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草原上有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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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夢!我姐才不會嫁給辛扎鐵那個賭棍!”
赫延真像一頭小狼一樣朝辛扎騰兇狠地呲著牙。
“……”赫延純沒有說話,既沒有回答辛扎騰,也沒有阻止赫延真。
“赫延丫頭,你們別以為我辛扎家是在乘人之危。”辛扎騰說道,“全部落誰不知道,想嫁給我兒子的姑娘排著隊,我這完全是為了救你們姐弟倆,救我們整個部落!”
辛扎騰大言不慚,其實在場的人誰都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為了鞏固族長的地位。
赫延姓氏的威嚴在族人心目中還是根深蒂固的,常言道虎父無犬子,如今只不過赫延真還小,可等到他長大之后,很可能就是下一個赫延成,部落中的大部分人對此也都保持觀望態度。
辛扎騰處心積慮地想讓赫延純嫁入自家,目的就是為了將赫延真永遠踩在腳下,使其不能對自己的族長之位產生威脅。
趁熱打鐵,辛扎騰急切地道,“赫延丫頭,不用考慮了,這會兒努倫部族的人馬說不定都已經在路上了,咱們兩家現在就定下婚約,我立刻就帶上牛羊金銀趕往努倫部族求見汗主,為自家的兒媳婦求情,汗主一定會給我這個面子的!”
“……”
赫延純仍然沒有回答,只是目光凝凝地看著遠處,已然出神。
“赫延丫頭,你倒是說話呀!”辛扎騰有些急了。
“……姐夫?是我姐夫!我姐夫回來了!”赫延真突然指著遠處興奮地大叫起來。
“去!別瞎叫!”赫延純又狠狠地在弟弟的頭上敲了一個爆栗,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那個方向。
“姐夫!姐夫!”熊孩子皮實,怎么拾掇都白扯,蹦著高朝遠處的那兩匹馬揮手。
辛扎騰和眾族人疑惑地轉頭看去,只見兩匹駿馬正小跑著向這邊而來,馬上騎著兩個人,正是不久前離去的那兩個外族人。
此時只見夏凡的肩上扛著一頭烤豬,實際上是用黑鐵劍在下面托著,手掌離黑鐵劍還留著一寸距離,夏凡在用這種方法練習御劍。
兩匹馬大搖大擺地穿過人群,停在了純真姐弟的面前,夏凡和呂飄搖翻身下馬。
“姐夫!你上哪兒去了?我就知道你是不會走的!”赫延真的眼淚眼看著又要飆出來了。
“憋回去!”夏凡向赫延真笑罵道,“你個熊孩子這么能吃,我不出去踅摸食能行嗎?趕緊把馬牽回去拴好,吃飯了!”
“誒!”赫延真樂顛顛地接過兩匹馬的韁繩去拴馬了。
赫延純目光灼灼地看著夏凡,又喜又怨,語氣嗔怒地問道,“你怎么回來了?”
“要不然你讓我去哪兒啊?”夏凡笑著道。
“……”赫延純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她的心里既為夏凡回來感到高興,又希望夏凡不要回來,實在是矛盾的厲害。
不過他終究是回來了,赫延純根本朝他發不出一點兒脾氣,只好指著夏凡肩上的那只烤豬問,“這是什么?”
“……這么不明顯嗎?烤豬啊!”夏凡訝然地回答。
“哪兒來的?”赫延純疑問。
“哦……對,打獵打到的!”夏凡突然想起來還沒對赫延純坦白過珍瓏戒指的事,況且此刻周圍有這么多外人,更不能在這里說清楚。
“打獵打到了一只烤好的豬?”赫延純似笑非笑地斜乜著夏凡。
“……不是,打到豬的地方正好在河邊,收拾起來方便,我跟老呂閑著沒事就現場烤了,省得回來你還得受累。”
夏凡信口雌黃的境界也是沒誰了,呂飄搖急忙在一邊連連點頭。
“哦……草原上有豬?”赫延純看著夏凡肩上那只肥頭大耳的烤豬,瞇著眼睛冷笑。
“怎么沒有?這是野豬啊,獠牙太礙事,讓我掰掉了!”夏凡應變極快。
呂飄搖不禁暗挑大拇哥,服,真服。
“我在這片草原上住了這么久,怎么從來沒見過有野豬呢?”赫延純不依不饒,暗中調皮地大聲問,“各位族人,你們在這周邊見過有野豬嗎?”
“……”
周圍在場的人頓時一懵,怎么問起我們來了?你們兩口子拌嘴關我們什么事?吃豬就吃豬你管他哪兒來的?赫延家的姑爺也是,草原上有牛有羊有豺有狼,你烤什么不行非得烤豬,就顯你能!
這時夏凡慢慢轉頭,目光寒煞地看了一圈周圍眾人,赤裸裸地以眼神威脅,我看誰敢說個沒有?
“我前兩天在大河邊好像見過野豬蹄子印,應該是有。”
“什么叫應該?我上個月就在那邊兒親眼看見過兩頭得有四百多斤的大野豬!”
“我也見過,真有,真有……”
周圍的人們紛紛捧起夏凡的場,單手托著一頭看起來得有二三百斤的烤豬紋絲不動,這膂力還不夠說明問題嗎?況且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事早已經傳遍了整個部落,誰還敢惹赫延家的奴隸?不對,現在徹底弄明白了,是姑爺!
“真有?”赫延純詫然疑問。
“那可不真有嘛!我跟周圍的大伙兒又都不認識,他們還能幫著我騙你不成?”夏凡笑道。
“那可不一定,昨天古力大嬸不就幫著你來騙我了?”赫延純戳破道。
“……原來你已經知道了,真子都跟你說了?”夏凡訕笑著道。
“哼,都不是好人……”
赫延純明白族人們都已經被夏凡震懾住了,這就是草原上的法則,強者無論走到哪里都會被人接受和尊敬,眼前這個男人已經在辛扎部落之中樹立起了高于族長的威信了,赫延純嗔笑著白了夏凡一眼,轉身回了帳屋。
在場的族人們那叫一個酸,這恩愛秀的太過分了吧?你們兩個做個人吧!
“不好意思啊各位,大家也應該知道,真子那孩子太能吃,這一頭豬可能都不一定夠他自己一個人吃的,所以就不留各位吃飯了。”夏凡笑著向在場眾人下了逐客令。
“我得趕緊回去放羊了,先走了啊!”
“我也得趕緊回去遛馬了,再見。”
“回見回見……”
眾人立刻紛紛離去,沒人敢繼續在赫延姐弟的帳屋外逗留。
“辛扎族長先等等。”夏凡忽然叫住了正要離去的辛扎騰。
辛扎騰身上一凜地停下腳步,轉頭驚疑地看著夏凡,不知道對方想要怎么樣。
“我叫夏凡,人就在這里,有什么問題盡管沖我來,不要欺負女人和孩子,如果還有下次,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夏凡知道剛才在這里發生了什么事,就算沒有倀奴探知,夏凡也完全可以想象的到,不過可能會想象的比現實更過分一些,那樣辛扎騰和在場的人們可就不會這么輕松地離開了。
“……”
在夏凡冰冷的目光之下,辛扎騰只感覺如墜冰窟,一句話也沒敢說,惶恐不迭地跑走了。
“真子,還不趕緊把帳篷給我扎上!”夏凡笑著朝赫延真喊道。
“是!姐夫!”赫延真興奮地大聲應道。
赫延純無奈地又從帳屋里走出來,親手為夏凡扎起帳篷來。
……
這一夜辛扎騰過得戰戰兢兢,生怕赫延純會讓他的男人來報復自己,這么多年是怎么對待赫延姐弟的,辛扎騰自己心里最清楚不過。
在草原上,尊嚴比人命更重,以辛扎騰這些年對赫延姐弟的所作所為,即使真被赫延姐弟殺了,也不會有人說什么。
終于天明了,極陽已經照遍了大草原,辛扎騰這才敢出了帳屋去給馬匹套鞍。
“阿爸,您這是要上哪兒去啊?”辛扎鐵看見了父親在套馬鞍,急忙獻殷勤地過來幫忙。
“別他媽瞎吵吵!我就出去溜溜馬,你個癟犢子叫喚個屁!”辛扎騰沒好氣地罵道。
“我陪阿爸一起去!”辛扎鐵腆著臉往父親身前湊和。
“滾你媽蛋!你個癟犢子是又沒錢了才來扒扯我,真他媽上輩子欠你的!”辛扎騰從懷里掏出一個錢袋狠狠地砸向兒子,“滾滾滾!滾去賭!早晚把你媽也輸進去!”
“你個老雜種操的!一大早上罵那個小王八犢子還捎帶上你姑奶奶?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狗皮!”
這時一個潑辣彪悍的獅吼猛然從帳屋內傳出來,嚇得辛扎騰噌地翻上馬背,急忙打馬逃走。
辛扎騰在馬上回頭看去,只見兒子又開始溜須起他媽那個彪老娘們兒,不一會兒就又哄得一個鼓囊囊的錢袋到手。
此刻辛扎騰沒心思去管自家的鬧心事兒,昨晚上一宿辛扎騰都沒睡著覺,一直盤算著得趕緊去努倫部族告狀,讓努倫汗主趕緊派人來滅了赫延家的女婿,否則自己的族長位置現在就要坐不住了。
然而沒奔出多遠,辛扎騰就看見前方一片黑壓壓的人馬迎面而來,等稍微能夠看清楚些的時候,辛扎騰便認出了那是努倫部族的裝束。
“我就說嘛!努倫部族怎么可能不來問罪?一定是報信遲了些。”辛扎騰不禁大喜過望,可是也有些犯嘀咕,“怎么來了這么多人馬?也太興師動眾了吧?”
辛扎騰急忙向那支浩浩蕩蕩的隊伍迎了上去,當離得更近一些的時候,辛扎騰看清楚了,那龐大的大隊伍之中不光只有跨馬帶刀的戰士們,還有老幼婦孺,車馬輜重,以及大群的牛羊。
“難道是剛剛吞并了哪個大部族?這樣的牛羊財物規模簡直和努倫部族不相上下!”辛扎騰滿心震撼地猜測著,“看樣子是還沒來得及返回部族營地,順路就直接過來了,所以才來的慢了一些,一定是這樣。”
辛扎騰早早下馬,牽著馬小心地走到努倫部族的隊伍之前,于隊伍前方的人馬之中辨認出了一位頭領人物,立刻向那人諂媚地笑著問好,“桑格大人好!辛扎騰向努倫汗主問安!”
那人面色不屑地看著辛扎騰,聲音冷漠地開口道,“啊,辛扎,你來的正好,赫延姐弟的住所在哪里,給我們帶路。”
果然是來找赫延家問罪的,辛扎鐵心中暗喜,當即奴顏婢膝地牽起桑格頭領的馬頭韁套,“桑格頭領請跟我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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