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麻繩專挑細處斷
葛婷婷說的篤定,前排開車的葛耀祖心中嗤笑一聲。
愚蠢的四姐,你以為你能置身事外嗎?是你帶她出來的。
如果她老公真的有你說的這么厲害,摻和這件事的所有人都會被拉下水。
因為他需要人為這件事承擔后果,需要隨意發(fā)泄的出氣筒,越多越好。
葛耀祖不算聰明,但是同為男人,他大概還是能推測出一二的。
如果他是他,他也會將所有與這件事貼邊的人都報復一遍。
但他不可能去勸誡葛婷婷。
一是怕她知道后慫了,壞他好事。
二是葛婷婷近些年在外面運氣太好,遇到商梵音后就飄了。
爸媽差點拿捏不住她,讓她因此吃個虧有什么呢。
就算因此死了又如何呢,他還有三個姐姐,少一個也不耽誤他吸血。
葛婷婷還在那邊暢想未來。
“以我對商梵音家人的了解,陸臣淵不要她的情況下,她娘家也會放棄她。
何況她被人玷污了,就是污點,商家可是豪門,不管出于什么考量,肯定都會把她趕出去。
到時候我再去送溫暖,把她騙出來,到時候你感興趣就當小情人養(yǎng)著,反正爸媽不會同意她這種殘花敗柳進門的。”
葛耀祖無語,他覺得葛婷婷有病,想當然把一切想的太簡單。
別的先不提,就因為你的出來玩提議,讓她失去一切,她還能和你心無芥蒂的相處嗎?
你是真飄啊。
葛耀祖認為自己確實不是啥好人,但是對于葛婷婷這種行事還是感到鄙夷,沒忍住開始懟她。
“嘖,沒看出來啊,四姐你夠狠的,她不是你閨蜜嗎?
你大學的學費生活費,全部的日常生活用品都是她給你買的。
我只是想背著她有錢有權的老公玩玩這么漂亮的妞,你卻想徹底毀了她。”
葛婷婷聞言冷笑一聲。
“我就是要毀了她,都是女人,她憑什么過的比我好。
她就是要掉下來,跌進泥潭爬不上來才好。”
此時裝暈的商梵音簡直是無了個大語。
“什么神經病,我記得當初她說能上學是有人資助。
這種家庭的那么多,需要幫助的女孩也那么多,為什么最終被資助的是這種人。
這種人為什么越過那些真正需要幫助的人從鄉(xiāng)下掙扎出來。
當初資助她的人是腦子缺根筋吧我請問。”
【其實,當初有人要資助鄉(xiāng)下家庭不好的女孩子讀書時,她并不在被資助選項里。
村長報上去的是和她同村的另一個女孩,但是就在資助人要來考察的前一天,她把那個女孩推下了水池。
她因為受涼受驚發(fā)燒起不來,村長本想著帶資助人去那個女孩家看看。
但是葛婷婷很心機的半路截胡了,還哭訴自己要被家人賣去配老頭子,說她真的很想讀書。
資助人一心軟,就決定要資助她了。
后來她一路順利考上A大,又在第一天就遇到了原主這個冤大頭,這才順順利利完成學業(yè)。
簡單來說,就是人不咋地,心狠手黑,但是運氣賊好。】
“嘶,這事原主知道不?”
【這事除了葛婷婷和那個被頂替的女孩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太慘了,那個被頂替的女孩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沒了資助,家里只有年邁奶奶的她,被迫早早輟學打工養(yǎng)家。
后來她一邊打工一邊自學也考上了大學,現(xiàn)在畢業(yè)了,正在找工作。
看起來很美好是不是。
可是她奶奶前不久病了,需要很大一筆錢。
她才順利畢業(yè),沒人脈沒背景,剛出校門也就能找到月薪三千的工資。
哪怕她一天只睡兩三個小時,一天打好幾份工,一個月都湊不夠一臺儀器的日常使用費用,更別說高昂的手術費了。
醫(yī)院那邊催了好幾次,她實在拿不出來,現(xiàn)在正在網上募捐呢。
如果最后真的沒辦法,她可能會選擇出賣自己,畢竟奶奶是她唯一的親人。】
“太慘了,麻繩專挑細處斷。
要是她沒被搶資助名額,現(xiàn)在至少是畢業(yè)一年的狀態(tài),工作一年怎么說都比剛畢業(yè)手里籌碼多。
而且她如果正常升學,說不準原主的室友就不是葛婷婷而是她了。
這么孝順努力的女孩,也許她們倆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一個有錢缺愛,一個沒錢但是對生活不放棄。
原主可以得到交心的朋友,而她可以得到救命的錢。”
【乖寶別想了,虐文女主,不可能這么幸福,除了男二,她不會有任何救贖。】
“6,為什么要男人救,girl help girl不好嗎?
有些男二確實人很好,但是有些男二比男主也沒好到哪去,充其量就是不虐女主罷了,說救贖也太離譜了。
決定了,這邊完了,我要找到那個倒霉的姑娘幫助她,順便再成立一個基金會。
都是花錢,如果能幫助到真正需要幫助的人,也不錯啊。”
【乖寶,你要上演救命恩人的戲碼嗎?
你幫她這一次,她以后都忘不了你信不信。】
“啊?沒這么夸張吧。”
【有的,你要成為她記一輩子的白月光嘍。】
商梵音和系統(tǒng)就此事繼續(xù)聊,行駛的車子距離車站越來越遠。
那邊,發(fā)現(xiàn)真的找不到夫人的保鏢給陸臣淵打電話請罪。
“老板,夫人不見了,對方有備而來……”
“廢物,找不到夫人,你也別想活了。”
陸臣淵氣急敗壞的掛斷電話,氣的一拳打在前面的椅背上。
他用的力氣太大,前方的椅背晃了一下,開車的司機唯唯諾諾。
別打了老板,再晃車子也得晃了。
陸臣淵心里的恐慌越來越大,恨不能回去捶死那個聯(lián)系葛婷婷的自己。
陸臣淵你是傻缺嗎?葛婷婷不安好心,你怎么能把帶音兒出去散心的任務交給她!
想起商梵音在列車上那通視頻電話,她憔悴破碎的模樣在眼前揮之不去。
他越是無措,那模樣便越是清晰。
恍恍惚惚間,他想起了她脖頸間的那條項鏈,是當時15歲的他,在確定她心意的第二天帶著她去買的情侶款。
他那條在回到陸家后,因為過于低端再也沒戴過,早不知道扔去了哪兒。
而她竟然一直留著,這么多年過去了,除了顏色因為時間氧化暗淡,看不見任何其它損壞。
還有她發(fā)上的發(fā)圈,也是那時,他見別人的男朋友手腕上都戴著一個,去找她要。
她特意去飾品店買了成對出售的,本來棕色那條她要給他的,可是當時的他說,粉色那條才會讓人一眼知道這是女朋友給的。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那條早就不知道是斷了還是丟了,她竟然戴到失去彈性,圖案掉漆都沒舍得扔。
她從來沒放棄過愛他,而他都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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