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當(dāng)年舊事
波之島海岸。
再不斬停下奔跑的腳步,轉(zhuǎn)身面對緊追而來的卡卡西,輕笑著說道“卡卡西,看你如此緊追不舍,想必是對當(dāng)年的事情執(zhí)念甚深啊!”
“你說的沒錯。”
卡卡西也跟著停下的腳步,右手從次元袋里取出太刀,左手將自己左眼上的眼罩挪開,做好了隨時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
再不斬的表情十分輕松,一點都沒有感覺自己在招惹號稱木葉門最強師兄的旗木卡卡西。
就算已經(jīng)看到卡卡西拿出太刀,他也沒有緊張,甚至都沒有取出自己的斬首大刀做戰(zhàn)斗準(zhǔn)備的意思。
“話說,我也有點好奇,當(dāng)年那兩個老人到底是誰,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你會用這么多年的時間追殺我?”
“如果不是我非常確定你的父親是旗木茂碩,我甚至懷疑那個時候我殺掉的那兩個老人會是你的父母。”
“我說旗木卡卡西,為了兩個陌生人,你至于做到這個樣子嗎?”
卡卡西平舉太刀,對再不斬做出了邀戰(zhàn)的手勢,但他的表情卻沒有半分憤怒或者沖動,只是平靜的可怕,猶如千丈深潭靜止的潭水。
卡卡西淡淡的說道“你是殺手,收了別人的錢,接受別人的委托殺人,那是你的職責(zé),也是你的使命所在,無可厚非。”
“而我……”
他用左手拇指反過來指著自己的胸口,“而我不同,我是木葉門的修行者,雖然不是殺手,做的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的事情。”
“我收了那兩個老人的錢財,接受了保護他們的任務(wù),就要做到保護他們不受到你的傷害。”
“可惜我當(dāng)年實力微弱,又太過高估你這樣的殺手的人品,這才導(dǎo)致他們死在你的手里……”
“等等。”再不斬忽然抬手打斷卡卡西,“我剛才聽到了什么?你說你收了那兩個老人的錢財?”
他的臉上露出了極其夸張的表情,“我沒有聽錯吧?那兩個老人所有的錢財都被他們的兒子們瓜分的干干凈凈,哪里還有錢財雇傭像你這樣的高手?”
卡卡西豎起一根手指,“一個銅板。”
再不斬疑惑問道“什么意思?什么一個銅板?難道你說那個銅板竟然是什么值錢的古董嗎?”
卡卡西平靜的搖頭,“不,不是,那就是一個銅板而已。”
再不斬瞠目結(jié)舌,“一個銅板,你可是旗木卡卡西哎,一個銅板就能雇你當(dāng)保鏢?你不覺得你的身價太低了嗎?”
卡卡西的臉上露出自豪的笑容,“我一點都不覺得。”
“為什么?”
再不斬追問。
“因為那兩個老人是善良的老人,他們一輩子與世無爭,依靠勤勞度日,幾十年來才攢下偌大的家業(yè)。”
“因為雇傭你殺死那兩個老人的都是些混蛋,他們不擔(dān)瓜分了老人的財產(chǎn),還想要這兩位老人與死地,這樣的事情天理難容。”
“身為主持正義的木葉人,我絕對沒有辦法無視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所以我才以一個銅板的價碼接受了兩位老人的雇傭,阻止你去刺殺他們。”
卡卡西的表情越來越激動,臉上甚至出現(xiàn)出某種可以代表正義的神光。
但是再不斬的表情卻是越來越微妙,聽到最后的時候,甚至哈哈大笑起來。
卡卡西揮動了手里的太刀,憤怒的指責(zé)再不斬“有什么好笑的?像你這樣殺人不眨眼的惡棍,有什么資格嘲笑我?”
再不斬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好一會兒才緩解情緒,左手撐在膝蓋上,右手連連擺動,笑著說了一句讓卡卡西莫名其妙的話。
“算了,我收回之前對你的評價。”
“什么算了?你之前對我有什么樣的評價?”
再不斬帶著玩味的表情,“我之前對你的評價雖然不高,認(rèn)為你這個人雖然傻氣一些,而且正義心泛濫,完全不切實際。”
“但不管怎么說,我那個時候還是對你有一些小小的敬佩的,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這樣,肯為了兩個陌生人,為了心中的正義,就多年一直堅持追殺于我。”
“但是現(xiàn)在,我要收回那些對你的評價,因為我覺得你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傻氣,而是愚蠢,愚蠢的無可救藥。”
“你難道不去動腦子想一想,如果那兩個老人真的像他們自己所說的那樣,一輩子與人無爭的話,那他們是怎么攢下偌大的家業(yè)呢?”
“勤勞、苦干?”
“在這個戰(zhàn)火紛飛的世界里,真的有人能夠依靠勤勞苦干,攢得下別人幾輩子都攢不下來的財富?”
“你在開玩笑嗎?”
“旗木卡卡西,你怕是根本就沒有打聽過那兩個老人到底是什么人吧?”
“哪怕你稍微用一點心,隨便在那個村子里找人問一下,也會得到你不想要知道的真相。”
“所謂與世無爭,實際上就是暗地里動手殺人,把所有敢跟他們爭奪的人全部殺掉,也就成了與世無爭。”
“如果做山賊謀財害命也算勤勞苦干的話,那么,你所說的那兩個老人到真的能算得上是勤勞苦干。”
“不到十年的時間里,死在他們手上的無辜路人足有上百之多。”
“這還只是最近10年的事情,如果再加上前幾十年,最少也有上千條無辜的性命因他們而死。”
“聽到這里,旗木卡卡西,你有沒有羞愧的感覺,有沒有想要自扇耳光的沖動?”
再不斬每說一句,卡卡西的臉色就會變黑一分,不等再不斬說完,卡卡西的臉色就已經(jīng)黑成了鍋底。
但這還沒完,再不斬還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我承認(rèn),我不是什么好東西,手下也殺過無辜的人。”
“但是,在那兩個老人面前,不,不對,那兩個不配被稱為老人,他們甚至不配做人,連人渣都不配。”
“在那兩個老混蛋和他們的混蛋兒子面前,我再不斬也要在他們面前甘拜下風(fēng)。”
“至于你,旗木卡卡西,我想除了天真兩個字,不會再有其他合適的字眼用來形容你。”
“所以,在知道真相之后,七木卡卡西,你還有勇氣追殺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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