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死命道人離去后,陳辭一人坐在茶桌前,拿出珍藏了多年的老酒,輕輕拔掉酒塞,為自己倒了一杯。
就在陳辭準備端杯飲酒時,門外又響起了敲門之聲。
"爹,您睡了嗎,靈兒有要事找您。"
聽見陳靈的聲音,陳辭迅速將裝有寒星草的木盒放在床上,用被褥遮蓋嚴實。
房門被打開,陳辭望著站在門外的陳靈,輕聲說道:"靈兒,這么晚了找爹爹有何事?"
陳靈閃身進入屋內,迅速將房門關嚴,語氣鄭重的說:"爹爹,蕭大哥給我說,他在官道上看見了六具尸體,經過特征辨別,確定就是那莽山六匪,爹爹,遠成根本就沒瓷器,就知道這賊子不該信。"
陳辭聽后,略微一愣,隨后面露苦笑:"我原以為只有遠氏鏢局打咱們的算盤,沒想到恒通商會竟也參與其中,真是墻倒眾人推啊"
"爹爹,這和恒通商會有何關聯?"陳靈有些不懂,出聲詢問。
"不用你操心了,爹爹已經有了解決之法。"
陳辭說罷后,不在回答自己女兒的疑問,將陳靈打發走,一口氣吹滅了蠟燭,黑夜頓時充斥著整個臥室,陳辭站在床鋪邊,從被褥里拿出木盒,五指緊握,將手心擠出一道道紅印。
次日清晨,蕭月明推開房門,清新的空氣迎面而來,呼出了一口濁氣,頓時感覺身心清爽。
來到馬棚,蕭月明拍了拍球球的馬腦袋,順手揉搓了下深紅的馬鬃,球球頓時渾身舒暢,好似整個馬生都圓滿了,看看馬槽里吃剩下的蘋果,蕭月明滿意的點了點頭,最起碼做人不能言而無信,更何況是對一匹馬呢。
遠氏鏢局內,遠成向父親遠未東匯報完昨日的情況后,便只身來到了鏢局的賬房。
從衣襟內掏出了一張字條,遠成遞給了賬房的管家:"這是我父親親筆書寫的字條,來取一千兩白銀。"
賬房管家雙手借過字條,仔細檢查了字跡和遠未東的私章后,遞給了遠成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大公子,這是銀票,您收好。"
拿上銀票,遠成走出遠氏鏢局,但卻并未前往繁鴻鏢局,而是順著街道一路向南走去。
恒通商會門口,遠成還未敲門,就見一名黑衣男子將門打開:
"格護衛"
"大公子"名為格護衛的男子輕輕點頭,隨后二人一同步入府內。
府內大廳中端坐著一名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碩大的身軀將可憐的藤椅壓的吱吱作響,好似是藤椅痛苦的哀嚎,十根蘿卜粗細的手指上戴滿瑪瑙戒指,特制的華麗長袍穿在那肥碩的身軀上,就好似一塊兒被屠夫用布遮住的豬肉。
將遠成領進大廳后,格護衛便自覺的退下了。
"不知關叔叔今日叫我前來所為何事?"
遠成對著前方的肉山拱手說到。
關鐵鄉就是恒通商會的會長,可以說是整個居陽縣最為重要的人物,幾乎掌握著縣城瓷器全部的運輸通道,就是遠氏鏢居都要讓三分薄面。
關鐵鄉快被肥肉淹沒的小眼睛張開一條縫隙,聲音有些尖銳,開口道:"遠成,回去通知你的父親,我已經十二個時辰聯系不到莽山六匪了。"
"什么?怎會如此,若是當初聽我父親的建議,提前將莽山六匪控制起來,就不會發生如今的變故了。"
遠成有些激動,大聲說道。
關鐵鄉有些溫怒,肉山般的身體晃了晃,尖銳的聲音響起:"遠成,你只是一個小輩,還輪不到你對我指手畫腳,還有,你們以為那莽山六匪就如此好對付?六人都是三流的實力,為了穩住這他們這段時間不露面,我可是花了大價錢的,繞是如此,他們也是看在天縱觀主的面子上,才答應劫鏢。"
遠成立馬躬身行禮:"是遠成一時情急失言了,望關叔叔切莫放在心上。
關鐵鄉揮了揮手:"這莽山六匪的死活和我們無關,繁鴻鏢局現如今只知道是你們遠氏鏢局在借機打壓,恒通商會還未浮出水面,這便是最好的結果。"
"你們最好小心行事,若是讓繁鴻鏢局知道有我參與其中,必然會大肆宣揚,到時其他商會豈會放過這個機會,我已將居陽縣瓷器生意的大頭拿走很多年了,看不慣恒通商會的人可是大有人在。"
遠成立馬承諾:"關叔叔請放心,我們必定會小心行事,再說那繁鴻鏢局如今已是無人可用,翻不起什么浪花來。"
遠成和關鐵鄉交談完畢后,遠成便準備前往繁鴻山莊送銀兩了。
一想到一千兩白銀就這么送給那小子,遠成便恨得咬牙切齒,但卻沒有將蕭月明打殺的想法,被狼群圍攻的那天,他親眼見到了蕭月明非凡的劍術,自然知道那小子不是好對付的。
向府外走去,摸了摸胸口處薄薄的千兩銀票,莫名的有些心痛,遠成左腳剛剛踏出大門時,便覺得有只肥胖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胳膊,轉頭望去,一張碩大的臉盤子將視線淹沒的一干二凈。
"遠成哥哥,你來我家怎么也不來找我,你可知這幾天未見著你,紫然心里有多么的想念。"
聲音甜美,悅耳動聽,好似一名青春少女在耳邊低語,這位便是關鐵鄉的獨女,關紫然。
遠成看著眼前三百斤的身軀,喉結蠕動,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
緩慢從肥手中抽出手臂,皮膚好似從油脂里劃過,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遠成強忍著不適,硬著頭皮說道:
"幾日不見,關小姐真是一如既往的美麗啊,在下還有事未辦,改日在登門拜訪,告辭。"
遠成話還沒說完,就急忙沖向門外。
關紫然看著遠成的背影,喊道:"遠成哥哥,說了讓你叫我紫然妹妹啊,還有,這是我親手秀的荷包……"
看著寬闊的街道已經不見遠成的蹤跡,肥碩的手里握著一個秀的難看之極的荷包,關紫然內心一股委屈涌上心頭,碩大的身軀站在門口顫抖著。
繁鴻鏢局,蕭月明用過早膳后,便被陳辭叫到了書房中,此時,屋內只有蕭月明,陳辭和死命道人。
蕭月明不知陳辭找自己來所謂何事,但明顯是要避開陳靈,要不然也不會邀請自己來書房了。
"二位找在下是為何事,不妨直言。"
陳辭看了一眼死命道人,后者會意,緩緩開口說道:"蕭小友如此爽朗,那貧道也就明說了,蕭小友可是中了斷魂毒?"
蕭月明瞳孔猛地一縮,內心震驚不已,"知道我中了斷魂毒的只有黑楓島上的二女,徐恒和各大掌門,這死命道人又是從何得之,我從未和他有過任何形式上的接觸,他是怎么看出斷魂毒的。"這讓蕭月明不僅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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