wèi)之下,范悠以及一眾使團成功的來到了上京城,只是在進入城門之前,沈重騎著馬來到了范悠所在的馬匹旁。
沈重:“范大人,我勸您還是別騎馬了,這一路上也夠累的了,到后面馬車上去。”
“這等會進了城,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些什么事情呢,您的武功雖然高,可也擋不住人多不是嗎?”
此時沈重敢說出這句話,很明顯自己身后是有了足夠的底氣,不然的話他是絕對不敢到范悠面前說這些話的。
范悠瞥了一眼沈重輕笑道:“是嗎?那就試試唄,就連你們北齊邊境十幾萬大軍都被我們慶國給打的服服帖帖的,就憑你們這城內(nèi)的武者,想要讓范悠下馬,恐怕還有些困難。”
范悠說著,主動驅(qū)趕馬匹走向城門,范悠看到范悠向前走,臉上露出了陰惻惻的笑容,其實對他來說,范悠不管是坐到馬車上,還是騎在馬上都一樣,北齊城內(nèi)的百姓和武者,都已經(jīng)被他的錦衣衛(wèi)給聚集了起來,目的很簡單,就是要一洗范悠之前給他帶來的恥辱!
隨著范悠動身,使團的馬車也動了。
馬車緩緩駛?cè)氤莾?nèi),北齊國的百姓必定是夾道歡迎,只是這歡迎的方式,并不是歡聲笑語和熱烈的掌聲,而是辱罵和各種爛菜葉子。
再加上范悠走在最前面,所以他理所當然的成為了眾多百姓的首要攻擊目標,但...范悠會是那種忍辱受氣的人嗎?當然不!
北齊國的百姓們一個個高呼著,大喊著。
“慶國狗滾出去!不歡迎慶國狗!”
有了第一個大喊的,就帶動了許多百姓跟著大聲吶喊,同時還有知道多少百姓把手里的東西扔向范悠。
沈重跟在后面,面帶微笑的看著范悠,他到時要看看,范悠要如何解決這件事。
范悠體內(nèi)真氣放出有護體罡氣在,百姓們?nèi)映鰜淼牟巳~子,根本靠近不了范悠的身,但范悠在這群人之中,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會武功的人,而且這些人的武功可不弱,最次也有七品,甚至還有一些八品高手。
范悠大手一揮,身后忽然十八道黑影一閃而過!
正在微笑著看戲的沈重,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邊一道冷風閃過,緊接著就看到了讓他終身難忘的一幕!
十八名黑衣騎兵沖向了北齊國百姓,尋常百姓可能不知道,以為只是普通的騎兵,但沈重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這是十八名九品上高手!
沈重下意識就想要招呼人沖上去,可猶豫了片刻后,他覺得自己就算是讓所有的護衛(wèi)和錦衣衛(wèi)都沖上去,又能如何?百八十名士兵,如何能夠抵擋得住這十八個鬼神一般的騎兵?
沈重看著十八名士兵沖進人群,但讓他詫異的是,十八名士兵并沒有大開殺戒,而是在進入人群之中非常迅速的分開,然后開始各自尋找目標。
人群立刻就亂了起來,這個時候,范悠忽然對著沈重說道:“沈大人,如果這些百姓沖撞到了使團,到時候我的護衛(wèi)們,可就真的要動手了。”
“現(xiàn)在,讓你的錦衣衛(wèi)人好好保護我們的使團,不然今天北齊的百姓們,恐怕要死傷不少喲。”
范悠不用想就知道,能夠讓這么多北齊的百姓堵著門口罵人的,肯定是錦衣衛(wèi)沈重的主意,畢竟那天自己可是狠狠地羞辱了他一番,沈重這個人確實有點能力,可他的心胸不夠?qū)掗煟顬橹匾氖撬膶嵙Σ粔颉?br />
沈重聽完連瞬間就變了,變得鐵黑,可他能夠怎么辦?看到那些北齊的百姓沖過來,即將沖撞使團,沈重的耳邊不斷的回響起范悠的那句話,他要不要下令讓護衛(wèi)們保護慶國的使團,如果他真的下令讓這些護衛(wèi)保護慶國的使團,而反觀范悠讓手下的護衛(wèi)們在人群中不斷的沖撞。
不用想,他沈重,很有可能會被北齊的百姓說是賣國賊,可如果不下令保護使團,如果范悠真的下令讓燕云十八騎大開殺戒,到時候事情就真的鬧大了,到那個時候就真的鬧到了不可開交的地步。
不僅如此,到時候上面一定會嚴查,范悠就算是犯下了天大的過錯,那也是慶國的臣民,他們北齊沒有能力,也不能在和慶國開戰(zhàn)了。
兩國之間的戰(zhàn)斗剛剛平息,他們雖然抓了言冰云換回了肖恩,但為了讓這場戰(zhàn)陣停止,他們北齊國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現(xiàn)在如果再出現(xiàn)亂子,慶國邊軍再次發(fā)難,他們北齊就真的危險了!
一瞬間,沈重的腦海中想到了千萬種可能,但留給他的選擇只有兩個,下令保護,這樣的話,他沈重和錦衣衛(wèi),就一定會遭到北齊所有百姓的唾棄和辱罵,而他沈重身為錦衣衛(wèi)的鎮(zhèn)撫使,一定會被人說成是叛國賊,可如果不這么做,一旦那些士兵大開殺戒,他沈重又逃的了干系?
沈重:“保護使團!”
這四個字說出口的瞬間,所有的士兵都愣住了,但下一秒鐘他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執(zhí)行了沈重的命令,而此時沈重的身邊一個士兵走了過來,對著沈重問道:“大人!他們慶國的士兵在前面肆無忌憚的,你不讓我們的人出手捉拿,反而讓人保護使團?!這...會激起民憤的啊!”
沈重黑著臉看著前方,他又何嘗不知?可他能夠怎么辦?!
“閉嘴!傳令下去保護使團,如果有人想要沖撞使團,立刻捉拿!”
這條命令傳達下去,他們錦衣衛(wèi)從此以后就真的要遭人辱罵了。
但,士兵還是要老老實實的傳達下去,士兵快速下馬,大聲呼喊著沈重下達的命令。
命令下達之后,眾多錦衣衛(wèi)毫不猶豫的把使團圍了起來,而那些被燕云十八騎沖撞的北齊百姓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開始調(diào)轉(zhuǎn)槍頭開始針對沈重和沈重的錦衣衛(wèi)了。
其中一名脾氣火爆的百姓沖到護衛(wèi)前,可兩名錦衣衛(wèi)士兵卻用手里的長槍回應了他。
“錦衣衛(wèi)!你到底是我北齊的錦衣衛(wèi),還是他們慶國的錦衣衛(wèi)!你說啊!!”
不止一名百姓,其他的百姓也被沈重的這道命令給震驚了,他們北齊的錦衣衛(wèi),竟然在慶國的騎兵沖撞他們的時候,保護慶國的使團,然后冷冰冰的看著他們被慶國的騎兵沖撞,這是什么道理?!
數(shù)百名百姓,被燕云十八騎沖撞的七零八落的,面對那些冷血的他國士兵,北齊的百姓們下意識想的,就是沖向附近的錦衣衛(wèi)士兵旁邊,但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們唯一的依靠,北齊的士兵此時竟然成為了慶國使團的護衛(wèi)。
范悠站在錦衣衛(wèi)士兵的身后,微笑著看著前方,看著那些北齊國的百姓被錦衣衛(wèi)的士兵們阻攔在外,范悠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
沈重,這一次是真的自己把自己的給毀了,范悠本已經(jīng)經(jīng)過之前的那些,沈重對現(xiàn)在的自己畏之如虎,應該不會在搞什么小動作了,可范悠是萬萬沒有想到沈重既然還敢搞這些小動作。
既然沈重都動手了,那范悠也絕對不會客氣,沈重這一次幾乎就是把自己的頭伸到了范悠的面前,這一刀范悠要是不砍下去,那他就真的是傻子了。
燕云十八騎沖進人群之后,不到一會的時間,就抓到了許多人。
之后,每個人都帶著一兩個人。
二三十個人被燕云十八騎扔到了范悠身前,有些人甚至都滾到了錦衣衛(wèi)的的身前。
沈重看到這些人,瞳孔下意識的縮小了,無他,因為這些人幾乎都是錦衣衛(wèi)部署在人群之中,用來帶領(lǐng)著百姓們起哄的人。
可這些人現(xiàn)在都被抓了出來,如果不是沈重知道這些人都是平時在錦衣衛(wèi)都無人知曉的暗探,他一定懷疑是有人給范悠通風報信了。
沈重強行保持鎮(zhèn)定,隨后靠近范悠。
范悠看到沈重靠近自己,歪著頭對沈重說道:“沈大人,這些人...都是你的人吧?”
沈重聽完也不否認,冷著臉深吸了口氣說道:“范大人,你到底想要怎樣?剛剛沈某下令,讓他們保護使團,這些百姓對我們錦衣衛(wèi)的辱罵你已經(jīng)聽到了,沈某這個錦衣衛(wèi)的鎮(zhèn)撫使,恐怕是當?shù)筋^了。”
“范大人,適可而止,這里畢竟是上京城,是北齊!不是你們請過的京都,你最好考慮...”
不等沈重的話說完,范悠輕輕的吐出了一個字。
“殺!”
一個殺字落地,燕云十八騎同時抽刀,眨眼間,二三十個人頭落地。
“撲通撲通!”
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就這么消失在了沈重的眼前,沈重傻了,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范悠會這么瘋狂,在北齊,上京城的城門口,直接動手殺人!
而且殺的還是他們錦衣衛(wèi)的人,沈重此時只覺得,一陣熱血沖上天靈蓋,他不明白,范悠為什么敢?為什么敢在這里動手殺人?!
不只是沈重,就連那些百姓也被眼前的這一幕鎮(zhèn)住了,慶國的騎兵抓出了人,在錦衣衛(wèi)的面前,當眾殺人,殺的還是他們北齊人,而身為北齊錦衣衛(wèi)的鎮(zhèn)撫使,卻坐在那里看著無動于衷,這讓他們?nèi)绾文軌蚪邮埽?br />
在人頭落地之后,范悠施展音波功大吼道:“諸位!在下南慶范悠,剛剛動手的,都是我的護衛(wèi),他們所殺的人,都是你們東夷城的人!這些人!想要利用你們,讓你們攻擊我們,隨后引發(fā)兩國的戰(zhàn)火!”
“諸位請仔細想想,你我兩國剛剛停戰(zhàn),爾等這般行為,若是在激起了戰(zhàn)火,豈不是影響了兩國的友好關(guān)系?”
“我身邊這位,就是你們北齊錦衣衛(wèi)的鎮(zhèn)撫使沈重,剛剛的那些人都是他拜托我出手的。”
“爾等都是良善之民,我范悠縱然好殺好斗,可也絕對不會對你們出手!”
范悠的這番話,無形之中又把沈重給害了,同時也標注了自己。
普通百姓聽到這些話,一個個都沉默了,不得不說這個年代的百姓還是很淳樸的,而那些武功精湛的,聽到范悠的聲音,一個個都站在了原地。
他們距離范悠這么遠的距離,卻還能夠清清楚楚的聽到范悠的聲音,足見范悠的真氣和內(nèi)力有多么恐怖。
一時間,原本想要挑釁范悠的人,一個個都退縮了,范悠天下第一九品,和大宗師交手而不落敗的消息,世上武者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很多人聽說了范悠的名聲,但都不太認可,想要當面領(lǐng)教一下。
可這一次,這些人都放棄了這個想法。
說完,沈重已經(jīng)無話可說,范悠幾句話,幾乎要了自己的半條命,從今天以后,上京城內(nèi)幾乎所有的百姓都會知道,他們北齊有一個和慶國血手人屠范悠關(guān)系很好的錦衣衛(wèi)鎮(zhèn)撫使,而且這個錦衣衛(wèi)鎮(zhèn)撫使還在他們北齊的百姓沖向慶國使團的時候,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保護慶國的使團,而把他們這些本國的百姓擋在外面。
沈重已經(jīng)不敢想像,今后他該如何面對北齊的百姓。
范悠拍了拍沈重的肩膀,同時繼續(xù)向前走,范悠身前的護衛(wèi)看到范悠,默默的讓出了一條路。
緊接著,在范悠和燕云十八騎的帶領(lǐng)下,慶國使團安然無恙的走出了人群。
所有的人,都默默的給他們讓出了一條通道,全程沒有人說過一句話。
同時,北齊上京城里的百姓們,也徹徹底底的記住了兩個名字。
南慶范悠!
和北齊沈重!
使團繼續(xù)前進,哪怕沒有錦衣衛(wèi)的帶領(lǐng),范悠也知道該如何往下走,北齊的上京城地圖,在鑒查院幾乎是所有人都可以查看的問卷,范悠只是看了一眼就已經(jīng)將其記得清清楚楚。
看著使團離開,錦衣衛(wèi)士兵、百姓、沈重,全都沉默了。
而此時的北齊皇宮之內(nèi),也已經(jīng)有人將消息傳了回來。
皇帝寢宮
北齊小皇帝坐在床邊,手中拿著一本紅樓,身旁的案子上還放著許多本書,但無一例外,這些書的作者都是同一人——范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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