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毒還是藥?
杭水的高興勁頭,只看桌上堆積如山的錢幣就能夠知曉。
可她笑說的卻是另一件事。
“她都知道是你了,都往你懷里鉆了,你卻把人家給丟了,換做是我,不跟你鬧才怪!”
當時在場上,米五谷說完那番話,就將孫二娘給扔了出去,跟嘴里抱得美人歸完全是兩碼事。
瞧米五谷不說話,杭水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他居然睡著了。
她輕輕走了過去,看見他在笑,似乎夢中都有好事情,便沒有打擾他,將錢幣收起來,悄悄了出門。
像米五谷這樣的,十天半個月不去上課完全沒有人記得,這一切都歸功于長相,而說起長相,半個月不見的蘇涂,就是癸字班絕多數(shù)女人的心病,像是丟了魂,少了根筋,見不著他就渾身不自在。
今日一早,蘇涂走進教舍的時候,那叫一個熱烈,把縮在角落里的米五谷唬得一愣一愣的。
直到晚上蘇涂回家,米五谷這才能好好跟他說個話。
“春藥是藥,不是毒。”
莫名其妙的開場白,把米五谷搞的一臉懵,然而對于春藥的理解,他認為就是一種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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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長時間的辯論,甚至以掌中寶為媒介聯(lián)系了諸多“道友”,到最后仍是誰也沒有說服誰。
蘇涂摸出一顆五彩斑斕的藥丸,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東西,“來,吃了。”
米五谷捏著打量了一下,再聞一聞,清香甜膩,感覺上就很好吃,但他沒有真的吞下去,而是放在了桌面上。
“是藥三分毒,美人散就是例……”
蘇涂兩指捏住藥丸,等米五谷說話的時候,當成暗器射向他的嘴里,“咕嚕”一聲就吞了下去。
“這到底是什么?”米五谷想要吐出來,卻發(fā)現(xiàn)入肚即化,形成一股暖流散發(fā)全身,“香甜可口,還蠻好吃的。”
“這是一種慢性春藥,師憐吃的就是這個,十天發(fā)作一次,倒時候你體會體會。”
米五谷斜眼看著他,輕描淡寫地說著話,屁股只有一半坐在了沙發(fā)上,卻還要斜著腿,是個女性慣有的姿勢,只可惜套子一個美男子的身上,怎么看都是一份怪異,比吞下的春藥還要毒。
蘇涂說道:“獅駝園的園主螢火,稀爛的修為,但在研究靈植仙草這一塊,的確是把好手。”
米五谷譏笑道:“研究了不干正事,再厲害有啥子用。”
估計是蘇涂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坐姿,咳嗽一聲,屁股后移,身子后仰,靠在了沙發(fā)里,這才說道:“還真不是你想的那樣,螢火是余溫島的人,從小就耳濡目染,對藥草極感興趣,只是她長大之后,研究的對象跟其他人不同,這才離開余溫,獨自做研究。”
“春藥?”
“就是春藥。”
“研究個毒物算哪門子的研究。”
蘇涂皺起了眉,“是藥,不是毒。”
米五谷深吸一口氣,“沒完沒了了?”
蘇涂站起身,直接上樓。
米五谷喊道:“不說了?”
蘇涂轉(zhuǎn)過頭,“說你大爺!”
杭水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米五谷在客廳里閉目調(diào)息,只是渾身冒著的熱氣充斥著整個房間,在燈光的照射下,形成了一片粉紅色,看著魔幻,聞起來更加魔幻。
她連忙閉住呼吸,一步跨過客廳,上樓來到蘇涂的房間,門開了一條縫隙,透過門縫看去,蘇涂光著膀子也不知道在干嘛。
杭水悄悄推開,視野開闊了起來,她沒忍住笑,原來蘇涂正在對著鏡子臭美。
“怪不得女人會喜歡,這身皮囊太顯擺了。”蘇涂回過頭,沖著杭水笑。
不管是身材還是樣貌,都不用對比,直接甩開米五谷幾十條街,可杭水是帶著目的來的,也就是瞧了一眼,覺得好看是好看,但跟心儀的東西比,還是差了那么一點。
“小姐,您不是有一件天魔衣嗎?”
“對啊,某國太子的嘛。”
“買給我唄。”
“拿去。”
一件衣服直接甩在了杭水的臉上,她一把收起,就要轉(zhuǎn)身下樓,就聽蘇涂又道:“米五谷吃了春藥,你盡量離他遠點,別遭了毒手。”
杭水啊了一聲,問道:“他有這個愛好?”
蘇涂氣笑道:“試藥罷了,你這腦子里想的些什么東西?”
杭水頓時來了興趣,她輕輕走了進來,關(guān)上房門,問起了蘇涂去新溫國的經(jīng)過。
順風順水,并沒有離奇的經(jīng)歷,蘇涂都懶得說,只是瞧著杭水呆著不走,就隨便說了一下,只是在最后,說米五谷吃下的去藥物并沒有解藥的時候,杭水瞬間就瞪大了眼睛。
杭水一臉的擔憂,問道:“不會出事吧。”
蘇涂笑道:“其實毒和藥沒有想得那么可怕,尤其是修行之人,以真元洗刷身軀,本身就是個百毒不侵,至于那些被毒死或是被藥死的,就要看毒藥的成分和針對的人。”
杭水算是見識到了,這才出去一趟,就學(xué)了這么多東西回來,只可惜,她好像完全沒有聽懂。
蘇涂指著自己,“‘中正’可以互換五行,‘嫵媚’和‘親和’可以各自彌補陰陽,毒是陰,藥是陽,而我,三脈帝姬,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毒藥,說到底,還是我沒有完全開啟血脈,等我五行俱全,陰陽合一,什么毒藥就都不管用了。”
蘇涂揮揮手,“這其中的門道太大,什么屬性同化,陽藥做陰毒等等,根本說不完,也就只能是個大概了。”
杭水聽了個淺顯,但關(guān)心不是這些,而是米五谷中的毒能不能解。
蘇涂想了想,“只有等他發(fā)作的時候才能知道了。”
然而她剛剛說完,就又想起一事,忙問道:“那個師憐還有多少天?”
杭水這次倒是很明白,算一算時間,回答道:“三天。”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米五谷仍舊坐在客廳里,蘇涂出了門,是去那個小樹林,而杭水就怔怔的看著米五谷,一臉愁容,唉聲嘆氣。
“少爺和小姐是真作啊。”
關(guān)我屁事!誰吃飽了撐得會去吃毒藥啊!米五谷其實都聽得到,只是沒法跟她說。
但他也確信了一件事情,他吃下去的是藥,還真不是毒,藥理強勁,分散在四肢百骸,不但有助于修行,還能調(diào)理自身。
但其中也有一種奇怪的“東西”直接襲擊了識海,讓人防不勝防,一開始還好,并沒有出現(xiàn)異樣,直到他開始以真元清除藥性,那奇怪的“東西”這才在識海里鬧騰。
經(jīng)過幾天的反復(fù)嘗試,發(fā)現(xiàn)只要自己吸收藥性,那識海的“東西”就會安分守己,可只要排斥,就會變得意識模糊,有明顯的春毒癥狀。
“毒藥毒藥,又怎么會分陰陽呢?金石毒藥,難道就不是陽毒了?對應(yīng)五行下藥,又是怎么……”
米五谷聽著杭水的自言自語,忽得靈光一閃,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他將青龍血脈激得沸騰不止,同時強行排斥藥性,識海里猛地一震,有龍吟響起,但那聲音怎么聽都覺得別捏,像是一條淫蟲在發(fā)威。
可他這次只是識海震蕩,并沒有欲望的念頭。
血脈!果然沒猜錯!
米五谷定下心神,將體內(nèi)所有的血脈蟄伏,只用本身的精血再試了一次,哪知這一試,他的心神瞬間失守,眼前變得桃紅一片,霧氣里幻影重重,忽得云霧分開,一個熱褲小背心的女子笑嘻嘻朝他奔來。
他忽得站了起來,看向樓梯上了杭水。
杭水聽見動靜,只那么一瞧,就蹭蹭逃上了樓。
過了半晌,見米五谷沒有追上來,這才悄無聲息又跑了回去,一看之下,發(fā)現(xiàn)他竟然又坐下了。
血脈吸收了藥性,而識海里的“東西”,就只是簡單的藥性而已,對癥下藥,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藥理功底了,是很了不起。
米五谷停下了修行,讓自己趨于平靜,這才想到,一定要把那個獅駝園的螢火搞回家里去,不計代價!
瞧他站了起來,杭水怯生生的問道:“你沒事了?”
米五谷抹了一把臉,笑道:“有事,事大發(fā)了。”
“大發(fā)了你還笑?”
“總不能哭啊。”米五谷回頭看向她,接著嘿嘿一笑,“你剛剛躲什么?”
杭水一挺胸,“糊里糊涂的沒意思,有本事直接來。”
米五谷搖頭道:“沒空,少爺我要出門。”
“去哪?”
“找解藥啊。”
走出屋內(nèi),米五谷這才聯(lián)系了柳小霜。
他需要毒藥,劇毒的那種,最好是一吃就能病發(fā),不給自己的身體留下半點后路。
柳小霜煉寶煉丹還行,可要做毒藥,就已經(jīng)在她的專業(yè)之外了,就算有觸及,也只能算是個副業(yè)而已。
米五谷將所有人都一一回憶,這才發(fā)現(xiàn)從高中時期開始,身邊能治毒藥的就只有那么寥寥幾個,如今也早就失去了聯(lián)系。
他忽得一愣,翻掌拿出一個水晶瓶,是簡愛身上的毒,是能依附在血液里的奇毒,別動不說,還正是與自己吃下的春藥絕配。
毒有了,就該找人了,米五谷聯(lián)系了浦藍,讓她來一趟,路途不遠,浦藍來的很快,米五谷將芥子園塞進她的手里,讓她把孫二娘悄悄帶來。
浦藍轉(zhuǎn)身就要走,卻被米五谷一把拉住,啰里啰嗦地再三叮囑,一定是悄悄的,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浦藍翻了個白眼,問道:“偷人呢?”
米五谷想了想,很認真的說道:“最好是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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