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覆滅
而就在下一刻,那龍頭冰錐緊隨著索尼婭的軌跡,在間不容發之際也一同隨之向上攀升,僅差毫厘便撞上那黃色球體。這種對于妖人來說的高危動作讓得他們汗毛直豎,最后的結果是有驚無險之后,才給自己擦了一把汗……
可誰能想到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只見馮圭卻沒有這么好的把控力,無法做出緊急的向上攀升動作,硬生生地撞上這個黃色球體!只見半空之中這個球體內部黃光涌動,一股巨大的能量漣漪向四周急速擴散而開,除了索尼婭以外的所有妖人頓時間翻過白眼,無力墜下……
“遭了!我壞大事了!”索尼婭瞪大了雙眼,心里驚呼一聲,而就在這時,那數十道龍頭冰錐急涌而上,索尼婭因為分神而來不及躲閃,一個回身,元氣匯聚于身前,瞬間凝聚成一張金盾。
“叮叮叮叮叮……”數十道冰錐狠狠地刺中那張金盾,尖頭從盾牌表面穿透進去,狠狠地扎進索尼婭雙肩、臉頰、胸口,腹部!隨著一聲慘烈傳出,索尼婭扔開盾牌,幾處傷口溢出鮮血,眼神怨毒地瞪視著馮圭,內體元氣暗自流轉。
馮圭被震得不輕, 晃了晃腦袋,看見一眾人等從剛剛爆炸中的暈眩之中醒來,而這群人里面,就有他要找的人——南古。
“九哥,你還好嗎?”馮圭趕忙來到南古身邊,拍了幾下他的背,問道。
“是你啊,怎么才來?我沒事,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南古重重地咳了一聲,然后再重重地搖晃著個腦袋,看到來人是十一第馮圭,心中也著實踏實了不少。想必是他這個愛惹禍的弟弟將自己給救下了,可馮圭怎么知道自己在這呢,這著實讓他想不明白!
“說來也巧,正是這個傻妖人帶的路。或許是她貪生怕死找同伴一起應對我,不料弄巧成拙親自葬送了所有同伴的性命。”馮圭用長槍指向身后遠處的索尼婭,眾人視線順著長槍而去,正好看見一個妖人立在半空之中不知干些什么。
“圍住她,別讓她跑了!”南古一聲令下,十幾個高手一擁而上,將索尼婭圍得可謂是如鐵桶般牢。
“別殺她,留個活口好錄個口供!”鄭鷹銘可算是遇見了這個對手,說出留活口的要求。當然,他們理解的留活口,就是只要活的就行,少了支胳膊斷了條腿那都無所謂。隨后,所有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正要一起涌上這時……
只見索尼婭全身上下沒一處有絲毫的動靜,唯一的變化就是全身瞬間化作了金色,乍看之下猶如一尊黃金雕像,往著地面墜下……
“什么!”鄭鷹銘急忙飛過去,一手拉扯著金色索尼婭的尾巴,才發現這軀體竟然像一張薄紙般輕!
“是金蟬脫殼,該死!又讓她跑了!”鄭鷹銘手掌一握,將那尾巴握碎,直直地掉落在了地上,對著眾人說道。現在看來,想要探清楚破曉城將近淪陷這一事件,索尼婭這條線索就算是斷了,當然,即使他們知道了點什么,也終究派不上什么用場……
眾人匯聚一處,看向地面的安德魯等人,他們并沒有死絕,只是因為遭到困龍陣的反噬昏厥了過去。
“這些妖人生性頑劣,怕是沒那么容易配合我們錄口供,直接宰了就好,以免生出禍端!”南古不知道其他妖人性格,但卻十分了解這個和他打了十幾年交道的安德魯是個怎樣的貨色。從第一次交手到最后一次的今天,他都一點沒變。
“斬首!”這算是給妖人最體面最絕對的死法了。沒了腦袋,不管是誰都活不成,除非你有轉魂秘法,將魂魄轉在一個將死之人身上,那個將死之人就會得到你生前的力量,從而滿血復活,當然,這個將死之人就不是其本人了!
十幾下橫刀砍去,砍腦袋就像看白菜似的,十幾個妖人便失去了生機。等眾人再次匯聚一處時,終于露出明朗的笑容。夜已過半,眾人回到冰心城中,卻發現城墻被毀,城主府也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毀壞。
在府中發現了兩名妖人的尸體,后來經馮圭一說才知道這是他殺的。南古一等人被困于困龍陣時,冰心城損失了兩百多名戰士,不過好在保住了根基。冰心城的造血功能還是可以的,只要十年內或者十幾二十年內不要再次發生戰斗,一般來說就能恢復往日的雄光。
而就在這時,鄭桀燎只感覺丹田欲裂,小腹傳來一陣如刀絞一般的劇烈疼痛感,喉口一甜,一口逆血從中噴薄而出,幾個人上前攙扶著,生怕他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
“怎么回事啊這?我們可明明沒有受到什么重創可……可這怎么就吐血了呢?”鄭鷹銘把這鄭桀燎的脈,這脈象已經是非常紊亂,甚至用肉眼看這脈搏的位置,都能感覺到脈動得如此劇烈,仿佛他皮膚底下有顆跳珠一般在跳動!
“快!快把鄭桀燎送去藥堂治療!”南古急忙大喝一聲,招呼來兩個下屬,將鄭桀燎往藥堂方向抬去。而鄭枷也正好聽到院外有人嚷嚷,聽這聲音似乎還喊了自己父親的名字,當下心中大感不妙,朝著院外跑得比瘋兔子還快。
當他到達院外,從城主口中得知父親突然大吐鮮血,反倒是再也沒了擔憂之色,松了一口氣后才急忙忙朝著藥堂走去,留下南古一等人在原地不明所以。這孩子……到底在笑什么?
來到藥堂最靠邊上的一間房間中,幾個大夫正為他把脈,卻把了良久也沒發現鄭桀燎得的是什么病,既無外傷,也無內患可就是一個勁兒的咳血,真是奇怪。
“大夫,麻煩您回避一下,我爹無傷無病,只是要突破了,還望您老幾位騰出點地兒來給家父好好突破!”鄭枷抱拳躬身說道,幾個大夫面面相覷,最后也是帶著不解之色離開了這房間。他們雖然不是修煉者,但是也可沒聽說過哪個修煉者因為突破導致脈象紊亂咳血不止!
大夫們出了房門,便撞見城主,一番行禮后才對南古說道其中緣由。南古一聽,也覺得新鮮,便與馮圭結伴,在窗外捅破了窗紙,接著這個手指頭大小的孔偷瞄著里面發生的一切。
南古看到的是鄭枷先是給鄭桀燎把脈,看到這,他心里也打了個問號,這么小的娃娃也懂得把脈之術?心中有這么個疑惑沒解開,但嘴上卻什么動靜也沒有,繼續再往下看看這個勾起他興趣的娃娃有多大能耐!
鄭枷把完脈后也是暗自點頭。他父親的脈象雖然全部紊亂,可真以為這樣,才是件令人興奮的事。身體的十二條正經已經是亂作了一鍋粥,任督二脈也發生著微妙的變化。鄭枷端來一盆溫水,將布帛打濕給父親擦擦血漬。
鄭桀燎只覺得小腹的劇烈疼痛傳遍了五臟六腑,再由五臟六腑轉遍了整個肌肉!一股又一股無形的元氣從周身冒出,仿佛煙霧繚繞在小山之中。再一搭脈,鄭枷更是加快了步伐,將鄭桀燎半扶而起,為其盤好腿打坐。
鄭枷在父親背后也一同打坐了下來,雙手在丹田處匯聚、元氣在手中匯聚,漸漸地,這元氣化作罡氣,隨著鄭枷的一掌輕輕拍打在鄭桀燎肩胛骨下面,罡氣也如水分子一般輕輕地鉆了進去。這罡氣一鉆進去,鄭桀燎那痛苦的呻吟聲才漸漸地減緩下來。
“是元氣化罡!這連我都做不到為什么這一個小小的孩子就能做到?更何況還是傳輸罡氣?太奇怪了!”南古在心中驚呼一聲。他早年游歷帝國最后歸根聯盟,也算是見多識廣之人了,自然能一眼看出鄭枷手上所運之氣乃是罡氣。
罡氣和元氣不同,如果把元氣比作普通的火焰的話,那罡氣就像火山口里的巖漿,罡氣是元氣的上級,當元氣濃郁到一定程度時,配合陽罡類功法就能修煉。可以說,帝國能做到元氣化罡的人,不足二十人,而傳輸罡氣,條件則更為苛刻。
比如一個人元氣耗盡,需要別人的元氣進行傳輸以達到快速恢復的效果,但是這個人所用的只能是元氣而不是罡氣。因為普通人根本無法受得住罡氣的滋養,輕則吐血昏厥,重則經脈爆裂而死。
但如果一個人罡氣耗盡,則需要另一個人的元氣支撐,那個人也絕對滿足不了他的需求。就好比現在五重山的鄭桀燎罡氣耗盡,而作為六重山的南古就算耗盡元氣去彌補,也只有自己被抽干的份,所以,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那就是,鄭桀燎父子兩都會元氣化罡,只有這樣,罡氣傳輸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可是……南古從來沒有見過鄭桀燎運用過罡氣啊!從前沒有,最近也沒有,不過,這也正好可以借助這個機會,好好看看他們父子二人之間的……秘密。
“只有這一次機會,絕不能失手!”鄭枷已經咬緊牙關,在心里吶喊著。他是會元氣化罡不錯,可是,要知道,他始終是個一重山的實力,憑借著他化出來的罡氣只能說在同等級中難遇敵手,甚至一些普通的二重山也不是他的對手,但是……
一重山能化的元氣是不多的,導致最后能用的罡氣也只有一點點,有多少呢,這么來說,以罡氣打出的一掌能夠打斷一顆直徑五米的槐樹,然后就剛起耗盡變得虛脫,僅此而已。
可鄭枷到底要干點什么呢?反正南古和馮圭是看不明白的,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前些日子鄭枷給了父親一本名叫“真金體”的功法,修煉起來足夠困難,非得和西方白虎掛鉤才能修煉,修煉后能得到什么呢?自然是肉體最為駭然的防御。
之前鄭枷所言父親鄭桀燎要突破了,指的并不是實力的突破,而是真金體修煉略有所成,而鄭枷所化出來的罡氣則正是突破的藥引子。
肉體強悍,什么最重要?自然是元氣,而什么比元氣更實用?自然是罡氣!試想一下,一個五重山的強者運用罡氣護住全身外加真金體的加持,六重山強者能花多少力氣去傷害他?想必就算六重山強者能傷他,那也得自損八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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