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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小說網 > 重生宜修不愛大胖橘 > 第26章 守候與向往

第26章 守候與向往


“看見了誰?”宜修笑問。

        “熟人,而且是你我都認識。”齊月賓一邊說一邊擺了擺手示意伺候的人都下去。

        宜修也讓跟過來送藥的染冬先回去,等會讓剪秋來替她就是。

        染冬不著痕跡地看了齊月賓和宜修一眼,咬了咬嘴唇,低著頭稱了聲“是”才退出去。

        “姐姐身邊的染冬似乎很少跟著伺候呢。”齊月賓過了會,問道。

        宜修點頭,染冬一向沉默寡言,但到底上輩子這輩子都忠于她,何況身邊有剪秋,也無所謂她愛不愛開口,只讓她做好自個的事就行。

        齊月賓等屋子里和門外徹底安靜才又問宜修:“姐姐可猜到這熟人是誰?”

        齊月賓這般反問她,且神色認真,不似尋常調笑,不由宜修也慎重起來,腦子里過了一遍,才笑道:“總不能是甘氏吧?”

        “姐姐說對了。”

        宜修隨口的猜測被齊月賓肯定,使得她的笑僵在嘴角。

        這……若是她沒記錯,甘氏是由齊如是放在一處莊子里,依齊如是的能力,不至于看著甘氏的人手不夠,那么就只可能是甘氏買通了那邊的人。

        甘氏能有這種本事?或者說,甘氏有這個必要?甘家現在已經在京城銷聲匿跡,是宜修和柔則才讓她和她的侄兒有喘息之地,出逃在宜修看來不過是自尋死路。

        “我想了,覺得甘氏不應當逃跑。”宜修頓了頓又道:“她雖然狂妄自大,有時候蠢的可以,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

        齊月賓點頭,放輕了語氣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若只是甘氏,便也罷了,可我瞧著她對面站著的,分明是八福晉。”

        宜修搖頭,連道:“不對不對,昨夜是三十,她身為嫡福晉,理應進宮的。”

        “三十也是個好機會,就如我們來去自如一樣,姐姐可以稱病,那八福晉自然也可。”齊月賓一語點醒宜修。

        她一直想著八爺的人與甘氏達成了什么交易,但如今看來,其中恐怕是八福晉親自運作了。

        將女人扯進他們兄弟奪位的陰謀詭計里,真不知道是這八福晉用情至深,還是他八賢王徒有其表了。

        不過這也算一個突破點,八福晉或許就是一個口子,只等她如何去撕開,將事實捅到眾人眼前了。

        心中有了謀算,宜修還不忘調侃齊月賓:“那你們昨晚給沒給她們的瓦揭了?”

        齊月賓說到這就不住搖頭,無奈卻又止不住嘴角的笑意:“姐姐是不知道,那肖然是什么怪癖,喝多了非要跑去揭人家瓦,好在我期間還時不時會清醒些,他剛揭開呢,我看清楚臉就趕忙讓他放回去了。”

        宜修意味深長地看著齊月賓,笑道:“怪癖不怪癖的,我瞧著昨晚你也很開心不是?害的我還一直擔心肖然給你帶去哪了。”

        “那姐姐怎么也不攔著。”齊月賓為自己狡辯,哼了一聲,將鍋推到宜修頭上。

        宜修好笑,不由用起齊如是的話:“主要是打不過。”

        齊月賓想起昨晚那飛檐走壁的經歷,心中不由跳漏了半拍,尋常人能那般好的輕功已是不易,何況肖然還帶著她,想來確實是武功很高。

        看好好的齊月賓的臉就突然紅了起來,宜修“咦”了一聲,該不會這短短一個晚上,就讓這小妮子芳心暗許了?

        這般想著四王府委實是多余了,如若不是這份束縛,她們早就能跳脫開去。

        宜修走到窗邊,今年沒有下雪,太陽不熱不燥地掛在天上,她笑著問齊月賓:“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同你說,我會離開這的嗎?”

        齊月賓點頭:“我記得,姐姐如今也是一樣想的吧。”

        “我自是這般想,甚至更堅定的這般想了。”宜修笑嘆,又回過神靠在窗框上看向還在床上臥著的齊月賓:“那你呢?這一年里,你還是拿不準嗎?”

        齊月賓捏了捏背角,神色猶豫。

        昨晚就像是一場夢,有個只在戲文里,話本里出現的人帶她飛過許多個屋頂,又同她在頂上看煙花。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在規則之外,仿佛就像在試圖告訴她,若是你離開,日后都是這樣的日子。

        但她與宜修姐姐不一樣啊,后者與齊如是,叫她這個第一次見兩人相處的人都能看出雖不逾矩,但都互有情愫。而她不一樣。

        昨夜也許是肖然喝醉了的一時興起,說感情又有什么感情呢?最多只是向往和觸動,人家此時說不定已經忘了昨晚的人是她,齊月賓懨懨地想。

        與此同時,她的腦海里浮現一雙冷淡又多情的眼睛。那是她這么多年的念想與堅持,她就要放棄了?她真的能放棄嗎?若不能放棄,她怎么敢想,又怎么敢賭離開這里。

        “姐姐,我沒想好。”齊月賓強扯起嘴角,躲閃過宜修平靜的目光。

        宜修抬起手,敲了敲齊月賓光潔的額頭,認真道:“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認的?放棄心中曾經所堅持的事物,就等于死去一次。”

        她便是重活一世,所以放下了胤禛,放下了家族,也漸漸放下了不甘,只做自己,凡事問心。

        齊月賓才遇見肖然,且尚身處規則之內,若是只昨晚便能輕易扭轉想法,才叫宜修覺得不理解呢。

        “慢慢來,這件事沒有后退的余地,也沒有失敗的機會,你要想清楚。”宜修嘆了口氣,但語氣沒有絲毫低沉和頹敗,反而是充滿斗志與渴望。

        門外傳來剪秋的聲音:“主子,齊爺那邊有人遞信來。”

        宜修雖不知是什么事,但既然來信了自然是要看看的,說不定與甘氏的事有關,便道:“你進來,我看看信寫了什么。”

        剪秋推門進來,訕訕看了宜修一眼,指了指齊月賓,抿嘴一樂:“這信是指名道姓給齊格格的呢。”

        宜修看了看剪秋手里的信,又看了看齊月賓微紅的臉,怔愣片刻后了然一笑:“怕是你那“同伙”親自遞信來了,格格便賞個臉看看吧。”

        “誰與他是同伙了。”齊月賓惱紅了臉,急急穿了鞋下床,從剪秋手里要過信,坐回床邊拆開仔細看了。

        剪秋與宜修對視,兩個人都抿嘴偷笑,而前者退了出去。

        齊月賓初看信時神色羞惱,而后詫異,觸動,最后只剩滿臉的憂愁,將信紙拿在手上直了眼發起愣。

        這信上是寫了些什么?宜修奇于齊月賓的反應,但畢竟是給后者的信,她哪里好看。

        沒成想齊月賓也不避諱什么,將紙遞給宜修,眼中寫滿迷惘,聲音有些顫抖:“姐姐看看吧。”

        宜修這才點頭接過,看看這短短一頁紙寫了些什么驚人的話語,惹得齊月賓如此大的反應。

        “月賓親啟,昨夜趁醉意飛過京城許多的屋頂,揭了百戶人家的瓦片,不知月賓可還歷歷在目?今日我本欲策馬回草原,只走的越遠越想起你昨夜沖我一臉笑意,哈,比草原的云朵還柔軟溫和。是以,我想沖進王府將你搶出來,不過如是說這般對你不好,便算了。我思來想去還是想得你一個答案。”

        到這里,案字被拖了長長一筆,宜修猜測出,許是被齊如是嫌用詞不當,一巴掌拍過去所致。想及此,她不由失聲笑出,接著看下去。

        “上一句寫的不好,被我身旁的如是否認了,所以應該是想等你一個答復。”

        信說長不長,但該說的都在其中了。

        “他倒是直白,也不拐彎抹角,甚至知道你是他□□,也還是敢等你一個答復。”宜修感慨著將信還給齊月賓,這般倒顯得她和齊如是這般平平淡淡,畏手畏腳了。

        宜修想著又笑著搖搖頭,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舒適的相處方法,她與齊如是皆不是冒進之人,若要轟轟烈烈,怕是還覺得累得慌。

        齊月賓嘆了口氣,視線落在手中那信紙上,這字跡不算工整,但是一筆一劃倒是很認真,不由又笑了。那樣一個跳脫的人,也會正經對待一件事?還是因為她。

        這就是被重視,被放在心上的感覺嗎?齊月賓將信折好,輕輕放在枕頭旁,喃喃道:“若我不是這四王府的格格該多好?若我未曾年少時就將王爺藏在心里多好?我就能了無牽掛地跟他遠走,到草原去,可如今……姐姐,你說我該如何?”

        如何才能徹底抹去胤禛的影子,如何能擺脫現在的身份,如何才能真正給肖然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肖然不懂不在乎的事,她在乎,不管她心里有沒有胤禛,她如今都是他的人,除非擺脫,不然她不會離開,她斷做不出這等事。

        齊月賓所想,何嘗不是宜修所顧慮的,瞧著神色黯淡的齊月賓,放柔了語氣安慰:“你不用怕,一切自有我在,若你真想,我們日后一起走,可你要考慮清楚,走了就不能再回來了。”

        自由向往與信念守候,熾熱真誠的青年,和喜歡了一整個年少,卻不曾分過半點目光給自己的男人,該如何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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