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就不管是什么條件,既然對方說了,那么到最后定然有些子丑寅卯,不會框他們的。
畢竟對方可是凝神境的強(qiáng)者,還沒必要有這個閑心來與他們開玩笑。
所以不需要擔(dān)心。
就想靈云說的那樣,他們只需要好好學(xué)習(xí),認(rèn)真完成她交代的任務(wù)就夠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到時候達(dá)成條件自是再好不過,即便達(dá)不成,能學(xué)到一些煉丹技巧,他們也不虧。
時間便在飛逝中一天天過去。
這天云依然剛上完課回去,院外正站著一名青年,他一身白衣,飄飄而立,看見云依然的時候,臉龐露出了一絲笑意。
“靈云姑娘?”他開口。
云依然偏頭看他:“嗯!
那人幾步走了過來,在距離她三步外停了下來。
“在下林永!绷钟佬θ菘赊洌駪B(tài)溫和:“今晚皇宮太后壽宴,得知靈云姑娘在此,陛下特派在下來請靈云姑娘前往。”
云依然揚(yáng)眉,沒有半點(diǎn)猶豫:“可以不去嗎?”
“這……”林永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也給僵住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對方居然要拒絕。
就算是再強(qiáng)大,也要給陛下三分薄面吧?
這是不是不太對勁兒。
“怎么?陛下是命令我必須去?還是派你前來邀請?”云依然漠然邁步,與其擦肩而過。
林永呆立原地,不知該如何作答。
要說陛下,他的確說的是請,可是也代表了一件事。
將事情交給他,用的還是請,而非宣。
一來是客氣表明自己未有以身份壓人的意思。
二來,若是其他人在,便會知道,林永乃是近臣,或許說他官職只是不大不小,可他是陛下的人。
從這一點(diǎn)也能夠看出一些端倪了。
其他人是絕不會,也不敢當(dāng)著林永的面如此不給面子,不顧情面的。
哪怕是一些重臣,也不會對林永這樣。
不過林永緩了口氣,隨后又忍不住笑。
似乎也情有可原。
靈云自從來了帝京之后,就一直在皇家學(xué)院,因此不知道他也正常。
倒是他自己,一來就自報家門,有些像是在炫耀什么。
其實(shí)沒有,他只是因?yàn)橐呀?jīng)習(xí)慣了。
想到這里,他微微嘆了口氣,轉(zhuǎn)身看向已經(jīng)緊閉的院門,伸手揉了揉腦袋。
糟糕的事。
人沒請到,今天怎么去跟陛下交代。
但他沒法,因?yàn)樗淖儾涣耍椭荒芙邮芰恕?br />
當(dāng)天下午三點(diǎn)鐘,正盤膝而坐的云依然忽然睜開了眼睛,仰頭就看到倚窗而坐的男人,正瞇著眼睛看她笑。
云依然彎了彎唇,“不是在忙嗎?今天怎么有空來了?”
一別五天,再見面依舊藏不住心頭的悸動,嘴角的笑壓根兒就壓不住。
男人一身寬大搖曳的紫衣,隨著他緩步而來,輕輕搖晃。
他在云依然身邊站定,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笑瞇著眼睛,像是兩個小月牙一般。
“今日皇宮壽宴,要不要去看看?”他牽她在桌前落座,聲音溫潤。
云依然捧著他的手在臉上磨挲了一下,方才笑道:“方才也有人跟我說去壽宴的事情!
“嗯?”郁逸澤湊近她幾分,呵氣如蘭:“裳裳,答應(yīng)了?”
說這話的語氣依舊溫柔,只是眼眸深處卻劃過了一道暗光。
他觸碰著云依然臉頰的手掌,不受控制的磨合了兩下。
云依然一看他這樣,就知道這家伙心里指不定開始暗謀著什么了,不由得好笑,她輕啟紅唇:“當(dāng)然。”
郁逸澤面色一冷,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眼眸中的光芒忽明忽滅,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笑容滿面的女子,一時間有些愣神兒。
他終歸還是忍下了心底的不適。
云依然卻翹了唇角,手指撓了撓他的掌心,壓著笑意道:“不答應(yīng)!
郁逸澤看了她片刻,而后有些不自在的偏過目光。
云依然干脆不忍了,咯咯的笑了起來。
“干嘛板著臉呀?”
她故意逗他:“再說了,就算答應(yīng)了也不過是一件小事兒,至于嗎?”
郁逸澤將她人攬入懷里,認(rèn)真道:“至于!
云依然伸手抱他,往他懷里蹭了蹭:“我知道你在乎,我家有個小氣鬼,這種無聊的事情我當(dāng)然不會答應(yīng)的,因?yàn)槲乙獙欀阊!?br />
少女的聲音其實(shí)一向都是冷淡的,但是跟他說話的時候,卻軟乎乎的,好像還莫名其妙的就帶了點(diǎn)甜。
郁逸澤原本有些凝固的神色一下子就被軟化了。
他溫潤的笑著,低頭在她臉頰親了一下:“怎么這么乖呢?”
乖的讓他心里發(fā)軟,又甜滋滋的,仿佛吃了糖。
明明他都不知道糖果的味道,可他就覺得他的小孩兒,比糖果還要甜。
怎么辦呢,就這么縱容著他的占有欲,讓他還怎么放得下她?
也就是他會覺得云依然乖,但凡換一個人,魂都嚇飛了好嘛?
云依然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依偎著他:“那待會兒一起去參加壽宴?”
郁逸澤瞇了眼,抬手將她額前的一縷碎發(fā)拂開,輕聲道:“以丞相遠(yuǎn)房親戚的身份去!
“哦!痹埔廊豢此谎郏辆ЬУ捻永镩W過了一死了然。
這人顯然是要在所有人面前宣示主權(quán)。
真正是……
霸道,還可愛的很。
也很符合他的作風(fēng)。
“拿著這個去丞相府!庇粢轁烧f著拿出一枚令牌給她,上面只有一個“郁”字。
想必是他的身份令牌。
云依然跟他向來都是不客氣的,因而伸手接過:“我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他道。
云依然點(diǎn)頭。
然而郁逸澤卻又皺了皺眉,“就這么巴不得我走?”
瞧瞧,明明就是他自己要走的,結(jié)果倒是賴上她了。
云依然以眼神控訴。
郁逸澤裝作看不見,抬手點(diǎn)了點(diǎn)唇:“親我一下,我便走!
云依然:“……”
因?yàn)槟橙藷o恥的情況,云依然最終無奈的親了他一下,才將人送走。
天色已經(jīng)不早。
郁逸澤給她帶了身新的衣裙。
去皇宮參加壽宴,入鄉(xiāng)隨俗也是應(yīng)該的。
林永回宮如實(shí)向陛下稟告了情況。
聽到這話,陛下只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待到林永退下之后,站在一旁的一名少年方才有些不悅的開口:“父皇,這靈云也未免太不識好歹…”
“真兒,慎言!北菹律钌畹目戳搜凵倌,沉聲道。
他從未小看過靈云,且不說其他,就是所有見過她的人,所見到的都不是同樣的容貌,就已經(jīng)足以讓他重視。
更別提對方手里還有著那神乎其乎的符箓了。
一個在下界那樣貧瘠之地都能夠成長到這樣地步,又怎么可能簡單的了呢?
不說別的,就說齊遮城城主,他的實(shí)力乃是大乘境,面對靈云都看不出對方修為。
也就是說,靈云極有可能也是個大乘境!
一個如此年輕的大乘境,意味著什么根本不用多說。
所以他對于還是挺看好的。
雖然對方的脾氣看起來并不是個好相處的,但這并不是問題。
只要對方是為了人類著想就夠了。
……
下午,云依然來到了丞相府外。
丞相府不必多說,就算沒有皇家學(xué)院有名,隨便找一個人也是能夠問出來地址的。
她在大門前停頓了一會兒,方才走上前去。
“什么人?”丞相府畢竟不是一般的地方,守衛(wèi)的門衛(wèi)當(dāng)即擋在了云依然的面前。
但是在看到云依然的臉頰時,兩人同時都瞪大了眼睛。
這個世界上……
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人啊!
他們一直覺得自家小姐很漂亮了,可是跟眼前這個天仙似的人比起來,實(shí)在是相差太遠(yuǎn)了,根本沒有可比性!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大概就是這樣的人吧?
云依然淡然道:“云依然,我找丞相!
話音落下,兩位門衛(wèi)都先是一愣,對視一眼之后,回神同時拱手:“請姑娘稍等,我等這就是去通報!
說完見云依然點(diǎn)頭,其中一人便小跑著離開。
今天丞相已經(jīng)交代過了,下午會有一個自稱云依然的人來訪,要第一時間去通報于他。
因此門衛(wèi)哪里敢有半點(diǎn)停歇?
云依然性子平穩(wěn),不急不躁。
過了沒一會兒,她看見了腳步匆匆的中年人從丞相府走了出來,身后還跟著那名門衛(wèi)。
中年男人一身錦衣,國字臉,看上去很是儒雅。
“是依然嗎?”丞相在門前站定,目光落在云依然的身上仔細(xì)打量。
少女不過二十左右的年齡,一身淡紫色的長裙顯得優(yōu)雅華貴,那張絕美的臉蛋,驚心動魄的美。
作為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那些達(dá)官顯貴,絕色美人他見過太多太多了,但是從沒有哪個人向眼前這人一樣,宛若天仙。
難怪啊,那位看上的女人,又怎么可能平平無奇呢?
云依然從衣袖中將令牌拿出來給他看:“阿澤讓我前來!
丞相認(rèn)真辨認(rèn)了一番,壓下心底的驚駭,點(diǎn)頭做請:“我知道了,先進(jìn)府吧。”
“嗯!痹埔廊粚⒘钆剖掌饋,頷首跟上。
“想必郁少都跟你說過了吧?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遠(yuǎn)方表親,現(xiàn)在寄住在丞相府。”只有兩個人,所以丞相說話也是坦誠。
“知道!痹埔廊稽c(diǎn)頭。
丞相便又繼續(xù)道:“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房間我早已讓人收拾出來,你先休息一會兒,待會兒一同前往皇宮。”
“好。”
丞相看了云依然兩眼,心里隱隱松了口氣。
這個少女看起來還挺好相處,很好說話的。
這幾天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是落回了肚子里。
丞相親自將人帶到了剛收出來的院子,這里打掃的干干凈凈,不僅如此還有著兩名丫鬟。
“彩衣,彩蓮,以后依然就是你們的小姐,你們的任務(wù)就是照顧小姐的起居,只聽從她一人的,哪怕是本官也不例外,聽懂了嗎?”丞相將兩個小丫鬟叫到身邊,叮囑了一番。
兩人都很驚訝,但還是很乖巧的稱是。
丞相隨后跟云依然告了別,才離開這里。
“小…小姐!
云依然已經(jīng)走到了臥房前,彩衣和彩蓮?fù)瑫r跟了過去,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喊人。
云依然擺了擺手:“沒什么事不要打擾我,現(xiàn)在都去忙吧!
說完她就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門。
兩個小丫鬟不知所措的對視了一眼,眼底都閃爍著害怕。
新來的小姐……
是不是不喜歡她們倆啊!
與此同時,整個丞相府都熱鬧了起來。
所有人都議論紛紛,說是府里來了位貌美如花的絕色美人,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
消息不脛而走。
雖然傳遍了整個府,但到底都是家仆,這種事情沒人敢外傳,再加上現(xiàn)在都還沒影的事情呢。
反正是不敢到外邊瞎說的。
桐躍航回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聽到了這個問題。
原本前兩天父親也跟他說過了,家里過幾天會來一位遠(yuǎn)親,家里窮,要寄住在他們家里。
桐躍航并不在意這些,只是聽人說貌美如花,不禁起了好奇心。
他以前從未聽父親提起過什么遠(yuǎn)親,母親也沒聽過。
怎么就突然冒出來……
難不成這是父親養(yǎng)在外邊的小嬌妻?
一想到這個,桐躍航感覺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問個清楚,但是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就看到了迎面走來的桐雅兒。
當(dāng)即他就覺得有些頭疼。
只不過現(xiàn)在想躲也來不及了。
桐雅兒蝴蝶似的沖著他跑了過來,“大哥!”
“嗯。”桐躍航點(diǎn)頭。
“大哥,今天爹爹領(lǐng)回來一個女子,你知道嗎?”桐雅兒皺著眉,臉上的神色不是太好看,卻還記得壓低了聲音。
“剛聽說了!蓖┸S航道。
“不是,爹他這是怎么了。繋女子回來就算了,還給她住那么好的地方……”桐雅兒嘟著嘴,神情頗為不贊同。
“多好的地方?”桐躍航心頭一動,不動聲色的問。
“就東邊的那院子。∧莻女子除了長的好看一點(diǎn)之外,怎么就住在那里……”
丞相是重臣,也頗受陛下看重。
東邊的那幾個院子,比之丞相這個主人住的都不差。
可想而知桐雅兒是有多么的郁悶了。
。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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