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昨晚整個郁家都很熱鬧。
云依然的心神都亂的不行,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只覺得整個世界里,好像就只剩下了郁逸澤一個人。
她的世界沉沉浮浮,唯有他堪稱最后的浮木。
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云依然躺在床上,只覺得渾身都有些酸痛。
昨晚折騰了一整夜,云依然伸手捶了捶旁邊的人,有些無奈。
一開始某人是克制的,動作也是非常的溫柔,到了最后就如同脫韁的野馬,真的是拉也拉不住。
郁逸澤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親了一口,隨后貼在胸膛,半睜著眼睛看她,似笑非笑著道:“又想要了?”
云依然:“……”
她的表情有些崩裂,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郁逸澤居然也會有這么騷的時候。
簡直了。
郁逸澤倒是一臉滿足,伸手將她往懷里抱了抱,又在她唇畔親了一口:“寶貝兒,別鬧啊,你受不了的。”
云依然:“???”
這人到底解鎖了什么思想?
云依然覺得他這想法很危險。
郁逸澤笑了笑,手指輕輕撓了撓她的下巴,像是逗趣一樣,神色卻有些懊惱:“抱歉兒,是不是昨天弄疼你了?還疼嗎?”
云依然:“……”
這話真的一點誠意都沒有。
他分明知道,兩人的修為都在那兒擺著呢,這點小傷,基本上眨眼就能恢復。
就是昨天消耗太多,所以她看起來有些憔悴。
“滾。”她憋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個字。
郁逸澤這回兒是真的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對不起嘛,我錯了,以后一定收斂點,嗯?”
“好不好嘛?”云依然還沒說話,郁逸澤便低頭輕輕在她肩膀蹭了蹭。
這樣撒嬌,誰能頂得住啊?
云依然板著臉。
“裳裳……”男人低聲喚她,繼續蹭。
云依然:“……”
好吧,她繃不住了。
云依然沒好氣的推了推他:“好了,時候不早了,可以起床了。”
“起床干嘛。”郁逸澤不滿的皺眉。
“爺爺昨天不是來了?”云依然道。
她昨天就算蓋著紅蓋頭,但是也能夠清楚的知道在場的每個人的氣息。
不需要她去刻意記,這就是神識強大的好處。
“不用管他,他已經回去了。”郁逸澤淡定道。
云依然愣了一下,這下子便不說什么了,干脆依偎在他懷里:“那好吧,繼續休息。”
郁逸澤點頭,輕輕彎了眉。
送郁文戎回去,其實也就是兩個時辰前的事情。
他好不容易才娶到人,第二天早上還要去見長輩?
算了吧,他沒那個心思。
男人低頭親著她的額頭。
云依然伸手輕輕推了他一下,嘟了嘟嘴:“干嘛呀,睡覺。”
郁逸澤就好像沒聽到她在說什么一樣,唇落在她的臉上,鼻上,唇上。
最后伸手在她肩膀碰了碰:“老婆,我們生個孩子吧……”
說完,他吻上她的唇,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唔……”云依然張了張嘴,神情有些無語,伸手捶了他兩下。
不是說讓她別鬧的嗎!
現在他是在干嘛?
然而這個問題,永遠不會有答案了。
不得不說,這人的體力強的令人發指。
下午的時候,云依然坐在桌前喝著茶。
郁逸澤在床邊忙碌。
換床單呢。
這人做這種事,真的很違和。
不過依舊賞心悅目。
郁逸澤將東西換了下來,然后揮手拿出一個木盆來。
也不知道他怎么會隨身備這些東西。
“我去洗衣服。”郁逸澤走了過來,面無表情的說出這句話來。
云依然嘴里的一口水,險些直接噴了出來。
“你你你…?”
看著木盆里放著的衣服,云依然臉色微紅。
都是她自己的衣服。
“阿澤,你這是要做一個家庭煮夫嗎?”她歪了歪腦袋。
郁逸澤卻是一笑,“你說呢?我們第一次總要留些紀念,這身衣服以后我會隨身攜帶。”
云依然無語。
這人真的比以前不要臉了,她確定。
是因為剛開了葷的老男人,解放天性了?
云依然摸著下巴,有些若有所思。
“還是別了,你送我的嫁衣,還是我自己收藏著吧,畢竟你第一次親手做的衣服……”她道。
“你若喜歡,以后給你做更多的衣服。”郁逸澤道。
“不行,那不一樣。”云依然故作生氣。
見她如此堅持,郁逸澤便點了點頭,“行,那就下次吧。”
意思是下次再那什么?
云依然臉色一黑,算了,還是不跟他一般見識了。
想著她便沒有說話,郁逸澤轉身出了房間,在院子里將兩人的衣服都洗了一遍。
看著盆里的兩身衣服交織,他的臉上不自覺露出一絲微笑來。
過了片刻,他又搭起了晾衣繩,將衣服晾起來之后才轉身回房間。
云依然還坐在原地,見他進來,抬手給他斟了杯茶:“幸苦了。”
“不幸苦。”郁逸澤抿了口茶,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在這多住幾天。”
“嗯。”云依然點頭,“不過你不能再像昨天那樣,不知節
制。”
“成。”郁逸澤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一天一次就可以。”
云依然:“……”
信了他才怪。
兩人相對而坐了片刻,郁逸澤向她詢問:“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先教會那些人符箓,然后順其自然。”
云依然正色道。
以她如今的實力,再加上一個郁逸澤,完全可以在中界橫著行走,但事情哪有這么簡單?
人類不僅前有妖獸的,后有魔族,還有其他種族的覬覦。
可想而知,人類有多么的岌岌可危。
再加上還有異種這個隱患在。
郁逸澤伸手敲了敲桌面,道:“妖獸這邊可以交給我,我會召集其他人對妖獸進行圍剿。”
“但還有魔族。”云依然摸了摸下巴,淡聲道。
“魔族?”郁逸澤霎時間就笑了。
“魔族人的確很強,但它們也有明顯的弱點,族人太少了,除卻陰謀詭計之外,其他不足為慮。”
“你了解魔族?”云依然挑了挑眉。
郁逸澤不置可否:“曾經調查過。”
云依然默了默:“還挺有先見之明。”
“當然,也不看你男人是誰。”郁逸澤眨了眨眼,一副求夸獎的樣子。
“查出什么來了?”云依然問。
郁逸澤瞇著眼:“沒什么。”
云依然笑了笑,沒多問。
郁逸澤不可能什么也沒查出來,但是吧,恐怕差的也不多,再加上魔族早已經淡忘在人類的世界里,所以他們對魔族的事情了解的并不多。
前些天云依然知道皇家學院有魔族中人動手腳之后,在學院的藏書閣翻過不少書籍,里面對于魔族的記載是少之又少。
由此可見,那些人被魔族下了魔印,沒有被發現,也是情有可原的。
“魔族,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的。”云依然雙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著。
“嗯?”郁逸澤抬眉。
云依然微微嘆了口氣:“知道在我們那個世界里,魔族的實力比之修行者那是分毫不差的,而且魔族提升實力可比這些所謂的正道,要容易的多了。”
魔族,本就是邪道。
他們可以以吃人血肉來汲取靈力,為止吞噬。
“所以,你要讓你的注意一下魔族的動向。”
“他們動輒滅城只是小事情,真正的大事是,他們但凡行動,所為的最終目的都是要滅界的。”
說到這里,云依然輕輕“嘖”了一聲。
“魔族很強,但他們也是過于自命不凡,以為自己能夠掌控這個世界,事實上呢,就是一群非主流。”
云依然攤了攤手,對于魔族那些藏頭露尾的東西,是真的從心底里看不上。
“嗯,待會兒就去吩咐。”
雖然云依然看不上對方的因為,但不可否認的是,魔族的普遍實力,的確比人類的普遍實力要強上很多。
這是不可否認的。
只是因為這里的文化曾經出現過斷層,以至于現在的人都對魔族不了解,也就沒有當回事了。
郁逸澤喝完了杯中的茶,目光幽幽的落在云依然的身上。
云依然頓了一下,有些奇怪的摸了摸臉頰:“怎么了?”
“沒怎么,就是覺得我家小孩兒太辛苦了。”郁逸澤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憂慮來。
他一點也不想云依然這么辛苦。
“阿澤,你快別想了。”云依然連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有些哀怨的看他一眼。
她不用想都知道郁逸澤接下來是個什么調調。
這家伙,估計又要想著將她留在身邊,不出門了。
雖然云依然不夸張的說,她真的非常的寵著他。
但是,她還有事情要做。
“等我其他事情都完成了,咱們就隱居,不問世事。”
知道郁逸澤表面上冷漠,任誰見他都會害怕,但他有一顆敏感的心。
云依然可不想因為自己給他造成半點的傷害。
而且,她所說的隱居并不是為了哄他,而是真的。
因為她也想,過著只有兩個人的生活,然而生一兩個孩子。
那樣的生活,必然是溫馨快活的。
事實上,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他在身邊。
郁逸澤這才斂了斂神色,點頭:“好,說定了。”
“嗯,說定了。”云依然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阿澤,你記得有什么事情都要跟我說,我比你想象中還要愛你。”
郁逸澤本來因為她剛才說出隱居的事情,心里有些蕩漾,結果還沒有甜蜜過來,她就又下了這樣的一記暴擊。
委實是有些愣住了。
他覺得自己現在的心跳好快都有些不像他了。
男人一雙好看的眼睛,緊緊的看著她,一眨也不眨的,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小孩兒還是第一次鄭重其事的跟他說,喜歡他。
這種感覺怎么說呢?
就好像整個世界都擺在他的面前一樣,那是屬于他的一切。
“裳裳。”男人低啞著嗓音,額頭貼上她的,一雙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她。
怎么眼前這個人,怎么看,怎么都覺得不夠呢?
云依然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臉微紅,不過還是認真的道:“我想,也只想跟你在一起。”
“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你想做的事情,我都能去做。”
“只是因為,我想。”
“在我的心里,沒有什么事情是比你還要重要的。”
“明白嗎?”
郁逸澤這會兒板了臉,幽幽的看著她,明明心里喜歡的不行,但是卻還是有些哀怨的道:“這些話,你說了,那我說什么?”
云依然抬手戳了戳他的胸膛,打趣道:“你不說啊,只要愛我就夠了。”
郁逸澤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忽然起身兩人抱進懷里朝著大床而去。
他說:“既然你這樣強烈要求,那么……夫君滿足你。”
云依然:“……”
是她太天真了,居然跟眼前這個人搞煽情。
然后結果就變成了這個。
這一下子,再醒來就是翌日清晨。
云依然從床上爬起來,郁逸澤已經不在身邊。
她伸手往旁邊摸了摸,已經涼了。
想必離開的時間也不短了。
云依然看了眼外邊的天色,伸手揉了揉額頭,她已經很久沒有睡覺睡的這么沉了。
男人走了,她也不介意。
知道他現在恐怕已經回了流云閣,于是自己換了身衣服,準備出去走走。
郁府很大,從院子里一眼都望不到邊。
但是也能看得出來,這里顯然是剛建成。
云依然知道,這些天,郁逸澤恐怕一直都在忙著房子的事情,說是親力親為也不為過。
郁家被分為了兩個部分。
一個部分是他們住的這個院子,靜寂,而且還有點偏。
但是院子并不小,院子里還栽種了一顆桃樹,廚房,一切都應有盡有。
活脫脫就是放大版的京都四合院。
然后另一邊則是整個郁家,地方很大,但是仆人甚少。
神識掃過,整個連十個人都沒有。
而且他們都各自忙碌著自己的事情,沒有任何一人有要來院子這邊的意思。
反而有遠離,每個人都會繞著走。
想必是郁逸澤特意吩咐過,不許任何人靠近這里。
不用想也知道某人那個醋瓶子行事態度。
不過她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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