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排毒和損友
現(xiàn)在倒好,鄭枷原本舊傷未去,又添新痛。前面的舊傷指的是骨折,而后面的新痛則是這道“美味”對鄭枷器官造成的折磨。在這兩重的刺激下,鄭枷只覺得丹田也跟著火辣了起來,一股前所未有的脹痛感自小腹丹田處散發(fā)至全身。
“水……水!”急急忙去找水缸,鄭枷發(fā)現(xiàn)洪銘恬和斐玄二人已經(jīng)把頭給埋進(jìn)了水里,管他形象不形象的,在里面就瘋狂地給自己灌水。而鄭枷又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插進(jìn)一個位置也把腦袋給埋了進(jìn)去,瘋狂的汲取水缸里的水。
直到三人把肚子給喝到撐大了許多,口中的辣味和咸味也沒能消減下多少,而鄭枷也不知怎的,丹田的火熱越發(fā)劇烈,只感覺到鼻腔一熱,鄭枷深知這是鼻血溢了出來,當(dāng)下立馬退出水缸之中,捂著鼻子到處找紙。
鼻血順著手指根部的縫隙流到手背,鄭枷總算是找到了手紙,沒錯,這戶人家的紙似乎不是常備物,只在茅房里面找到粗糙的手紙,不過現(xiàn)在的這個狀況他哪敢什么挑三揀四,揉搓了幾圈后就往鼻孔里面塞,隨后立馬走出茅房。
丹田的火熱依舊著,這種情況哪怕是前世的鄭枷也沒出現(xiàn)過,難道是要突破不成?不應(yīng)該啊,誰特么的突破方式這么奇葩的?這要是傳出去恐怕是要被別人當(dāng)做笑柄的吧?不過,如果真是那樣,鄭枷也不介意別人的笑話。
入定打坐了起來,鄭枷內(nèi)視著自己丹田的變化,元?dú)獾膬淞看_實(shí)是滿了,可卻遠(yuǎn)遠(yuǎn)沒能到達(dá)突破的瓶頸,現(xiàn)在的他,也僅僅是二重山陰級三百七十四段而已,不過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了異常的狀態(tài)。
普通人的元?dú)獯蠖酁榘咨,等?shí)力達(dá)到了三重山之后,原本的顏色將可以被化作任何一種顏色,當(dāng)然,這其中也有三重山實(shí)力之下的人利用功法,讓元?dú)鈺簳r性的變成另一種顏色。
但是鄭枷不同,別人是白色的,而他是淡青色,淡青色之中又夾雜著一些赤紅色,這還得從罡氣上說起,罡氣是比元?dú)膺要純凈的能量,表現(xiàn)色則是淡青色,而赤紅色就更好理解了,每一個煉丹師的元?dú)獗旧际浅嗉t色,也有一些特殊,比如紫紅。
可鄭枷發(fā)現(xiàn),除了這兩種顏色之外,還夾雜著一些顏色,是芝麻黑。這些小黑點(diǎn)就像是芝麻一般散落在丹田各處,有大塊的也有非常微小的,從這之間可以看出,鄭枷的元?dú)饧兌乳_始變得不純了。
元?dú)饧兌炔患儯瑒t代表著元?dú)廨敵龅耐兴陆,這種情況不管是鄭枷的前世還是今生都不允許出現(xiàn)的,不過好就好在對于提純元?dú)猓嵓纤坪醪⒉挥X得為難。
坐在地上打坐起來,雙手結(jié)印,元?dú)庠陔p掌之間流動,發(fā)出淡青色與赤紅色相間的暖光,暖光逐漸擴(kuò)大,最終包裹住了鄭枷的全身。洪銘恬和斐玄則沒有打擾他,兩人現(xiàn)在胃里是一陣翻江倒海,哪里還能顧得上他啊,都擠破了腦袋想往茅房里面鉆。
純陽劍法,練至大成,陰寒不侵,這點(diǎn)在祛除鄭顓身上的寒毒就能明顯地體現(xiàn)出來,不過鄭枷可沒告訴鄭顓,除了祛除寒毒之外,純陽劍法還有一個功效則是提純元?dú),這點(diǎn)才是它名字的由來。
微閉著雙目,鄭枷可以看到自己的丹田那些碎末狀的黑點(diǎn),正在悄然消失,說是消失,倒不如說是蒸發(fā)比較貼切,除此之外,鄭枷也覺得全身就像是燒著了一般,胸口悶熱、胃里麻燙、腦袋昏沉、四肢發(fā)漲。
隨著這些感知越發(fā)劇烈,鄭枷丹田里的小黑點(diǎn)也就越發(fā)蒸發(fā)得快,當(dāng)兩人蹲完茅廁之后,鄭枷也剛剛好把那些小黑點(diǎn)全部排出了體外。剛一站起身子,眼前的景象卻逐漸地黑成了一片,隨著四肢全然無力,吐出一口濁氣來,便倒在了地上。
當(dāng)然,鄭枷并不知道他吐出的這口氣是口黑氣。剛剛從茅房出來的兩人,本來還捂著火辣的菊花,看鄭枷倒在了地上,也管不了腚眼子的疼痛,趕緊上前把他攙扶起來。
……
“二重山陰級三百八十四段!整整跳了十段!”睜開雙目,鄭枷醒來已是清晨,第一件事就是確定好那些附著在丹田里的雜質(zhì)有沒有被清理出去,內(nèi)視一圈之后,發(fā)現(xiàn)一切都已經(jīng)是最佳狀態(tài)了,這才長出一口氣。
現(xiàn)在的他,覺得全身一片輕松,不過卻也不能隨意地把動作放得太大,畢竟骨折這個問題還沒有完全解決。
可在鄭枷左右兩張床上,分別躺著斐玄和洪銘恬二人,他們的睡相有點(diǎn)一言難盡,整個人在床上隨意擺放,一半的被子已經(jīng)拖在地上,除了斐玄的鼾聲如雷之外,還有洪銘恬的磨牙以及夢話。
“你們這兩頭大懶豬,都給老子,起——”被子一掀,窗簾一開,鄭枷的嗓門比銅鑼大鼓還要大上許多,震得墻壁都有些抖動起來。
這一番折騰,兩人總算是徹底地被鄭枷給吵醒,迷糊的模樣顯得可笑至極。他們兩個自從吃了鄭枷做的菜之后,一晚上都在鬧肚子,整夜整夜地往茅房里面跑,簡直比死還難受,F(xiàn)在倒好,睡都不讓他們倆睡了,簡直是要了老命。
漸漸地,面部表情從懵逼狀態(tài)中凝固起來,表情逐漸變得扭曲,那憤怒的神情簡直是要吃掉鄭枷,張牙舞爪地就往鄭枷的方向砸過去枕頭,一番下來,兩人總算是徹底地清醒了。
損友,妥妥的一個損友!
鄭枷非要叫醒他們倆的理由很簡單,那就是一日之計(jì)在于晨,早上修煉元?dú)馐亲詈玫臅r間,為了變強(qiáng),怎么也得逼他們一把。不過繞是如此,斐玄和洪銘恬兩人不管是在打坐修煉的狀態(tài)也好,吃飯聊天的狀態(tài)也罷,總之隔個三五分鐘就要打個哈欠。
頻繁地打哈欠也開始傳染到鄭枷這邊,使勁地晃了幾下腦袋之后,鄭枷用力地閉上眼睛,再用力地睜開,可也拿他們兩個沒辦法,最終還是選擇和他們兩個保持一定的距離,獨(dú)自在廣場上修煉了起來。
而斐玄和洪銘恬呢,則因?yàn)闆]了鄭枷的打攪,總算可以回去睡個回籠覺了,也不管是否過了飯點(diǎn),誰也擋不住強(qiáng)勢襲來的困意,一把就倒在了各自的床上,沉沉地就睡了過去。
這一睡也就睡到了傍晚,鄭枷早早的就把今天暴增的十段元?dú)饨o徹底鞏固住了,多余之時自己一個人去魚塘里再次捕了兩條魚過來,非要弄一道像樣的、能下得去嘴的一道菜。
捕魚時他就在想昨天晚上的那一餐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水煮魚不是先放水的嗎?難道是因?yàn)辂}放了一包?沒錯,肯定是這個!
這次打算重新再整一次,鄭枷一個人就抄起了工具,一套揮舞下去行云流水,自己燒火煮水,連那些佐料都是自己來打理,可有得一陣忙的了。
廚房的動靜還算比較大的了,睡了半個早上加一個下午的洪銘恬被這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吵得不耐煩了,立馬就站起了身子,打算去看看廚房到底怎么樣了。
可這一看不要緊,看到的卻是鄭枷在廚房中揮舞著菜刀,全神貫注的在燒菜!
這個動作著實(shí)把洪銘恬嚇得不輕,“還來?再這么下去,我遲早得交代在老三手里不可!”使勁地咽了一口唾沫,洪銘恬必須做出什么應(yīng)對的辦法來。
重重地咳嗽了兩聲,想要引起鄭枷的注意,可沒想到這家伙的注意力已經(jīng)集中到忘我的境界,根本就沒聽到洪銘恬的刻意之舉。就在洪銘恬剛要再次發(fā)聲時,鼻子卻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和昨天晚上不同的是,這香味居然能讓他口中生津。
這就引起了洪銘恬的好奇心了,這家伙昨天晚上差點(diǎn)毒死他們兩個,到現(xiàn)在而言也僅僅是一天左右的時間罷了,難道說,這小子對廚藝有非凡的天賦不成?
再想想昨天晚上嘗過鄭枷做的菜之后所表現(xiàn)出來的反應(yīng),不禁讓得洪銘恬肉都在跳動,再回想起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幾乎都蹲在茅房里的場景,又對鄭枷的手藝起了敬畏之心。
雖然他不知道鄭枷燒菜放了多少鹽,但是他敢確定的是,凡是出自于鄭枷之手,那必然屬于化學(xué)品,真納悶這人煉出來的丹藥能吃嗎?吃下去會不會把腸子給拉出來。
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講,鄭枷現(xiàn)在這么聚精會神地?zé),?yīng)該還是探索階段吧?如果是這樣的話,可不能再讓他把我當(dāng)成白老鼠來試驗(yàn)了。既然如此,我也得讓他好好受受一夜蹲廁的滋味!
洪銘恬心里打好了算盤,想要看看鄭枷出點(diǎn)丑,好讓他知難而退。誰來燒飯做菜都行,洪銘恬只希望這個人不是鄭枷就好。
想來也是,誰特么放鹽放一袋的!誰切的姜和蒜都是塊狀的?辣椒和姜一起放進(jìn)去,它能不辣嗎?!
漸漸地,斐玄也被外面的動靜弄得翻翻來覆去,最后無法再度入眠,只好坐起身子,腦袋上冒著幾顆醉星,人是坐著的,可眼睛卻瞇成一條縫,根本就不愿意睜開。這時洪銘恬跑進(jìn)來在他耳邊呢喃了一句,“老三在外面倒騰菜呢,等下你嘗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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