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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樸硯章的歷程


  看到來人,石昊也很是詫異,搞不懂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而且狀態非常奇怪,似人又非人,總之不是正常狀態。

  也幸好他出現時給石昊提了醒,不然石昊還真不知道來者是誰。

  “定山城,縣尊,哦,我還有個師爺,叫馬經偉。”

  馬經偉石昊還是知道的,畢竟是他當然出無定城,攻下的第一個城池,也即是定山城。

  而馬經偉,是經他手殺的第一個縣尊,雖不說此人在石昊的記憶里有多出彩,更談不上忘不掉。

  但總歸是存在于石昊的記憶之中,所以這個靠著手段坐上縣尊之位的存在,石昊還是能想起來的。

  而馬經偉當師爺之前,上一任縣尊是叫樸硯章,石昊又沒有記憶問題,也未有什么神境上的損傷,憑修士強大的記憶力,念轉間就能從記憶深處搜索出自己想要的片段。

  所以樸硯章,石昊記得。

  但卻不知他為何會出現在此處,且不說此人當初因為失職被裕安郡郡守下令革職壓走,結局不會好到哪去,但現在卻出現在此處,更是模樣氣質大變,實非簡單。

  剛見到他時,石昊也認不出他是誰,模樣大變的樸硯章就更讓石昊認不出。

  樸硯章此刻的狀態似是由灰霧組成的身軀,說他是靈體又不像,說是人身就更不可能,就沒有見過血肉不存,骨頭筋脈也看不到分毫的所謂人身。

  但他又實實在在的站在石昊面前,且還是以實體存在,在石昊的神境探查之下,除魂力受到侵蝕,與接觸灰霧時的狀態別無二致,剩下的卻是看不出有什么問題,但這樣的狀態,傻子都不會覺得他沒問題。

  “怎么,你現在出現在本座面前,意欲何為?”

  石昊有些想不明白,樸硯章現在出現在他面前,是有些什么打算,或者是來算舊賬,再者,來看自己的笑話?

  總之就不是來救他的,這一點絕無可能。

  “石昊,你當知道我來此意圖不純,某種意義上來說我與你該是有生死大仇才對,看到你現在的情形,終究逃不過死亡的命運,那我就放心了。”

  樸硯章直視石昊,話語雖輕,也并無太大的情緒波動,像是老友間平常敘舊一般。

  他整個身體呈現灰色,全身皆是如此,看上去很詭異,似一塊石頭,但又沒有石頭的僵硬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變成這樣的。

  直覺上來說,石昊有信心破開大陣逃出去,但同等的威力,同等的攻擊下,能破陣卻殺不死樸硯章。

  不止是直覺上,這也是結合樸硯章現在的狀態而定,他已經不是人身,覆蓋一郡之地的灰霧,似與之不分彼此,也就是說灰霧不滅,樸硯章就不會死,他與灰霧共生。

  所以在這樣的狀態下,樸硯章不會死,算是另類的長生不死。

  但也只是相對來說,絕對的實力面前,就不存在不死之身,眼下石昊殺不死他,歸其原因還是他不夠強而已。

  可樸硯章也奈何不了他,有退路,又互相拿對方沒辦法的情況下,石昊到也有興趣聽聽樸硯章要說些什么,若是將前因后果說一下,滿足石昊的好奇心,那到也不急著離開此地。

  “我此來到也沒其它想法,要說殺你好似也沒必要,哪怕此刻我的狀態特殊,但以你的神魂境界我最多加速你的死亡,并不能一擊殺掉你,而且加速你的死亡也非我所愿,一下子弄死你,哪有讓你慢慢體會死亡,一點一點步入歸墟來得爽快,究其原因也僅是來看著你死罷了。”

  樸硯章笑容燦爛,好似兩者并無任何恩怨,換個地方,換個說法,還真如老友分別,只差聲淚俱下。

  樸硯章滿臉笑容,仿佛回到他未有大變之前的和煦儒雅狀態,他越是如此,越是體現出他話語間的狠辣。

  “要說仇恨,本座與你之間的仇恨也僅是把你從縣尊之位拉下來,往后是被革職還是處死,皆是神羽朝的事,害你是本座的因,但果卻應不到本座身上,要怪本座可以,但如此仇恨,卻是讓本座有些難以理解,你既要看著本座死,不若趁著還有時間,說說?”

  時間很充足,石昊到也不介意聽聽樸硯章的故事,究竟是經歷了什么,讓得樸硯章有如此深的恨意。

  按理說并不應該,要想清楚為什么,到也不難,無非是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導致樸硯章將所有恨意加諸于石昊身上。

  可以想到開頭,也能想到結尾,但經過這東西除了當事人誰也想不到,這到是勾起了石昊的好奇心。

  “哈哈哈哈,到是有趣,你此刻自身都難保,還有心情來好奇我之經歷,一個失敗者在將死的仇人面前述說失敗者自己曾經凄慘的過往,哈哈哈哈,到也不是不行,那就讓你死個明白,雖然你之死亡并不是經我之手。”

  石昊不說還好,這一說出來讓樸硯章神經質般的大笑,若不是他早已沒有眼淚這樣的東西,此刻怕是連眼淚都笑得出來。

  樸硯章笑完,好半響才恢復正常,最終回復到之前的狀態,詭異且不正常的微笑,到是有種另類的和煦感。

  對此石昊并沒有太多的情緒,只靜靜的看著他,好似對什么都不甚在意。

  看著石昊平靜的面龐,樸硯章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只當石昊在硬撐,連死都要保持著自己的體面,冷啍一聲,樸硯章將自己的經歷緩緩道出。

  自樸硯章被壓出定山城,馬經偉逆襲上位之后,當然樸硯章當時并不知道馬經偉的事,還是事后得知。

  位置就在哪,誰坐都有可能,自也談不上恨馬經偉,但別扭感肯定是有的。

  自那之后,樸硯章也恨石昊,恨他的異軍突起,否則他又怎會被拉下馬,成王敗寇也沒有什么好說的,樸硯章也不是什么蠢人,自不會用此事來侵蝕自己的情緒。

  想通之后,恨意依然,只是沒有一開始那么強烈,即使有恨但也不是放不下,或者說不放也沒辦法,背靠神羽朝還搞不過石昊,被革職更搞不過,有恨也得憋著。

  按他當時的想法,最嚴重也不過是被免職,從此做一個無官身的順民。

  憑借在神羽朝撈到的好處,坐鎮家族培養晚輩也無不可,至于自己修煉,可別開玩笑了。

  失了神羽朝俸祿,沒了神念珠的他可沒有那個資質去奢求更高的境界,想來也是,若他資質尚可,自不用成為神羽朝官員。

  他的想法很好,如無意外也跟他所想差不多,可他怎么也沒有料到,本是一件尋常的事情,卻無意間把他卷進一個巨大的漩渦中。

  也不是他想卷進去,更不是他無意,而是東方家早就有所圖謀,連他這么一個小小的縣尊都不放過。

  當郡守殷俊找到他,直言說有一樁機緣,乃是神羽朝帝王親自操辦,問他有沒有興趣去搏一把。

  帝王的機緣,說不心動那是假的,那一瞬間他想到了很多,如一步登天,如飛黃騰達,他都想過,但仔細思索過后樸硯章拒絕了。

  不是他不想一飛沖天,機緣誰不想要,世界上九成九的人都想要,沒人能面對機緣無動于衷。

  他拒絕的原因也很簡單,無非就是怕死,帝王的機緣,不用想都絕對不簡單,現在卻有人告訴他,他一個連大宗師實力都沒有的人也可以獲得。

  那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真要有這機緣不知該有多少人想要,以他的實力又爭得過誰?

  既然爭不過,那就別去做春秋大夢,但凡機緣,又豈有不死人的道理,無論何種機緣,死的人都不在少數。

  自己有幾斤幾兩,樸硯章再清楚不過,爭機緣,那不叫爭,叫送命,所以他拒絕了。

  但他怎么也沒想到,殷俊告訴他拒絕也可以,他雖有失職之罪,但總體來說罪不至死。

  以殷俊的地位用得著跟他解釋這些?此罪大不大,他是生是死,還不是殷俊一句話的事。

  多年的官場生涯告訴他,殷俊跟他說這么多準沒好事,心情本就沉重,但殷俊直接讓他整個人都沉到了谷底,無論如何也爬不出來的那種。

  “你若拒絕也沒事,以你之罪最多也就是告老還鄉,但本郡守告訴你,這機緣爭也得爭,不爭也得爭,此機緣由我王所賜,并不外公開,你當知這意味著什么,此乃大密,你即已知,又如何會放你走,不爭,死路一條。”

  殷俊抖動著肥胖的身軀,侍女在他腿上動著,時不時還舒爽的吸口氣。

  他的胖臉讓人見了升不起惡意,甚至笑起來還很有喜感。

  殷俊就是這么笑著,以平淡的口吻告訴樸硯章拒絕的后果,那笑容似彌勒佛,見縫不見眼。

  樸硯章就這么看著他,感覺身體是如此的冰寒溫暖的郡守府讓他感受不到一絲暖意。

  不要機緣必死,若要,或許還有微弱的活命之機。

  他沒得選,只能被迫答應。

  之后他就昏迷了,更是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知道自己醒來時已身處一個特殊的空間。

  空間內無天無地,更無上下左右之分,只有無盡無盡的灰霧,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東西。

  身處如此詭異之地,樸硯章從開始的謹慎,到后來的恐懼,整個人在一個地方待久了,除了灰霧什么都沒有,陌著時間的推移想不恐懼都難。

  他恐懼過,崩潰過,甚至一度精神失常,在那未知的空間里大喊大叫,如同真正的瘋子一般。

  可盡管如此也一絲作用都沒有,沒有人理他,也沒有隨著他的行為讓灰霧空間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或許是一個用,又或者是兩個月,哭夠了吼夠了,樸硯章卻一點不見好轉,反到愈發的肆無忌憚,他在灰霧中游蕩,沒有目的,也沒有人告訴他目的是什么。

  好似單純的將他關在灰霧空間,這樣的折磨比直接殺了他還難受,早知是這樣的結局,還不如被處死來得開心,沒錯,開心,不知什么時候,死對于他來說都成了開心的一件死。

  他也不是沒想過自殺,但事實告訴他,無論他怎會努力,就是死不了。

  活不像個活,死又死不了,他要不瘋才是怪事。

  空間內仿佛沒有盡頭,無論他怎會努力都找不到邊界。

  精神與肉體的折磨讓他徹底瘋狂,變成一個毫無理智的存在。

  灰霧無邊無際,也隔絕著一切探知,盡管在這空間內不止他一個人,也不止他一個瘋子,但從始至終都只有自己的存在,其他人,他從沒遇到,看到,觸摸到,導致每個人都只有一個念,此地除了自己再無另外一人。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樸硯章動不了,身體也只剩下皮包骨頭,他就像一具骷髏一樣飄蕩在灰霧里。

  他感覺自己要死了,但神智卻詭異的恢復了正常,他從沒有感覺自己如此清醒過。

  但這有什么用,再清醒他也出不了灰霧空間,最后的結局還是死路一條。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原本平靜的灰霧動了起來,他不知道這是為什么,盡管他之前也想吸收灰霧,或是利用灰霧,可都失敗了,他根本調動不了灰霧。

  本以為灰霧有異動,事情有了轉機。

  轉機是有,但絕不是好的一面,原本死活調動不了的灰霧死命的往樸硯章身體里鉆,充斥他的身體,也充斥他的靈魂。

  無數世間存在的紛雜情緒在他靈魂中涌現,更將他本身的情緒引出,無限放大。

  要說最大的情緒就是恨,這恨意也前所未有的強橫,壓過了所有。

  他就保持著這個恨意,被無窮灰霧涌入身軀,靈魂,保持著最后的一點靈魂之光,挺到了最后,這才有了石昊所看到的樣子。

  至于為什么會這樣,灰霧空間又是哪里,在成為這個詭異的形狀后樸硯章明白了。

  灰霧存于一顆珠子內,而珠子又叫神欲珠,他,成了神欲珠中為數不多的魂傀,神欲珠不滅,他不滅,意為,永生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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