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毛面神
我居然在墻根摸到了一個破洞!
先前就在我摸到這個背包的那一刻,我就覺得有點怪怪的。
我總感覺這個背包應(yīng)該不會是被好好的放在這兒的,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原因而導(dǎo)致了這個背包被遺棄在了這里。
我當(dāng)時腦子里一轉(zhuǎn),就想墻上會不會有個洞?
會不會是因為,曾幾何時某個人在往洞里鉆的時候,因為背包太大了進(jìn)不去,才不得不脫掉背包扔在了外面?
又由于當(dāng)時情況非常緊急,所以那個人爬進(jìn)洞口之后也是一直沒能有機會把自己的背包再重新拽回去。
恐怕,當(dāng)年他也正被這個詭異的老太婆追著。
想到此時,我身后的怪叫聲幾乎已經(jīng)貼著我的后腦勺了!
于是我也管不得這個洞到底是否安全,整個人一個惡狗撲食猛地?fù)湓诘厣希帜_并用像是條泥鰍一樣就往洞口里鉆!
這個通道筆直筆直的,里面的空間也是小的可怕,我甚至有一種爬進(jìn)了下水管道的錯覺。
我的兩只手就只能抻在腦袋前面用手指摳著地,然后配合著前腳掌像只大蟲子一樣無比艱難的往里蹭,動作狼狽的甚至連爬都算不上。
好在,這讓我躲過了那個可怕的老婦。
路再難走也得走,事到如今我沒有任何選擇,除非我手里拿著一把壓滿子彈的***,否則我就只能一根筋的往前爬。
況且,這也許就是一條生路。
畢竟只要我沒有在洞里看到那個“前輩”的尸體,那就代表著一切還有希望。
剛剛在進(jìn)洞之前,我特地用腳面子勾住了那個背包的包帶,所以現(xiàn)在它正被我勾著一點一點往里蹭。
我這會兒手頭兒里任何工具都沒有,所以不管這個背包里到底裝著什么,哪怕就只有一根木頭棍子,那它毋庸置疑也可以稍稍增加一點兒我活下去的希望。
不過這個背包里面究竟有什么,那也只有等我出了洞才能揭曉了。
漆黑之中,我沿著這根筆直的“管道”艱難前進(jìn),身后老婦的咆哮越來越遠(yuǎn),但它的叫聲似乎越縹緲,反倒越能讓我感到不舒服。
管道實在是太狹窄了所以我爬的很慢,我可能才往前爬了二三十米左右,但卻感覺已經(jīng)爬了能有一個小時了。
隨著時間緩緩的流逝,絕對的黑暗開始在我心里逐漸發(fā)酵。
不久之后胡思亂想伴隨著深深地恐懼并駕齊驅(qū),在我心里無限的滋生脹大,我逐漸趕到緊張、絕望、精神似乎也瀕臨崩潰。
強忍著這一切我又爬了十幾分鐘,就在我的恐懼即將轉(zhuǎn)換成歇斯底里的暴怒的時候,我?guī)缀趼楸缘碾p手突然往下一沉,面前的“管道”居然一下子變得寬敞了許多。
我發(fā)了瘋了開始往前竄,直到整個人都爬出了“瓶頸”,我這才意識到,這條管道好像是被人挖出了一個“肚子”。
這應(yīng)該就是背包主人挖出來的吧。
毋庸置疑,在狹長的管道里挖出一個“肚子”的目的肯定是為了休息。
我靠在土壁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因為腎上腺素的消散,此刻我渾身上下的各種酸痛才如秋后算賬一般四面八方向我進(jìn)軍,我身上每一塊肌肉都酸脹疲軟起來。
我甚至想靠在這里睡上一覺,所有事兒都等我醒了再說吧。
我就這么靠在土墻上閉著眼睛,等肌肉的不適稍稍緩解了,胸口的氣也喘勻了,我才滿懷期待的拖過了那個老背包。
洞里一片漆黑,我只能摸出來這是個帆布背包。
我迫不及待的拉開拉鏈伸手就進(jìn)去掏,萬幸,還真的就被我給摸到了一個手電筒。
我推開手電開關(guān),燈光如期而至。
可我卻發(fā)現(xiàn)對面居然坐著一個人!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我渾身不由自主的一抽,手里的電筒也脫手掉了出去,手電筒落地之后滾了兩圈,淡橙色的光環(huán)正巧就對著那個“人”的臉。
那是個死人。
正背靠著土墻低著頭,兩只干癟的灰色手臂垂掛在身體兩側(cè),他的臉亦是如此,就像是在一具骷髏上蒙上一層風(fēng)干的人皮一般。
這具尸體已經(jīng)被風(fēng)干成干尸了。
干尸整體身形看起來有些嬌小,所剩無幾的干枯長發(fā)也正凌亂的鋪在身后,左手的手腕上還套著一個質(zhì)地普通的玉鐲子。
看樣子,這應(yīng)該是一具女干尸。
稍微沉靜了復(fù)雜心情,我開始把注意力集中在背包上面。
我首先從背包里拿出了兩本被放在最上面的薄薄的本子,我隨手翻開了第一本,卻發(fā)現(xiàn)這本是空的。
而在另一本筆記本的第一頁紙上,有六個鉛筆寫的豎版大字——酒籠山毛面神。
這六個字是用空心字體寫的,每一根線條都被鉛筆涂的厚重殷實,甚至每一個字都被打上了畫技上佳的陰影,看起來倒是藝術(shù)氣息十足。
單看著六個字,我的直覺告訴我的這應(yīng)該是一本研究筆記之類的東西,顯然這個女人生前的研究課題以及此行的目的,應(yīng)該就是這個所謂的酒籠山毛面神。
這六個字其實不難理解。
酒籠山,描述的是這個地方的名字。
而毛面神,應(yīng)該指的就是猴子、
但我敢肯定它一定是一只無比特殊的猴子,正如我在洞外看到的那尊八臂怪猴的雕像一般,甚至有可能酒籠山毛面神指的就正是那個雕像。
翻過這六個字,下一頁的內(nèi)容也就只有寥寥數(shù)字而已。
【定海神針?】
【陰曹地府?】
第二頁的內(nèi)容攏共就八個字外加兩個問號。
而且這兩個問號畫的又重又深,顯然是側(cè)面體現(xiàn)出了這個女人當(dāng)時的困惑以及對這個結(jié)論的深深地自我懷疑。
其實也不能怨她,就是我現(xiàn)在看到這八個字,腦袋里第一個蹦出來的也確實是無數(shù)的問號。
定海神針這東西可是神話故事小說情節(jié)里的,是當(dāng)年齊天大圣孫悟空的兵器。
把這個作為研究對象,幾乎可以說是沒什么價值或者意義。
再說陰曹地府,這個倒是還好,這畢竟是幾千年來深耕在咱們?nèi)A夏子孫每個人腦子里的東西,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文化,它對咱們來說也是意義非凡。
但同樣的,這根本就不是現(xiàn)實里存在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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