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強行達成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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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歡嘴里的“我?guī)煾怠保傅目隙ň褪俏业哪棠蹋@一點是毋庸置疑的,盡管她老人家從來沒有親自教授過我咒口,但這并不影響她是我?guī)煾档倪@個事實。
因此秦歡的意思就是——我的奶奶害死了他的師傅。
我對這個說法簡直是嗤之以鼻,“別,別來這套。我奶奶一直本本分分的跟著我爺爺在農(nóng)村生活,她和你這種心狠手辣的人不一樣,我不信她會殺人。”
秦歡倒是并不生氣,他哼”了一聲笑的有些玩味,“怪我,我說的不夠準確。是這樣的哈,我?guī)煾凳峭瑫r死在好幾個人手里的,其中有一個是你奶奶。這么說就沒問題了。”
“什么意思?你說我奶奶聯(lián)合了好幾個人把你師傅殺了?”
秦歡一拍巴掌,“對嘍師弟,還是你說的好,“聯(lián)合”這個詞用得太準了。我告訴你吧,當年殺了我?guī)煾担簿褪俏覡敔數(shù)娜耍偣灿形鍌,你猜猜看是哪五個。”
這個暗示已經(jīng)明顯到不能再明顯了,秦歡的爺爺是傀手第一代傳,而當年祖師爺授術(shù)的時候恰恰把本事分成了六門邪道,那么這五個“殺手”這么想也應(yīng)該是那另外五門才最合理。
見我陷入沉思,秦歡踢了一腳湖水,濺了我一臉,“師弟你猜對了,當年那五個兇手就是除傀手之外的另外五門邪道的人,不管你信不信,事情就是這樣。”
“怎么?說的跟你在場一樣。”我頂了一句。
秦歡突然怒目,“對!我他媽確實在場!我當時就坐在我爺爺?shù)氖w邊上!”
那張原本只是陰寒的臉,忽然變得有些嚇人,我看著秦歡眼睛里銜著的眼淚,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沉默,還是繼續(xù)和他據(jù)理力爭下去,哪怕我根本就沒什么“理”。
因為我對這回事,一無所知。
“所以啊師弟。”秦歡輕盈的一躍,落在小船上和我站了個面對面,“據(jù)說鳳椎有涅槃復生的能力,我這趟的目的也就是試一試,看能不能把我爺爺給救活。”
秦歡的眼神里滿是渴求,甚至還流轉(zhuǎn)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絕望。
我嘆了口氣,無力的坐在了船舷上,“雖然我不相信我奶奶他們殺了你的師傅,但是從客觀上來講,我也不能否認它可能真的發(fā)生過。但是我真的需要軟金椎,如果你也需要,那么這件事我們永遠也說不攏。”
“我不需要。”秦歡假模假樣的抹了一下眼淚。
“我真的不要軟金椎,我只要摸一下就可以了。如果軟金椎真的像傳說中的那樣神奇,有涅槃復生之效,那我只要觸碰到它之后,再施展傀手之術(shù)就可以了。”
秦歡說的非常的誠懇,我也漸漸相信了當初他想殺我的目的只不過是為了替爺爺報仇。
“那好吧,希望你沒有騙我。但是你得告訴我你為什么需要我?guī)兔Γf實話你隨便花點錢請個打手來說不定都比我要有用的多。”
秦歡神秘的搖了搖頭,“那你就小看六門邪道了,咱們每一門都擁有著它的獨特之處。”
后面的話秦歡似乎不打算說,不過我也不在乎,因為我現(xiàn)在只想去救阿錦和缸子,之前只不過是因為秦歡的牽制我才抽不出手去幫他們的。
“好的那就說定了吧,多的事兒別說了,我得去救我的朋友,來不來隨便你吧。”
秦歡狠狠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來,為什么不來!再說了,黑弓啟目豈是那幾個爛番薯臭鳥蛋能夠?qū)Ω兜摹!?br />
我一把撣開秦歡的手,“別這么說我朋友。”
就這么幾分鐘,我和這個曾經(jīng)試圖殺死我的男人居然達成了共識。
在我堅決的抵制之下,秦歡最終還是放棄了用陳東漢的尸體推船的打算,我們把他的尸體安放在龍橋上之后,便往之前缸子和阿錦落水的地方劃去。
秦歡讓我坐在船尾,自己在前面劃著船,這也正合我意,如果他讓我劃船,說實話我現(xiàn)在還是挺擔心他會從后面直接把我脖子給抹了的。
“對了,你有沒有見過賒命家的。”我問道。
秦歡抬起頭,“見過,是個挺不錯的孩子,就是快死了。”
“我剛剛見到她了,她也想要軟金椎。”
秦歡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從沒見過如此具有“說服力”的眼神,“所以我們千萬千萬不能被她給搶走。”
我點了點頭,心里還是有些不踏實,“可她只是想活而已。”
“那到底是你家人的性命重要還是那個和你只有一面之緣的小丫頭性命重要呢?不用我多說,你自己心里面就有答案。”
人到了這個時候總是自私的,就像我當初答應(yīng)陪秦淮去找葬蠱堂一樣。
我就是這種性格,如果我認為你是我的朋友,那么我可以把自己的一切都放在第二位,但是如果某天這個天平的一端放著我的家人,那一切都不一樣了。
“你說的對,雖然都是六門邪道的,但是我根本就不認識她。”
秦歡直起身子揉了揉腰,“這就對了,總會有人要死的。我們就只要保證死的那個人離自己的生活越遠越好,至于他是誰他有沒有家人,那跟我們無關(guān)。”
秦歡的話很直,也很現(xiàn)實,但事實就是這樣。
幾分鐘后,秦歡把木板橫在了船頭,“之前你大概就是在這個位置,他們叫什么名字,我?guī)湍愫昂鞍伞!?br />
比起我被陳東漢的尸體拉走的時候,現(xiàn)在這里安靜的簡直可怕,前方不遠處除了那些幽白的燈光以外,依舊是一片漆黑,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缸子!阿錦!”我喊了幾聲,可是卻沒人回應(yīng)我。
頭頂上那兩只暗黃色的眼睛也已經(jīng)不見了,水聲也停息了,船頭的燈光照應(yīng)著幾乎純平的湖面,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停在了曠野的夜空之中,船下就像是無盡的深淵。
“你朋友好像不在這里了。”
我有些煩躁,點起煙狠吸了幾口心里才稍稍舒服點。
秦歡嘆了口氣坐在了船頭,和我面對面,“那東西叫黑弓,是一種罕見的蚺。古人抓到黑弓之后會用青銅熔成龍角龍爪,然后釘在它的頭骨和脊椎上,把它塑造成龍的模樣。對了小師弟,學過歷史吧。”
雖然秦歡嘴里說的很有趣,但是我卻提不起興趣,面對他的問題就只是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為什么王莽死后,他的頭顱會被很歷代皇帝保存了近三百年嗎?”秦歡神秘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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