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擦了擦額頭的汗，看著維修工的衣服，喜上眉梢：

　　我果然還是猜對了吧！女主人竟然隨時準備著維修工的備用衣服！這不是喜聞樂見的讓維修工換衣服的情節嗎！

　　雖然不是常見的那種，女主人端茶倒水時，故意弄灑弄濕維修工導致必須換衣服，然后換著換著就換到浴室之類的情節，但殊途同歸異曲同工啊。

　　從還是不從？白石站在樓頂吹著熱風，瞬間腦補到糾結：

　　蓧田幽看著是挺漂亮的，嘴巴性感，顏值是我的菜，身材也好到爆，該凸出的地方很突出！但是，咱畢竟是寶貴的第一次啊！

　　白石忐忑的慢吞吞的換著衣服，一直在糾結，一會到底是從還是慫？

　　結果，遞完衣服后蓧田幽立刻捏著鼻子溜了！

　　直到他完全換好衣服，蓧田幽也一直在遠處捏著鼻子沒有過來。她甚至還在納悶，這個小家伙怎么換個衣服扭扭捏捏磨磨蹭蹭。

　　擦！日國人和電影里演的不太一樣啊，童話里都是騙人的！白石感覺自己這些年看電影受到了欺騙。

　　看到蓧田幽用眼神示意自己趕緊鉆進去，白石遺憾的撓了撓頭，打開手電，鉆進了風箱。

　　風箱連接著空調主風管，剛開始的部位比較寬敞，正好可以爬過去。

　　到了二樓的中央，風管才會分開幾道分支，有往兩側送風的管道，也有向下的管道。

　　白石爬的比較慢。

　　他拆風箱的時候也在琢磨故障原因，估計是有死耗子或者什么小動物的尸體堵在了里面。或者，有可能是一大坨不明來路的翔，要是爬快了，一手杵進了里面那就太惡心了。

　　這套中央空調的風管應該很久沒有清洗過了，有一層不淺的灰。隨著白石的爬動，灰被揚了起來，手電光里灰塵縈繞。

　　認真檢查過后，二樓兩側的橫管里都沒有東西。白石又用手電照向了通往每個房間的支管，那里的方管只有小小的書本大小，鉆不過去。

　　花費了十幾分鐘，白石將二樓的支管檢查完畢，什么都沒有發現。

　　擦，還得倒退到中間再去一樓檢查啊，這錢太他么難掙了！

　　白石在管道里沒法掉頭，只能趴著一點一點向后退去，準備退到通往一層的接口處。

　　剛退了半米，忽然腳上一涼，一只冰涼的手猛地抓住了他的腳腕，捏的他生疼。

　　臥槽，什么東西！

　　白石寒毛聳立打了個哆嗦，他猛的一縮腳，然后又使勁向后蹬去，結果那手飛快的一縮，蹬了個空。

　　白石嚇了一跳，不斷往后踢蹬，這時，聽到后面傳來聲音：

　　“不要蹬，不要蹬，是我！”

　　是房主蓧田幽的聲音。

　　你是不是有病啊，突然下來管道里干什么，還不吭聲就亂摸老子的腳，手又那么涼，真是嚇死老子了！

　　白石在心里罵了一句，然后調整心態，用面對客戶的語氣柔聲問道：“夫人你怎么下來了！你的巨，不是，你的身體不會被卡住么？”

　　白石沒問的是，這里這么臟這么臭，你剛才不是很嫌棄嗎？

　　蓧田幽沒有在意白石話里的其他意思，她趴在白石的后面，帶著哭腔說道：

　　“我感覺，我感覺外面，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一直盯著我～”

　　切！女人就是麻煩，看你怎么了，看看又不犯法，看又不會少塊肉去！以前我在村口池塘邊，算了，現在不是想往事的時候！

　　反正，你穿那么清涼不就是為了讓人看嗎？

　　白石心里一陣吐槽，對女人的麻煩大為不滿，很不耐煩的一邊往后退一邊喊：

　　“外面能有什么東西！往后退往后退！這一層啥都沒有，我還得去下一層檢查檢查。”

　　蓧田幽一邊往后退一邊小聲的解釋：“外面確實是什么也沒有。但是，我就是覺得有東西，在盯著我看，卻又找不到，這太瘆人了。”

　　她有句話沒有說出口，在外面感覺到的那詭異的目光，好像能將人的皮肉都扒光一般，直接看穿心肝脾肺腎，看穿心底最深處的隱秘。

　　并且，她也不知道為什么，下意識的總覺得白石爬進去的空調風管里異常溫暖，異常安全，就像有什么東西在蠱惑一般，著魔似的就跟著鉆了進來。

　　“往回退，往回退，你也不怕管子被壓塌了，到時候算誰的啊，真是麻煩！”

　　白石嘟嘟囔囔，催促著蓧田幽退回去。

　　到了通往一樓的豎管后，他看蓧田幽不愿意一個人完全退出去，也就懶得管她，自己扒著管道口，慢慢向一層順了下去。

　　這里的房間挑高不算太高，白石順直身體后一松手，落了幾十厘米，就到了下一層。

　　他之前認真看過，造這房子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風管都是水泥預制好埋在房間里的，倒是非常結實。

　　白石慢慢將腿順入一側的風管，準備先查看另一側時，忽然感覺腳碰到了什么軟軟的東西，嚇得他趕緊縮了回來。

　　將腳順入了另外一邊，白石的身體鉆了下去。

　　他用手電筒照向了剛才的位置，猛然發現了，一雙瞪的大大的眼睛，正反射著寒光看著他。

　　什么鬼！

　　白石嚇了一跳，“偷竊術”立刻出手，卻沒有收到任何反饋。

　　他晃了晃手電，發現那東西好像并沒有動彈。

　　白石吸了口氣，鼓起勇氣慢慢的接近，等到貼到近處才發現，那是一個死人腦袋，臉上已經完全發脹變形了！

　　但不知道為什么，尸體的眼睛卻睜的大大的，完好無損的瞪著他。

　　白石輕輕戳了戳對方的腦門，噗嗤一下就破了一個小洞，有粘液流了出來。

　　白石趕緊縮回了手。看來故障原因找到了，但這家伙趴在這里，好像身體都爛掉了，我可怎么清理出去啊！

　　往外拽的話，按這腐爛的程度，估計拽哪哪掉！往里推的話，它堵住了風管，并且風管越往末端是越小的，很不推不出去啊！

　　白石有點犯愁，這錢真是難掙啊。

　　算了，客戶就是上帝，還是讓上帝自己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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