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真正的陰謀
作為一個90后,司馬栩栩一向?qū)Α凹影辔幕鄙類和唇^,休息和休假是公民的基本權(quán)利,別說是上級領(lǐng)導(dǎo),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讓他無償加班。
只有法律意識淡薄,管理水平低下,工作效率低的崗位才會迫使員工進行無休止的加班,對于這種現(xiàn)象,他這個新時代的90后年輕人向來都是勇敢地說“NO”的,下班后接到上司來電都是直接關(guān)機的!
電話響了。
“栩栩么?”
“啊呀,是我是我,獲月姐姐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中午的傷勢怎么樣了。”
“沒事兒!一點事兒都沒有!托獲月姐你的福,我還借故向秋羅姐請了個病假嘞!筎笙給我上了她家的好藥,現(xiàn)在我正躺在家里舒舒服服地休息著呢!哦對了,獲月姐,你今天早些不是托筎笙幫忙弄個那什么新的網(wǎng)絡(luò)游戲的測試碼嗎?筎笙她不懂網(wǎng)絡(luò)游戲那些東西,所以她跟我說了,我這邊已經(jīng)幫你搞到了,就看你什么時候要。”
“那件事已經(jīng)不重要了,現(xiàn)在我需要你注意聽我接下來的話。狼居胥的干員正在2號線進行救援行動,救援的目標(biāo)人物是秘黨的‘S’級混血種路明非,他正在被一群疑似獵人的人追獵,我需要你保證他的安全。跑一趟,這件事做完,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什么人情不人情的!加班這種事情就是我們年輕人的福報啊!2號線哪個站?我馬上飛過去!”
“不大清楚,按照‘九州’的計算,他大可能在13號線或者2號線上躲避追擊,東直門站和西直門站你隨便挑一個跑一趟。”
“隨便挑一個么?兩個站差得有點遠啊,聽說法事情好像挺急的,跑錯了不就完蛋了?”
“那你去西直門站,東直門站我會讓筎笙跑一趟,可以的話現(xiàn)在就動身,不要耽誤。”
“我已經(jīng)出門啦!”
電話掛斷的最后聽見的是大門摔上的聲音。
—
【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花好月圓,夜無夜禁,計時的滴漏啊!請不要著急,莫要讓這良辰美景匆匆逝去)
“真言術(shù)·玉漏。”司馬栩栩說。
巨大的領(lǐng)域以司馬栩栩為中心圓點擴張,瞬息之間籠罩了整個地上的西直門站點,時間的流逝被無形的手拽住衣領(lǐng),它竭力地向前奔逃,那股力量的拖拽下使得一切都變得那么遲緩——變形的火焰,凝固的濃煙,墜落的玻璃,腐蝕性的涎液在牙齒尖端一點點墜落,警鈴被拉長數(shù)十倍顯得凄厲怪異。
司馬栩栩左手無名指和小指彎屈,拇指壓于二指的指節(jié),食指中指并攏伸直,這是劍指,也叫劍訣,目的是開劍,先掐劍訣,才能開劍,開了劍,寶劍才可出匣,亦能用劍。
劍自古以來多以直線刺擊為主要攻擊手段的兵器,劍訣在實戰(zhàn)之中也起到了保持身體平衡以及瞄準的作用,現(xiàn)在司馬栩栩掐劍訣多以瞄準作為目的。….
走近西直門站點的他慢慢伸直了左手,劍指遙遙瞄準那只最為引人注目的,足足有三米高的死侍,指尖對準那死侍的脖頸,黃金瞳半睜,右手提著的三尺青鋒手腕一轉(zhuǎn)。
“出鞘。”他又說,然后如白虹貫穿長空而去。
如果用高倍攝影機去觀察,定會發(fā)現(xiàn)司馬栩栩的起步姿態(tài)就像一張弓不,說是弓,不如更像是劍,一把刃尖倒杵在地面上不斷施加力量使之彎曲的好劍,所有彎折的力量積蓄在韌性十足的劍刃中當(dāng)?shù)竭_一個極限時,劍尖脫離地面的束縛將所有的力量一口氣釋放,達到爆發(fā)性提速的效果!
司馬栩栩?qū)⒆约骸皬椛洹绷顺鋈ィ蟾攀且驗樗拇┲{(diào)緣故,從‘玉漏’領(lǐng)域影響之外的視角來看,只能見到一道驚艷的白虹一閃而逝,在半空中畫出了一道完美的弧,難以辨別人形和那蓄勢待發(fā)的出劍動作,光似的直奔進化死侍飛去!
這種加速方法和日本古武中的拔刀術(shù),以及空想作品中的劍術(shù)流派“無明逆流”都有異曲同工之妙,利用阻力、慣性、刀本身的韌性來進行蓄力爆發(fā)加速,而這一類的技巧都會對刀刃本身鍛造技術(shù)帶來極大的考驗。
而司馬栩栩,就是那把從母胎中就開始精心培養(yǎng)打造出的絕世寶劍,將直接化作白虹射出,百分之一秒不到的時間內(nèi),一腳蹬在進化死侍的肩頭進行急停,卻又沒有完全將身上的慣性和沖力卸掉,踩在死侍肩頭轉(zhuǎn)而旋轉(zhuǎn)身體,將這股多余的爆發(fā)力傳導(dǎo)到右臂,再誘導(dǎo)著那把鋒利的青銅劍反手一劍割掉一旁的可怖頭顱!
血濺三尺,一劍驚鴻。
于千軍萬馬中,白虹一劍,取敵將首級。自古以來,這都是正統(tǒng)劍術(shù)傳承中對于劍術(shù)最高的評價。在現(xiàn)代,能做到這個評價的,年輕一代的習(xí)劍者不超過三個,司馬栩栩就是其中的一個,并且他的劍公認比當(dāng)代的‘月’要快、要準,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遠沒有‘月’那么狠,但這一點正統(tǒng)的老人們都相信是可以后天改善。
“慢了。”司馬栩栩?qū)ψ约哼@白虹一劍的評價依舊是不滿意,因為他手中的青銅劍上依舊殘留著一些烏黑的血痕,只得把劍夾在肘彎處輕輕擦拭過去,將那點污濁的痕跡抹掉。
做完一切,他掃了一眼狼藉斑斑的西直門站臺,到處的濃煙和火焰,刺耳警報聲的延長就像是世界末日來臨的前奏,血流漂櫓之中大量死侍的尸體橫七豎八地堆積在角落,要是隨便有人在這里拍一張照片,那么明天新聞報紙的頭版頭條全都會被西直門站臺給霸占掉。
這么多死侍是怎么一口氣出現(xiàn)在這里的,怪事情。
司馬栩栩首先想到的問題和路明非基本一致,可片刻他就放棄了思考這個問題,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背后地上的路明非,視線主要停在那身上過分龍化的跡象。….
這就是‘九州’資料中提到過的秘黨的血統(tǒng)精煉技術(shù)嗎?好像是叫“暴血”來著,看起來是相當(dāng)危險的技術(shù)啊,沒有用秘藥做輔助,也沒有從小練的“心經(jīng)”做底子,就這么催化基因進行龍化,在使用完之后他們真的能保證血統(tǒng)不會進一步惡化么?
不過猛倒也是真的猛就是了。
司馬栩栩沒有忽略那些被暴力拆掉的死侍,一個二個的死相表面了這些危險的東西基本都是被身后這位秘黨的‘S’級友人近身搏殺硬生生撕掉的,在兩位數(shù)的死侍圍攻下靠拳腳撕掉了半數(shù)以上的威脅?這種離譜的事情司馬栩栩也就在自家的‘月’身上見到過果然該說不愧是干掉過龍王的‘S’級嗎?
司馬栩栩在解除‘玉漏’的瞬間,左手劍指松開一撈,抓住了那顆飛出去的死侍頭顱,如果細看會發(fā)現(xiàn)他抓住的并不是頭顱上的頭發(fā),而是中指、食指、拇指曲起做爪硬生生摳住了那堅硬的顱骨靠著驚人的指力提住了這顆斬獲的“戰(zhàn)利品”。
“我來晚了嗎?”司馬栩栩看向路明非,神采奕奕地問,順手就把手里的腦袋丟在了地上摔了個咕嚕隆冬。
他說路明非是他的偶像真沒逢場作戲,打小以來就被正統(tǒng)的長輩們灌輸龍族文明的過往,在他心底里已經(jīng)印下了那些被譽為龍王的四大君主背后是有著多么浩瀚的歷史,作為混血種一輩子榮譽的極致不過也就是親手殺死一只龍王。
路明非和林年做到了,所以在司馬栩栩眼里,這兩個男人不管身份是秘黨還是正統(tǒng),亦或者是什么其他的,那都是一頂一的蓋世英雄。
能在英雄偶像面前耍帥一把,甚至還救偶像于水火之中,這可是司馬栩栩沒事就做夢幻想的事情,沒想到今天居然成真了。
這哪兒是加班啊,這是圓夢啊!感謝月姐姐給自己這個機會。(自我CPU了屬于是)
路明非不清楚這一臉顯擺的狼尾男孩其實心里想著的是:偶像能不能多夸夸我。他現(xiàn)在甚至沒有精力去說爛話吐槽了,轉(zhuǎn)頭就沖著陳雯雯喊,“回去等我!別出來!我能搞定!”
還有平民?
司馬栩栩順著路明非喊話的方向看過去,發(fā)現(xiàn)了車廂門口的陳雯雯,瞇了瞇眼睛,檢索腦內(nèi)人像庫,最后發(fā)現(xiàn)不認識,就只當(dāng)是路過的平民了。
“你的言靈是‘時間零’沒錯吧?”路明非轉(zhuǎn)頭看向司馬栩栩快速吼道,“還能釋放一次嗎?言靈內(nèi)把我一起赦免!還有不到半分鐘這些死侍大概率會暴走.我不知道我的血還能不能繼續(xù)吸引他們!”
信息量有些多,但司馬栩栩幾乎半秒不到就處理完畢了,眼中掠過訝然.這意思是路明非在解決那批死侍前還放了一波血?削弱一波自己在拼命,果然偶像就是偶像啊,不走尋常路。
“沒問題,解決這些死侍要不了30秒。”司馬栩栩聞言也毫不廢話,直接手掐劍訣,黃金瞳明亮,再度釋放了真言術(shù)。….
領(lǐng)域擴張,這一次無差別的領(lǐng)域?qū)⒙访鞣巧饷猓难矍霸俣瘸霈F(xiàn)了以前和林年合作時見到的那奇異的一幕,仿佛整個世界都按了慢速播放鍵,呼吸之間空氣的流動都變得粘稠了許多,那些躍躍欲試的死侍每一個細微的蓄力動作都暴露無遺。
“但事先說明,我是開著真言術(shù)趕路跑過來的,再加上中午受了點小傷,比起平時可能今天的玉漏持續(xù)不了多久。”司馬栩栩放下劍訣,事先給路明非打了個預(yù)防針,“我們現(xiàn)在的體感時間大概有.五分鐘左右。”
司馬栩栩火力全開的時候能通過‘玉漏’這個言靈提升自己的體感時間,將正常流速的1秒砍做38秒來用,也就是38倍的時間減緩,但今天迫于體力和傷勢,他只能將體感時間放慢到30倍上下浮動,并且維持的時間也大大降低了。
5分鐘的30倍玉漏減緩效果,作用到現(xiàn)實時間就是10秒的時間,的確不到半分鐘。
在釋放言靈之后,司馬栩栩抬手撩起身上寬大的白T恤從后背抽了一把是劍柄與劍身連鑄一起的匕首式短劍,質(zhì)地是黑鋼,有繁復(fù)的龍文銘刻,甩手就丟向了路明非。
路明非一把抓住旋轉(zhuǎn)飛來的短劍,暴跳出去一刀劈翻了就近的一只已經(jīng)蓄力完成的死侍的腦袋,刀刃切過那死侍脖頸覆蓋的鱗甲甚至沒有彈射出火花,就像切奶油一樣連皮帶骨一起宰開!
干凈利落,有武器和沒武器的區(qū)別瞬間就展露出來了,之前路明非可能需要近身纏斗的麻煩東西,在有趁手武器后一刀就能直接斃命,如果在戰(zhàn)斗開始前他手里有把七宗罪,那么后來他也可能不會那么狼狽了所以毛人鳳什么的最討厭了!
路明非鉚足了勁,將身體里最后殘留的哪一些體力壓榨出來,翻身從獵物坐回了獵人的身份,穿刺在分散的死侍群中手起刀落,截斷劈砍一只又一只危險的怪物!
司馬栩栩這邊也有了行動,在路明非沖出去的時候,他站在那只無頭死侍的肩頭,縱覽大部分死侍藏匿的位置,心中有了計算后雙足輕輕一蹬高高跳起到半空。
狂奔著公式化剁頭的路明非回頭看了一眼跳起的司馬栩栩,見著他雙手束在身側(cè),在到達極限高度即將下墜時,忽然旋轉(zhuǎn)起來,暴風(fēng)般的利刃從他的周身投擲出,每一把利刃的盡頭都精準地洞穿死侍沒有防護的弱點,快而準!
只是一輪利刃投擲,司馬栩栩落地死侍就已經(jīng)少了接近一半,隨后他以之前的姿勢再度如“彎劍”爆射出,速度比起路明非只快不慢,在掠過每一只死侍的時候,手中的三尺青銅劍都會散出難以看清軌跡的白痕抹斷這只死侍的所有經(jīng)絡(luò)和骨骼間隙。
比起路明非這種靠暴血力大磚飛的莽子,司馬栩栩走的是劍法技巧,從小他就熟讀并且背誦各種生物體的構(gòu)造,從肌肉紋理,到骨骼組成,再到內(nèi)臟分部,到成年時解剖過的各類大體老師比資深的解剖專家見過的還要多。….
這都是學(xué)劍之前的基本功,只為了在出劍的時候能準確地用最小的力氣最大程度地切開那些看似堅固的肉體骨骼,落到實戰(zhàn)里,每一次出劍都是奔著致命的方向去,出鞘必見血的意思便是這個道理,劍出鞘只為攻弱點,除此之外的任何多余劍技都是觀賞的花哨戲法。
無論是‘玉漏’還是‘時間零’,這兩個名字不同,但效果相同的權(quán)能在血統(tǒng)優(yōu)異者的手中就是一把完美的手術(shù)刀,所有被刀劃過的東西都是手術(shù)臺上動彈不得的病人。體驗過這種權(quán)能的人才能深知它的恐怖,大概這也是為什么正統(tǒng)的宗族長們執(zhí)意要將司馬栩栩培養(yǎng)為下一代的‘月’。
‘玉漏’中體感時間大概3分鐘,現(xiàn)實時間的6秒,司馬栩栩和路明非已經(jīng)殺干凈了他們視線范圍內(nèi)所有的死侍。在擁有‘玉漏’做輔助之后的戰(zhàn)斗就不再是戰(zhàn)斗了,只是簡單的屠殺,對于這些已經(jīng)無可救藥的怪物,兩人下狠手是不會有猶豫的。 把手中的短劍干脆利落地從脖頸插入切斷脊椎后橫向一拉,路明非一腳踹倒了面前幾乎是在慢動作向他揮爪的死侍,這些兇狠可怖的異種就算是在三十倍的減緩下依舊執(zhí)著能向他們發(fā)起進攻,但那揮爪齜牙的動作簡直慢到可笑的程度。
“這應(yīng)該就是最后一只了?”路明非不放心地再度回看了一眼四周,他幾度穿過那些濃煙只為了確定沒有遺漏哪怕一只死侍,這種東西就算是一只流到了城市里都是難以想象的噩夢。
“呼呼.我真該聽筎笙的,進行體力專項訓(xùn)練了。”司馬栩栩那邊也解決完了他認為的最后一只,遠遠走過來有些喘氣。
不是他很虛,只是維持‘玉漏’這種言靈,甚至還帶一個人的情況下真的很耗體力,平時他使用玉漏延緩的時間都不超過3秒,接近40倍的時間減緩,3秒的時間對他而言已經(jīng)夠做太多事了。像是今天這樣,一口氣放慢接近10秒的時間,甚至還要赦免一個人自由行動,他能做到已經(jīng)算得上是‘玉漏’這個真言術(shù)古往今來的持有者里的翹楚了。
“體感時間過去了3分鐘左右,也就是現(xiàn)實的6秒,算去誤差的容錯,現(xiàn)實中離paco警告的3分鐘應(yīng)該還有10秒鐘左右的時間。”路明非心算了一下,覺得差不多了。
有了司馬栩栩這個神兵天降的助力,所有的死侍都被殺了個干凈,哪怕這些死侍原本3分鐘會爆種進化一波什么的,現(xiàn)在也沒這個機會了。
他看向司馬栩栩點頭示意可以解除言靈。
司馬栩栩見到路明非的動作,長呼一口氣,左手劍訣在身前做了一個“斬”的動作,同時曲起的手指回直,這虛斬一劍仿佛斬在了無形的領(lǐng)域上,緩速的奇異領(lǐng)域頃刻間消融。
空氣中延長的警鈴回復(fù)正常速度,怪異的啼哭在路明非耳邊響起,那只撲向他的死侍腦袋飛了出去,身體卻按照慣性撲過來,路明非只是側(cè)身抬腳一踹就化解了這臨死的反撲。….
在站點其他的地方,那些瞬息間身體和頭顱分家的死侍都做出了最后的撲擊,但那一腔渴血的殺意都落了個空,撲飛在地板上滑行數(shù)米后沒了聲息,只剩下地上那一坨爛肉肌肉神經(jīng)反射性地抽搐。
西直門的站臺終于迎來了真正的安靜。
“呼。”司馬栩栩解除言靈后身體一沉,但立刻一個馬步扎住了,他哈出一口氣,黃金瞳有些閃滅,下意識用力抽了抽鼻子.然后忘記鼻子今天中午受了傷,疼得齜牙咧嘴的。
“你沒事吧?”路明非看司馬栩栩在解除言靈身上瞬間像是背上了一座山一樣沉重,腦袋后面的狼尾都耷拉下來了,在林年那邊他可是從來沒見到過這種狀況。
“就是有點累,你沒事就好了,獲月姐拜托我的事情沒搞砸就好。”司馬栩栩擺了擺手,快速用從小培養(yǎng)的特殊的呼吸方法調(diào)整自己的氣息,臉上強硬地撐住灑灑水的表情,笑著看向路明非,“話說,這些死侍是從哪兒來的?偶像你有頭緒嗎?”
“我”路明非不知道怎么跟司馬栩栩提起‘皇帝’的存在,正統(tǒng)知道‘皇帝’,但不意味著司馬栩栩知道,如果要解釋起來就太過于長篇大論。
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月臺上停靠的車廂的方向,想著要不先去看看陳雯雯的情況,可就在這個時候,站臺的濃煙之中一條筆直的黑線飛出,刺破濃煙留下一道打旋的細小孔洞,在空氣中以微不可查的趨勢直直地射向路明非的心臟!
‘玉漏’瞬息張開,遠處還在深呼吸的司馬栩栩瞬間消失了,他化作了一道白虹貫到路明非身前,以一個匪夷所思的速度完成了“意到、神到、劍到”的三到之訣,弓步斜削腰帶動,勁走螺旋一氣成!
路明非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只覺得有一剎那他渾身的鱗片都繃緊了,不受控制地向心臟的位置聚攏,他沒來得及抬手擋,一股巨大的沖擊力就在他胸口爆發(fā),讓他一口氣沒緩過來,兩眼一黑倒飛了出去,在空中歪歪斜斜地轉(zhuǎn)了幾個難看的圈才摔在地上的血泊中滑行數(shù)十米遠。
直到回過神,地上的路明非才看清了自己的胸口竟然鑲嵌著半只怪異的軀體,像是貓的身體,但只有后半段,截斷口的脊椎刺在自己的心臟鱗片里被阻擋,剩下的前半截身體則是不翼而飛了。
“真的就只差一點.這是什么鬼東西?”數(shù)十米外,司馬栩栩看著手中三尺青銅劍削落地上不斷扭動的半截似貓似鬼的東西,眼中掠過了慍怒和反感,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扭曲的惡心造物。青銅劍杵地一點,切斷了那顆貓顱內(nèi)的腦組織神經(jīng),結(jié)束了這個不大不小的危機。
如果不是他反應(yīng)快,體力還有剩余,真讓這只潛藏在濃煙中埋伏到最后的怪異死侍偷襲成功了,路明非就不是被撞飛那么簡單了,剛才這只似貓的怪異死侍撲來時可是用的那鋼削般的利爪,就像弩箭一樣瞄準路明非的胸膛,想要借那股爆發(fā)力直接挖出路明非的心臟大快朵頤。….
在收劍的時候,司馬栩栩注意到地上多了張卡片,在火光的照耀下呈現(xiàn)金色,他頓了一下彎腰把卡片撿了起來,發(fā)現(xiàn)這好像是一張交通卡?落在這里應(yīng)該是從剛才被撞飛的路明非身上掉下來的。
“呃,這是你掉的東西?”司馬栩栩轉(zhuǎn)身看向遠處艱難爬起來的路明非問。
路明非晃了一眼司馬栩栩手里被周圍火光照耀得金光閃閃的卡片,隨手擺了擺表示無所謂,他現(xiàn)在可沒心情管什么地鐵卡,沒了地鐵卡他還能出不了閘機口不成了?
比起地鐵卡,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帶陳雯雯離開這里,剛才怪異的貓型死侍很難保證真的就是最后一波襲擊了,萬一還有什么威脅在路上,他可真的沒有力氣再去解決。
“我去救人。”路明非艱難吞咽口水對司馬栩栩說。他喘息著回復(fù)干枯的體力,一邊指著月臺前的列車車廂,一邊步履蹣跚地走過去。
現(xiàn)在危機暫時解除,可他還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去面對列車里的那個看了一場“大戲”的女孩。
司馬栩栩見路明非沒有大礙,便松了口氣,一邊靠著特殊的呼吸方式恢復(fù)自己也為數(shù)不多的體力,一邊把玩著手中的卡片。
這下總算是搞定了吧?這次總算完美解決了一件麻煩事情了,就算秋羅姐在現(xiàn)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吧?
筎笙那邊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東直門站,打個電話讓她叫狼居胥的人來處理一下這邊的亂子?唔,到時候獲月姐會不會一起過來?
想了很多有的沒的,司馬栩栩視線又落在了自己手里一直無意識翻著玩的金色卡片上,你別說,這玩意兒手感真不錯,不冷不熱也不滑膩,越摸越舒服,就像是替他量身打造的解壓玩具一樣。
按照他的見識,這應(yīng)該是一張地鐵交通卡?可為什么是金色的,上面還沒有花紋和漆字,是什么周年限定發(fā)售的聯(lián)名地鐵卡么?怎么才能給自己也搞一張?雖然平時不做地鐵,但放錢包里也不占地方不是么。
他漫無目的地想。
濃煙之中,墻壁上的掛鐘秒針終于回正到了12點方向,這也意味著paco所倒數(shù)的3分鐘結(jié)束,西直門站臺內(nèi)的所有死侍盡數(shù)斃命,所以這么看來,真正贏下這一局的人依舊是路明非嗎?
“咔擦。”
那是電流通電之后某個開關(guān)被掰下的機械響聲,在西直門站臺內(nèi)顯得異常清晰。
路明非和司馬栩栩同一時刻抬起頭。
也是同一時間,火警警報的紅色警告燈熄滅,火警鈴聲也停了下來,黑暗充滿濃煙的西直門站臺內(nèi),唯有一束光,一束白光亮眼無比。
那是停靠在月臺的那輛地鐵列車發(fā)出的白光,它筆直地照向前方,照向出站口的方向,這讓人忍不住順著光照看過去,然而他們能看見的卻只有出站口外一片深邃的漆黑,仿佛光都被出站口外的黑暗吸收掉了,照在了一片黑色純粹的幕布上沒有折射,沒有反饋。….
路明非和司馬栩栩不自覺看向了亮起車頭燈的列車,同時陷入了警惕四周的狀態(tài)。
“搞什么.沒完了是吧?”司馬栩栩沒忍住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低聲說。
路明非手握短劍,司馬栩栩右手垂提三尺青銅劍,兩雙黃金瞳都緩緩掃視周圍,試圖發(fā)現(xiàn)潛在的威脅。
如果還有一波大的準備要來的話,體力消耗的差不多的司馬栩栩就只能開始用壓箱底的招數(shù)了,那些禁術(shù)每一個都危險的要死,每一次使用都得給宗族長寫報告,還得接受家醫(yī)一長串的身體檢查和必要的調(diào)整,麻煩的很,如果可以的話,司馬栩栩不太想在這種非大事的場合用那些禁術(shù).可現(xiàn)在似乎不是他情愿不情愿的場合。
路明非沒有摸到魂頭,但不知道為什么,在一片死寂中,他有種預(yù)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了,如果可以的話他需要立刻跳出去阻止,不然的話他會后悔一輩子!
可預(yù)感越是強烈,他就越慌張無措,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只能任由這種不安在昏暗中無限放大!最后形成.恐懼!
忽然之間,他腦袋過電一樣,在黑暗之中,屏蔽了大量視覺和聽覺之后,大量冗雜的信息忽然在腦海中連成了一起,回路形成,電流“趴嗒”一聲響,那些關(guān)鍵的情報開始自動整合,最后形成一個巨大的陰謀降臨在他眼前。
在昏暗中,他驟然轉(zhuǎn)頭看向了司馬栩栩手中的黃金色的地鐵磁卡。
此時此刻,原本沉寂已久的13號線西直門站臺的語音播報響起了一聲悅耳的“叮咚”,隨后是甜美的女聲播報:“開往,████的列車即將進站,請您不要靠近地鐵軌道,檢查您的地鐵票確保無遺后,按照標(biāo)示線提示在黃線以后排隊候車,列車停穩(wěn)后請先下后上。”
“什么鬼?”司馬栩栩捏著金色的地鐵卡,聽著語音播報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快!快!快!車上還有人!”路明非幾乎是在瞬間轉(zhuǎn)頭向著司馬栩栩發(fā)出了爆吼,他那熔紅的黃金瞳因為情緒瞬間瀕臨豎成了一條線,在線中滾燙的巖漿就像千攝氏度的含鹽溶液向外涌出。
司馬栩栩表情一變,明白了路明非癲狂去情緒里的含義,快速望向車廂的玻璃后,果然看見之前見到的那個女孩坐在椅子上,手中還握著一張.金色的地鐵卡?
車門在鋼鐵的轟鳴聲中關(guān)閉,在千鈞一發(fā)的一刻,司馬栩栩猛地躥了出去,最后體力釋放的‘玉漏’加持下他幾乎像是炮彈一樣撞進了即將關(guān)閉的車門內(nèi)!
路明非在車門關(guān)閉后才沖到車廂前狠狠撞在了關(guān)閉的車門上,被撞了個七葷八素的他后退半步鉚足力氣想要撕開關(guān)閉的車門,換了各種姿勢發(fā)力卻只是無徒勞無功。著急的他一拳砸在車玻璃上,卻不知道是自己力氣消退的緣故,還是有股無形的力量蒙在了玻璃上,一拳下去就連聲響都沒有砸起,發(fā)泄出的力量宛如泥牛入海,回饋的是一股深沉的無力——那股子他現(xiàn)在從心底里深惡痛絕的無力。
“陳雯雯!”路明非隔著玻璃吼,他幾乎將臉貼在玻璃上看著車廂盡頭的女孩跌跌撞撞向這邊跑過來,但還沒有跑到跟前,列車就已經(jīng)開動了。
他試圖也跟著列車跑,但沒幾步就腳下脫力身體一軟摔在了地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列車駛?cè)肓顺稣究诘暮诎担Р灰娵櫽啊?br /> ps①:昨天和前天因為換季感冒被放倒在床上動彈不得,999感冒靈一盒下去終于今天有了起色。這章八千字,算是二合一補昨天的。
ps②:路明非還是被算計了,但委實不丟人(前文提到過,路明非并沒有搶到游戲內(nèi)測資格,所以黃金門票不是為他準備的,他只是成了幫后來的司馬栩栩搶票的.黃牛?)。貝塔世界線里的路明非在地鐵站里可是親眼看見了陳雯雯被撕成碎片的,現(xiàn)在主世界能救下來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就看接下來的另一個“劫”能不能順利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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