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亂信謠言
周大柱一看,果然朱由棟惦記著錢孫蕊。當即道:“回殿下,末將不該有非分之想。魯莽的闖下禍事,還請殿下恕罪。”朱由棟看周大柱承認,頓時嘆了一口氣,然后又看了看錢孫蕊。暗道:“也是,就周大柱這樣的光棍,現在突然有這么個如花似玉的媳婦。雖然沒有過門,但是已經訂婚了,估計誰也把持不住。”
但是朱由棟看著錢孫蕊,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頓時又瞪了周大柱一眼道:“你呀,就如此著急?看看人家現在還是個...,哎,你也不為她考慮一下。”朱由棟又不好明說,畢竟錢孫蕊就在面前。
周大柱跪在朱由棟面前,更是大氣不敢出。朱由棟見了周大柱的樣子,知道現在說什么也晚了。只好道:“那天我讓你去探望錢謙益的病,你當時去家里,人家家人同意了嗎?”“啥?”周大柱頓時有些蒙了,見朱由棟還盯著自己,當即道:“末將當時不知道殿下的意思,冒昧的說了我的意思。當時他們也不知道殿下的心思,她母親也就答應了。”
錢孫蕊一進來屋里,見朱由棟在看書,頓時就好奇朱由棟會看什么書。所以一直都在找機會,想去看看是什么書,根本就沒有聽出朱由棟和周大柱在說什么。見兩人如同打啞謎一般的對了幾句話,頓時就認真的聽了起來。
現在聽了周大柱的話,這才聽出來。感情這兩人說的是自己啊,而且說的是自己和周大柱的婚事。當天周大柱在家里說了這事后,柳如是就向錢孫蕊說明白了。要不然,在最重禮儀的江南,今天就是周大柱再大的官,也不可能直接就能帶著錢孫蕊出來。
除非周大柱仗著復明軍將領的身份硬搶,要不然,錢孫蕊是不會跟周大柱出家門。真要發生那樣的事,錢謙益的臉可就真的丟大了。而且復明軍在江南,和百姓的關系也將惡化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聽見兩人當面說著自己的婚事,錢孫蕊的臉頰立即就滾燙起來。忙假裝沒聽見,拿過朱由棟剛才看的書,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錢孫蕊一看,頓時覺得臉上更燙了。因為朱由棟看的不是什么兵書戰策,也不是史記之類的書籍。而是現在市面上非常流行的小說話本,名叫風箏誤。
這個話本現在在民間十分受歡迎,錢孫蕊的父親錢謙益,與作者李漁也常有來往。錢孫蕊當然看過這個話本。現在在朱由棟這里看到這本書,頓時好奇不已。
周大柱和朱由棟可沒有發現錢孫蕊的變化,朱由棟道:“既然父母同意了,也沒什么大事。不過你做下這樣的事情,還是你的不對。如果不盡快處理,那就叫不負責任。這樣,你先在南京城里找間院子,你先住下來,也算是安家了。等朝廷穩定下來,再給你們安排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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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柱不明白,怎么朱由棟突然給自己安排起家來了。朱由棟接著道:“你也是,一點定力都沒有。既然父母都同意了,你居然還這么急。你趕緊選個日子,把婚事辦了,免的有人說閑話。”
朱由棟然后叮囑道:“還有啊,婚事是辦了。我告訴你,關于婚后同房的事,非得再等幾年,怎么也得等人家十八歲了才準啊。你也不愛惜姑娘家的身子,還是個孩子你也下得去手。”
錢孫蕊在一旁聽到滿頭霧水
,不知道朱由棟怎么突然關系起這事來了。還要求周大柱結婚了,兩年后在同房。頓時“啊”的一聲叫出聲來,周大柱也兩眼發呆的看著朱由棟,不知道朱由棟為什么突然讓自己和錢孫蕊結婚了。
愣在那里不知道該怎么辦,也跟著“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朱由棟看著兩人的表情,沒好氣道:“啊什么啊?你兩個還沒結婚呢,就這跟我表演夫妻同心啦。好了,這也沒什么大事,你們本來就是有婚約在身的。”
然后又慎重其事的對周大柱道:“記住了,兩年之內不準同房,聽明白了嗎?”周大柱依然有些反應不過來,機械的答道:“聽明白了。”然后才猛的反應過來道:“不是啊,殿下。你誤會我了,不是說你看上了錢孫蕊嗎?怎么現在讓我和她結婚了。”
這回輪到朱由棟發蒙了,當即道:“誰給你說的這些話,哪個王八蛋在亂傳謠言?”一旁的錢孫蕊繼續蒙頭轉向,今晚的消息實在是太多了。還記得母親告訴自己的,有婚約的是周大柱啊,怎么突然又變成了朱由棟了。
周大柱聽見朱由棟否定,頓時在心里把汪士榮給罵的個體無完膚。這不是害自己嗎?突然之間跑來給朱由棟說,你是不是看上我媳婦了。你要是看上了,我是你的部下,其他辦法是沒有,只好送給你了。還好,現在朱由棟的幾位妃子和老丈人不在,要不然今晚周大柱絕對要被分尸了。
周大柱忙道:“不是啊,那有可能是我聽錯了。”周大柱到時一推二五六,當做什么都沒有。錢孫蕊聽這就不是這么回事了,你當我是什么?是隨便買賣的東西嗎?我是你要明媒正娶的媳婦,不是那些低賤的妾。
頓時錢孫蕊吼道:“周大柱你個卑鄙小人,你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把我當什么人了?我和你拼了。”吼著就撲上上來,左手五指彎曲,就要去抓周大柱的臉。右手拿著朱由棟剛才看的書,拼命的打向周大柱的腦袋。
這時周大柱也知道自己理屈,哪里敢還手,只好不斷躲閃。嘴里還喊道:“這不是我說的啊,我也是誤信了謠言。殿下救我啊,殿下救我。”朱由棟在一旁道:“讓我救你,沒門。也不知道你去哪里聽的混賬話,居然瘋到我這里來了。錢姑娘,狠狠的打這個混賬東西。”
周大柱被錢孫蕊追著打了一圈,嘴里不斷求饒。朱由棟見周大柱確實被錢孫蕊打的狼狽,這才叫住了錢孫蕊。然后道:“一天不好好訓練軍隊,盡想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這次算是給你一個教訓,再有下次,一定重罰。”
周大柱忙道:“末將知道了,末將再也不敢了。”朱由棟道:“好了,你去和錢謙益商議你們的婚事吧。哦對了,明天一早,我要去燕子磯的火器兵工廠,你讓汪士榮陪我一起去。”
周大柱一聽朱由棟要去兵工廠,也不顧頭腦袋上火辣辣的痛。道:“殿下,你去兵工廠,是不是太過危險了。畢竟在那里堆放了很多火藥,一旦有什么閃失,該如何是好。”
朱由棟道:“放心,我之前就交代過,一定要注意火藥的存放。也故意選了燕子磯來做兵工廠的地址,不會有什么危險的。如果我只是去看看,都覺得害怕。那在兵工廠的那些工匠們,豈不是更加害怕了。”
朱由棟見周大柱的事情處理了,也就不留他了。然后轉身繼續拿起剛才的書來看,卻發現書正被錢孫蕊握在手里。朱由棟對錢孫蕊道:“錢姑娘熱情奔放,看不出來,江南還有如此灑脫的姑娘。”
錢孫蕊臉上一紅,忙道:“殿下說笑了,也是剛才被周將軍給氣著的。奴家平時不時這樣的,在殿下面前失禮,還請殿下恕罪。”朱由棟一揮手,道:“這沒什么,我這里不會有那么多禮數。要是人人都這禮那禮的,刻意呆板,那還有什么意思?”
錢孫蕊忙將手里的書還給朱由棟,錢孫蕊忙將手里的書遞了過去。朱由棟順手接過書本,猛然想起一事來。就是關于婦女纏足的事情,想到無數婦女因為纏足的事情,深受其害,心里就有些別扭。
但現在又不好明著問錢孫蕊,在古代,女人的腳可是私密的部位。貿然詢問可是十分無禮,何況朱由棟還是個男子。于是朱由棟拿著書道:“錢姑娘,我問你個事,這樣的話本在江南很受歡迎嗎?”
錢孫蕊道:“這是當然,艱難很是流行這些話本。不過最受歡迎的還是李漁的書,殿下手里的書,就是李漁寫的。只要是他的書,在江南都很受歡迎。有時候,他的書才寫出來,江南的是人就爭相搶購呢。”
朱由棟道:“不過就是俗套的才子佳人敲斷,也并不足以為奇。這樣的風氣,對我們光復大明,出兵討伐滿清很是不利啊。”然后好像無意的問了一句,道:“對了,錢姑娘,我剛才見姑娘身手敏捷,不像是有纏足之習慣啊。難道江南之地,人們都不喜纏足嗎?”
錢孫蕊聽朱由棟說自己不纏足,當即臉上一紅,想來朱由棟也是討厭大腳。江南是有一些人,很是在意女人的腳。認為腳大的人是農婦粗人,這些人一般不受文人士子喜歡。聽朱由棟的話,難道他是嫌棄自己大腳?
錢孫蕊心里暗道:“果然,這男人都是一般無二,好喜小腳。但是我腳大腳小,與你何干?我又不是你的女人,你也太多管閑事了。”但嘴上卻說道:“殿下說笑了,江南女子哪有不纏足的。只是我們纏足是為了塑形,使腳纖細柔美。這和身手敏捷有什么關系呢?又不影響人的行動。”
朱由棟心中更加奇怪了,記得后世的資料和影視里。女人為了纏足,從小就要忍受非人般的痛苦。要將腳的骨頭生生勒斷,讓腳變成畸形。只要是纏足的女性,無不痛苦萬分,有些人甚至連走路都走不了。現在錢孫蕊居然說,纏足不影響行動。
難道直接知道的事情是錯的?朱由棟想起后世,看見那些纏足的女人的照片,一雙雙觸目驚心的腳。朱由棟決定,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由棟想錢孫蕊道:“這就奇怪了?你說纏足不影響行動,可是我怎么了解的是,凡是纏足的女人,基本上都是行動不便,甚至連走路都成問題呢?還有這個李漁,整天胡說八道,寫出這等言語,來誤導世人呢?”
錢孫蕊好奇道:“殿下是在哪里聽來的,我從來沒聽說過,有人因為纏足而無法行動的。還有,剛才殿下說李漁寫的都是胡說八道,這更加不對了。李漁的話本,我都看過,也沒有絕的有什么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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