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弗蘭克對霍華德的恨意，陳永仁對那個霍華特產生了一些興趣：“你對霍華德的情況了解多少，能詳細介紹下嗎？”

　　對于陳永仁來說，霍華德這樣的犯罪勢力越大，他能賺的積分也就越多。

　　身為一名刷分狂人，陳永仁時刻不忘最重要的事情。

　　弗蘭克并不知道陳永仁的心思，把他調查到的情況都說了出來：“霍華特那家伙一開始是和一對來自古巴的托羅斯兄弟合作，那對兄弟從事色情和賭博行業，手里有成噸的現金黑錢。

　　而霍華德，就是替那對兄弟洗黑錢。靠著這樣的合作，霍華德生意越做越大，合伙伙伴也越來越多。”

　　聽到這里，陳永仁有些明白霍華德與威爾遜之間的生意合作了，很可能也是幫助對方洗錢：“他怎么洗的？”

　　“他把現金裝上卷煙貨船，然后運到開曼島的銀行。把錢洗白后，再干干凈凈地轉帳回美國……”

　　聽完了弗蘭克介紹的情況，陳永仁點了點頭：“我很好奇，你們新奧爾良FBI高層知不知道你的事情，你為什么不尋求上面的幫助？”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我的情報被泄露，很可能就是FBI內部有問題。而且，霍華德這家伙行事比較謹慎，很難抓到他犯罪的證據。”

　　“這倒是，這些洗錢的家伙不謹慎，誰敢跟他們合作。”

　　聽著兩人的交談，一直沉默不說話的馬特突然問道：“弗蘭克，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我這些一直跟蹤霍華德這家伙，一方面是搜集他的情報，另一方面就是想找機會下手。不過這家伙很注意保護自己的安全，我一時半會也找不到機會。”

　　說起這些，弗蘭克也有些無奈。

　　他的身手雖然很不錯，但是也不能保證干掉霍華德那些保鏢的同時，能不讓霍華德逃走。

　　陳永仁點了點頭，看向馬特：“你怎么看？”

　　馬特當然明白陳永仁的意思，他先是看了看一直亮著燈的菲斯克大廈頂層，然后輕輕吐出一口氣：“既然這樣，我們就先幫弗蘭克解決那個霍華德好了。反正，威爾遜這個家伙也逃不了。”

　　“我也是這么想的，”看著神色有些詫異的弗蘭克，陳永仁指了指自己和馬特：“弗蘭克，你一個人的力量終歸有限，不如我們倆幫你。我們一起把霍華德，呃，應該是把森特家族都搞定，你覺得怎么樣？”

　　“你、你們幫我？！”雖然通過陳永仁和馬特之間的交談，弗蘭克已經猜到二人的打算。

　　但是真的聽陳永仁親口說起，弗蘭克還是有些沒有想到：“為什么？”

　　“很簡單，”陳永仁拍了拍馬特的肩膀：“你既然已經想起夜魔俠的過往，那你就應該知道，他最喜歡行俠仗義了。

　　而我身為一名維護法律與正義的國際刑警，當然也不能輕易放過霍華德那些家伙。

　　既然法律解決不了他們，那我們就幫你，用我們最擅長的方式解決他們好了。”

　　“我、你，你們，”弗蘭克張了張嘴，強壓下心中有些激動的情緒：“謝謝，謝謝你們，陳警官，還有，夜魔俠。”

　　“別叫陳警官，大家以后就是朋友，你叫我阿仁就可以。”陳永仁笑著糾正道。

　　馬特跟著說道：“我也一樣，弗蘭克，你叫我馬特就好。”

　　陳永仁看了看馬特，也沒說什么。

　　“馬特，”弗蘭克重復了這個名字：“我知道了，謝謝你們，阿仁，馬特。”

　　說到這里，似乎生怕馬特有所擔心，弗蘭克又苦笑道：“馬特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把你的名字泄露出去。事實上，我現在的身份已經是一名死人了。我以后和你一樣，也只能生活在黑暗世界之中。”

　　說起這個，弗蘭克的情緒也分外復雜。

　　從他活下來并且決定報仇的那一刻開始，弗蘭克·卡斯特這個人就已經死掉了。

　　聽出了弗蘭克語氣中的淡淡哀傷，陳永仁擺了擺手：“哈哈，那你也應該給自己取一個外號。馬特在黑暗世界中的外號叫夜魔俠，弗蘭克，你決定給自己取一個什么外號？”

　　弗蘭克并沒有拒絕陳永仁的提議，而是開始深思起來，最后，想到自己的過往以及自己的目的，弗蘭克的眼神變的堅定起來：“既然這樣，那我不如叫懲罰者吧。”

　　“懲罰者，”陳永仁輕輕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然后點了點頭：“不錯，就叫懲罰者好了。”

　　夜色中，馬特和弗蘭克對視一眼，雖然馬特看不見，但是二人的心中都升起了一股對彼此身份認同的情緒。

　　然后下一刻，似乎想到什么，二人齊齊扭頭看向陳永仁：“阿仁，你呢，你不會打算就以現在的身份行事吧？”

　　“當然不，”陳永仁擺了擺手：“事實上，我之前就一直在思考以什么身份行走在黑暗世界中。直到我來美國后，看了一本DC漫畫，再加上遇到馬特，我才找到一個最適合我的身份。”

　　說罷，在馬特和弗蘭克的目光中，陳永仁伸手入懷，掏出一個面具戴在了臉上。

　　夜色中，昏暗的燈光下，陳永仁戴的面具上有著一抹恐怖的詭笑。

　　配合著冷峻的眼睛和蒼白的面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再加上面具臉頰兩小塊紅紅的腮紅，看上去顯得分外詭異，詭異之中又有著一種讓人心底發寒的感覺。

　　弗蘭克和馬特齊聲喊道：“V！”

　　他們兩人怎么都沒有想到，陳永仁竟然選擇這樣的一個面具和身份。

　　“沒錯，兩位，從今以后，我就是一個行走在黑暗中，向敵人復仇的V。”

　　“復仇，”馬特和弗蘭克有些好奇：“阿仁，你要向誰復仇？”

　　陳永仁笑了笑，指了指周圍漆黑下的街道以及街道對面的菲斯克大廈：“我要替那些倒霉的無辜受害民眾，向這些該死的犯罪勢力復仇。他們沒有這個能力，但是，”

　　陳永仁指了指自己臉上的面具，又指了指弗蘭克和馬特：“我有，你們也有。所以，只要那些家伙傷害了無辜民眾，那他們就有罪。有罪者，就得死。”

　　“有罪者，就得死。”馬特和弗蘭克輕聲呢喃著陳永仁這句話，胸口開始微微起伏。

　　“沒錯，有罪者，就得死。”弗蘭克惡狠狠的點了點頭。

　　“為了正義，為了社會和平，有罪者，就得死。”馬特也重重的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著點頭附和的兩人，陳永仁分外開心，有了這兩人的幫助，他以后殺死那些罪犯，賺取積分的速度，只會越來越快。

　　這個國度除了遍地都是罪犯，無時無刻不在發生各種各樣的犯罪活動外，同樣有著不少像馬特和弗蘭克這樣有能力的獨行俠，陳永仁已經決定通過這樣的方式擴大他的勢力。

　　“阿仁，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成立一個聯盟組織。”這時，出身FBI的弗蘭克突然說道。

　　身為曾經FBI組織的探員，弗蘭克很清楚單打獨斗與一個組織的區別。

　　“不急，組織的名字我已經想好了，但是人現在還有點少，才三個人。至少，也要湊齊四個人再說。”

　　說話間，陳永仁想到了那個殺人時始終保持冷靜的約翰·威克。

　　不過對方一心想要享受太平的生活，所以陳永仁暫時也不會去找他。

　　以對方和他背后殺手組織的糾葛，陳永仁相信，這位雅加婆婆遲早會成為他們的一員。

　　這時，馬特出聲說道：“沒錯，我們不要求人多，但一定要精。”

　　嘴上這么說的同時，馬特心里也第一次升起一種安全感。

　　以往，他都是獨自一人行走在黑暗里，但是從今以后，他也是有伙伴的人了。

　　“說的對，”陳永仁點了點頭，看向弗蘭克：“我們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清理掉森特家族，然后，再解決威爾遜這家伙。

　　對了，弗蘭克你應該還不知道吧，威爾遜這家伙在黑暗世界中有個外號叫金并。這家伙無惡不作，馬特的父親就是死在他手里。”

　　弗蘭克聽了，立刻看向馬特：“這，馬特，我還真沒想到有這種事情。既然這樣，不如我們先解決金并，”

　　不等弗蘭克把話說完，馬特就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我已經找了金并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他，可不想這么快就殺了他。”

　　看了看對面的菲斯克大廈，陳永仁轉身走向停在前方的黑色汽車：“走吧，我們先離開這里。”

　　“橫、橫、橫……”

　　汽車發動，很快駛離這一條街道。

　　從始至終，都沒人注意到在巷子里交談的陳永仁三人。

　　三人就仿佛行走在黑暗中的幽靈一樣，來無影，去無蹤。

　　看著窗外漆黑的街道，陳永仁問道：“弗蘭克，跟我們說說你這些天打探到的詳細情報。”

　　“好的，我來了紐約后，就一直在暗中打聽和跟蹤霍華特以及他身邊的人。

　　根據我了解的情況，霍華德每周五會去森特大廈工作。其他時候，他不是呆在別墅里，就是四處見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至于他的妻子麗維亞，每周四出門剪指甲，然后看電影。

　　對了，霍華德還有一個兒子，他叫約翰，霍華德生意上的很多事情都是交給他來處理。”

　　陳永仁發現，馬特說到麗維亞和約翰這兩個名字的時候，聲音中透著股狠戾。

　　感知能力分外敏銳的馬特當然也察覺到了：“怎么，那個麗維亞和約翰有什么不對嗎？”

　　弗蘭克重重的點了點頭：“我前些天，出手搞定了當時的一名行動人員。他告訴我，就是那個麗維亞堅持要霍華德殺光我的所有家人。至于約翰，當時的行動就是由他指揮的。”

　　“原來是這樣啊。”

　　“呼，”輕輕出了口氣，發泄掉心中的憤悶，弗蘭克繼續介紹道：“霍華德手下有一個人叫昆廷·格拉斯，跟了他二十多年，是霍華德家族的律師和會計師。”

　　說到這里，弗蘭克的聲音突然變的有些古怪：“對了，這家伙喜歡男人，是個虐待狂。”

　　汽車中，很快安靜了下來。

　　下一刻，三人非常有默契的齊齊大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陳永仁嘴角咧起，不停搖晃腦袋：“你們說，他有沒有虐待過那個霍華德。”

　　“這怎么可能，”馬特第一個提出了反對意見：“給昆廷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虐待霍華德吧。”

　　“沒錯。”弗蘭克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那可不一定，你們說的是強迫，昆廷當然不敢強迫霍華德，只是，”陳永仁卻是提出了另一個可能：“萬一那個霍華德也喜歡這個調調呢，而且他喜歡被動呢。畢竟，這牛頭，很多大佬都喜歡穿女裝，說不定他們骨子里就有這種傾向。”

　　這一刻，陳永仁好像忘記了，他當臥底與殺手時也穿過女裝。不過即使想起來了，他也不會在意，畢竟他可是為了工作，而不是像那些大佬一樣有特殊的嗜好。

　　“這，這怎么可能，這，”話剛說到一半，馬特突然閉嘴不說話了。

　　因為馬特發現，這還真的很有可能。

　　無論是明面上的律師身份，還是行走在黑暗中的夜魔俠，馬特都見識過很多普通人沒有見識過的事情。

　　所以他發現，陳永仁說的未嘗沒有可能。

　　不知不覺間，馬特的腦海里出現了某些不堪入腦的畫面，這讓他的身體一陣輕微顫抖。

　　沒辦法，太惡心了。

　　最后，還是弗蘭克把馬特從惡心的畫面中解救出來：“不可能的，根據我調查到的情況，并沒有這樣的事情。”

　　說話間，汽車駛到了另一條比較熱鬧的街道。

　　街道兩邊，不時有一對對男女摟抱在一起，以天為被以地為床。

　　一時之間，好不熱鬧。

　　陳永仁一邊欣賞著窗外的景色，一邊說道：“弗蘭克，有沒有興趣先玩把小游戲，然后再玩把有趣的游戲，最后再解決掉霍華德那家伙？”

　　弗蘭克一聽，立刻明白陳永仁已經有了打算：“說來聽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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