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四目相對,空氣中甜美的香味兒和清冽的氣味交融在一起。
氣氛有一瞬間的詭異。
許芳傾愣了兩秒鐘,抓起花灑對著寧翎舟噴水。
冰涼的水淋花了寧翎舟精致的妝容,打濕了她昂貴的長裙。
看著她閉眼慢慢抹掉臉上的水時,許芳傾緊張得縮了縮腿。
她怕寧翎舟惱羞成怒會再次對她用強。
她這次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反抗得了她了。
許芳傾忽然感到有些絕望,眼角的淚水劃過美麗的臉頰。
寧翎舟那一下膝蓋磕在地上,疼得倒抽一口氣。
她抹掉臉上的水,抬眼看到許芳傾之前嫌惡的目光變得更加警惕,還有些脆弱的絕望。
她的心都跟著顫了顫。
眼前這個女人是她很喜歡的女主啊。
寧翎舟管不了許芳傾會不會對她起疑心,她現(xiàn)在最想做的是讓她放下心來。
她干脆順勢跪坐在腿上,雙手放在膝蓋處,乖巧的低下頭道歉:“對不起,剛才我喝多了酒,一時糊涂才做出這種混賬事。”
她打了自己兩耳光,像極了求原諒的渣a。
但是她沒厚著臉皮說求原諒的話,渣a的行為根本不值得求原諒。
許芳傾眉頭輕輕皺著,用那種“你到底想玩兒什么把戲”的眼神看著她。
雖然早就聽說寧翎舟在圈子里玩兒得很開,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自從接觸以來寧翎舟一直都對她很好。
結(jié)婚之后也不要求她一起睡,給她足夠的自由,又有些曖昧的關(guān)心。
幾乎都讓她有種錯覺,她好像真的在認(rèn)真的追求她,要跟她共度余生。
可是今晚的事,打破了她的幻想,讓她認(rèn)清了寧翎舟的本來面目。
今晚寧翎舟帶她來帝一酒店參加一個朋友的生日宴會。
寧翎舟的朋友都是些有錢有臉的人。
但是許芳傾沒有想到在宴會上,竟然會有alpha當(dāng)著眾人的面,問寧翎舟能不能把許芳傾讓給她玩兒一晚上。
寧翎舟當(dāng)時的回答,讓許芳傾現(xiàn)在想起來都后怕。
她嘴角勾著玩兒味的笑,一把將許芳傾摟在懷里:“等我玩兒膩了再說。”
一群人也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真的,一個兩個都開口道:“那我也排個隊。”
“算我一個。”
“還有我,我也想嘗嘗頂級omega的味道。”
“這樣一個個排隊得到什么時候,干脆哪天翎舟組個局,大家一起到阿舟家里玩兒。”
寧翎舟卻笑著并不反駁。
許芳傾的臉紅了又白,玩兒什么?玩兒她嗎?
她快要被這群人惡心死了。
當(dāng)場便忍不住站起了身,朝著門外走去。
寧翎舟追上來拉住她的手,溫柔細(xì)語的讓她別生氣。
任何一個人聽到這樣的話都不可能不生氣。
許芳傾看著眼前這個有些陌生的寧翎舟,她不想跟寧翎舟說話,甩開她的手要走。
寧翎舟再次上前拉住她的手,恢復(fù)了她霸道總裁的冷酷語氣:“今天這么多朋友在,乖一點。”
她抬手輕輕摸許芳傾的臉,這是個帶著警告的動作。
許芳傾忽然覺得面前的寧翎舟有些可怕,讓她更加想要離開,她借口說身體不舒服想要回去。
寧翎舟卻并不放她走。
兩人在電梯口拉扯,寧翎舟沒了耐心,拽著她的手進(jìn)了電梯,上樓,直奔總統(tǒng)套房。
許芳傾一直掙扎,可是omega和alpha天生就有體力懸殊。
她根本反抗不了寧翎舟,一直被她拉進(jìn)了門扔到床上。
寧翎舟優(yōu)雅的扔下披肩,取下手套,輕而易舉將許芳傾按住后,咬住她的腺體,注射進(jìn)信息素,迫使她提前進(jìn)入發(fā)情期,想要將她標(biāo)記。
omega被迫陷入發(fā)情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如果不能及時打抑制劑,又不與alpha結(jié)合的話,輕則身體受損無法生育,重則危及生命。
寧翎舟不顧她的意愿,用信息素強迫她進(jìn)入發(fā)情期這種惡劣的行為不是一時糊涂,而是她根本就是這樣的人渣。
“先打抑制劑吧,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寧翎舟把抑制劑遞到她面前。
看清了她的原本面目,許芳傾看著遞到面前沒開封的一盒全新抑制劑,就連外面的塑膠都還在,跟她常用的那款一模一樣。
她忽然不敢接,她害怕是寧翎舟耍她的把戲。
寧翎舟看她久久沒有動作,想著她是不是沒力氣了,詢問道:“我給你拆,還是你自己拆?”
許芳傾還是不說話,新一輪的發(fā)情熱忽然襲來,讓她難受得扔掉了花灑,痛苦的抱著自己蜷縮在一起。
她難受的樣子看得寧翎舟心疼,她趕緊拆了抑制劑遞過去。
許芳傾卻一把揮開她,痛苦而煩躁的吼道:“滾!滾開啊!”
“要是再不打抑制劑,你會出事的。”
寧翎舟重新把抑制劑撿起來,她過去抱住不停掙扎的許芳傾:“別怕,馬上就好了。”
打完了抑制劑,許芳傾的發(fā)情熱被壓了下來。
寧翎舟輕輕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別怕,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
許芳傾停止了掙扎,急促的呼吸也緩和下來,渾身還有些輕微的顫抖。
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得到放松,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干,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寧翎舟看著懷里柔軟的身體,輕輕松了口氣。
她此刻也十分難受,未能和omega結(jié)合的身體有種一點點撕裂般的痛,但是她顧不上自己。
把許芳傾抱出浴室放到床上,寧翎舟隨后聯(lián)系了家庭醫(yī)生過來給她檢查身體。
之后才找到她的包顫抖著翻出抑制劑打了一針。
寧翎舟靠坐在床邊疲憊不堪。
額頭上的血已經(jīng)干了,頭發(fā)被淋濕黏在一起,渾身上下都快要濕透,長裙黏著身體,很不舒服。
寧翎舟去浴室拿吹風(fēng),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時愣了一下。
渣a雖然是個霸道總裁,但是玩兒起來也很沒有總裁負(fù)擔(dān),參加朋友聚會的時候會配合著化妝。
這次的朋友是個喜歡搞怪的,大家都穿著奇裝異服,畫著妖艷的妝容。
寧翎舟不喜歡這種像是炮灰女配的妝容,她把額頭上的血清洗掉,順便卸了妝。
再抬頭時,鏡子里未施粉黛的五官生得極好,明眸皓齒高鼻梁。
寧翎舟偏著頭從各個角度看這張臉蛋都很完美,這大概是她唯一對渣a滿意的一點。
收拾完出來,寧翎舟看到一旁有衣柜,她走過去打開。
果然這間套房是專門給渣a準(zhǔn)備的,里面有不少她的長裙,寧翎舟挑了一條純白的換上。
整個人一下子清爽了許多。
看著床上絕美的容顏,她走到床邊坐下,替許芳傾把臉上的碎發(fā)撓到一邊。
書中許芳傾本來就不情愿嫁給渣a,第一次被渣a強迫之后,許芳傾就提了離婚。
但是渣a用許家企業(yè)的生死要挾她,她沒能忍心離。
寧翎舟想著等許芳傾醒來就會跟她提離婚的事了吧,到時候就成全她,給她自由。
【叮!】
突然出現(xiàn)的機(jī)械音嚇了寧翎舟一跳,她的腦海里出現(xiàn)一個屏幕。
穿書配系統(tǒng),倒是不怎么稀奇,不過她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果然,下一秒,隨著機(jī)械音的朗讀,屏幕上彈出來一段文字。
【溫馨提示:由于原身對女主傷害極大,宿主要想活下去需獲得女主的愛意值來兌換生命值。請仔細(xì)閱讀生命值兌換表。】
寧翎舟看著眼前的表格:愛意值分為60-79分、80-99分、100分三檔。
分別兌換的生命值為一個月、三個月、永久。
“那我現(xiàn)在的基礎(chǔ)分是多少?”
【基礎(chǔ)分為60分,你現(xiàn)在有一個月的時間去爭取女主的愛意值,要是一個月后,愛意值無法達(dá)到80分,則不能兌換下一檔的生命值,你就會玩兒完,簡單來說就是去世。】
要在短短一個月之內(nèi)獲得20分的愛意值,這也太難了吧!
寧翎舟有些著急,問系統(tǒng):“就不能換一種方式嗎?比如說用我對女主的愛意值?”
【那你倒是想得美呢,這樣的女主誰又能不愛呢?】
寧翎舟聽著突然出現(xiàn)的女聲,有些意外:“原來你可以不說機(jī)械音啊?”
系統(tǒng)輕輕咳了一聲。
【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艾琳,負(fù)責(zé)協(xié)助你完成任務(wù),構(gòu)建美好幸福的書中世界。】
“那如果我沒完成任務(wù)?你會怎么樣呢?”
【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
算了,此女不可靠,活命還是得靠自己。
“我完成了任務(wù)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嗎?”
【那個世界有什么值得你留戀的啊?】
寧翎舟在原來的世界里是個小有名氣的演員。
原本該有大好的前程,卻因為沒答應(yīng)潛規(guī)則被害得名聲掃地。
她前途光明的時候眾星捧月,聲名狼藉的時候,人人都想踩她一腳。
親戚對她冷嘲熱諷,朋友也是背地里看好戲,父母對她失望至極,沒有一個人真正相信她,關(guān)心她。
失意灰心的她在開車時接到黑粉的電話,導(dǎo)致她分心走神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
一開始還有些親朋好友來看她,漸漸的,大家都覺得她醒不過來了,也就沒有人再管她了。
要說那個世界有什么值得她留戀的。
好像……還真的沒有。
寧翎舟扯著嘴角自嘲的笑了。
艾琳看不下去她灰心失意的樣子,開口道:【算了,等你能活下去再想也不遲。對了,跟女主離婚的事就別想了,離了婚你肯定無論如何都搞不到愛意值,就只有等死,明白了嗎?】
“為什么?我要是不跟她離婚,把她綁在身邊,她不得恨死我?”
【你是不是傻?離了婚,你還有機(jī)會再接近她嗎?她在你身邊,你表現(xiàn)得好一點,她感受到你的好,說不定還能增加點愛意值。】
尷尬……好像是這個道理。
“受教了,那我有問題可以找你嗎?”
【可以。你說。】
“怎么攻略女主?”
【讓女主感受到你的愛。】
“……有沒有類似的攻略手冊看看?”
【沒。】
“那女主的喜好什么的,能說說嗎?”
【女主許芳傾喜歡小動物,熱愛花草,喜歡浪漫,熱愛事業(yè),勵志成為一個獨立強大的omega。】
寧翎舟忽然想起來,書中女主懷孕后,渣a要把她養(yǎng)的寵物狗送走,女主那時被囚禁,只剩下寵物狗陪她,不肯送走。
渣a嫉妒狗都比她讓女主在意,便將寵物狗殺了,女主傷心了很久。
后來前女友在家里養(yǎng)傷,因為前女友對花粉過敏,渣a便把女主種在院子里的花草全都割了。
因為女主和前女友競選一部電視的女主角,渣a為了給前女友鋪路,便把女主的演藝事業(yè)斷了。
一樁樁,一件件,寧翎舟想起來都生氣。
【還有什么問題嗎?】艾琳問。
“暫時沒了,等我想到再找你吧。”
【那就這樣吧,祝你好運。】
等待家庭醫(yī)生過來的時間,寧翎舟打開手機(jī),看到有很多消息進(jìn)來。
——這都多久了,翎舟怎么還不下來?
——頂級omega的味道這么好?
——別說,一想到許芳傾那禁欲清高的樣子,我都要受不了了。
——瞧你那出息,等翎舟玩兒膩了,有你受不了的時候。
——那我可等著哦。
——翎舟快點兒下來玩兒游戲,就差你一個了。
看到那些消息,寧翎舟又是一陣腦殼痛。
想到書里渣a跟朋友玩兒游戲的時候把許芳傾輸給了她們玩兒,她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剛想退出群聊,房間門便被敲響。
寧翎舟打開門看到門口站著兩個女人。
一個背著醫(yī)藥箱,穿著簡單,不施粉黛。
一個穿著高定禮服,妝容妖艷,一身酒氣。
一高一矮,一個beta,一個omega,形成鮮明的對比。
背醫(yī)藥箱的是家庭醫(yī)生林枝她知道,但是另外一個……她猜測是渣a的朋友,至于叫什么名字,她就不知道了。
“在大廳遇到的,她非要跟過來,我沒辦法。”林枝無奈解釋道。
寧翎舟還沒開口,那個女人便把林枝往后一拽,擠到寧翎舟面前捧著她的臉,心疼道:“翎舟,你的臉色怎么這么差啊?額頭怎么回事兒?許芳傾她打你了?她敢打你?”
寧翎舟聽這著急的語氣,還有這關(guān)心的樣子,心頭一跳,她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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