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好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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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佐教訓(xùn)鴻彩,其實就跟鴻彩欺負(fù)小滿一樣,結(jié)果不會出現(xiàn)意外,至多就是天佐下手更重一些,鴻彩經(jīng)打一些,當(dāng)然,鴻彩也會哭得更大聲一些。
甄菲兒看著哭哭啼啼的霧雨鴻彩踉蹌遠(yuǎn)去,多少還是有些頭疼。
甄鳳嬌的兩個兒子或許不會因為這個事情鬧矛盾,但家里的婆娘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個天水島,一個天雷島,估計也要頭疼了。
她瞄了米映星一眼,見她一副樂呵呵的表情,想來了這禍水東引就是她的主意,想著是不是上去教訓(xùn)兩句,可一撇眼睛,就見到了滿身傷痕的米小滿,嘛,算了,真要掰扯清楚,也不過是個實話實說,至于兩家若是真要給小滿按個莫須有的罪名,那就怪不得我了。
忽然間,她似有所覺,轉(zhuǎn)頭看向崖壁上的某處。
棧道上,一個女子憑欄站立,視線正看向小丫頭,她面帶思索,嘴角未勾,讓人一見,就有種壞女人的感覺。
本事平平,修為稀爛的冉彩宣,小滿還沒有出來之前,她就已經(jīng)來到了天下秀,平日里總是老老實實地地跟在帝姬身邊,倒也沒有惹出什么事來,不過在甄菲兒的心中,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一個善茬,尤其是在看到她對小滿的態(tài)度之后,就更加確定,這個女人,估計為了小滿,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甄菲兒將孩子們叫到身邊,讓米映星帶著他們先回去,自己則來到了冉彩宣的身邊。
“這個事情,你不要多手,不然會將事情變得更加麻煩。”甄菲兒將話頭挑明,是真的不希望這個女人插手此事。
冉彩宣呵呵一笑,“甄菲兒,你多心了,甄家的事情,哪里輪得到我來管?”
甄菲兒道:“你也不用這么帶刺,畢竟你和我都是外人,呆在這天下秀,我至少是為了你好。”
冉彩宣點點頭,“那就多謝甄菲兒指點了。”
她說罷,瞧見米映星帶著小丫頭御風(fēng)飛走,便也轉(zhuǎn)身順著來路返回。
甄菲兒挑了挑眉頭,有些無奈,但也沒有多說些什么,因為她自己,此時都要想辦法混過這一關(guān)才行。
冉彩宣回到住處,就直奔玉池而去,米映星靠坐在玉池邊,面前的小滿浮在水面上一動不動,睡得挺香。
她走下玉池,在米映星的身邊坐下,將小滿拉過來輕輕抱在懷中,看著小丫頭淤青的臉龐,她面上閃過一抹狠厲。
“你要畢業(yè)了,就早點回學(xué)校去,理由很足,別在這里跟人扯皮。”冉彩宣用指肚子輕輕按壓小丫頭的手臂,一邊對米映星說道。
“彩宣小姨是怕他們來找我的麻煩嗎?”米映星不愿走,完全是因為小滿,若是小滿能跟她一起出去,她估計可以永遠(yuǎn)不回來。
“小丫頭不會說謊,肯定會把你供出來的,到時候你不受罰誰受罰,只有你不在家里,才能躲得過去。”
“但是我走了,肯定就有更多人欺負(fù)妹妹。”
“小孩子打打鬧鬧實屬正常,小丫頭若是連這些都受不了,將來也不會太有出息,如今教訓(xùn)他們一次就夠了,沒必要跟他們勾心斗角,修行為主,且看以后。”
“那就聽小姨的。”米映星也覺得是這個理,花時間跟小孩子大鬧,還不如好好修行,她忽然一笑,“小姨的辦法真好,那雷天佐出手果然夠狠的,把那小子的鼻梁都打歪了。”
“吃了打,就會發(fā)奮圖強,人都是憋出來的,你可別落后了。”
冉彩宣在這里跟人沒有太多交集,唯獨米映星,自打第一次見到她,就極是粘她。
掏心窩子的話,米映星也不會說,每次都事聊些家常,但就是這些話,讓兩人瞬間走近了不少。
其實雙方也心知肚明,這些個表象得好,都是因為小丫頭,但雙方刻意不提,默契使然。
米映星走后不久,事情不出冉彩宣所料,兩家的婆娘很快就找上了門來。
不過找上門也沒啥用,甄菲兒直話直說,事情原本啥樣,就是啥樣,更是直言,誰家娃娃不打架,打了不久打了唄,真要不服氣,就讓自己的娃娃下次打回來。
霧雨家的婆娘潑辣,非要找天佐的麻煩,雷家的婆娘更是潑辣,一聽甄菲兒這話,就說是這個理,真要不服,下次讓娃娃們再來斗過。
霧雨家的婆娘也不傻,天佐大了好幾歲,又開啟了血脈,未成年之前,肯定是打不過的,于是矛頭一轉(zhuǎn),就來到了小丫頭這邊。
結(jié)果甄菲兒輕飄飄地說了一句,那就等大小姐回來再說。
雨霧家的婆娘一聽這個侍女都敢頂嘴了,哪里氣得過,非要等甄兮回來說個理。
結(jié)果甄兮沒回,石姬倒是先回來了,不出意外,霧雨家的婆娘又在石姬這邊吃了一回虧。
家里吵吵鬧鬧的,擾得誰都不安靜,甄鳳嬌得知了此事,立馬尋了來,將一眾人都教訓(xùn)了一遍,最后臨走之時,也不忘幫了自家一把。
只說小丫頭也是個修行之人,將來總要長大的,沒必要天天這么護(hù)著,既然家里的娃娃喜歡打鬧,將來就定個打鬧的比賽,讓娃娃們自己去鬧。
明著都不幫,但很燃,小丫頭最小,還不是最吃虧嘛。
甄菲兒一下子就明白了,這老人,總歸還是幫親不幫理。
石姬冷笑不語,冉彩宣倒是求之不得。
……
無名山,涼亭。
甄兮已經(jīng)在這里呆了半個月,是在等唐川的到來,也是在等其他人的消息。
烈陽傳來了一個信息,是關(guān)于那個少了一邊胸脯的女人。
將如雪,天衙隱衛(wèi),無心之人……
能查到的不多,但有了這個信息,甄兮大致就能猜出幕后之人是誰,那么野狗的去向,也就有了一個方向。
天衙寧寧,好像哪里都有他。
這幾天里,涼亭外下了好幾場大雨,使勁山道變得泥濘不堪,估摸著是不會有人來的。
甄兮抬頭,是發(fā)現(xiàn)此時的天空云開陽現(xiàn),一束金光正巧照在了涼亭處,四周枝葉上的水珠,便開始閃閃發(fā)光。
她心頭微動,是察覺到了異樣,四周閃耀的光芒像是突然凝固,忽得一震,紛紛朝著涼亭里襲來。
以水珠做飛劍,這一手玩得倒是不錯,只可惜施術(shù)者的修為太高,沒有發(fā)揮出這些“飛劍”的威力。
甄兮動也不動,只是輕輕一掌拍在桌面上,一圈氣浪在她身邊蕩漾開去,將襲來的“飛劍”紛紛打落。
天空云層上的豁口合攏,陽光收縮,雨水淅瀝瀝的再次襲來,恢復(fù)了雨天模樣。
甄兮等了一會兒,不見施術(shù)者露面,便站起身來到?jīng)鐾み叄^賞落雨。
雨打樹葉,噼啪作響,山中有霧氣,分不清是雨水所致,還是山間霧水回籠。
涼亭外,由于先前的戰(zhàn)斗,使得整個地面沉下去一大截,此時已經(jīng)灌滿了雨水,成了一片不大的湖泊。
甄兮瞇起眼,揮了揮袖子,幾十條鯽魚頓時落入水中,想不用幾年,此處又是一處極好的垂釣之處。
山亭變湖心亭,倒也不錯。
“這就走了?”甄兮忽然輕聲說道。
湖泊岸邊,臨近樹林之處,一個身影忽然躍出水面,飛快地竄進(jìn)了樹林,接著身影一閃,頓時消失不見。
“走吧走吧,反正還要來的。”甄兮返回亭中,剛才的人影是個女人,不用多猜,應(yīng)該就是那個將如雪了,她微微一笑,開始閉目養(yǎng)神。
山下不遠(yuǎn)處的一道山丘上,柯無常站在樹下陰影里,只剩下一個淡淡的影子,雨水從他的身上穿過,砸在了地面上。
雨水中,將如雪身影慢慢浮現(xiàn),同樣不沾一滴雨水。
“怎么樣?”
“很難纏。”
施術(shù)者是柯無常,將如雪負(fù)責(zé)近身刺殺,只是他們都失敗了。
甄兮一招破了柯無常的術(shù)法,更是利用幾十條鯽魚追殺將如雪,輕輕松松,平平淡淡,招數(shù)一點都不新鮮,但是對付他們二人,卻是綽綽有余。
將如雪的衣袖破碎,露出慘白的手臂,上面還有諸多的牙印,破了皮,沒有傷到筋骨。
“對方的境界,不是我們可以對付的了。”柯無常看向山間,仿佛穿透了樹林,見到“米五谷”正悠閑地坐著,好似根本沒有將自己放在心上。
“我去他身邊吧。”將如雪早已經(jīng)有了打算,既然自己無心,不如就利用這個弱點博取那人的同情,讓他幫忙造一顆心臟。
“去可以,別魯莽,找機(jī)會一起下手。”所有的計劃,只要能夠擊殺米五谷,柯無常都愿意嘗試,但也不希望將如雪亂來,使得自己的跟著她一起遭罪。
“柯無常。”將如雪喊了他一聲,卻沒有將話頭說下去。
“我知道的。”柯無常卻懂,這是她的好意,也是她的關(guān)心,其實與自己的意思一樣,最終結(jié)果,還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失敗。
兩人默默地站著,直到天晴。
將如雪換了一身衣裳,化了妝,涂了口紅,甚至掛上了不少飾品,是讓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慘淡可憐。
在此期間,柯無常就這么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直到她梳妝完畢。
“柯無常,我好歹也是個女人。”
“在我眼里,你其實連人都不算上。”
“若是我不能成功,那么這次分別,就是最后一次相處,你這話傷心,讓我留不下好念想。”
理是這么個理,實屬不該說些傷人話,柯無常想了想,便道:“你身材不錯,右胸也挺好看。”
將如雪慘淡一笑,抬步跨進(jìn)了泥水之中。
她走到山下,伸手招來一撮藤條,以術(shù)法編織成一個籃子,挽在了右手手臂上,左手在籃子里一抹,便有好些水果出在籃子當(dāng)中。
她另外拿出一顆青色的果子,在腰間擦了擦,猶豫了一下,這才一邊咬著水果,一邊上山。
山道泥濘,很多地方出現(xiàn)的小水坑,她輕輕跳過水坑,也吃完了青色的果子,察覺到真元正在慢慢流逝,但鞋上粘染的泥巴,已經(jīng)弄臟了裙擺。
再走一段,裙擺已經(jīng)成泥巴糊,她皺了皺眉,索性脫了鞋子踩著泥巴水潭而過。
來到了涼亭處,她看向涼亭外的小湖泊,忽然抿嘴一笑,急匆匆地跑了過去,脫下鞋子在水里干凈,這才跨進(jìn)水中,清洗裙擺。
紗裙在水中晃動,發(fā)出唰唰的聲響,吸引著亭中的“米五谷”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她。
“姑娘,你若是要上山,此時洗得再干凈也沒有用的,到了山頂,估計一身泥巴只會更多。”
“啊!”將如雪驚呼一聲,瞪大了眼睛看向涼亭中,似乎一直不知道,涼亭中還有一個人。
她驚恐地跑上岸邊,抓緊了籃子,又似乎是見亭中人沒有惡意,這才怯懦地問道:“你是誰?怎么會在這里?”
“米五谷”呵呵一笑,“我叫米五谷,剛剛來新北洲不久,路過這里,又瞧見了這一方湖泊,正準(zhǔn)備釣魚來著。”
“釣魚?”忽悠鬼呢!不就你是放得魚嗎?!
“是啊,釣魚。”“米五谷”輕輕一躍,從亭中跳到了水面上,腳底踩著水面,一步一步前行,不過片刻,就來到了將如雪的身邊。
“你是修行之人?這么厲害嗎?境界高不高?”將如雪露出驚訝地神色,更是帶著一點點的羨慕,似乎對于修行之人,她還有無限的憧憬。
“雨后濕涼,若是不將衣服烤干,姑娘很容易著涼的。”
“嗯。”將如雪連忙點頭,很是認(rèn)同他的觀點,但是她看了看了自己的裙擺,又看了看涼亭,忽然又有些猶豫不決,甚至有些為難。
“衣衫我有,借你換洗就是,若是不喜歡,我給你在涼亭里放置屏風(fēng)替你遮擋,你可以將衣裙烤干。”
將如雪嫣然一笑,仿佛一個沒心機(jī)的女子,欣然同意了下來。
被“米五谷”帶入涼亭,她便放下了手中的籃子,從中挑了一個水果,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這才遞給他,道:“別的沒有,就水果新鮮,你可以吃。”
“那就不客氣了。”“米五谷”一邊說著,一邊接過水果,仿佛也是個不藏心機(jī),張口就咬。
將如雪心頭一跳,卻又立馬穩(wěn)住了心神,她朝亭中看了看,便移動腳步,站在了一旁。
“米五谷”揮揮手,擺出一排屏風(fēng)將她圍住,又抖出一件衣裙掛在了屏風(fēng)上,“早點換了,著涼可就不好了。”
他轉(zhuǎn)身坐下,隨口提問,將如雪答就答,不答也不追問,好像只是隨便聊聊,不是查探她的底細(xì)。
將如雪答得也不多,只說自己住在山下小縣城,每次雨后都會來這里抓無骨雞,只是沒有想到這次的雨水下的有些大,將道路都給沖泥濘了。
只答不問,會顯得心虛不真,于是她也問道:“我記得這里原本沒有湖泊的,難道是神仙過境,給造出來一座么?”
“米五谷”笑道:“你還真就猜對了,早些時候,三個神仙人物從這里路過,又是挖又是燒的,一天不到,就給造了一座湖泊出來。”
將如雪皺起眉,“你都看到有神仙造了,怎么還在這里釣魚?”
“這你就不懂了,神仙既然造了湖泊,總得養(yǎng)些什么不是這里頭不單有魚,還有王八呢。”
將如雪臉色一緊,心里頭大罵了一聲混蛋,但她卻是笑著說道:“真有王八啊,那不如抓幾只上來,我?guī)湍慵t燒。”
“難啊,王八鉆泥巴,太難抓了。”
的確,若是沒有辦法,的確不容易讓王八上鉤,將如雪脫掉衣裙,一手摸自己的左胸,一邊查看圍住自己的屏風(fēng)。
法器,有禁錮其中場景的功效,更能防止修行之人的心神查探。
將如雪勾了下嘴角,若是有這東西在,別說普通人偷看,就是修行之人的想要偷窺都不成,哪里還能讓他看到自己的左胸?
不行!若是此時不想辦法,就沒有理由讓他收留自己了。將如雪慢慢移到屏風(fēng)邊上,從屏風(fēng)間的間隙看去,發(fā)現(xiàn)“米五谷”背對著屏風(fēng)而坐,一只拿著水果,一手扶在桌面,也不知道在看啥,反正搖頭晃腦,倒更是津津有味。
她伸手在屏風(fēng)上推了推,發(fā)現(xiàn)屏風(fēng)沒有落地生根的功效,眉角一挑,頓時笑死了起來。
她脫掉褻衣,看了一眼左胸上的空洞,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抓住屏風(fēng)上的衣裙,猛地一扯,同時一轉(zhuǎn)身,手肘頂在了屏風(fēng)上。
“咦?”將如雪面帶驚疑,是見到屏風(fēng)朝外斜著,卻就是不倒,驚疑過后,就是一陣氣惱,這家伙,不是色狼嗎?怎么還真成了正人君子了?
聽到動靜,“米五谷”轉(zhuǎn)過頭,瞧見屏風(fēng)斜著,便微微一笑,道:“還好是法器,不會倒塌,不然如雪姑娘就要吃虧了。”
說罷,他站起身將屏風(fēng)扶正,最后覺得仍是不妥,還施加了一個法訣,將屏風(fēng)固定。
將如雪氣得臉色煞白,敢情好,是被這個家伙給耍了!
她呆立不動,從屏風(fēng)縫隙間見他坐回了原處,更是拿出了茶具,好似事情就這么過去了,硬是不往這邊看上一眼。
她看向山下的方向,定了定神,右手也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顆指頭大小的珠子,看珠子的模樣,倒是很像芥子園,她念動一個法訣,使得珠子發(fā)出光亮,這才丟進(jìn)了湖泊之中。
珠子入水,如雨點投湖,一圈漣漪蕩漾不遠(yuǎn),就消失了蹤跡,但水下的珠子里,有十來只腳盆大的王八忽然出現(xiàn),更有幾條三尺長的兇魚倏然沖出,在水中一個擺尾,頓時沖向了遠(yuǎn)處。
珠子盈盈閃著光亮,在滿嘴獠牙的兇魚之后,又有數(shù)種兇魚出現(xiàn),具是出現(xiàn)之后,就遠(yuǎn)遠(yuǎn)游開。
將如雪抿嘴一笑,再次看了一眼米五谷,見他仍是端坐不動,便墊著腳來到?jīng)鐾み叄斐瞿_,踩進(jìn)了水中。
她一手抱著衣裙,一手不知從何處又拿來一塊鮮紅的肥肉,輕輕放在水里。
肥肉入水,一圈七彩油水瞬間蕩開,遠(yuǎn)遠(yuǎn)蕩漾開去,不過片刻,水中就開始沸騰起來。
“啊呀!真有王八!不對!是怪物啊!”將如雪倏地一聲大喊,又是高興又是驚慌,最后一句,差點喊劈了嗓子。
她縮回腳,便有一條六尺多長的怪魚從水面沖了出來,一頭撞在了屏風(fēng)上。
砰的一聲大響,怪魚竟是將屏風(fēng)撞出一個洞來。
將如雪驅(qū)動僅剩的真元倒流,頓時臉色雪白,雙眼發(fā)暈,她踉蹌著后退兩步,這才穩(wěn)住了身體。
水中嘩啦一響,是一只大王八叼走了肥肉,接著水面再次沸騰,好幾條怪魚頓時沖將出來,將屏風(fēng)撞塌。
將如雪連連后退,直到背靠另一邊的屏風(fēng),忽然間,她察覺身后屏風(fēng)消失,自己頓時一個后仰,跌進(jìn)了一個人的懷中。
“咦?”是“米五谷”驚訝的聲音。
她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他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左胸空洞處,驚訝、憤怒、傷心、不忍、哀傷……諸多情緒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過,最后變成一抹笑意,這才看向了涼亭外的水中。
一件紅色的披風(fēng)憑空出現(xiàn),將她裹纏起來,身后人將她輕輕一帶,她便立馬坐在了石凳上。
“小魚小蝦,我將它們都抓了,你不是說你會做菜嘛,正好來個一鍋煮。”“米五谷”一步跨出,頓時踩在水面上。
將如雪扭頭看去,只見他雙手連連揮動,也不知用的是什么術(shù)法法訣,在他的身前不遠(yuǎn)處,便有一個透明的虛影慢慢浮現(xiàn)出來。
她皺起眉,是因為那個虛影太過龐大,更是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
不過眨眼之后,她便見他身形一晃,又回到了亭中,而那個虛影的身上同時有波紋閃現(xiàn),頓時就現(xiàn)出了本相。
梭形的身體長達(dá)三丈,兩顆巨大的鯊魚頭顱上長著四根長角,滿嘴的尖牙一層層往外翻動,想必可見,被咬中之時,大嘴頓時就會內(nèi)翻,到時候所有的活物,就會瞬間被絞殺在口腔當(dāng)中。
赤角龍鯊?!
將如雪立馬瞪大了眼睛,在這里放出這東西來,不是自己砸自己的腳嗎?赤角龍鯊可是水妖中的大妖了,想到這里,她竟是不由自主地就躲在了“米五谷”的身后。
轟隆一聲巨響,赤角龍鯊砸入水中,它巨大的尾巴在水面拍打,瞬間潛入了水中。
小小的湖泊里開始沸騰,諸多的怪魚頓時沖上了水面,可不管它們怎么逃,都會被赤角龍鯊追殺,然后絞殺在口齒之間。
“你瘋了嘛,在這里放出這個東西,會害死很多人的!”此時此刻,將如雪仿佛忘記了自己的任務(wù),竟是開始對他斥責(zé)。
“不用擔(dān)心,這家伙活不過三天的,到時候?qū)⑺瞧こ榻睿煤脽跎弦诲仭!泵孜骞然剞D(zhuǎn)身子,一指她的左胸,呵呵笑道:“缺了一邊,很難受吧,不過不打緊,我可以幫你修好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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