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掏空宮氏
“狐貍精!臭不要臉的!居然敢敢勾引溫馨的老公!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圍著的大都是年輕人,因此,罵起人來更是不遺余力。
“你也不回去瞧瞧你那樣子,出來都不嫌丟人!我都擔(dān)心,你每天看著鏡子該有多難過。”
“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要才藝沒才藝,只會發(fā)揮狐貍精本色開個什么秘書公司!真是什么樣的人干什么樣的活!”
“溫馨和單修哲離婚都沒有多久,你就已經(jīng)懷上孩子了?呸!不要臉!真希望你能夠難纏,生出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來!”
原本只是沉默地聽著人們對她辱罵的凌桃夭,忽然有人在咒罵她的孩子,她瞬間就變成了被踩著尾巴的母獅子,護(hù)住自己隆起的肚子,清秀的臉上閃耀著難以言喻的母性光輝:“你們說我就好,別罵我的孩子!他是無辜的!”
只是,民憤難以平。被激怒的人們根本沒有理智可言,他們也不會考慮到,其實(shí)這件是根本他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只是多余的正義感,讓他們覺得,不好好教訓(xùn)眼前這個女人一頓,對不起自己中國人的身份。
“一個不要臉的情婦居然有臉說無辜?!你肚子里的雜種就是你偷情的證據(jù)!”
“你以為單修哲會娶你嗎?!他不過是看你可憐,挺著大肚子,所以哄哄你,等你生下孩子,他連一眼都懶得給你!”
“不要臉的婊子!有了沈習(xí),還去勾引單修哲!有你這種母親,生出來的孩子也不見得是什么好貨色!一定也是勾引人的下賤胚子!”
“喂,你們說話不要太過分!”凌桃夭紅著臉爭辯,可是寡不敵眾,她被包圍的形式已經(jīng)讓她在氣勢上就弱了一截。她不是唐暖薇,可以以一敵百,舌戰(zhàn)群雄。
“好熱鬧,有什么好事么?”溫潤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出離憤怒的人們頓時停止了炮轟,詫異地回過頭。只見沈齋掛著他招牌式的笑容,金絲眼鏡后面泛著不明意味的光芒,“剛剛好像聽見什么雜種,什么下賤胚子,作為警察,我有責(zé)任提醒你們,當(dāng)事人可是有權(quán)利保留對剛才說那些話的人的追究權(quán)利,罪名是誹謗。”
人群竊竊私語起來,不一會兒,人們便憤憤不平地散開。人性就是這樣,和自己利益五官的事情,他們會表現(xiàn)地比當(dāng)事人還要激動和憤怒,可是一點(diǎn)涉及自身利益,跑得比任何人都要快。
“小夭,你沒事吧?”沈齋見人群散去,連忙過去扶住已經(jīng)搖搖欲墜的人,因?yàn)樯鷼猓貌蝗菀子辛搜哪樣稚n白不看,嬌弱的身子仿佛一陣風(fēng)都能吹倒。沈齋不禁心寒,對一個孕婦居然這樣圍攻,要是出了什么事,恐怕單修哲那個男人會夷平了整個C城吧。
凌桃夭見是沈齋,剛想出口的謝謝硬生生被她咽了回去,然后倔強(qiáng)地甩開他的手,冷冷道:“我是死是活,不用你管。”她還記得,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抓了單修哲的人,也是設(shè)下圈套,想要離間她和單修哲的人!
今天她出門一定沒有看黃歷,幸好修哲不在,否則她一定會被罵死。
“小夭!”沈齋著忙拉住她,可惜這只不聽話的小貓根本沒有打算和他對話,于是一甩一拉,在外人看來猶如情侶吵架。沈齋顧及著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敢用力。眼見凌桃夭走向公交車站,他只能抱著硬著頭皮最后一次拉住她的手:“對不起!”
凌桃夭原本匆忙的腳步便頓住了,她回過身,有些訝異地看著沈齋,和他認(rèn)識這么久,道歉的話也聽過不少,但是這一次的語氣和以往的都不一樣。以前他總是帶著寵溺的語氣,好像她就是一個小孩子。可是此時此刻,他那種帶著絕望的,迫切懇求的語氣從未有過。
終于,眼前的人不再反抗了,沈齋呼出一口氣,握著的手也抓得越是緊。
“小夭,也許我現(xiàn)在說這個你不會相信了,”沈齋的聲音猶如天上的云朵一般柔軟,“那天,在你走之后,我對自己說,如果這一次單修哲選擇相信你的話,那么我就放手。我不是圣人,不可能在一個不會愛我的人身上無休止地給予感情和溫柔。你的心完完全全在單修哲身上,你的眼里容不下我半點(diǎn)位置。”
沈齋絮絮地說著,不去看凌桃夭吃驚的臉色,只是一個人自顧自地呢喃:“我愛你,小夭,也許我以后也會繼續(xù)愛你,可是,我會退回到朋友的位置。我不會再出手做什么了。我承認(rèn),單修哲和以前不一樣,他相信你,所以我也相信他能帶給你幸福。”
“小夭,我祝你幸福。”最后一句話,帶著笑容,雖然嘴角悲傷,但是說出來卻像釋放了多年來蓄積的噯氣,頓時心情舒暢很多。原來,放手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難受。
他做了那么多事,明里暗里去拆散單修哲和凌桃夭,到最后反而適得其反呢。一場愛情,只有經(jīng)歷過磨難和風(fēng)雨,才能算真正的愛情。他和溫馨筑起了銅墻鐵壁,見證了他們愛情的至死方休。
都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他還有什么理由不放手呢。
沈齋說了這么一大堆,反倒讓凌桃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沉默良久,她終于理清了思緒,“沈齋,我相信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謝謝你。”
她不能回應(yīng)沈齋的感情,也清楚,這么些日子,都是他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就算他曾經(jīng)做了過分的事,她也相信,他的本質(zhì)都不是傷害她。
陽光洋洋灑灑地落滿了街道,帶著初秋難得的暖意。行人們不時會回頭看這對情侶,男才女貌,還真是養(yǎng)眼的一對。
剛從顧諾那邊回來的單修哲,開車就停在街道一邊,紅色的車身泛著耀眼的光芒,以至于,他在看見這一幕的時候,眼睛有些刺痛。和煦的光照在那兩個人身上,凌桃夭嘴角的笑意他沒有忽略,沈齋眼中的暖意他也沒有辦法裝看不見。
好一對金童玉玉!
心口仿佛有一股濁氣反復(fù)翻滾著,要爆炸一般。他很想把凌桃夭的身子扳過來,讓她看不見其他人,只能看著他。這種念頭像是一個氣球,不停地膨脹著。終于,在爆炸之前,他踩下油門,駕著車急速遠(yuǎn)去。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忍不住沖上前。那個時候,他好不容易經(jīng)營的一切又都會被自己摧毀了。他已經(jīng)離不開凌桃夭了,所以,他只能不停地告訴自己,這只是朋友間的問候,他們只是偶爾在路上遇到。
單修哲這個在女人堆中穿梭而過的情種,卻不知道,有些事一旦埋下了爆炸因子,那么此后,不滿一點(diǎn)點(diǎn)疊加,然后一件輕如鴻毛的事都能引爆,最后兩敗俱傷。他自以為的忍讓,其實(shí)只是生氣的另一種表現(xiàn)。
所以愛情,其實(shí)是易碎的玻璃,看似不經(jīng)意的小事,也許就成為了堅(jiān)固感情的終結(jié)者。
宮汀注意到公司賬目有問題時,唐暖薇已經(jīng)把董事會里的人收攏地差不多了。自從唐暖薇成為宮氏的總裁,久久不出現(xiàn)在的公司一次的宮汀也成為了尋常例會的常客,一般這些會議,他都會讓宮嶼和宮洺倆人代替。
現(xiàn)在,宮洺被踢出董事局,宮嶼也經(jīng)常出差,能夠看著唐暖薇的人,只剩下他一個了。他絕不能把公司交給唐暖薇,因?yàn)樗日l都清楚,唐暖薇的恨,遮天蔽日,她的野心,并不僅僅是一個宮氏,而是整個宮家。
“唐暖薇,你告訴我,這一億的錢去哪兒了?!”宮汀推著輪椅,將這個月的賬本重重地拍在辦公桌上。
辦公室內(nèi),唐暖薇穿著香奈兒的連衣裙,淡淡迷人的香水味在她身上仿佛是一層朦朧的紗,舉手投足之間,都有著一股女強(qiáng)人的氣勢。
唐暖薇美目一掃,眼光又重新放在了自己手中的文件上,她的聲音就像蛇一樣,涼涼的:“上面不是寫得清清楚楚么,我新投資了一個公司,那一億作為投資基金了。”
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讓宮汀愈加憤怒,他抓起文件毫不猶豫地就砸了過去:“一個億!你隨隨便便就給了一家名不見經(jīng)傳,都沒有上市的公司!唐暖薇!你真當(dāng)公司是你家開的!!!”
厚厚的文件剛巧砸在唐暖薇的臉上,她閃躲不及,眼角就被蹭了去,那一雙桃花眼邊,隱隱地滲出了血。白皙的臉上染上了妖冶的紅,反而讓唐暖薇愈加地魅惑。她輕輕地揩去傷口的微量血液,嘴角的笑意還是很淡,淡得只剩下冷意。
“宮汀,要是上一次的股東大會我講得不夠清楚,那我就再說一遍,我才是公司的總裁,”唐暖薇雙手交疊放在桌上,身子微微往前傾,笑意加深,“何況這個投資案是經(jīng)過股東們投票決定的,可不是我隨隨便便給的。”
“股東大會?”宮汀驚道,“為什么沒有通知我?”
放在桌上的手輕輕環(huán)在胸前,唐暖薇揶揄的目光往下走去,隱沒在那雙蓋在毯子下的腿上,“這還不是因?yàn)榇蟾缒阃饶_不方便,想著反正你反對或者贊同都沒有什么不同,就不麻煩你了。”
“唐暖薇,你這是在掏空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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