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工藤新一昏迷,主要是因為瀧澤和月的藥物,他本人健康的很,吃完了早飯以后便肉眼可見的活潑起來。
具體表現為參觀那伽的足球陳列室時,一會兒盯著足球上的簽名,羨慕嫉妒恨的睜大雙眼,一會兒又望著足球陳列柜防彈玻璃沉思,嘴里喃喃念叨著什么“□□、炸彈……”之類的。
路過的員工紛紛以為這位中二少年起了搶奪足球的心思,不過看在他是一個孩子的份上,最終還是放下了手里的報警電話,并紛紛去尋找二當家打小報告。
反正這種奇奇怪怪、嘴里總是說著莫名其妙話語的人,大多數都是二少爺的朋友。
而某些因為被扣了獎金而總想找茬搗亂的人,比如白石,就揣著少了一半的獎金信息鬼鬼祟祟的來到門口,慫恿少年將搶劫計劃化為行動,并愿意用自己剩余一半獎金提供武器支持。
然后剩余的一半獎金也被那伽侑人扣光了。
新一少年用無奈的豆豆眼看著在自己面前留著兩條寬面條淚、雙目無神面色憂郁的望著窗外,似乎是下一秒就要魂歸西去的男人,想了想,還是不要干預瀧澤和月對員工的遷怒,以免這遷怒轉移到自己身上,
于是繞開這個男人,找父親商量事情去了。
白石側過頭,眼看著無情無義(?)的少年的背影漸行漸遠。
兩條面條淚收了起來,他盯著少年緊緊攥著的拳頭,心里嘆了口氣。
現在的少年人啊,總是將全世界的擔子都壓在自己身上,何必呢?
殘酷的黑暗與死亡,都該是由大人面對的東西。
……………………
一個小時后,少年從工藤優作暫住的客房走了出來。
他的神色已經平靜多了,眼神的郁色也消散了些,站在門前跟工藤優作揮著手說道:
“一會兒回家是嗎?那我去找一下老媽。”
工藤優作站在門邊,頷首道:
“她現在應該在和月君的房間,等忙完了就叫她回來吧。”
工藤新一有些無語,老媽,請問你在和月哥哥的房間忙什么?
見少年的眼神和表情重新變得靈動,工藤優作微微一笑。
他忽然上前一步,彎下腰,雙手搭在工藤新一的肩膀上。
工藤新一愣了一下,他抬起頭,茫然地看著父親一臉鄭重的表情。
工藤優作認真的告訴他:
“新一,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你一直都是我的驕傲。”
被一直尊敬的父親這樣突然直白的夸獎,少年抿了抿嘴,臉頰忽地騰起火來。
“我知道了啦~”
少年企圖惡聲惡氣的鄙視搞溫情襲擊這一套的父親,然而話說出來,卻是孩子不自覺的對父親撒嬌的語氣。
………………
瀧澤和月臥室。
等到少年敲門的時候,他已經恢復成眼神鮮活、神情臭屁的少年了。
他雙手插兜,仰起頭,用半月眼看向一臉殷勤的給自己開門的老媽:
“老……”
剛剛發出一個音階,話語就被有希子一個鋒利的眼神嚇得縮回嗓子中去,工藤新一被這蘊含殺氣的一眼驚得后退了一步。
情緒恢復正常后,久違的求生欲終于回到他的身上,他發出“啊哈哈哈~”的假笑,然后夾起嗓子,今年剛剛十三歲還沒到變聲期的少年甜甜的叫喚了一聲:
“有希子姐姐~老爸要我來叫你回家哦~”
育有一子、今年三十三歲的女明星年輕的不可思議,被少年稱呼為姐姐完全沒有任何違和感,她對于少年的識時務十分滿意,并且因為寶貝兒子難得的撒嬌示弱,覺得心頭柔軟的幾乎要融化,于是心情大好,牽著少年的手轉身走進瀧澤和月的房間。
工藤新一本來一臉好奇,想知道為什么是自己的母親開門,結果走到瀧澤和月房間的會客室,就被房間內擠擠挨挨的人驚得瞪大了眼睛。
只見瀧澤和月坐在一個單人沙發墩上,兩位穿著西裝造型十分殺馬特的帥哥在他身后一站一蹲,正在小心翼翼撥弄著的長發,頭發似乎是新洗過,烏黑柔順,每一個天然卷的弧度都透著精心打理過的亮澤,兩位造型師似乎是在試圖讓長卷發呈現出一種精心雕琢的凌亂感,一邊撥弄頭發一邊低聲交談著。
青年的面前,兩個打扮精致、時尚的化妝師手里拿著不知名的化妝工具,對著瀧澤和月那張基本沒什么瑕疵的俊美臉龐指指點點,半天也不知道該怎么下手才不會畫蛇添足,于是只能象征性的畫了畫眉毛。
瀧澤和月的對面,布藝的長沙發上,分門別類、井井有條的疊放著山一樣高的衣服,褲子、上衣和外套堆成的三座大山鎮壓著可憐的沙發,也讓客廳內再無落腳之處。
在沙發的側方,有一塊至少占地50平的空地,此時被2個專業熨燙機和熨燙平板占據了,四位穿著打扮看起來跟白領沒什么區別的年輕男女在一位身穿燕尾服、管家一樣的人物的帶領下,正在用各種方式將沙發上的衣服熨的平整沒有一絲褶皺,然后掛到靠在墻邊數量十分壯觀的落地衣架上。
聽這幾人說話的意思,等瀧澤和月選完了衣服,剩下的衣服還要掛回衣帽間。
還有兩位穿著女仆裝的小姐姐正坐在占據了一整面墻的鞋柜前面,勤勤懇懇的給各種定制皮鞋上油打蠟,用特制的布料擦拭著限量款運動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
工藤新一目瞪口呆,即使他從小也算是家境一流,家庭幸福美滿,此時也忍不住羨慕嫉妒恨涌上心頭,內心無可抑制的冒出“狗大戶、萬惡的有錢人”之類不怎么禮貌的詞語來。
瀧澤和月此時也看到了工藤新一,他的頭發和臉都掌握在別人的手里,此時一動不能動,于是只能艱難的將瞳孔轉過來,側著眼對少年打了個招呼:
“新醬,是來找有希子醬么?”
工藤新一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抱歉,因為一會兒有一個及其重要的約會,我需要美貌與審美都在世界最頂端的有希子醬的指導,我可以占用她到五點嗎?”
隨口一句話恭維了有希子,又解釋了原因,工藤新一看著這龐大的陣仗,猜想和月哥哥也許是要參加極其重要的場合,于是十分大方的點了點頭:
“好哦,和月尼醬。”
笑死,他想不大方也不行啊,看到被稱呼為“審美和美貌都在全世界最頂端”后,“有希子醬”已經眉開眼笑,高興地的背景都出現發光的小花花了嗎!
工藤新一好像明白父親為什么不親自來找母親了。
即使像父親一樣睿智又沉穩的男人,看到自己的老婆對著一位英俊多金的少爺發花癡,大概也會覺得有點吃醋吧?
而這位英俊多金的少爺又只有十九歲,并且是父母二人的好友,母親的發花癡也只是對于顏值的純粹喜愛,并未摻雜其他意思……如果真的因此吃醋,又失了風度。
少年表情滄桑又成熟的想著,父親還真是辛苦啊!
工藤新一捧著瀧澤和月命人送上來的點心和咖啡,默默的看著母親和和月哥哥從山一樣多的上衣中選擇的三款他覺得剪裁基本沒有區別的白襯衫,又拉著在場所有人在這三款白襯衫中投票,最終選定了其中一件。
換了七條褲子才定下了其中一條黑色長褲后,瀧澤和月就成為了無情的外套展示機器,每換一件外套,那兩位據說是獲得過國際知名大獎的托尼老師就會餓虎撲食一樣的沖上前去整理發型,工藤新一眼睜睜的看著換了17件外套后又被母親命令換回第一件長風衣的瀧澤和月,第一次發出了由衷的感慨:
“太有錢也是會有煩惱的啊……”
給工藤新一送點心的正是弗蘭克,他送完點心后,就抱著木質餐盤站在原地,一臉慈祥的看著瀧澤和月,此時聽見工藤新一的喃喃自語,便忍不住稍微彎下腰,回應少年的感慨:
“這是當然啊,工藤少爺。”
見工藤新一抬起頭看向自己,那雙藍色的眼眸清澈見底,弗蘭克頓了頓,聲音更加慈祥:
“這世間90以上的煩惱都源于金錢的缺口,所以當一個富可敵國的有錢人產生煩惱的時候,那他的煩惱就無法用金錢來解決……這樣的煩惱有時候會讓人更加頭疼。”
工藤新一好奇的問道:“所以和月哥哥晚上要做的事情,是沒法用錢來買到的嗎?”
“是的。”弗蘭克點點頭:
“真摯的愛情,是沒辦法用金錢直接購買到的。”
工藤新一:……
不是“沒辦法購買”,而是沒辦法“直接”購買是么?
所以貴財團的愛情還是用金錢換來的嘛……
注意到工藤新一的表情,弗蘭克不由的露出一絲調皮的笑意,他對少年眨了眨眼睛,以他的年紀做出這個動作來居然意外的可愛:
“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這樣一句話……”
“你我本無緣,全靠我砸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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