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蘇州也有幾人要去南京
守將徐登第怕被復明軍清算之前欺瞞,率軍拼死作戰,但擋不住大勢,想要突圍,但已經來不及,最后兵敗被殺。蘇州知府韓世琦在后衙上吊自殺,另外還有從鎮江逃過來的副都統張所養,無顏一敗再敗,最后被復明軍圍住,自殺。
査繼佐和汪士榮確實沒想到,復明軍居然如此輕易的攻下蘇州。不過想來也不足為奇,張三這樣的亂民都能攻陷蘇州。可見清廷對蘇州也不是很重視,雖然經過鄭成功的事情,清廷已經開始重視江南的駐軍情況。
但是清廷注重的是沿海防守,甚至還在浙江,福建進行遷界禁海。蘇州城遠離海岸線,也就不是駐軍的重點。要不是朱國治真在蘇松一帶追欠,估計蘇州根本就不會單獨駐軍。
但是復明軍真的拿下蘇州,卻是另外一件事。當初鄭成功也只是大軍直接去了南京,根本就沒有對蘇州等地發動攻擊。如今復明軍卻單獨派軍來攻打蘇州,難道復明軍真的要成氣候了?
在査繼佐的心里,頓時冒出了這樣的一個想法。和査繼佐等人一同來到蘇州的復明軍,只是要去蘇州軍營里報個到,然后就要返回南京。結果馬寶一聽,頓時對前來報道的復明軍道:“你們先不要走,等明天在出發。正好蘇州這里,也有幾人要去南京。”
前來報到的復明軍,也不在意要和自己一起去的幾人是誰。不過就是在多幾個人,同路罷了。想來要和自己一起去南京的人,不是總要的降官,就是總要俘虜需要押送南京,讓朱由棟親自處理。
但汪士榮卻問道:“將軍,這要一同去南京的人又那些?”馬寶看了一下責任,并不是復明軍的人,當即看向那幾個復明軍士兵。這士兵立即將汪士榮和査繼佐介紹一番,然后小聲在馬寶耳邊道:“將軍,査繼佐這人在我復明軍中,多次詆毀殿下。楊將軍才讓我們把它押去南京,看殿下證明處置。”
馬寶聽了這話,頓時多看了査繼佐兩眼。道:“真是一路貨色,還自以為是。”汪士榮頓時臉色一僵,有些不自然了。馬寶想那復明軍將士道:“明天,讓王進寶和你們一起回南京,他要帶幾個重要的人回去。”
那復明軍頓時道:“好,有王進寶將軍一起,我們也放心不少。其實也不用太多人,只要有一百人,就是天王老子,我們也能安全的送去南京。”馬寶道:“好了,也不用多說了,你們先去休息吧。”
第二天,王進寶果然帶著五百人,和査繼佐等人一起上路。同行的還有幾輛馬車,后面還有一輛囚車。囚車里關押的正是浙江提督田雄,雖然他一再要求自己能投降,但楊明遇確實不能直接就把他給帶在軍隊里。
也只好一并送回南京,讓朱由棟去處理。査繼佐一看,楊明遇派人送回南京的三人,自己和汪士榮在走路。田雄被關進了囚車,而南京出來的幾人,都是坐在馬車里的。就連在蘇松之地臭名遠揚的朱國治,都有一輛馬車乘坐。
頓時査繼佐的脾氣就又上
來了,不顧汪士榮的阻攔。當即高聲罵道:“真是狗眼看人低,就連朱國治這樣的狗官,都能有馬車做,為什么我們這些大明的忠臣遺民,卻只能步行?真是沒有天良啊,讓我等士人顏面掃地,真是有辱斯文。”
王進寶可不是之前的那些護送査繼佐等人的將士,他根本就瞧不起這些滿口仁義道德,然后清兵一來,立即往深山一躲的偽君子。聽見有人呢吵鬧,當即打馬過來道:“吵什么吵?”
汪士榮當即道:“沒事,就是我們趕路這么多天了,人已經乏了。將軍能不能趕路慢些。”王進寶道:“這還快嗎?我們今天走了半天,才走了二十幾里路,你們就走不動了?你們當這是什么?是給你們游山玩水的嗎?”
査繼佐一聽,頓時火冒,道:“你管我們怎么走?現在我就是走不動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囚犯有車坐,我們反倒沒有了,這是什么道理。”王進寶道:“好啊,你想坐車,馬車沒有,囚車還能擠擠,你要是想坐,你說一聲。”
然后大手一揮,道:“所有人,繼續趕路。”其他復明軍聽了,頓時都埋頭往前走去。査繼佐一看馬寶的做派,頓時氣的直吹胡子。汪士榮自己也累的不行,還要來勸說査繼佐,道:“伊璜先生,你就少說幾句吧,這復明軍不是一千的那些明軍,根本不會在意這些。再說了,你和這粗人去理論什么,他們能聽的懂嗎?”
這是有一輛馬車沖兩人旁邊過,從車上下來一老頭,額下胡子都已經花白了。他走到汪士榮兩人面青,彎身問道:“剛才聽見有人在說‘伊璜先生’。兩位誰是查伊璜?”
見突然冒出一個老頭,汪士榮忙行禮道:“回老丈的話,這位就是査繼佐,查伊璜先生。不知道老丈是誰?該怎么稱呼?”那老人道:“原來你就査繼佐,你的名號到是略有耳聞。”
汪士榮聽這人好大的口氣,査繼佐在海寧一帶,名氣很大,他聽了卻如此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算了。査繼佐見這人聽了自己的名字,一副無動于衷的表情,當即道:“在下不過略有賤名,老先生不知道也不足為奇。不知道的老先生尊號什么,該如何稱呼?”
那人還沒說話,王進寶見后面的隊伍沒有跟上,有騎馬跑了回來。見老人下了馬車,當即道:“我說你就不能少惹些事情?身為大明的臣子,殉節你嫌水太涼,做大清的臣子你到不嫌雨太涼。現在你自己的事情都說不好,有去招惹這些烏七八糟的人,你就不能安心為大明做點事嗎?”
那老人臉上一紅,頓時有些羞愧道:“將軍言過了,老夫也是看二位同是讀書人,既然他們累了,就讓他們和我們同車一起乘坐吧。”王進寶道:“這些事情,我不管,要讓他們坐就快點,不要耽誤了我們的行程。”
汪士榮和査繼佐一聽,雖然王進寶沒又明說這人是誰,但是他們已經聽出來了。能配上‘水太涼’三個字的人,只有住在蘇州的錢謙益。他可是江南文壇的領袖,就責怪頭銜,本來可以風光無限的
。但是現在他在王進寶面前,卻一點底氣都沒有。
這時后面一輛馬車里伸出一個腦袋,對著王進寶呵斥道:“你是什么人,敢如此無禮。就算我爹有什么不是,但這些年為了光復大明,付出了多少心血。難道還不能彌補,當年的一點過失嗎?”
說話的是一個少女,雖然帶著還未退去的稚氣,但已經難掩他絕美的容顏。可惜王進寶根本不為所動,道:“這話不是我說能不能彌補,你讓你爹去問被他迎接拉的清兵殺了多少百姓,讓你爹去想這些百姓請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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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轉頭向錢謙益道:“就你婆婆媽媽的,讓你去個南京,居然要帶著家眷。難怪你做人如此窩囊,江南以你這樣的人,作為文壇領袖,估計也沒有什么希望。我看這也是,江南沒有像樣的文人的根由。”說完不理睬幾人,直接就調轉馬頭有往隊伍的前面去了。
汪士榮和査繼佐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錢謙益,頓時上前寒暄。錢謙益道:“剛才那位將軍說的對,我們不能耽誤了大軍的行程。兩位都隨我上車去吧,然后我們再慢慢聊”當即汪士榮和査繼佐也不推出,隨錢謙益一起上了馬車,然后整個隊伍又繼續走了起來。
馬車剛動,后面馬車里就傳來剛才那少女的聲音,道:“娘親,我看就是爹爹太過軟弱了,他怎么就不敢爭辯呢?”這是另一個女聲道:“蕊兒,有些事情,就是爭辯了又能怎樣?當初你爹做了錯事,這十幾年想盡方法贖罪,但是那樣的事情,世人哪里就會輕易的原諒。”
說完就是一聲嘆息,透露出了無盡的酸楚。然后道:“要是當初你爹聽了我的話,何至于落下如此的污名。人這一輩子啊,錯一步,就不能回頭了。”
經過了這一段小插曲之后,汪士榮和査繼佐坐上的馬車,也就不在鬧出事端。兩人整日在馬車上和錢謙益高談闊論,大有指點江山之意。而與他們同車的朱國治,則低調了很多,常常一天不說一句話。
沒有了這些人搗亂,復明軍的行軍速度也就提起來了。僅僅四天時間,王進寶就帶著大家進入了南京城。這時候的南京城,已經看不出有絲毫大戰的氣息了。所有人都各自忙碌著各自的事情,好像南京換了主人,根本就沒有絲毫影響。
只是進城的錢謙益等人,北趕突兀。他們依然是一聲滿清的瓜皮長衫,外加馬褂辮子。而南京城里,已經改成了短褐短打。還有一些士子穿起了直裰,直裾,頭戴江山一統帽。
以前,朱由棟沒有過于的要求大軍服飾的問題。那是因為大軍隨時都在作戰,而且軍隊大多以軍服為主。現在打下了南京,就該有大明的氣息了,不能在讓滿清丑陋的姿態,在整天出現了。
所以當南京安定下來后,朱由棟就下令,南京所有的軍民百姓。一律減掉辮子,重新束發。凡是滿清衣冠,全部清除,所有人不得在穿著。雖然朱由棟沒有說不做的要怎么處罰,但是現在南京城都在復明軍的掌控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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