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打”成共識
第14章 “打”成共識
看著眼神中重新煥發(fā)神采的張靈玉，張?zhí)踝旖且还�，知道已�?jīng)觸動了對方。
“靈玉這小娃子，心思還是太深沉，想的太多，有些時候不是什么好事，這才是他的癥結(jié)所在呀�！�
張?zhí)踉谛闹懈锌缃褚欢卧�，不過是在對方對陰五雷的糾結(jié)之中，拉了一把。
但以張靈玉的心性，以后卻是還有可能，再度落入這樣的死胡同里。
于是張?zhí)跣闹懈訄远耍褟堨`玉從師兄那撬過來，培養(yǎng)為弟子的決心。
這時，原本橫躺在地上的張靈玉，也站起了身。
他那原本蒼白的臉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些許血色，糾結(jié)的眼神也堅定來下來，面朝著張?zhí)醯姆较�，極為誠懇地作揖拜謝：“靈玉，多謝師叔解惑�！�
張?zhí)鯏[了擺手：“小事，都是些小事罷了�！�
此刻，張靈玉終于抬起了頭，只感覺如夢初醒，敢于面對自己眼中那所謂不堪的過往。
張?zhí)鯇⑦@一切瞧的真切，卻是明白，對方此刻不過是被自己的言語觸動，有所思考。
要真正明白其中真諦，徹底放下過往，還得一段時間。
但是不急。
張?zhí)跸仁呛呛且恍�，又握拳放在嘴角咳了兩下�?
而后他故作鄭重地坐在了板凳上，一手拂過，讓那金光屏障消失，有些嚴(yán)肅道：“今天的修行指點就到此為止，靈玉啊，我現(xiàn)在有些事要問你。”
張靈玉立即拱手尊敬道：“師叔盡管問，靈玉一定知無不言，如實相告�！�
張?zhí)觞c了點頭：“我先問你，你覺得我這身實力境界如何？”
張靈玉真誠道：“師叔修為高深莫測，與天師一般，都為我龍虎山絕頂，放眼異人界，亦能俯視眾生�！�
事實上，在他心目中已經(jīng)清楚，或許自己這位神秘強大的師叔，已經(jīng)是龍虎山那位真正的“第一”。
而龍虎山第一，在某種層面上，與“天下第一”所代表著的意義，是一樣的！
張?zhí)跤纸又溃骸澳悄阌X得，師叔我為人性格怎樣？相處感覺如何？”
張靈玉聞言一怔，略一思索后道：“我與師叔相處的時間不多，但以個人而言，我覺得師叔為人坦蕩豪爽，性格剛直，有時又獨特有趣�！�
張?zhí)跤制诖溃骸澳悄阌钟X得我，在修煉一事上教導(dǎo)可有方否？”
張靈玉沒有猶豫：“師叔在指導(dǎo)修行一事上，當(dāng)然教導(dǎo)有方，讓靈玉心悅誠服，每一回都受益良多，且——巴拉巴拉�！�
聽到這，張?zhí)鯓泛且恍�，緊接著道：“那你覺得，讓我做你師父如何？”
“弟子覺得——啊？？？”張靈玉下意識脫口而出，待到反應(yīng)過來問題內(nèi)容，頓時面色錯愕。
他抬頭看向張?zhí)酰X得自己是不是聽岔了師叔的話？
“咳咳，你沒聽錯。”張?zhí)醺煽纫宦�，正色道：“靈玉啊，這么多年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不管是你對于修行的態(tài)度，亦或是個人的天資，修行的根骨，我都感到十分滿意�！�
“既然你也認(rèn)可了我，不如就讓我做你師父如何？”
說到這，張?zhí)鮾裳壑惫垂吹乜聪驈堨`玉，無比期待。
聽著師叔對自己的認(rèn)可，張靈玉內(nèi)心忍不住感到些雀躍興奮，但是聽到對方要收自己為徒，他內(nèi)心之中，卻產(chǎn)生了極大的矛盾。
“這——”張靈玉吞吞吐吐，有些不知所措。
張?zhí)跽辛苏惺郑骸坝猩墩f啥，盡管說吧�！�
于是張靈玉組織了下語言，直到過了好一會，才臉色復(fù)雜道：“靈玉尊敬師叔，可是靈玉自幼卻是跟著師父他老人家修行，在靈玉心中，一日為師徒，終生無修改，靈玉又如何能夠——”
對此，張?zhí)踉缇陀兴鶞?zhǔn)備。
他大手一擺，卻是直接從懷中抽出了一張泛黃紙條，亮在了張靈玉眼前，樂呵呵道：“靈玉啊，你師叔我，自然不會去真正挖那張之維的墻角，你且看這是什么�！�
張靈玉定睛看去，先是看到了紙條末尾的兩個大署名——“張之維”與“張?zhí)酢�，然后目光又放到了前面，密密麻麻的正楷小字上�?
隨后臉色變得古怪，越往后看，卻是越發(fā)復(fù)雜起來。
張?zhí)跤^察著對方的表情，在心中有些小得意，只覺得自己真是未雨綢繆。
早在二十多年以前，他在向師兄張之維，一番據(jù)理力爭，“打”成共識后，便已經(jīng)爭取到了張靈玉的“培養(yǎng)權(quán)”。
然后又壓著對方立下了字據(jù)，雙方簽署名字，以此為證。
直到二十多年以后的現(xiàn)在，終于可以將字據(jù)拿出，履行屬于自己“師父”的權(quán)利。
果然，在將內(nèi)容看完之后，張靈玉直接瞪大了雙眼，一直停留在最后的“張之維”三個簽字上。
在反復(fù)確認(rèn)無誤后，他臉上呈現(xiàn)肉眼可見的復(fù)雜，心想原來在自己小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托給了太初師叔。
不過他看著那內(nèi)容顯的有些兒戲的字據(jù)，又聯(lián)系到印象中師父張之維那一絲不茍的模樣，以及眼前這位透露著神秘強大的師叔，總覺得無法將二者對號入座。
但即便事實如此，在如今這種情況，讓他忽然脫離“原師父”張之維門下，轉(zhuǎn)頭認(rèn)太初師叔為“師父”。
一時之間，總有些不適應(yīng)，不知該如何開口。
卻在這時，張?zhí)跤肿灶欁缘恼f道：“靈玉啊，你不要有心理負(fù)擔(dān)，我已經(jīng)和張之維那老家伙談好了，這些都不用你擔(dān)心�！�
“若你是因為害怕今日轉(zhuǎn)頭拜我為師，日后你原師父會來找你麻煩，盡管說出來便可。”
“我這就去那天師府上，和我那師兄好好交流，一定打——成共識。”
他在說到“打”字的時候，刻意加重了語氣。
一聽到這，張靈玉即連連擺頭：“靈玉絕無此意！”
張?zhí)豕室鈮旱土苏Z氣：“那你是對我這個師父，還不夠滿意？”
張靈玉搖頭搖的更著急了，鼻尖都沁出了汗珠。
而后他一咬牙，干脆將心中亂麻全部斬斷，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張靈玉不再猶豫，朝著張?zhí)醢菹驴念^，行弟子禮道：“弟子張靈玉，拜見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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