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煉制
如果說之前的靈魂是黑中帶雜質(zhì),那么現(xiàn)在再感受這份靈魂, 則是黑澤飽滿,至于為什么會有這樣一個結(jié)果,就連江毅清本人也都說不清,只得把自身的情況匯報出來。
鄭珈一聽,或許這還真的是因禍得福吧,自己的恢復(fù)速度不也比往常的要快上了不少么。
現(xiàn)在的江毅清只是身子有些虛弱,其他的倒還好說,現(xiàn)在要的是靜養(yǎng),周圍無關(guān)的人也都該走的走,該散的散,該忙的忙。
見人沒事了,江俞暉和南瀟是也暗自地松了一口氣,真害怕他會因此而缺點什么,就在這時,鄭珈從納石之中掏出一枚丹藥來,這丹藥通體棕色,其間還有細細的幾條翠綠色的花紋纏繞在上面。
這就是江毅清費勁力氣去煉制出來的丹藥,也是洪銘恬最為夜思夢想的東西——破封丹。
“這丹藥你現(xiàn)在吃了去,因為所選的藥材年份并不高,也不知道吃了他會給你帶來什么效果,先看看對你有什么用吧。”說完,鄭珈便把破封丹遞給了洪銘恬。
本該是欣喜若狂的洪銘恬現(xiàn)在接到破封丹卻怎么也提不起那股欣喜的勁兒來。
要知道,自己等這一刻已經(jīng)等得多久了,足足好幾年了啊!
幾年前,自己在快要十八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達到了二重山的大巔峰,但是嘗試了幾次突破之后卻遲遲沒有反應(yīng)。
現(xiàn)在,能把這破封丹搞到手,不說是上天的旨意,更是辛苦了鄭珈和江毅清了。
光是欣喜那肯定是不夠的,還沒吃下這枚四重丹藥,洪銘恬像個娘們似的就流下了不爭氣的眼淚,再三謝過鄭珈和江毅清之后,方才將這丹藥納入口中。
或許,從今天過后,洪銘恬會懷念這個二重山的級別吧,丹藥入口,被上下兩排皓齒輕輕一咬,便咬成了碎塊,再抿了一抿,這丹藥才算徹底地融入了他的口腔當中。
一股溫?zé)岬母杏X從口入,深入喉嚨,再轉(zhuǎn)而往下,探入食道,再全部向著四周擴散而去。
這一擴散,洪銘恬只覺得自己的一整個身體就像是被一股微弱的火焰包裹了一般,溫暖且愜意。
但是,這種感覺并沒有讓他持續(xù)多久,在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這份溫暖轉(zhuǎn)而越發(fā)地升溫,就像是持續(xù)加熱的水一般,在洪銘恬的四肢百骸只見快速傳遞。
要不是自己的元氣足夠磅礴,不然還真容易被其折磨得在地上打滾起來。
諸位給洪銘恬讓開了不少空間,但是依舊沒有讓他有足夠的空間安靜下來,無奈之下,只得強行把他帶到外面去。
逐漸的,除去身體,洪銘恬的丹田有一種爆裂的感覺,就像是一顆即將要爆炸的炸藥一般鼓鼓動,讓得他的臉色一度變得很是難看。
眾人也都是捏緊了拳頭,生怕他會堅持不下來,這丹田就像是一個小小的火爐,炙烤著洪銘恬的身體,實在是無法掌握這股熱量之后,便使勁地閉上雙眼,就好像是喝一碗很難喝的中藥一般。
打坐下來,盡量讓自己的心神穩(wěn)住,并且嘗試著用在身體里亂竄的元氣去吸收這痛感,但沒想到,果然有那么一點點的效果。
痛感逐漸減緩,這時的洪銘恬的眉頭才稍微松了一些,但依舊不敢松懈。
內(nèi)視自己的丹田,他能夠夠感受到,這丹田的似乎由原本的“銅墻鐵壁”一般的外殼,逐漸變得稀薄起來,這稀薄不是那種隨時都要裂開的稀薄,而是相對于之前的,從色澤上看上去要淺一點。
四周一片安靜,鄭珈也悄咪咪地指揮著大家分布到四周去,防止再有什么人胡亂地闖進來,妨礙洪銘恬的突破。
現(xiàn)在的洪銘恬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完全和外界失去了聯(lián)系,鄭珈是當中看得最為明白的,這一舉動也就說明了他現(xiàn)在正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如果今天能夠突破成功,那么對于鄭珈一行人來說無異于是一個天大的喜事,戰(zhàn)力直接飆升一個檔位不止。
只見此時的洪銘恬周身的衣物無風(fēng)自動起來,就仿佛是要得道升仙,不過現(xiàn)在的他對于成仙那完全是癡人說夢。
丹田當中的元氣也變得不再那么暴躁,這也就使得洪銘恬的臉色漸漸地恢復(fù)了往常了模樣,除此之外,洪銘恬還能感受到,雖然把這丹藥給吃進了肚子里去,但對于提升似乎沒有半點幫助......
“不應(yīng)該啊?四重丹藥不應(yīng)該就像喝涼白開一樣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的吧?一定是哪里出問題了......”
就當洪銘恬想著,卻因自己的一時分身而導(dǎo)致臉色又蒼白了一口,一陣腥甜從喉間傳來,便灑落在了衣襟周圍。
趕忙收住心神,不敢再去想別的事情,洪銘恬總算是體會到突破的痛苦了。
很快的,這一感覺就像是又重新?lián)匾环剑桓矣薪z毫的侵犯。
將元氣逐漸地壓下,洪銘恬能夠感覺到,這丹田似乎又有了不同的變化。
他能看見丹田周圍的一層保護逐漸地變得薄了許多,甚至能透視看到其中的元氣。
不敢再多想些什么,只見這丹田之中的元氣要往這最為薄弱的地方?jīng)_擊過去,但是就當碰到這里,原本蓄勢待發(fā)的沖力一下子就蔫兒了,洪銘恬也是在此刻眉頭又一次皺緊。
他已摸索出來了,原來這丹田封閉的問題已經(jīng)解決,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把境界提升一次,只要一提升,之后就會平步青云,一發(fā)不可收拾。
但是,事實哪有那么簡單,一連嘗試了好幾次突破,全都沒有達成目的,這元氣倒是有些衰減的趨向。
一直摸索,一直失敗,但是也總結(jié)出了一點,那就是這層薄如蟬翼的、可恨的膜一旦受到?jīng)_擊就會便得稍微堅韌一些,看來,只好做出最后一次的沖刺了。
重新整頓剩下的元氣,洪銘恬這么久下來對自己的身體也算是了如指掌,蓄勢待發(fā)之后,一股腦地往這層薄膜沖擊過去......
和他想象的一樣,只要受到相對足夠強烈的沖擊,這薄膜就會一戰(zhàn)而破,這一下明顯是驗證了這點,很快得,薄膜被突破,元氣向著整個身體各處亂竄。
四肢百骸、五臟六腑等的元氣全都在洪銘恬的身體里胡攪蠻纏地亂竄,讓得他又是一口鮮血噴灑而出。
所謂堵不如疏,洪銘恬索性將這些元氣就像大放血一般一股腦地全給放了出去,而整個人也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全然萎靡了下來。
本來還想要再支撐一下的,但是元氣的全部溢出,倒是他身體變得虛弱,再就是突破境界的快感和高潮一下子涌現(xiàn)在腦中,這兩種差別讓得洪銘恬很快地就陷入了昏迷當中。
眾人也是第一時間趕了上去將其扶起,在使勁地搖晃了幾下洪銘恬的身體,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沒有反應(yīng)了之后,這才將其放到床上修整。
鄭珈為其把脈,其中還對洪銘恬的實力做出了判斷,但就是這么一判斷,就讓的他也都傻眼了。
“二重山已過,三重山未滿?怎么會這樣?難不成......難不成藥材的年限還是太低了嗎?”
奇怪地說道,鄭珈有點不可置信,之前的種種舉動明明是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的,怎么現(xiàn)在完全是事與愿違呢?
在房間之中左右踱步起來,鄭珈著急的樣子讓斐玄最為擔憂,遂問道:“怎么了?難不成失敗了嗎?”
“不知道,得要他醒來自己說明情況。”
“現(xiàn)在該怎么辦?”洪銘恬繼續(xù)追問道。
只見鄭珈急忙搖晃了一下腦袋,“交給時間。”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讓得斐玄更加地擔憂起來,要知道,還有三天就是日暮之戰(zhàn)的第一場了,要是這段時間他醒不過來,可就錯過了啊!
對此,鄭珈并沒有多解釋什么,這種狀態(tài)一只持續(xù)到第二天,洪銘恬這才算醒了過來。
“怎么樣了怎么樣了?”斐玄是最擔憂的,一件洪銘恬醒來,連忙的就要過去攙扶他氣來。
精神恍惚了一下,洪銘恬道:“水,我要喝水。”
見到二弟第一時間要喝水,斐玄也得依著他的話去做,很快就倒來了一萬溫水之后,洪銘恬這才開口說:
“我差不多快到了,丹田封閉的問題已經(jīng)徹底解決,現(xiàn)在只需要像普通的二重山那樣修煉突破就行,別的不用擔心。我需要時間,將元氣好好恢復(fù)到飽滿的狀態(tài)。”
聽到這,斐玄也是大喜過望,雖然比他預(yù)計效果要低得多,但是這些都是好事啊,誰不喜歡好事連連呢?
鄭珈也聞訊趕來,知道了這件事后也是露出了一個欣慰的表情,人醒來,有突破就好,其他的什么都好說。
這僅僅是第二天,鄭珈的元氣已然恢復(fù)到飽滿的狀態(tài),今天擂臺上的戰(zhàn)斗三兄弟已經(jīng)不打算去看了,反正也沒什么看頭,也無非就是那樣的打斗。
只要把洪銘恬的元氣恢復(fù)過來,并且突破到三重山,鄭珈可以肯定,三兄弟聯(lián)手的話,任何一個三重山實力的人都將不是他們的對手。
“對了瀟瀟,之前你那樣急匆匆地闖進我房間做什么?”回過首來,鄭珈對著南瀟說道。
這時的南瀟才一拍腦袋,“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
“鄭顓他,他練劍太過癡迷,把小姝她給傷著了!”
一說到這,鄭珈的眼睛一下子就給瞪大了起來,看上去有些突兀,很快的就往鄭姝的方向跑去。
果然,等他來到鄭姝的房間,發(fā)現(xiàn)鄭姝果然躺在床上,而鄭顓則躺在床的床頭,周圍都是淚干了的痕跡。
“怎么會這樣?”沒輕沒重地打開房門,巨大的響聲把鄭顓給驚醒,一看是自己堂哥來了,眼中的淚水似乎又多了起來。
“怎么會這樣?傷到哪了?”
急匆匆地追問著鄭顓,鄭珈的情緒明顯是有些失控了起來。
“我......哥,我不是故意的......”
“我問你你姐傷到哪里了!”
不看場地地呵斥了一聲,鄭珈的態(tài)度明顯是把鄭顓給嚇了一跳,顫巍巍地說道:“傷到、傷到胸了......”
(https://www.dzxsw.cc/book/164210/8325571.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