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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恒河沙[07]


  盛明安趕在圣誕節前幾天完成延遲的課題作業并上交, 第二天就收到維斯教授的a評價,而他雖然屢次請假,但課程顧得過來, gpa幾乎滿分全優。


  不過這個成績在mit不算多么出色,因為百分之九十的學生都是gpa滿分。


  假期將近兩個月, 盛明安本來打算回國,但維斯教授邀請他參加一個暗物質天文觀測課題, 準備在圣誕節之后前往明尼蘇達州一處礦山深處的高級實驗室進行二期暗物質搜尋, 而他心動了。


  答應加入維斯教授的課題,盛明安沒辦法回國,只能繼續留在mit。


  此時mit放假,但還有不少人選擇留校一邊打工一邊繼續課題研究,因此校園內還能見到不少學生的身影。


  這天清晨,盛明安從溫暖的被窩里醒來,拉開窗簾向外看, 發現外頭銀裝素裹, 枯株朽木,天地蒼茫, 再遠一點的查爾斯河已經結冰,而天空還簌簌飄著雪花。


  雪應該下了一整晚, 估計飛機航線和交通線都會停兩天。


  盛明安皺眉、垂眸, 心情有點落寞, 陳驚璆之前說要過來,申請數次都被打回,這幾天雪那么大,恐怕得圣誕節后才有可能再見到陳驚璆。


  踢了踢被子,盛明安心情略煩躁的翻身, 拉起被子蓋住頭,安靜地盯著黑暗虛無處發呆,直到一陣急促的鈴聲打破沉靜,他從被子里冒出頭,伸手捉摸手機過來一看,卻是陳驚璆。


  他接通電話,一聽到那頭的笑聲:“明安。”


  盛明安忍不住鼻酸,他說:“我難受。”


  陳驚璆:“身體哪里不舒服?”


  盛明安不說話了,他心臟揪得緊,眼睛有點不舒服,莫名其妙突然變得傷感,但陳驚璆一問,他就疑惑自己為什么傷感,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就搖搖頭不準備追究了,反正不重要。


  陳驚璆久久沒收到回答,不由擔心:“怎么不說話?是疼得說不出話?”


  “不是。”盛明安悶悶不樂,已經忘記剛才為什么難受了。他轉而問陳驚璆怎么還不來mit,申請還沒通過嗎?


  陳驚璆笑:“快了。”


  盛明安:“還要多久?”或許是陳驚璆的語氣太過溫柔,讓他忍不住抱怨:“你怎么還不來?我已經很想你了。”


  靜默幾秒,他又軟和語氣說:“我不是怪你,我本來要回國的,但是二期暗物質觀測錯過這次就沒有下次了,所以維斯教授一說,我一口應下來。”


  陳驚璆:“不怪你,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可我后悔了。”盛明安埋怨道:“如果不是大雪+圣誕節停機停工,我現在就出發去機場了。”


  他清晨醒來第一件事拉開窗簾也是想看雪停了沒,如果停了,說明雪下得不大,交通或許沒封,他就可以去機場碰碰運氣,不然轉去其他機場也行。


  陳驚璆靜默了一會兒,問:“這么想我啊?”


  盛明安閉上眼睛,嘆息著說:“嗯……我想你抱抱我。”


  陳驚璆:“那現在過來開門。”


  “!”盛明安猛地睜開眼看向房門的方向,一個鯉魚打挺迅速跳下床,赤著腳奪門而出,沖過客廳,來到門關,一把擰開門,門外寒風灌入,冷得他渾身打了個哆嗦。


  但很快,寒風被擋住,入目是質量上乘的長款呢大衣,和橫在腹部前的一只骨節分明的手,盛明安目光一寸寸向上,從呢大衣的紋路到貝殼袖扣,到黑白色的格子圍巾,最后定格在一雙深色的眼睛。


  “陳驚璆?”盛明安呢喃著。


  陳驚璆張開雙手,擁他入懷,推他進屋,順手甩上房門,低頭咬住了盛明安的耳朵尖,從白皙的耳朵一路到眉間、嘴唇,落下痕跡清晰的濡濕黏膩的吻。


  “陳驚璆。”盛明安仰臉,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他:“是你啊?”


  陳驚璆密密的吻著他的唇:“嗯。”


  盛明安軟聲問:“你怎么來了?”


  陳驚璆:“申請通過,我就來了。”


  盛明安:“你怎么不跟我說?”


  陳驚璆笑說:“想給你個驚喜,嚇到你了嗎?”


  盛明安搖搖頭:“我很開心。”


  他受力向后退,背靠墻壁,下巴被陳驚璆愛不釋手的捏了捏,像撓著貓的下巴那樣安撫。


  “看了多少小電影?融會貫通了嗎?”陳驚璆輕笑,一邊說一邊吻著盛明安的鬢角,兩只手捧住了他的腦袋,將他兩邊的頭發向后撥,力氣挺大但不會傷到他,步步逼問:“說說看,你學會了什么?小電影藏在哪里?”


  盛明安擁住陳驚璆的腰,攥住他的呢大衣,咬不著他的嘴唇就去咬他衣領敞開的鎖骨,剛才進門糾纏時不知怎的,陳驚璆的圍巾就摘了下來,領口沒扣緊,可以看見突起的鎖骨。


  右邊凹下去的鎖骨窩里也有一顆褐色的痣,盛明安似乎對陳驚璆身上的痣情有獨鐘,于是在那里留下一個牙印。


  陳驚璆眼里都是縱容的笑意:“盛明安,你屬狗的嗎?”


  盛明安松開了,盯著那個牙印,伸出舌尖舔了舔,仿佛嫌棄自己還沒撩撥夠陳驚璆似的,又去咬他的喉結,對著喉結處的痣咬了又咬。


  他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陳驚璆這兒特別饞人。


  他不知道在喉結痣和鎖骨痣是公認的性感漂亮,而且性-欲強。當然有沒有科學依據不知道,反正確實好看饞人。


  盛明安在陳驚璆的喉結和鎖骨處留下兩個很深的牙印,直到第二天也沒有消退,因為白天里,他或是痛極、或是難以忍受,想要壓抑住快從喉嚨沖出來的不成調的聲音時,就會加深那兩個牙印,堵住張開的嘴巴。


  陳驚璆將近四個月沒有見過盛明安,視頻聊天在戀人的眼里就是聊慰相思的邊角料,根本不能解渴,反而讓內心里渴望的火焰躥得越高,尤其盛明安還留下那幾條簡直是明白邀請的語音郵件,簡直太刺激人了。


  別看見面時陳驚璆冷靜溫柔得好像一個成熟的年長的戀人,其實在屢次申請出國的報告被打回來后,逼得他最后差點遞上辭呈,什么博士學位、什么前途都不要了,就想狠狠‘弄死’遠在海外的戀人。


  他那時就像一頭處于發-q期卻找不到雌性的雄性野獸,被困在研究所里急得團團轉,煩躁兇狠,逮誰咬誰,還是專掐領導們軟肋處咬,咬住了不撒嘴,研究院里領導派頑固死守、他負隅頑抗,斗得兩敗俱傷,最后領導們落敗,提了一堆要求才給偽造安全的通行證件,放他去美利堅。


  這會兒一見盛明安,先溫情脈脈一番,在盛明安暈頭轉向時才大快朵頤,吃了一遍又一遍,盛明安短暫暈過去又醒來,發現陳驚璆還在吃,體力驚人。


  從早上七-八點鐘開始到下午三點多,盛明安才哆嗦著腿肚子,眼一翻暈死過去。黑甜的夢鄉降臨之際,他還暈暈乎乎的想著,原來的小電影里也沒說會這么累啊。


  下回得跟陳驚璆說,不要太久了,腿肚子會抽筋……


  晚上風雪更大了,寒風夾雪花呼呼刮撞著玻璃窗,屋內開著空調,暖氣充足,床上被褥夠暖,又有人-肉抱枕,盛明安渾身暖和得像在春天曬太陽。


  他是被餓醒的,醒來還覺得后背有點熱,迷迷糊糊半晌才想起身后是陳驚璆。


  他回頭看,朦朧的夜色中,隱約看到陳驚璆熟睡的臉。


  盛明安眨了眨黏得睜不開的眼,摸出手機看時間,晚上十點多,他睡了六個小時左右。


  可能是白天體力消耗太多,再加上早中晚餐都沒吃,所以現在餓得胃部痙攣,難受得他沒辦法再睡下去,便想著起床。


  身體一動就發現腰酸背痛,但是頗為干爽,可能是昏睡過去后,陳驚璆幫他洗干凈了吧。


  盛明安如是想著,忍著不適下床,腳尖一落地,兩條腿面條似的軟,差點倒地,腰間突然橫過一雙手臂將他撈回被窩里,后背緊緊貼著一個赤-裸溫熱的胸膛,然后是靠在肩膀的陳驚璆的下巴,以及他剛醒時的、頗為懶散性感的嗓音。


  “醒了?唔……想去洗手間?”


  “不是。”盛明安垂眸,盡量放松身體,讓自己好受一些:“餓了。”


  陳驚璆抬起手習慣性的捏了捏盛明安的下巴,摸黑而來,可見多么順手了。


  “你回被窩里躺著,我去準備。冰箱里有食材嗎?”


  “沒有。”盛明安振振有詞:“我又不會做飯。”


  陳驚璆:“超市里不是有很多熟食?就算吃不慣西式熟食,唐人街那邊還有很多中式熟食,買回來拆開包裝熱一熱就好了。”


  盛明安:“不去。”有人管吃的,他自然爬回被窩,慢吞吞說:“太遠了。而且口味已經西化,很多中餐根本不正宗,太難吃了。”


  “舌頭刁鉆。”陳驚璆哼了聲,盛明安就是被他和盛外公養得太嬌氣了。


  外頭但凡有一口味道差了點,或是不合他心意,他寧愿啃干澀的面包都不肯去將就那些所謂‘美食’。


  凡是非贊美的形容詞,盛明安都聽不見,他問:“這個點沒有餐館還開著,而且明天就是圣誕節,只有唐人街還開店,可是明天的雪不知道能不能鏟干凈。”


  陳驚璆這時開了燈,他說:“我行李里裝了很多密封的食物,就放在宿舍寄存處。我現在下去拿,你等會兒。”


  燈光大亮之際,盛明安閉眼,適應后才睜開就看到踩著一條西褲彎腰撿起地上一件呢絨打底衫,西褲沒有系腰帶,松松垮垮掛在胯間,褲腳長得踩在了腳后跟,而上身光著,寬肩窄腰,后背線條舒展,背部有一些陳年舊疤,已經泛白,精壯的肌肉充滿一種力量感。


  胳膊處和突起的肩胛骨布滿抓撓的痕跡,新鮮的,冒著熱氣,莫名產生色-欲感。


  陳驚璆穿上打底衫,回頭就看到被窩里的盛明安黑發凌亂、臉頰暈紅,眼睛一眨不眨注視著自己,明明是清冷艷麗的長相,偏他覺得乖巧可愛,萌得心肝都快化了。


  他俯身親了親盛明安的額頭,拇指搓了搓他的發頂說道:“渴了就喝點熱水,我等會把熱水壺提進來,大衣放在床頭,下床記得穿。”


  盛明安動了動腦袋說:“知道了。”


  陳驚璆起身,拿來熱水壺放在床頭柜,又套上大衣、頂著風雪出門拿行李。十幾分鐘后,外頭傳來門打開的動靜,然后是廚房里微波爐工作的聲響。


  盛明安套上大衣出臥室,正好陳驚璆端出熱好的食物,還有一大碗魚凍。盛明安一見魚凍,眼睛都亮了,渾身懶骨頭丟掉,快走幾步坐下來,巴巴等著那碗魚凍。


  直到陳驚璆碗筷都備好了,親自端到他桌前,“吃吧。”


  盛明安舀了一大勺先遞到陳驚璆嘴邊,陳驚璆一笑,捏捏他的下巴:“不錯,現在有口吃的,知道先想著你哥。”


  “吃不吃?”話多。


  陳驚璆吃了那一勺,盛明安眉頭松開,低頭認真吃那碗千里迢迢帶來的魚凍,入口即化,味道清甜,滋味太美了。


  可惜很快吃完。


  盛明安來不及遺憾就拿起筷子吃其他的食物,邊吃邊問:“這是什么?”


  “烤冷兔。川省特產,我從那邊過來,順便帶來。”


  盛明安吃著肉質鮮美的烤冷兔,味道一絕,吃得不亦說乎還不忘說:“你不餓嗎?不吃嗎?”


  陳驚璆:“我等會打個面。不太想吃這些油腥味太重的。”


  “哦。”盛明安信以為真,填飽肚子后,在陳驚璆收拾碗筷時幫忙遞盤子,等他洗完了就自動走過去躺在他懷里,像只黏人的貓。


  波士頓下了幾天雪,大雪小雪夾著冰雹輪流來,街上除了掃雪車幾乎沒有行人,天氣太冷了,不過mit宿舍餐廳還提供熱食,公共區域也有熱飲提供。


  陳驚璆請了一周假期陪盛明安,等雪停了,沿著掃雪車的痕跡去唐人街采購食物,回來用宿舍的公共廚房做菜滿足盛明安的口舌之欲。


  他囤了很多食物,接下來幾天,兩人基本在宿舍里度過,閑暇時看看書、討論學術,或各看各的,與國內聯系交流科研進程,這時候他們就會分居客廳和臥室。


  結束學術課程或酒足飯飽后,他們會在宿舍里的每一個角落深入交流。


  在客廳的沙發,一條毛毯裹住了兩人。


  在幾欲淹沒整座老城的風雪中,他們在臥室里,在浴室或浴缸里,肢體相纏,擁吻到天明。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實在清心寡欲,提不起興趣,到時候再補全初次,會作話通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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