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多番外 威爾與向日葵
在飄浮著碎棉花云的天空下,一個少女正快步爬上白色巖石突出的草原山丘。
他微微上氣不接下氣,抬頭望向一塊大巖石,怒氣沖沖地對坐在那里的少年說。
“威爾!”
但是,少年看也不看少女的聲音,單膝跪地,睡著似的坐著。
恐怕是常有的事吧。
威爾這樣的時候多半是三選一。
不是在想什么事,就是在回憶遙遠的過去,或者真的在打瞌睡。
瞬間涌上心頭的憤怒化作煙霧,作為嘆息從口中吐出。
威爾抬起頭,注意到自己在巖石下坐著休息的聰明陣,是在天空一片漆黑的時候。
威爾撲哧一聲從巖石上跳下來,手撐在膝蓋上,拍了拍睡得正香的向日葵的臉。
“嗯……嗯”
他睜開呆滯的眼睛,熟悉的少年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
向日葵眨了眨眼睛,“啊!”發(fā)出了驚訝的聲音。
但是,少年并沒有因此而動搖,他松開了膝蓋,站了起來,獨自走了起來。
嬉野慌忙拿起拐杖。
“啊,等一下!”
然后再次追著威爾跑出了山丘。
與威爾相識已經(jīng)兩年了,但直到現(xiàn)在,他還沒有掌握他的行動模式。
感情缺乏起伏,別說哭過的表情,連笑容都沒見過。
但是,也許是為了繼承掌管智慧的紫電勇者的力量,雖然是個不滿10歲的孩子,但他的知識和思考,卻像深海一樣深深莫測。
在她看來,不僅不遜色于掌管世界智慧的賢者集之一的向日葵,甚至超過了向日葵。
有著這種不可思議、感情淡薄的少年的臉,與其說是冷冰冰的,不如說是像吹拂過草原的風一樣清澈而美麗。
在草原上走著走著,星星在天空中閃耀,兩人終于停下了腳步。
兩人在像巨人的手指一樣伸出的光滑的巖石斜坡上坐下,用隨身攜帶的食物填飽了肚子。
和煦的夜風吹過草原。
這片草原上似乎沒有魔物,我也感覺不到那種氣息。
“7顆圣靈寶珠還剩下3顆。威爾休息的時候,繼阿爾斯他們之后,福雷西亞也用聯(lián)絡鳥聯(lián)絡說找到了。”
“我知道。”
“你醒著嗎”
聽這么問,威爾點了點頭。
“真是的。要是醒著的話,應該回應我的呼喚才對。”
不滿地說,威爾抬頭看了看月亮。
“我在找你。”
威爾突如其來的話語,讓微微眨了眨眼。
“什么”
“懸浮在黑暗中的幻燈的宮殿”
威爾喃喃地說出了傳說中有圣靈寶珠的地方的名字,他瞪大了眼睛。
“誒請等一下。我們不是以‘聳立在蒼茫世界的山’為目標的嗎”
他用完全困惑的聲音問威爾。
在“星星隕落的盡頭之地”得到圣靈寶珠后,他被威爾帶著走遍了世界。
其中“下一個目標是哪個"聳立在蒼茫世界的山"嗎”我問過威爾。
我一直以為他一定是為了尋找“聳立在蒼茫世界的山”而周游世界。
“我沒說過。”
威爾這么一說,他開始思考當時的記憶。
確實,當時我問過他,但威爾……。
“夠了!那就等我問的時候再回答我吧!”
向日葵像是要把他甩開似的說了聲“嘭嘭”,威爾小聲說了聲“對不起”。
“可是,聳立在蒼茫世界上的那座山,我已經(jīng)猜出來了。想去的話,什么時候都可以去。可是,幻燈的宮殿不是什么時候都可以去的。”
“關于‘幻燈的宮殿’,您知道些什么嗎”
是這樣的說法。
他這么一問,威爾又抬頭望向月亮。
“我問過月亮和太陽,關于傳說中有圣靈寶珠的夢幻宮殿‘幻燈宮殿’。
然后,月亮和太陽還給了我。
宮殿在哪里。”
“……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
夜深了,月亮開始從山頂向西邊的天空傾斜,向日葵翻了個身。
又睡不著似的翻了兩三次身,他猛地睜開了眼睛。
“真是的,偏偏這個時候睡不著!”
他猛地坐起來,不滿地叫了一聲,不經(jīng)意地往旁邊一看,威爾的睡臉已經(jīng)睡得很熟了。
沒有邪氣的舒服的表情。
每當看到平時像個大人一樣不知在想什么的威爾露出這樣的表情時,總覺得很安心。
不管怎么說還是個孩子。
向日葵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威爾慢慢睜開了小眼睛。
“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嗎”
希爾問道,威爾揉了揉眼睛,搖了搖頭。
威爾睡眼惺忪地望著四周,他說:
“看來,彼此都是磕碰、磕碰、磕碰、磕碰、磕碰。”
久里垂頭喪氣地說,威爾再次側過身子。
“再試一次……”
“那我也……”
說完,向日葵也側過身子,再次在夜色中睡著了。
“浮現(xiàn)在黑暗中的幻燈的宮殿”。
威爾問月亮和太陽那里的事,他問道,得到的回答令人意外。
“常暗”正如字面所示,表示深邃黑暗的世界。當威爾說出那指的是我們暫時失去意識,世界完全被黑暗覆蓋的時候——墜入夢鄉(xiāng)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了。
幻燈就是幻象。如果常暗表示“睡著的時候”,那么浮現(xiàn)在那里的幻燈就是“夢”。
傳說中“浮在黑暗中的幻燈的宮殿”是指“位于夢的世界的宮殿”。這樣一來,他只需要做一件事。
“…………”
無論如何也明白了“幻燈的宮殿”的所在,想要入睡,卻因為異常的興奮而睡不著。
他的腦海里響起了咚咚的聲音,就像被鐵匠的錘子敲打過一樣,剛才的醒來讓他徹底醒了過來。
向日葵又慢慢坐起身來。
“…………”
他繃著臉呆呆地望著遠方,然后以那個表情轉向威爾。
“威爾,事到如今這么說有什么用……”
威爾背對著他,紋絲不動。
“‘浮在黑暗中的幻燈宮殿’,只是睡著就能到達嗎”
這是根本性的問題。
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努力地做著夢……
不,是個愚蠢的問題。不想想。
我們的努力已經(jīng)化為烏有……
向日葵搖了搖頭,想再躺一次床。
“3號。”
“什么”
突然傳來少年的聲音,令姬坐起身來。
“包括今晚在內(nèi)的三天都是機會。幻燈宮殿的門已經(jīng)打開了。能不能去,就看我們的運氣了。”
“…………啊!”
嬉野的思路中似乎有什么聯(lián)系。
“難道白天睡著了”
“…………”
威爾無言地點了點頭,嬉里噘起嘴。
“哎呀,你又不跟我商量,一個人推進事情了!!”
“……對不起,我還以為你說了呢。”
“——!”
他憤怒得“嗚”地咬緊牙關,但還是忍住了。
她的憤怒化作深深的嘆息。
“請你們好好商量商量,我可是您的聰明才智。”
“我會小心的。”
“絕對的。”
他又叮囑了一遍之后,看到威爾的頭在縱向移動,希茉再次側過身子,這次就這樣掉進了深深的夢境。
我、我、我奔跑在其中。
只是一個勁地踩著小腳。天空被熏黑的煙霧覆蓋,映著地上火焰的黑紅色。
王城燃起熊熊大火,我在被火焰追逐的城下,在四處逃竄的人群中奔跑。
他從不往比自己高的人影上面看,只是在像樹一樣伸長的大腳柱的縫隙間奔跑。
回頭一看,房子和建筑物的影子一個接一個地消失在火焰中。
一路狂奔,終于到了城門前。
但是,人們卻朝著相反的方向逃跑。
門發(fā)出雷鳴般的轟鳴聲,轟然倒塌,只見魔物的軍團宛如地獄里的鬼。
像是沒有意識到自己一樣,被大人撞到,被摔在地上,畏縮的腳終于能動了,踏著逆轉的波浪,朝著剛才的方向跑去。
然而,等待他的卻是絕望。
業(yè)火的背后,那個方向也站著魔物的軍隊。
人們一個接一個地被魔物的武器打倒,腦海中一片空白——
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那里只有自己。
大概是天亮了吧,從黑壓壓的煙云間,有微弱的光射進來。
周圍,那個噩夢般的魔物們的身影消失了。
我放下心來。
但是,這份安心很快就像海邊的沙子一樣化為烏有。
剛才無數(shù)人的身影也消失了。
不僅如此。殘留的王城的影子和建筑物,所有的一切都從自己周圍消失了。
自己膝蓋所在的石階地面——以它為中心,完美地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形洞穴。
遠方的地面變成了懸崖,形成的洞穴底部變成了地獄。
他呆呆地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
就在他明白眼前發(fā)生了什么事的同時,一股從心底如熔巖般涌出的恐懼穿過他的喉嚨,發(fā)狂地轟隆到天際——
向日葵像被彈簧彈了一下,猛地坐了起來。
汗如雨下。呼吸急促。
“剛才的是……”
他看看自己的雙手,和夢中一樣,被汗水浸濕,微微顫抖。
“!”
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的肩膀猛地一震,回頭一看。
威爾似乎有點吃驚,拍著他肩膀的手馬上退了出去。
“威爾”
威爾點了點頭,向日葵終于注意到了周圍,慢慢地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
“這里是……”
昏暗的空間
地面和天空都籠罩在黑暗中。
威爾突然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他睜大了眼睛。
就像黑暗中浮現(xiàn)的淡淡的火把一樣,那里是藍天和蝴蝶飛舞的草原,而在那夢幻世界的深處,聳立著一座白色外墻的城堡。
黑暗的空間被黃色的綠色地面和白色樹干的樹木覆蓋,那里變成了仿佛穿過森林的景色。
連綿起伏的草原丘陵,腳下的白霧隨著徐徐的風飄蕩。
“這里到底是”
對于眼前發(fā)生的不可思議的現(xiàn)象,他咽了咽聲音,說完,威爾邁開了腳步。
他這才回過神來,跟在威爾后面,聽見少年的聲音說:“這里是在夢中。”
“夢中也就是說,那里的城堡……”
往前走就能看到白色的城堡。
當綠色的草原變成覆蓋著各色花朵的彩色地毯時,這座城堡的形象變得更加鮮明。
它被一座伸向天空、有著碧綠圓錐屋頂?shù)乃罱ㄖ鼑庥^十分別致,仿佛出現(xiàn)在童話故事中。
走過通往湖中央城堡入口的拱橋,巨大的石砌大門迎接了他們。
穿過大門,木制的門被打開,天花板很高的大廳展現(xiàn)在眼前。
鋪著菱形的地板反射著天花板上掛著的枝形吊燈和從窗戶射進來的光,干凈的藍色地毯延伸到里面的大樓梯。
大樓梯的平臺上掛滿了描繪這座城堡的肖像畫,畫框上雕刻著精致的圖案。
對于這洗練的空間,他發(fā)出感嘆的聲音,環(huán)視四周。
“這里沒有人嗎”
沉悶的聲音回蕩在大廳里,威爾也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
“…………”
“威爾”
威爾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似的停下視線,順著視線望去,在三樓左右的樓層有一扇莊嚴的門。
玉座之間。
說不定有人在那里。
“去看看吧。”
聽了威爾的話,他點了點頭,兩人開始爬大樓梯。
“這里是‘浮在黑暗中的幻燈的宮殿’嗎”
走在擺滿巨大窗戶的走廊上,他問道。威爾點了點頭。
“我想多半是這樣。
因為實際上,我和向日葵的意識是在同一個夢中聯(lián)系在一起的。
這在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的。”
那是威爾告訴我三天機會的那天之后過了一天的晚上的事。
幸運地來到了這個世界,他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太好了!那么,這里就是圣靈的寶珠!”
“這個城堡剛才的房間。
從那里感到了強大的魔力。
……不,和魔力不太一樣吧。怎么說呢……,"神的力量",只要觸碰就能忘記一切討厭的事邪的事的力量。
“那是寄宿在圣靈寶珠中的大圣靈的力量嗎”
“…………”
威爾的手指抵在下巴上,似乎因為太過埋頭思考,根本聽不到希茉的聲音。
就在這時,兩人來到了在入口大廳看到的那扇門前,威爾用他的小手摸了摸門。
門緩緩打開,發(fā)出聲響——
看到門里面的景色,威爾和他挑了挑眉毛。
打開的門的前方是天空。
希里和威爾不由得回頭看著他們走過的走廊。
藍色地毯和菱形地板以門為界變成了云朵地板,透過縫隙可以隱約看見地上的草原世界。
抬頭一看,是一片白天和黑夜的紫色天空,一看就知道是球體的月牙,靜靜地俯視著站在門前的兩人。
對著夢幻般的風景,向日葵緩緩轉動眼睛。
像水滴一樣在空中閃閃發(fā)光地反射著,像是在春天的草原上奔跑的溫和的暖風拂面。
“你來了。”
聽著沙啞的聲音,威爾和希茉再次將視線移回眼前。
飄浮在云上的寶座上的影子。
他身穿賢者般的長袍,單手拄著一根橡木制成的拐杖。但那張臉不像人,而像一只年老的貘。
腳上光滑的皺紋,配上與眼睛大小不相稱的圓形小眼鏡,一眼就能看出此人性情溫和。
貘歪著頭,望著從門上挑著眉毛一動不動的兩個人,恍然大悟。
“不用擔心,看,就是這樣。”
他慢慢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示意自己要站在云上。
向日葵和威爾打了個照面,緩緩地朝云上走去。
與其說是軟綿綿的感覺,不如說是鋪著堅固的玻璃地板,云在上面流動的感覺。
向日葵和威爾在離貘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你是……”
威爾這么一問,貘摸著下巴上長長的白色胡須回答。
“我叫索姆,是住在這個世界上的精靈。
和威爾在一起了嗎”
聽索姆這么問,姬里一臉驚訝地回答。
“為什么找我們”
“你的事,在你來到這個世界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了。
你應該已經(jīng)注意到了吧,這里是由人乃至所有活生生的人的夢編織而成的世界——夢的世界。而我,被賦予了守護這個世界上所有人夢想的職責。主人他們自不必說,所有做夢的人,從呱呱墜地時起,就已經(jīng)很清楚了。”
索姆微笑著說,溫柔的表情帶著陰云,轉向威爾。
“威爾啊,你又在同一個噩夢中暴露了你的主人。
我試著抹去主人的噩夢,但我無能為力。”
索姆深深地低下頭,威爾搖了搖頭。
“噩夢到底是什么”
聽英里這么一問,索姆微微低下頭,噤口不言。
“是我的過去。”
威爾一開口,“過去”向日葵重復著這個詞。
“向日葵,其實在來到這個夢的世界的過程中,我夢見了主人和威爾。
你應該已經(jīng)看到威爾的噩夢了。”
聽了索姆的話,嬉里想了想,“啊”地叫了一聲。
在火焰中崩落的城堡,被魔物襲擊的人們,還有那一切都在一瞬間化為地獄的不可思議的夢。
“那時的——”
希茉轉向威爾,威爾閉上眼睛,用鼻子把空氣送到胸口。
威爾放下肩膀,靜靜地再次睜開眼睛。
“我還沒跟久里說呢。
在向日葵遇見我之前——我的事。”
從我記事起,我就一個人生活了。
我只知道,我并不是我所居住的王國真正的居民。也沒聽誰說過。但這是直覺告訴我的。
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不知道自己是誰。
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住在城墻內(nèi)小鎮(zhèn)盡頭的一棟木造房子里,被很多書包圍著,每天都在窗邊看書,吃鎮(zhèn)上買的水果和魚,然后睡覺。
雖然沒有與人接觸的機會,但也沒有感到特別寂寞——
“敵襲!敵襲!!”
黑暗的房間里,從窗外傳來的聲音驚醒了威爾。
隔著窗簾的布,威爾看到比夕陽還要紅的光混在夜色的黑色中,令人毛骨悚然。他拉開窗簾。
展現(xiàn)在眼前的景色,是我從未見過的景象。
火焰的粉末在空中飛舞,火勢像要攪動天空一樣迅速上升。
威爾急忙打開木門,沖到外面,只見人們像發(fā)瘋了一樣,左沖右突,掙扎著跑來跑去。
在被火焰照亮的黑色房屋的剪影深處,可以看到城堡。
圍繞王宮的高聳尖塔在火焰中坍塌,仿佛城內(nèi)與地獄相連,城中噴出業(yè)火。
很快就知道了情況。
附近的國家受到魔物軍隊的襲擊,這是市場上商人們口口相傳的事情。
威爾急忙跑了起來。
朝著人流的方向。從這里到最近的城門。
人越來越多,視野也越來越差。
他的腳就像森林里的樹一樣隨意出現(xiàn),威爾則巧妙地穿梭其間。
但是,人流突然改變了潮流。
門發(fā)出雷鳴般的轟鳴聲,轟然倒塌,從人們的腳縫中可以看見形似地獄之鬼的魔物大軍。
像是沒有意識到自己似的,被大人撞了一下,摔在了地上,畏縮的腳終于能動了,踏著逆轉的波浪,朝著剛才的方向跑去。
然而,等待他的卻是絕望。
業(yè)火的背后,那個方向也站著魔物的軍隊。
人們一個接一個地被魔物的武器打倒,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這件事……”
聽了威爾的話的向日葵好像注意到了似的說道,威爾點了點頭。
“泉小姐說的,向日葵做的夢,是高、野、事吧”
“是啊。可是后來,周圍突然變得什么都沒有了。那到底是……”
聽向日葵這么一問,威爾的臉沉了下來。
然后,沉默了一會兒,慢慢地再次開口。
“是我的能力、力量。”
“能……力量”
威爾點了點頭,視線從腳下廣闊的云海回到了向日葵。
“向日葵,就算我說不要驚訝,向日葵也一定會驚訝的吧。
說不定會害怕和我在一起。
但是,已經(jīng)不能再瞞下去了。
阿久,希望你冷靜下來聽我說。
從和向日葵相遇之前開始讓我煩惱,持續(xù)痛苦,我的能力的事。"也可以說是詛咒,住在我的身體里,這個彪悍的力量。
威爾的眼神是有心理準備的。
威爾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向日葵抿緊微張的嘴,點了點頭,嘴角再度舒展,把手輕輕放在威爾的雙肩上說。
“不管威爾說出什么樣的真相,我都不會害怕。
因為我是威爾的智慧陣營。”
向日葵微笑著說,威爾也咧開嘴,做出同樣的表情。
“謝謝你,向日葵。
但是,這種力量真的很可怕。
這種力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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