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沈云棹說了,只要我在外面不做詆毀蒼羽劍派名聲的事情,我就可以一直跟著你,直到你還錢為止。”
徐元正一副拿到圣旨的表情,想用沈云棹的話來壓蘇執。
蘇執徑直越過他,徹底無視徐元正的存在。
徐元正亦步亦趨地跟在后面,生怕自己被甩下,“反正你別想甩開我,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沈蘊慈默默翻了個白眼,這人簡直是無賴。
將蘇執依舊不理自己,徐元正眼珠一轉,“你要是想丟下我,我就把沈蘊慈是劍靈的事情說出去!”
蘇執終于停下,側眼看他,“你猜在山上的時候我為何不叮囑你不要把蘊慈的事情說出去?”
說著,玉樓劍緩緩出鞘,寒光乍現。
徐元正退了幾步,咽了咽口水,“我,我就是隨口一說,你不趕我走,我絕對守口如瓶。”
蘇執不再理他,徐元正就當他默認了,屁顛屁顛地跟上來,“咱們這是要出城啊?”
“山下不能御劍,你這是打算走著去?”
“那多累啊。我有錢,咱們去租輛馬車,坐著舒服,速度又快……”
沈蘊慈打量馬車上精美的雕花紋飾,還有里面舒適柔軟的坐墊,甚至還有一壺茶水和一盤精致的茶點,她看著斜躺在馬車里滿臉享受的徐元正,突然覺得他可以有另一種身份——行走的錢袋子。
租馬車的工夫,沈云棹帶著葉菱過來會合,等全都收拾妥當,他留下一句“辛苦蘇師弟在外面給車夫指路”便拉著葉菱坐進車里。這種理所當然的語氣沈蘊慈一聽就立馬跳起來,卻被蘇執一把按住。
沒等蘇執開口,車門“嘭”的一聲被推開,徐元正抓著蘇執衣袖把他往車里帶,“你怎么還不上來,這不是有車夫嗎?車夫不認識路還叫什么車夫。”
馬車內,兩兩對坐,默默無語。
沈蘊慈給正在朝自己做鬼臉的徐元正丟了個白眼,他絕對是故意的,上車后直接把蘇執按坐在葉菱對面。
“不要抬頭!”沈蘊慈張開雙臂橫檔在蘇執面前,“把頭低下來。”
蘇執無言地看著沈蘊慈的眼睛,最終還是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徐元正不甘心,率先打破沉默:“你們怎么都不說話?”他用胳膊推了推蘇執,“你在山上不是經常和葉姑娘見面嗎,怎的現在沒話說了?別害羞啊。”
一句話把三人全炸醒了,齊齊抬頭。
“雖然蘇執不說,但是我知道他心里是很感激你,在山上只有你一個人關心他,以前都是他一個人撐過來……”徐元正滔滔不絕。
沈云棹微笑:“我竟不知阿菱和蘇師弟這么熟。”
葉菱急忙解釋:“蘇執每日五更就要去掃天階,寒氣太重,我便送了幾次御寒的法器和衣物,畢竟他在山上也沒人照顧……”
蘇執則面無表情地看著徐元正,迫于壓力和心虛,徐元正閉上嘴往旁邊挪了挪,縮在一旁閉眼假寐。
那邊沈云棹還在生葉菱的氣,解釋的話壓根都聽不進去,葉菱一氣之下坐到蘇執身邊,馬車內的溫度頓時降到冰點,沈云棹本就看不慣蘇執,如今更是厭惡至極。
沈蘊慈扶額,這場面眨眼間就變得亂七八糟,而罪魁禍首正閉眼偷笑。
好在馬車很快就停在最近的一個村莊外面,下車后,葉菱依舊待在蘇執身邊,看都不看沈云棹,氣得他甩袖就往村里走。
徐元正樂得顛顛地,在沈蘊慈旁邊唱:“你說愛情吶~”
村里人聽說仙門弟子來了,一窩蜂全涌上來,把沈云棹和葉菱圍得水泄不通,而蘇執被擠出來,晾在一邊,甚至還有人在背地里啐了他幾口。
沈蘊慈覺得奇怪:“同樣是仙門弟子,為什么村民這么對蘇執?”
徐元正嘖嘖了兩聲,“因為他看起來不是好人啊。”
“啊?”沈蘊慈覺得不可置信,上下打量起蘇執來,書中寫他除了弟子服外常年都是一身玄色,今日也不例外,這衣服襯得他面如冠玉,眉如墨畫,只看臉就覺得賞心悅目,就算是把臉遮住也是蕭蕭肅肅,如孤松獨立。和人群中的沈云棹相比,不過是多了幾分清冷而已。
“先前魔族在人間肆虐橫行,百姓們水深火熱苦不堪言,心中早就恨透了魔族。”徐元正架著胳膊和沈蘊慈解釋,“雖然這些村民看不到魔氣,但經過長時間的欺凌已經能感到魔族身上特有的氣息,這些是藏不住的。”
“這還算是好的,更嚴重的是人人喊打的地步!”
說著,徐元正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不可置信地看向沈蘊慈,“你這么夸他,難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沈蘊慈懶得理他間歇性發瘋,徑直飄到蘇執身邊,聽那些村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村里的情況。
和王立提供的信息有出入,村民說以前也有家禽不見的時候但基本上隔天就會回來,他們以為是哪家小孩的惡作劇便懶得追究。大約是一個月前情況變得不對勁,村里的雞一只接一只不見,有人還在林子里發現一些雞毛和黃毛,大家都懷疑是黃鼠狼精來村子偷吃。后來只要是村里的活禽都難逃一死,每天早上起來就看見院子里動物死尸。鬧得全村人心惶惶,田里的莊稼都沒人管,想逃又不知道往哪里逃,畢竟這里是他們祖祖輩輩居住的地方,豈能說丟就丟。
剩下的兩個村子也都是一樣的情況。因天氣炎熱,動物的尸體已經開始腐爛,全都被堆積在村外的土坑中,沒等走進就已經聞到刺鼻的腥臭。
沈蘊慈比捂住口鼻的眾人更快到土坑邊,坑里不斷飄起絲絲縷縷的魔氣,她入坑仔細檢查了尸體上的傷口,正如村民所說,脖子被咬斷而四肢和身體完好。
兇手這是以殺生為樂?沈蘊慈皺眉,她覺得這兇手好像把這種行為當做一種樂趣,一種變態的惡作劇。
蘇執見沈蘊慈在坑里來回查看,像是在找什么,便識海傳音問她,沈蘊慈埋頭尋找:“我記得王立說最開始是村民養的雞被咬死,可我怎么沒看見雞的尸體?”
蘇執在附近尋到一根略粗的樹枝,踏上飛劍,把坑里的尸體大致翻看一遍,確實沒有雞的尸體。
這就奇怪了,難不成還有人偷雞的尸體不成?
回到地面,其余三人把蘇執圍住,沈云棹注意到玉樓劍被蘇執握在手里而腳下卻是另一柄長劍,開口道:“師弟這是要把玉樓劍供起來?怎么還特意準備另一柄,這是有多講究?”
蘇執收起長劍,淡淡道:“因為喜歡。”
沈云棹神情瞬間僵住,徐元正和沈蘊慈別過臉偷笑,葉菱見氣氛不對趕緊轉移話題,“蘇執,你是有什么發現嗎?”
“所有家禽的尸體都在,唯獨沒有雞的尸體。”
徐元正“啊”了一聲,猛地拍了下手掌,神情篤定且自信,“我知道了,肯定是因為這個兇手喜歡吃雞肉。”
沈云棹冷哼一聲,對蘇執和徐元正的話不屑一顧,顯然不認為這是一條有用的線索。
徐元正諂媚地湊過去,“不知沈兄有什么更好的想法,我和蘇執經驗不足,還要多向沈兄你學習。”
果然還是這種崇拜加討好的方式更能迎合沈云棹,他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轉晴了,“這里是御虛山山腳,魔族就算膽子再大也不可能明目張膽地作惡,想來是個不知死活的,再看尸體上的傷口和魔氣,估計修為也不高,等到了晚上我守株待兔就可以將它擒獲!”
“好!”徐元正的巴掌拍得飛起,“沈兄高見,果然厲害!”
沈云棹打算晚上獨自行動,蘇執也沒打算參加,但見沈蘊慈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對下山第一次實戰很積極,想了想表示自己想參與晚上的行動。
徐元正看了眼還在冷戰期不肯和沈云棹說話的葉菱,又在沈云棹和蘇執之間來回掃了幾圈,眼珠一轉,故意把葉菱擠到蘇執身邊,“葉姑娘和我也要去,看看沈兄是如何抓住兇手。”
說著伸手想拍蘇執的肩膀,卻被他閃身躲開,“嘿嘿,到時候蘇執就專心保護葉姑娘,我就留在最后,注意有沒有偷襲。”
葉菱看了眼蘇執,道:“蘇執第一次下山,怎么能讓他來保護我,到時候蘇執你就站到我后面。”
蘇執亮出手里的武器,“我有玉樓劍。葉姑娘不必擔心。”
沈云棹牙齒緊咬,深呼吸幾次才勉強壓下即將爆發的怒氣,見葉菱依舊不愿意看自己一眼,本就在氣頭上的他更不愿意放下身段去哄,用力甩了袖子,冷哼一聲,“到時候你們最好是聽我的指示,別破壞我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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