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冰蛇之毒
“喝!殺啊!”
震天的喊殺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只見數不清的各陣營賊匪一邊相互拼殺著一邊從各方向沖過來。而原本已然停手罷戰(zhàn)的毒龍嶺眾賊首當其沖地再度卷入廝殺,成為各個賊匪陣營的共同攻殺目標。
夏凡不甘心地使勁搖晃陰纏,逼迫著陰纏交出解藥。
“說!解藥在哪?!再不說我閹了你!竟然還敢打老子女人的主意?!給我說!”
夏凡狠狠一劍扎在陰纏大腿上。
“啊!真的沒有!”
“還嘴硬!說不說?”夏凡又一劍捅在陰纏腿上!
“啊!真沒有!”陰纏慘呼不已!
“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
夏凡氣急之下接連不斷地往陰纏的大腿上猛扎,不一會兒就幾乎沒有地方下刀了。
“呃!真的……真的沒有……解藥……”
最后的聲音幾乎弱不可問,陰纏在巨大痛苦和驚惶恐懼之下,竟然瞪著眼睛斷了氣!
“你把他捅死啦!”飛緲皺著眉頭責怪夏凡。
夏凡愕然地看著陰纏,“扎大腿也會死人?喂!你別裝死啊!快說解藥在哪?再不說我一刀一刀剮了你扔到湖里喂魚!”
“你還要把人碎尸?你太變態(tài)了!”飛緲鄙視厭惡地怒斥夏凡。
“凡少爺,他失血過多更加毒氣攻心,真的已經死了。”聆妤勸阻夏凡道。
“……”
夏凡尷尬地看向老刀疤和淵佐,只見淵佐緊閉雙目神情僵硬痛苦地被老刀疤抱在懷中,老刀疤則是心痛不已,不知該如何是好。
“大哥!你怎么了?大哥!”
這時一伙賊匪慌忙地沖到淵佐身邊,憂心急切地將淵佐圍在中央,其中幾個頭領模樣的人見到老刀疤紛紛抱拳跪倒在地,急急道,“烽狼五峰主率諸峰眾兄弟見過大哥師父!我家大哥他怎么了?”
老刀疤失神落魄,似乎沒有聽見那些人的話,痛苦不言。
“他中了陰纏的冰蛇之毒!快想辦法救人!”一旁的夏凡急忙道。
“什么?”眾人聞言震驚不已,一個眉目精明的中年男子驚愕道,“陰纏在何處?我等速速去找他搶解藥!”
“不就在這兒!”夏凡一指已經死在地上的陰纏,苦聲道,“我逼問了他好長時間,他說沒有解藥,應該是真的,他自己也是死自己的冰蛇劇毒之下。”
“這該如何是好?”眾烽狼賊匪頓時焦急萬分。
“懲濯!你倒是快想辦法啊!”一個手拎雙錘的壯碩漢子粗聲急道。
只見那個眉目精明的中年男子一把抓起陰纏的尸體,單手高舉,洪聲高喝!
“烽狼五峰主在此!毒龍嶺賊首陰纏已死!各家速速停手休戰(zhàn)!”
一聲斷喝貫透殺場,一時間各勢力賊匪紛紛停下廝殺各自聚集在一方陣營。
那眉目精明的中年男子見眾家勢力罷手停戰(zhàn),放下陰纏的尸體,向四方抱拳,高聲言道。
“在下烽狼山懲濯,此番各家皆有損傷,而且眼下各家家主都有傷在身,況且如大家所見,此處并無覺羅六象樹和覺羅天生果,懲濯斗膽建議各家就此罷手停戰(zhàn),各自退去,好生休養(yǎng)生息才是!”
獅牙谷一方,傷重的斷擎虛弱地擺了擺手。
斷擎身旁一人立刻高聲喝道,“獅牙谷,收兵!”
一聲令下,獅牙谷眾賊當即警惕有序地退走而去。
“鬼嘯林的,走!”
“萬蝠洞,走!”
鬼嘯林和萬蝠洞眾賊也相繼退走,而毒龍嶺的賊匪死了首領,群龍無首,只剩下一群殘兵,早已各自四散逃命去了。
此時小島之上只剩下烽狼山眾賊和夏凡一行人,而烽狼山賊王淵佐身中劇毒人事不省,可急壞了烽狼山眾賊,一個個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卻無計可施。
夏凡見老刀疤傷心不已,也惜淵佐鐵錚錚一條好漢,不禁也心中著急,聲音迫切地向聆妤問道,“聆妤姐姐,那個什么冰蛇之毒真的無藥可解嗎?”
只見聆妤面色凝重地道,“其實也并非完全無解,只是要尋那解藥恐怕比登天還難,所以也可以說無藥可解。”
“有什么辦法?小姐請快說!”老刀疤聽見聆妤所說,頓時心中燃起一絲希望,急切道,“就是刀山火海,老疤子也闖得!”
“唉!如果只是刀山火海倒也簡單了!”
聆妤沉然道,“冰蛇是專門生長在冰雪沼澤中的一種淡藍色的毒蛇,其體態(tài)晶藍似冰,故稱‘冰蛇’。而其體內毒液乃是世間至寒之物,陰寒至極!中毒之人會身體僵冷,而且會感覺身體越來越冷,即便是被至于烈火之上炙烤也無濟于事,始終好像赤身于冰寒雪地之中,最后會血液凝凍全身冰僵而死,好像凍僵致死一般。而世間唯一能解冰蛇寒毒之物,只有冰蛇之母的眼淚!”
“啊?蛇也會流淚?”夏凡驚異道,“那冰蛇之母又是何物?”
聆妤沉聲道,“冰蛇是一個比較特殊的蛇種,因為冰蛇的生存環(huán)境很特殊,所以它們的分布并不廣泛,就算是整個烽湮域,恐怕也只有在這湮野深處的寒沼之中才有冰蛇生存。雖然生存環(huán)境苛刻,但是冰蛇的數量卻不少,所以冰蛇是一種群居在極寒環(huán)境中的蛇類。”
“嗯,極寒條件下生存的蛇類還真沒聽說過。”夏凡點頭道。
“冰蛇種群的特別之處并不是只在生存環(huán)境上。”聆妤繼續(xù)道,“冰蛇真正的特別之處,是在那蛇母身上。本身冰蛇這一種群的靈智并不高,但是冰蛇之母卻是特別的,她是冰蛇群中唯一具有靈智并且唯一能繁衍后代的存在。”
“那一旦蛇母死了的話,那不是整個蛇群全都完蛋了?”夏凡道。
聆妤搖頭道,“上一代的蛇母死去,很快就會有新一代的蛇母誕生,而蛇母存活的話,就絕對不會有另一位蛇母存在,冰蛇群就這樣保持著這種奇異的平衡,維持繁衍。”
“如此說來還真是有些奇特!”夏凡一副恍然的樣子后又疑惑地道,“但是蛇本來全身上下就都是冷的,那冰蛇更不用說了,估計連血液里面都是冰沙,那眼淚一流出來還不立刻就結成冰珠了?而且以寒藥治寒毒,不會反倒雪上加霜吧?”
聆妤微微搖了搖頭,道,“書中說,那蛇母之淚,是暖的。”
“怎么會?”不光夏凡,周圍的所有人都驚異萬分,“冰蛇之母的眼淚怎么會是暖的?”
聆妤沉吟道,“書中說,冰蛇性寒,冰蛇之母身上所蘊含的寒氣比普通冰蛇更甚之百倍,全身上下骨、肉、血、毒都是極寒之物,甚至有蛇母之血滴湖成冰之說。但是就算這樣的天賦至寒,而她的眼淚卻是暖的,那蛇母的暖淚正是化解冰蛇之毒的唯一解藥!”
“太神奇了!”飛緲和瓔珞聽的都張大了嘴巴。
不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的理念在夏凡的腦中還是很深刻的,更何況自己已經身在一個沒有最奇只有更奇的世界。
夏凡轉念一想,問,“如此神奇之物,得到的機會是不是很渺茫?”
“凡少爺說的沒錯,的確萬分渺茫,但是真正的難處并不僅于此。”聆妤凝重地說,“真正的難處在于蛇母流淚并不是一定的,而且就算流淚,冰蛇之母一生只會流一次淚。”
聞言夏凡等人是面面相覷,這何止是“渺茫”能形容得了的?取蛇母淚的難度無限接近乎大海撈針啊!
夏凡感覺聆妤越說越玄,懷疑地道,“一生只流一次淚,這么金貴,還是暖的,聆妤姐姐是從什么書上看到的?”
“辰心城傭兵公會門口外書攤上的一本《奇聞異物志》。”聆妤認真地道。
“……是正規(guī)出版社來的嗎?”夏凡愁疑地問道。
聆妤不明白夏凡的話中之意,茫然地搖了搖頭,弱聲道,“聆妤不知道,那是一本手書的破爛舊冊。”
夏凡心中不禁替淵佐發(fā)愁,也不知道那路邊書攤上得來的信息到底可靠不可靠。
就算是真的,一生只流一次淚,誰知道現任蛇母之前哭沒哭過啊?
不過這不是關鍵,大不了把蛇母殺了再等新蛇母誕生。但是眼下淵佐命在旦夕,已經硬了一半了,根本沒時間守著蛇母等她流淚啊,必須立刻就要啊!
最關鍵的是怎么讓蛇母流淚啊?它一冷血動物,甚至堪稱冰血動物了,怎么能給弄哭啊?不知道洋蔥對蛇管不管用,就算管用出來也沒帶洋蔥啊!
夏凡兀自大腦風暴,一旁的烽狼眾賊早就急不可耐,峰主懲濯急問道,“可有能讓蛇母流淚之法?我等應該如何做?”
只見聆妤苦澀地搖了搖頭,“書中沒有記載。”
眾賊如遭雷擊,瞪著眼睛看了聆妤半天,砸吧砸吧嘴不知道說些什么好,最后勉強擠出一句,“多謝……”
“不過書中倒是講到,蛇母開眼之刻,便是流淚之時……”聆妤又補充道。
“我去,還要開眼?‘寫輪眼’么?”夏凡越來越懷疑那書攤上的野書內容的真實性,不會是瞎編亂造來騙人的吧?
夏凡不禁懷疑地問道,“聆妤姐姐,那書攤老板原來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聆妤只知道他是個可憐的瞎眼老人。”聆妤哀憐地道。
“……瞎子賣書,真是太勵志了。”夏凡不禁有些無語了。
“姑娘,可知道該去哪里找冰蛇群?”懲濯急切問道。
“不知道,書中沒寫。”聆妤道,“不過既然那陰纏能得到冰蛇毒液,想必在這湮野之中必有一處冰雪寒沼,或許便離毒龍嶺不遠?”
“老疤子知道到哪里去找冰蛇!”這時老刀疤驀然開口,向夏凡等人一抱拳,重聲道,“少爺,小姐,老疤子對不住了,我得先去救這孽徒!不能護送少爺小姐了!”
“疤爺這是哪里話?”夏凡正色道,“我夏凡欠你一顆斗象天生果,當與你同行助你去尋那蛇母之淚!”
老刀疤聞言萬分感動,當即跪下向夏凡磕頭,老淚縱橫,“老疤子拜謝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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