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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節(jié) 曾經(jīng)


  
自己和蘇雅的一幕一幕又在腦海中閃現(xiàn),從小學(xué)到大學(xué),他們之間有太多的事情值得回憶了。
就是那個風(fēng)和日麗的午后,一個二十來歲的壯實(shí)漢子,穿著一條背心在沿湖的路上走著,兩條膀子被曬的黝黑,跟冬天里面的香腸的顏色有的一拼。
他眼前閃出一個女孩,那女孩漂亮極了,健康的肌膚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著他,讓他不禁停止了步伐。
那女孩說話了,脆生生的聲音非常的悅耳:“大叔,你知道去……的路怎么走嗎?”
“大叔?”漢子的嘴角抽搐著,看著女孩期盼的純潔的眼神中,他還是耐心的指了路。
女孩有彬彬有禮的回應(yīng)著:“謝謝大叔。”這樣的禮貌和氣質(zhì),讓人不自覺地產(chǎn)生好感。
“大叔,你結(jié)婚了沒有?”漢子還在想著,又聽到了一個聲音,定睛一看,是一個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的一個小男孩在問他,那個小男孩長相俊美,正歪著腦袋仰視著自己。
“我真有那么老嗎?為什么他們都這樣叫我。”漢子苦笑,一邊踏步離開一邊回答道:“還沒有。”
而這兩個小孩卻手牽著手,追著自己,在后面繼續(xù)的問。“大叔,那你有孩子沒有?”這是男孩問的,不等漢子說話,那女孩就搶著說道:“才才,你真笨,大叔連婚都沒結(jié),怎么會有孩子?”
男孩卻爭辯道:“誰規(guī)定的沒有結(jié)婚就不能有孩子了,好多人都是有孩子了以后才結(jié)婚的嘛。”
“現(xiàn)在的孩子都是怎么了?”漢子心中想著,也不說話,踏著大步,走的更快了。
而身后的兩個小孩著追著跑起來,邊跑邊道:“大叔,你能走慢點(diǎn)嗎,好多話要問你。”
漢子真有點(diǎn)怕那兩個孩子了,要嚇唬嚇唬他們吧,看他們那可愛的模樣,又不忍心,如果真停下來讓他們問,還不知道又要問什么事情。
“大叔,你說我和才才誰更可愛些?”女孩問。
“大叔,是我更可愛些對不對?”男孩說。
“才不是呢,大叔你快評評理。”女孩說。
“就是,大叔,你怎么不說話?”男孩問。
“大叔,我告訴你,我是雙眼皮,而他不是。”女孩開始炫耀。
“單眼皮比雙眼皮要好看,大叔你說是不是?”
漢子無奈,搶身登上了一輛公交車上,往后看看,男孩和女孩果然沒有跟上來,舒了一口氣。
這時候耳邊傳來兩孩子愉快的笑聲,漢子也帶著一些愉悅看向他們,只見他們使勁的向自己揮著手,喊著:“大叔,再見。”漢子的笑容有些僵硬了,全車的人則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看著自己。
兩個孩子手牽著手,很快的消失在漢子的視野中了。
男孩子似乎有點(diǎn)害怕:“雅雅,我們是不是過分了點(diǎn)。”
蘇雅開心的笑著說:“這算什么,不過那大叔的脾氣好好哦,如果他要教訓(xùn)我們,我們一定跑不過他。”
王才才使勁的點(diǎn)點(diǎn)頭,贊同蘇雅的話。這時候蘇雅雙手叉著腰,瞪著王才才說道:“這次是我先去問的,按照約定,你得叫我姐姐。”
王才才又搖搖頭說道:“才不呢,我本身比你大,為什么要叫你姐姐。”
“可是你先問的時候,我都叫過你哥哥啊。”
“你叫我哥哥是應(yīng)該的,可是我叫你姐姐就不對了。”
“才才,你真狡猾,看我跟郭阿姨說你逃課,讓她收拾你。”
“那我也要跟蘇伯伯說,你也逃課了。”
“我再也不理你了,噫,才才,你看他們在干什么。”
王才才順著蘇雅的指頭看去,不遠(yuǎn)的柳樹下有一對情侶正在接吻,親親我我、如膠似漆。
王才才歪了歪腦袋,看了又看,最后才慢慢的說道:“不知道,不過那姐姐長的好難看,還不如你呢。”
蘇雅也跟著評頭論足,低聲的對小才才說道:“那個哥哥長的也沒有你好看。”
戀人看著一對孩子專注的看著他們,也有些難堪,挽著手走了。
蘇雅蹦蹦跳跳的站到了剛才那女子的位置,仰起頭喊道:“才才過來,我問你,我是不是很漂亮。”
王才才有點(diǎn)不理解蘇雅為什么這么問,回道:“怎么了?”
蘇雅背著王才才抬起頭來看著遠(yuǎn)方,好奇的說道:“那個是什么感覺,你知道不知道,看他們似乎很好玩的樣子。”
王才才跑過去,學(xué)那個男子一樣,將嘴湊過去,而蘇雅則正回頭看王才才。
兩個小腦袋結(jié)實(shí)的撞了一下,“死才才,我的牙齒都撞痛了。”
王才才也用手捂著嘴巴,吱吱嗚嗚的不知道說些什么。
蘇雅教訓(xùn)著王才才,趁著王才才現(xiàn)在不能還口,多踩他幾腳,然后氣呼呼的鼓著腮說道:“你到底會不會啊,白看那么多電視了。”
“頭抬起來,我來試試。”
蘇雅親了王才才一下,嘴唇和嘴唇輕輕的一次交接,然后蘇雅突然紅了臉,推開王才才說道:“才才,你又欺負(fù)我……”這是他們的初吻。
夜空上的雷電交加,雨瘋了似的傾泄下來,本來懼怕雷聲的王才才就站在雨中,再沒有一點(diǎn)的懼怕,只剩下傷心。
閃電的來回,照亮了他面前的人,是蘇雅。這時候的蘇雅已經(jīng)沒有了孩子般的可愛嬌俏,卻有了女人的柔媚。
蘇雅沖著王才才大喊,只有在雷聲的間隙里面,才能隱約聽到一些只言片語,其實(shí)已經(jīng)不用聽清楚了,那轟鳴的雷聲都是蘇雅對他的斥責(zé)。
“才才,你干什么都太專注……眼里看不見我,……你只喜歡你喜歡……即使我不存在也不重要……”
蘇雅的臉上透露著失望,因?yàn)橛晏螅床磺逅欠窳髦鴾I,一切都那么的像個噩夢。
“你就去畫你的畫好了,……不要再見我。”時間似乎開始變的粘稠了,就在蘇雅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
何珊、李偉等都不知道王才才的這段經(jīng)歷,更不知道胖子以前并不胖,也不宅,所有的改變就是從那一個下著雨的夜的告別開始的。
王才才生了好多天的病,聽了好多遍離別這首歌,音樂的旋律似乎總是纏繞著他,他也唱了好多次離別,最后就真的放棄了、離開了。
他們都不知道,這個電腦天才之前學(xué)的是繪畫,仔細(xì)看胖子的手,那是雙連女人都會羨慕的手,纖長柔軟。
就如蘇雅所說,胖子干什么事情,都太容易專注了,當(dāng)他畫畫的時候,就忘了蘇雅的存在,最后為了這件事情,兩個人分手了。
如今看來,當(dāng)時的兩個人都太年輕了,都容忍不了對方一絲的疏忽,是不是年輕的人對感情都太苛刻了,總在找尋著那種不切實(shí)際的完美。
總之胖子離開了,生活變的簡單,一臺電腦,許多游戲。他依舊是不抽煙,不喝酒,所以生活里只有游戲,而且,從那一天起,他再也沒有畫過一張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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