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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試探


  西門老夫人臉色凝重地耍賴,“羽兒,娘知道你為難,可李婉兒這毒婦必須得休了。她帶給我們西門家多少災難,如今連香雪都想賣掉,連娘的面子都敢落,還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羽兒,香雪跟了你這么多年,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香雪眼中淚光點點,卻始終未低落下來,“老夫人,香雪終歸是為奴為婢的,受點委屈不要緊的。只是大娘子明知香雪是老夫人指給大官人的,還這般見不得香雪......”
  “羽兒,今日你得給娘一個交代啊。哪怕李婉兒是西門家大娘子,也沒有這種不孝父母的道理,她終得叫我一聲娘。你,趕緊寫了休書,娘實在見不得這個女人!
  西門羽埋頭將面前的甜水喝得一干二凈,才抬起頭來,“娘,這事兒子自有分寸!
  這不是他第一次忽悠老夫人了,老夫人再不肯讓他這樣混過去,“羽兒,今日你非得將你的分寸跟娘說一說。別的事,娘都不想跟她計較了,可想賣掉香雪這事,娘容不下!
  西門羽嬉皮笑臉地給老夫人捏著肩膀,“娘,過得半月就是尚書夫人的壽辰了,你可還記得趙大人、孫大人如何說的?”
  “你別想跟娘打馬虎眼,咱們不去攀附尚書府,她那萬福繡愛送就送去,咱們沒那福氣跟著沾光。況且了,是不是沾光還兩說呢,上次李阿嬤二人如何死的,難道咱們心里沒數?”
  “娘,李阿嬤她們如何死的?趙大人說了是意外呢!
  “你就給娘裝,李阿嬤她們如何死的,還能如何死?不就是那個渾身煞氣的災星克死的?”
  “娘,咱們想了那么多次計劃想殺李婉兒都沒成功,不就是擔心她的煞氣嗎?現在將她休了,煞氣能不能擋住是一說,還得罪尚書府,很不劃算啊!
  “怎么又得罪尚書府了?”
  “尚書府說了西門府李婉兒,現在沒西門府了,只剩李婉兒,難道李婉兒的煞氣無人抵擋了,真要出點什么事,還不賴到咱們頭上?”
  老夫人不想聽這些,“這兩日李婉兒便要出發了,不趁現在,咱們真的跟她撇不清關系了?羽兒啊,咱們殺也殺不了,甩也甩不掉,難道就這般容著她折騰咱們家嗎?娘老了,只想過點安生日子,你就聽娘這一次吧。香雪這丫頭多好啊,知冷知熱知根知底,就這樣的人,她都容不下,這是怎樣的妒婦。俊
  這母子倆都是意志堅定的人,各持己見說了半天,都沒辦法說服彼此。
  香雪眼珠子一轉,“老夫人、大官人,香雪自知愚笨,原不堪留在大官人身邊,大娘子想賣也是賣得的。只是老夫人心善之人,憐香雪身世可憐,賞香雪一個安穩的容身之所。大官人,只要大娘子不將香雪賣掉,容香雪留在西門府,其實大娘子想如何便如何吧!
  老夫人趕緊搖頭,“這怎么行呢?若是咱們西門府她想怎樣就怎樣,那還叫西門府啊,改名叫李府好了。休!必須得休!”
  “老夫人啊,大官人這一趟京城呢,是必須得去的,咱們總不能惹了尚書府不高興的。大娘子想賣了香雪,不過是覺得香雪只是個出身低賤的丫頭,若是......若是......”
  說著眼巴巴地看了看老夫人,老夫人立刻會意,“羽兒,你現在不休那毒婦也行,那先將香雪納為小娘子。只要咱們給了她這個名分,我看你李婉兒還敢這般胡來不成?”
  香雪臉上掛著淚水盈盈跪倒,“香雪謝過老夫人、香雪謝過大官人。老夫人和大官人的大恩大德,香雪沒齒難忘!
  西門羽點了點頭,“也行,不過咱們這兩日都忙著進京之事,實在沒有時間來辦這樁喜事。香雪也伺候了羽兒好些年,從前都不曾委屈過她,進咱們西門府這種大事更不能委屈了!
  香雪擔心夜長夢多,她一點都不介意趕緊將這事定下來,哪怕不舉行任何儀式都行,只要她是西門府的小娘子,那這輩子就安穩了。
  西門羽知道她想法,“香雪,這事可不能委屈你的。欣兒進門都辦了喜事,難道你不值得好好辦一場?不僅要辦,咱們還得大辦,你可跟普通的小娘子不同,你是娘親自點給我的,哪怕也是小娘子,可你這個小娘子的分量是不同的。若是不給你好好辦一場,總有眼皮子淺的會將你看低了去!
  西門羽只是不想在這個時候分心做這事,給出的理由如此冠冕堂皇。
  可老夫人和香雪一聽,這考慮得極為周到啊。
  欣兒也是小娘子,當初進西門府還是挺有排面的,就這樣,李婉兒也沒將她放在眼里,時常裝作沒看見這人。
  若是香雪默不吭聲地進了西門府,她這個小娘子還不得讓李婉兒欺負死啊。
  名分是得了,可這般偷摸著進家的,其他下人要議論不說,李婉兒也未必會收斂啊。
  西門羽這般順嘴胡謅的一個理由,居然讓香雪和老夫人都認真聽了進去,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就這么讓他給平息了。
  西門羽進來的時候,李婉兒正在紙上畫著什么,看那樣子,該是個首飾的樣子,可只畫了一半,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東西。
  “大娘子,你一天不給大官人惹點麻煩,是不是嫌大官人太閑了些?”
  李婉兒不用回頭都知道西門羽臉上是什么表情,“我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你的呢?只剩半個月的時間了,咱們可不能遲了。”
  “大娘子,你能不能告訴我一聲,為什么想將香雪打發走?”西門羽將頭放在李婉兒的肩頭,視線落在李婉兒面前未完成的首飾上。
  “我是個十分小氣的人,別人若是算計了我,我總是會想了辦法算計回去的。”
  李婉兒一點都不找借口,說得十分坦蕩。
  西門羽的頭太重了,壓得李婉兒的肩頭垮了下去,伸手將西門羽的頭一抬,“豬頭啊,這么重!
  西門羽將臉靠在李婉兒的手中,“你確實是小氣倒也不假,不過,你想罰香雪月例便罰了唄,為什么想將她賣了?你不知道娘親有多喜歡香雪啊?”
  李婉兒將手中的頭使勁一甩,“哐”地一聲又砸到自己肩膀上,“西門羽,你頭很重啊!你娘親確實是喜歡香雪的,可我不喜歡有人在我身邊算計我。好在我是西門府的大娘子,還可以做做主,賣一兩個奴婢應該是可以的吧?”
  西門羽斜著又看了看李婉兒面前未完成的畫作上,“賣得賣得,不過你要賣奴婢,換誰不好呢?”
  “因為不是誰都想著在我身邊算計我啊。”李婉兒又將西門羽的頭抬起來,這一次她站了起來,“別靠在我肩上,你這豬頭好重。”
  “那你不也日日在我身邊算計我?”西門羽這話說得云淡風輕的,好像不是在“算計”而是在陪伴一樣。
  李婉兒張了張嘴,說得理不直氣不壯,“我哪兒有?”
  “大娘子,上次不是提醒過你,不要輕舉妄動嗎?你這是畫的安字玉牌?”
  雖然李婉兒的畫作未完工,可從那首飾的形狀來看,跟他的安字玉牌很像。
  “是啊,不然你再將安字玉牌給我看一眼?”
  李婉兒現在完全是無恥得坦蕩蕩了,被西門羽瞧出自己畫的是安字玉牌也不覺得尷尬。
  “讓我猜猜你想仿制安字玉牌是原因啊。亂花錢買護衛,是不是不夠錢了?”
  李婉兒知道西門羽已經猜到自己為什么要仿制安字玉牌了,或者他心中肯定有個猜測的,嘴上卻順著他的話說,“是啊,要保護自己是挺花錢的,你也知道我就是個財迷,自己的銀錢看得極重,入不敷出了,只好從你的賬上走一走了。若不是掌柜們不肯讓我隨意支銀錢,我也不至于想這么個下三濫的法子啊!
  西門羽將下巴放在李婉兒的頭頂,“大娘子,你不是一向都聰慧得很嗎?難道你覺得仿制了安字玉牌,他們就肯讓你隨意支取銀錢了?西門家挑選的掌柜可沒這么眼拙哦!
  李婉兒居然點了點頭,“確實是的,不然你將安字玉牌借我用用?”
  “他們不會相信這是安字玉牌的,你還是取不了銀錢。當然了,他們相信這是安字玉牌,你也取不了銀錢,你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啊?我看安字玉牌挺好用的啊!
  “是挺好用的,所以我將西門家賬上所有的銀錢都支取了,你說我是不是挺有先見之明的?”
  李婉兒沒想到這個敗家子跟自己一樣,居然把所有銀錢都支取了,“西門羽,你做事不考慮后果的嗎?你才說我不該將李家產業賣了,你這比賣了西門家產業還過分呢,現銀都支走了,這生意還做嗎?”
  兩人互相望了望,誰都沒開口說出心底的疑問。
  “算了,以后別動香雪了,娘護她得很。”
  李婉兒也將頭偏向一邊,“不讓我動,難道我就真不動了嗎?我偏要動。”
  西門羽想了想,“對了,我答應了娘親,從京城回來,就將香雪納為小娘子!
  這不是西門羽第一次納妾,臨風小樓就有一個欣兒呢。
  可誰都知道西門羽把欣兒當妹子一樣看,這個小娘子有沒有根本沒有區別。
  香雪不同,這是真正的小娘子。
  李婉兒明顯愣了一下,“是娘說的?”
  “不是,是我提的。今日你想將香雪賣了,也是因為她在我身邊無名無分!
  “所以你就給她名分了嗎?”
  “大娘子,別動香雪了!
  李婉兒嘴張了張想問些什么,又不知道這話從何問起。
  西門羽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啊,他從來都寵香雪的,香雪也從來都以他為天。
  從前是通過香雪的手買毒藥想謀害自己,后來又是通過香雪聯絡全哥,香雪在他心中確實與眾不同的。
  李婉兒想起香雪的涇河云錦鵲踏枝襦裙,想起香雪手上的蝦須金絲鐲和水潤玉鐲,西門羽對香雪是真的好。
  涇河云錦,產量少到需提前兩年預定,價格昂貴更是不在話下了。
  雀踏枝手法需要京城中繡工極為嫻熟的繡娘以最細致的手法輕輕在云錦上著多層色,最表面的那層色不能蓋住底下的顏色,所以才稱為雀踏枝,寓意極為輕巧的手法。
  蝦須金絲鐲看起來輕巧,工藝極為考究,金絲得掐得如蝦須一般細致而不斷,還得擰成這么個貼手的水滴狀,是比著香雪的手腕定制的。
  西門羽這人,其實是不在乎名分的,不然香雪伺候了他這么多年,也不見他給香雪一個名分。
  他明明將欣兒當妹子一樣看待,卻隨意給了欣兒小娘子的名分。
  如今,自己不過稍微彈壓一下香雪,他就迫不及待地想給香雪名分。
  原來我判斷錯誤,香雪不僅只得老夫人喜愛,還得西門羽的歡心。
  其實我沒想過將香雪這丫頭賣掉的,否則荷花也不會有機會到西門府搬救兵。
  你們這班鄭重其事如臨大敵的模樣,我就想動她!
  西門羽一直注意著李婉兒的目光,看著她臉色沉了下來,心中竟然暗暗有些高興。
  “大娘子,你手中是有西門府的管家玉牌,可香雪,她跟別的不同!
  李婉兒心中隱隱有些不快,那你沒事跟我這般鬧是為何呢?
  可惡的登徒子,這是他慣用的招數,我這是被他迷惑了。
  李婉兒使勁推了西門羽一把,“行,我知道了,香雪跟別人不同。不過,也請大官人提醒一下香雪,做事放聰明一點,別總讓人抓住把柄!
  西門羽盯著李婉兒看了又看,似乎有些高興,“對了,迎娶香雪一事,還請大娘子操辦一下。香雪事關娘的顏面,務必要辦得風光喜慶些。”
  李婉兒心中有些堵,這個登徒子,你可知道什么是真情嗎?
  就算辦得再風光喜慶,你難道能守著她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臉上越來越沉,“知道了,大官人請回吧,等咱們從京城回來,誤不了你的大事。”
  西門羽當真喜歡香雪,得了李婉兒這句話,高高興興地走了,留下李婉兒手握畫筆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身后傳來“叮鈴”一聲輕響,李婉兒頭也不回,“現在沒空給你操辦迎娶香雪的事,忙著尚書夫人壽辰一事。”
  身后沒人說話,李婉兒嘆了口氣,“這事再急,也不急在這一兩日。你既要風光喜慶,又不想委屈香雪姑娘,我們真的沒時間了!
  身后傳來一陣熟悉的低啞輕喚,“李姑娘......”
  聽到這聲音,李婉兒渾身一抖,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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