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苦衷
我真的很想沖著她吼,好好問問她這段時間到底干什么去了。
但我忍住了。
我既然決定了不再管這件事,那我就應(yīng)該把自己的姿態(tài)放在最恰當?shù)奈恢茫缃竦奈遥恍枰鲆恍┻m當?shù)年P(guān)心就好了。
拿起電話,秦淮先開了口。
“你最近怎么樣。”
我盡量把語氣修飾的冷靜淡然,“還行,你呢。”
秦淮“嗯”了一聲,沉默了幾秒,“今天我打算把之前的事情和你說清楚,還希望你能好好的聽我說。”
“嗯,你講吧。”
秦淮呼了口氣,緩緩說道:“那天在破樓里我說去給你打一盆水,可出門之后我就遇到了一個人。那個人直接問我是不是蠱人,我當時并不知道所謂的蠱人是什么意思,也就搖了搖頭。”
“后來他問我,既然肋下生鱗了為什么還不敢承認。我當時很害怕,因為他直接掀起了自己的衣服,我看到了滿身的鱗片。”
我有些震驚,“他和你一樣?”
“對,和我一樣。他告訴我,與其說這是一種詛咒,倒不如說我們患上了一種極其罕見的疾病。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告訴我這種疾病是會傳染的。這也是我選擇離開你的原因。”
秦淮說的看似有理有據(jù),但是我卻不能認同,“既然這樣你大可以告訴我,你也沒有必要一聲不吭的就走開。再說了,我打給你那么多電話,你可別告訴我這種疾病能夠通過電話傳染。”
“我知道…我知道…”秦淮的語氣有點失落,“我知道這樣的理由說服不了你,但是我不得不這么做,因為他告訴我有人要殺你。”
有人要殺我…
我想了一下,秦淮說的也許是傀手家的秦歡,畢竟我們之后見了一面。
想到這兒秦淮繼續(xù)說道,“他告訴我你的家族非常古老,那么既然你們家族的血脈如此淵遠,那么自然就會出現(xiàn)一些想法與你們不同的人。”
秦淮說的有些拗,但我大概知道她想表達的意思。
她可能是在說,六門邪道當中出了一些壞人。
我沒有打斷她,說了一句“繼續(xù)”,讓她接著說下去。
“他告訴我那些人有兩個目的,第一個是找到所謂的蠱人,也就是我。可第二個目的,就是殺了你。我不知道他們和你有什么仇但我當時真的沒有退路,那些人雖說研習(xí)著古老的邪術(shù),但不代表他們就是原始人,他們甚至?xí)\用一些科技手段,例如追蹤我的電話。”
我不自主的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我承認秦淮這些話說的有些道理,但絕大多數(shù)還是有點玄幻了。
首先,殺我干什么?
再說了,如果他們的目的真的是殺我,那我活二十多年,他們早干嘛去了?
這么長時間來的不出現(xiàn),偏偏等到這個時候來?
“秦淮,我相信你沒有騙我,但我也相信這是一個拙劣的謊言。也許不是你編的,但是這絕對是一個謊言。”
秦淮又在電話里輕輕“嗯”了一聲,隨后說道:“我設(shè)想過今天的情形,我也知道說什么你都不會再相信我了,但是我只想告訴你我沒有騙你,我也沒有害過你,以前是這樣今后也不會變。”
我扔掉煙頭用腳狠狠的踩爛,“好吧,那我們聊點別的。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人在哪呢,之后還有什么打算沒有?”
“我辭掉了工作,打算跟著那個人去尋找能夠解除我疾病的方法,但是我必須提醒你是真的有人想要殺你,希望你重視我的話小心一點,千萬不要出事了。”
我狠狠吐出一口煙,“那人到底是誰,是不是賒命家的后人?”
秦淮很微妙的頓了一下,隨即否定了我的疑問,“不是的,他只是一個普通人。那個和我一樣祖上不積德,成為了蠱人的人。”
“好吧,那你告訴我你接下來打算去哪兒,你們總不會連個計劃都沒有吧?”
秦淮說道:“有計劃,但是我不能告訴你。請你原諒我,現(xiàn)在的我也只能向你保證,我對你一點壞心也沒有。”
我不得不說,我們才聊了幾分鐘,我的心就已經(jīng)被徹底打軟了。
秦淮的每一句話幾乎都是在告訴我她當初的無奈,以及她對我的虧欠,還有對我的關(guān)心與叮囑。
我作為一個男人,就算今天秦淮嘴里說的沒有一句實話,滿是謊言,我也不應(yīng)該再過深的追究了。
“秦淮,我不知道你要找什么。但是我知道有一樣?xùn)|西你可能聽過,那就是軟金椎。”
聽完我的話秦淮直接“啊”出了聲。
我乘勝追擊,“我甚至可以告訴你,現(xiàn)在我也非常需要這個東西。所以我們的目的既然一樣那不如就集合在一起,這樣找到的機會肯定更大一些。”
秦淮沉默了,我也大方給了她幾秒鐘的思考時間。
前段時間沒有開口的欲望,我便繼續(xù)說道,“五天后,云南見。”
說完我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漏掉電話里秦淮的任何一點聲音,哪怕是一聲極為細小的嘆息。
因為我在賭,我在用“云南”這兩個字,去堵秦淮對我的情誼。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足足有五分鐘。
這五分鐘里我們倆就這樣拿著電話一聲不吭,耳朵里就只有對方輕微的呼吸。
良久,秦淮終于選擇了開口。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又吐了出來,只是輕聲的說道:“好…”
之后我們便掛斷了電話,而我也有了下一趟的目標,那就是云南。
之前在葬蠱堂里的時候,嚴飛堂說過軟金椎好像就是在云南,當時我見她不確定也就沒有去多想她這句話的正確性。
可這通電話之后我知道了,秦淮的目標居然也是軟金椎,而且她下一趟的目的也恰恰就在云南。
總不能秦淮和嚴飛堂兩個人都記錯了,而且還偏偏錯成了同一個地址。
這是不現(xiàn)實的。
我直接打了個電話給花城,告訴他過兩天我打算啟程去昆明,那小子居然告訴我他臨時有事來不了,等他有空的時候他會來找我會合的。
這個不靠譜的東西,可我又沒有鐘義和嚴飛堂的電話。
所以說,這一趟又得我和阿錦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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