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姐想推脫。
但我沒給她這機會。
順手拉上了車門。
蘭姐只好搖下車窗，朝我說謝謝。
一小袋白菜，交了個檢測站朋友。
值！
隨著下班買菜時間過去。
我的超市漸漸安靜下來。
我拿出計算機開始算上午進賬。
那找事的老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走的。
聽馮姨不屑地撇嘴說，“他罵那么兇，最后走的時候還買了兩捆小白菜。
真是，不知道咋說。”
對此，我笑了笑沒接話，只是轉移話題，“馮姨，你去做飯吧！上京上海，事情忙完了，去寫作業吧！”
“姐姐”
上京扭扭捏捏蹭到我面前。
低垂著腦袋，不時翻著眼皮看我一眼。
“怎么了？”
我放下計算機問。
“姐姐，院長媽媽去世了”
“哦！”我不認識院長媽媽，對此也沒太多感情，只道：“你們想去送送她嗎？”
“不是”上海繃著小臉道：“院長媽媽死了，我和上京就沒有了監護人。”
這？
“姐姐，我們不想讓院長媽媽的老公做我們監護人，所以，姐姐，你能不能……”
上京表情更別扭了。
但我知道他們想說什么。
直接點頭，“好，我讓馮姨做你們監護人可好？”
不是我不想做他們的監護人。
而是，我覺得自己都是一個孩子，哪有什么資格做他們的監護人。
馮姨不一樣啊！
她很喜歡他們倆，待他們跟親生孩子似的。
馮姨年紀也適合做他們監護人。
上海聽到我下半句話，還挺高興，當聽到讓馮姨做他們監護人后。
眼底閃過小失落。
但還是很高興的。
他們喜歡馮姨，在馮姨身上，他們感覺到了母愛。
做監護人這事很好辦。
馮姨知道后，很開心。
午飯都來不及吃，就帶著倆孩子就辦理手續了。
一時之間，超市里只剩下我一個人。
賣小白菜又讓我小賺一筆。
我只顧開心也忘記了饑餓。
繼續扒拉著計算機算賬。
滴滴
外面超市門口安裝的防盜系統響了兩聲。
我丟下手里計算機起身走了出去。
正看見有個中年大肚腩男人，拿著一盒餅干準備離開。
“先生，麻煩請自助結賬。”
男人回頭看了我一眼，抬高著下巴開口，“怎么？我看起來吃不起一盒餅干嗎？
嗤！”
男人不屑地將餅干放了回去。
神態倨傲，“聽說你這超市里賣月餅特別好吃，我預定七萬箱，有沒有貨？”
“沒有”
眼前的男人看著不像好人啊！
“沒有”男人驚呼一聲，“沒有貨不會去調嗎？送錢上門你都不要？
我可告訴你，我是蔡氏集團后勤部的蔡總，蔡董事長可是我親叔叔。我們集團給員工發福利，能看中你們超市提供這批貨。
別不知好歹。”
蔡氏集團？
我好像有在財經新聞上看到過。
只是，眼前的油膩男人會是蔡氏集團董事長的侄兒？
“不信我？”
見我面露疑惑。
油膩男從懷里摸出一張黑金名片。
這該死的低調奢華。
還真不像是假的。
但我心里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
可又說不上來。
便道：“好啊！七萬箱對嗎？那就是一千四百萬，這錢不是小錢，麻煩蔡總付個定金。
就給一千萬吧！”
“打劫啊你……”
油膩男怒了，可只一秒，他又咽回了未說完的話。
換了副笑臉道：“我蔡氏集團會把區區一千萬看眼里。定金沒有，你不想賺這個錢，那我只能找別人了。”
我垂眸略微思索片刻道：“沒定金也可以，我們簽份合約吧！”
畢竟金額較大。
小心為上。
“好，我也有這意思，這是合同，你看看。”
對方好像早有準備啊！
在油膩男拿出合同的瞬間，我便意識到了不對。
但我不著急，我倒要看看他在耍什么把戲。
接過合同，我仔細看過每一個字。
咱們國家文字博大精深，我怕一個不注意漏掉一個標點符號，就栽坑里了。
最后結論，合同沒問題。
人家限時三天，要七萬箱月餅。
若是不能如期交貨，算是違約。
違約金高達一個億。
同樣，如果他們蔡氏集團半路反悔，不定購月餅了，那他們同樣算違約，需要向我支付違約金一個億。
我抬了抬眼皮，掃了對方一眼。
他就那么確定我三天內交不出七萬箱月餅嗎？
想坑死我。
那他就錯了。
“這合同沒有問題，你做得來主嗎？那就簽吧！”
“沈老板痛快。”
油膩男當即摸出紙筆簽下他的大名。
然后交給我簽。
我也簽了名字。
他還像模像樣地拿出了公章，蓋好。
一式兩份。
三日后中午交貨。
油膩男目的達成就走了。
我回到小臥室，隨手把合同扔進了抽屜里面。
繼續算賬。
賬還沒有算明白。
超市來了好些人。
直奔我超市的蔬菜貨架。
可以說他們是在搶貨架上的小白菜。
很快被洗劫一空。
搶到的樂呵呵去結賬。
沒搶到的開始喊我。
讓我把白菜趕緊繼續上架。
“沒有了已經”我兩手一攤。
倉庫里只有不多的五十捆了，我是想送禮的。
不能賣。
“咋就沒了，趕緊打電話給供貨商啊！”
顧客比我還著急。
我無奈笑道：“我家這供貨商要晚上才供貨，而且數量有限。麻煩大家明天再來吧！”
哎呀！
“真是的，現在能吃到純天然有白菜味的白菜可太不容易了。”
“可不是嗎？我兒子買回去我還覺得他被騙了，哪知道素炒了盤小白菜，我家從不吃蔬菜的小孫子，全都吃完了，直嚷嚷好吃。”
“對啊對啊！這小白菜太有白菜味兒了，讓我感覺一下子回到了七十年代，吃到了自家種的白菜。”
“就是太少了，這商家也不知道多進些貨，不會做買賣。”
站旁邊的我：……
好吧！
我不會做買賣。
受著顧客的白眼，指著我說：“年紀輕輕懂啥？這么好的菜都不知道營銷。”
我再次無語。
我還用營銷嗎？
不等我宣傳，賣完了。
沒辦法，就是這么快。
顧客沒買到菜，順手買了些其他東西。
陸陸續續離開。
這批顧客剛走。
另外一批又來問還有沒有小白菜賣。
在聽到我說賣完后。
買了點其他東西，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臨走時還問，“啥時候有貨”
然后我寫了牌子，放到了門口。
小白菜已售罄，明日八點到貨。
放好牌子。
我沒回超市。
直接去了農貿市場，到上次買種子的店鋪，購買了許多菜種。
豆角、茄子、冬瓜、黃瓜，生菜、芹菜，小香蔥，大蒜，菠菜、油菜……
買了近五千塊錢的菜種。
這才讓老板給我送到超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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